第五章 空性
“二位施主，白龙寺在二桥那边布了施粥点，要是饿了可以去那边，要是上香在外庙，里面本寺是不对外开放的。”
一个和尚拦住就要往里钻的苏青和苏江。
“我找空明大师，小师傅就跟大师说苏江找他来了就行。”
苏江笑道。
“阿弥陀佛，空明师祖伯已经圆寂。既然二位是空明师祖伯的故识，本寺应该以礼相待，待我先通知空性师叔，二位先随我去客房做一做吧。”
和尚面色不变，行了一礼，空明师祖伯在世时基本不显露人前，为人低调崇学，外人能知道他的，那应该就是故识了。
“什么！？”
苏江惊讶出声，随后惋惜道：“大师他……可惜了，我还想跟他说一句，后来我都过得很好。”
“呵呵，施主不必介怀，空明师祖伯也过得很好，最后也是笑终，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了。”
和尚说道。
“那是，大师看穿世事，少有烦恼，我这次来也是想问问他些问题，唉……小师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苏江对着和尚说道。
“小僧法号明戒，施主叫我明戒就行，放心，施主，待我去叫空性师祖来，他老人家也是博学广识，想必能解答你的疑惑。”
明戒说道，就引二人去了客房。白龙寺挺大，一间客房还备有别院，置有假山绿石。
“明戒大师，我能到处看看吗？”
苏青问道。
“这……我痴长小施主十几岁，佛前众生是弟子，小施主不介意叫我明戒师兄就行，担不得大师二字。”
明戒说道，然后又解释道：“小施主要是想要逛逛，那最多沿着外边这条青石路看看。”
“好的，明戒师兄。”
苏青说道。
明戒点了点头，刚要出院子，又回头问道：“二位，可要准备斋饭？”
“要的，要的，谢过明戒小师傅了。”
苏江笑了笑，这能白嫖的，就是让人有欲望。
“叔，我出去看看。”
苏青说道。
“去去去，别走远了，还有别碰别人东西，弄坏了可赔不起。”
苏江说道，就趴在石凳上，准备休息一下。
苏青则是走在了外边，有一条溪流和石板路并齐。
苏青扶了扶头，最近几天一直脑袋昏沉。
他靠在竹草上，看着万里无云的长天，内心忽然放空。
一股悲伤忽然涌上心头，和苏江叔一直扯话，他这股感情一直没酝酿的机会，现在倒是一下似若宣泄了出来。
他哭出声来，但想到这不是自己家，他强忍着只是抽泣。
他想要报仇，想要活生生撕了那个怪物。
但连那位本事通神的老道长都不是对手，他这手无寸铁的，又哪来资格。
苏青第一次骂这位未曾谋面过的爷爷，虽然老道长的意思是僵尸不是爷爷，但那怪物却是因为爷爷出现的。
苏青心里面不断咒骂着他，甚至将苏江叔这几天言传身授的词汇都用上了。
“呀，谁躲那里哭呢？”
一声童声传来，是个小和尚，后面跟着个女孩，都像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小和尚长得像个瓷娃娃，皮肤白皙无比。
女孩皮肤微黄，虽然比不上这俊秀的小和尚，但也算得上清秀。
“明成小和尚，你不是说白龙寺不让外人入内吗？怎么有个小乞丐儿在里面？”
女孩皱了皱鼻子。
“柳青姐，我哪知道呀，是跟你一样偷摸跑进来的吧！”
小和尚一拍脑袋说道。
“施主，你是偷跑进来的吗？”
明成走了过来，对着苏青说道。
“我不是乞丐，是明戒师兄带我和我叔叔进来的。”
苏青说道。
“明戒师兄？妈呀，他在这呀，我们赶快溜吧，柳青姐。”
明成拉着柳青就要跑。
“唉，你这个和尚怕什么呐，我是县尊的女儿，我罩着你，怕什么。”
柳青不满说道。
“小乞丐，你说说为啥明戒师兄准你进来不准我进来，我就出去请你吃糖葫芦。”
柳青说道，抻着腰，作出一股气势。
“我不是乞丐儿，不要说我是乞丐了。”
苏青反驳了一句，虽然他和苏江被当成乞丐，但他自己却不认为自己就是乞丐了，毕竟在他母亲言传身授下，乞丐就是个侮辱人的词。
“好吧，那你说你叫什么，总得有个称呼吧？”
柳青说道。
“我叫柳青，他叫柳岩，我们是远房亲戚。”
柳青随即介绍到了自己。
“唉，柳青施主，在和你认亲前，我已经出家了，你们应该叫我明成。柳岩是我的俗名，不还俗我不叫这名字的！”
明成小和尚说道。
“呸呸呸，你不是说你想还俗吗，现在又反悔了，去我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柳青说道。
“呵呵。”
明成小和尚笑得意味深长，随即就迎来了柳青的一个暴栗。
“我叫苏青，和我叔叔来找空明大师的。”
苏青说道。
“空字辈，妈呀，那都是师祖辈的了，见到我就要修理我一次，不过……空明，我没听过呐？”
明成小和尚说道。
“明戒师兄说空明大师已经故去好些年了，叫我和我叔叔坐一坐，等他通知空性大师。”
苏青又说道。
空性，明成倒是如雷贯耳，当知道空性可能要来这边，他顿时一个激灵：“姐呐，走吧，再不走空性师祖来了，我可又要挨罚了！！”
“行啦，走就是了。”
柳青说道。
两人就要走远。
“你……下次见面请你。”
柳青忽然回头，说道，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父亲是县尊，只能这样说了。
“不用了。”
苏青摇了摇头，疲惫的继续躺了下去。
苏青还准备继续骂那从未谋面的祖父，但忽然没了词汇，因为原本悲伤的情绪消失了，或者说是被这两个家伙给转移掉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青只觉眼睛一花。
一条好似长蛇一样的东西掠过水面，掀起了波纹。
那东西的模样，和……那天的一群蛇有着极像的样子。
应该是看花眼了，大概是个棍子。
苏青心里发毛，还是回去找江叔为妙。
另一边，一间氤氲烛香的禅房内。
“是空明师兄故友，苏江，是师兄在虎江口救下那位施主么，明戒，你带我去见见吧。”
一名打坐的老和尚睁开眼睛，缓缓笑道。
他起身，快速踱步至房门口。
“是，师祖。”
明戒行礼，空性师祖虽然已是耄耋老人，但身体依然健朗。
二人很快就到了明戒给苏江安排的客房。
一进院子，空性就见到了卧在石椅上的苏江。
“施主怎么不去厢房里边休息？那里有床褥可以使用。”
空明行礼说道。
“大师，我知道，我怕弄脏了那褥子，而且我和我侄子就是来问下路，不值当。”
苏江站起来身，回礼说道，他怕赔不起。
一个和尚拦住就要往里钻的苏青和苏江。
“我找空明大师，小师傅就跟大师说苏江找他来了就行。”
苏江笑道。
“阿弥陀佛，空明师祖伯已经圆寂。既然二位是空明师祖伯的故识，本寺应该以礼相待，待我先通知空性师叔，二位先随我去客房做一做吧。”
和尚面色不变，行了一礼，空明师祖伯在世时基本不显露人前，为人低调崇学，外人能知道他的，那应该就是故识了。
“什么！？”
苏江惊讶出声，随后惋惜道：“大师他……可惜了，我还想跟他说一句，后来我都过得很好。”
“呵呵，施主不必介怀，空明师祖伯也过得很好，最后也是笑终，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了。”
和尚说道。
“那是，大师看穿世事，少有烦恼，我这次来也是想问问他些问题，唉……小师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苏江对着和尚说道。
“小僧法号明戒，施主叫我明戒就行，放心，施主，待我去叫空性师祖来，他老人家也是博学广识，想必能解答你的疑惑。”
明戒说道，就引二人去了客房。白龙寺挺大，一间客房还备有别院，置有假山绿石。
“明戒大师，我能到处看看吗？”
苏青问道。
“这……我痴长小施主十几岁，佛前众生是弟子，小施主不介意叫我明戒师兄就行，担不得大师二字。”
明戒说道，然后又解释道：“小施主要是想要逛逛，那最多沿着外边这条青石路看看。”
“好的，明戒师兄。”
苏青说道。
明戒点了点头，刚要出院子，又回头问道：“二位，可要准备斋饭？”
“要的，要的，谢过明戒小师傅了。”
苏江笑了笑，这能白嫖的，就是让人有欲望。
“叔，我出去看看。”
苏青说道。
“去去去，别走远了，还有别碰别人东西，弄坏了可赔不起。”
苏江说道，就趴在石凳上，准备休息一下。
苏青则是走在了外边，有一条溪流和石板路并齐。
苏青扶了扶头，最近几天一直脑袋昏沉。
他靠在竹草上，看着万里无云的长天，内心忽然放空。
一股悲伤忽然涌上心头，和苏江叔一直扯话，他这股感情一直没酝酿的机会，现在倒是一下似若宣泄了出来。
他哭出声来，但想到这不是自己家，他强忍着只是抽泣。
他想要报仇，想要活生生撕了那个怪物。
但连那位本事通神的老道长都不是对手，他这手无寸铁的，又哪来资格。
苏青第一次骂这位未曾谋面过的爷爷，虽然老道长的意思是僵尸不是爷爷，但那怪物却是因为爷爷出现的。
苏青心里面不断咒骂着他，甚至将苏江叔这几天言传身授的词汇都用上了。
“呀，谁躲那里哭呢？”
一声童声传来，是个小和尚，后面跟着个女孩，都像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小和尚长得像个瓷娃娃，皮肤白皙无比。
女孩皮肤微黄，虽然比不上这俊秀的小和尚，但也算得上清秀。
“明成小和尚，你不是说白龙寺不让外人入内吗？怎么有个小乞丐儿在里面？”
女孩皱了皱鼻子。
“柳青姐，我哪知道呀，是跟你一样偷摸跑进来的吧！”
小和尚一拍脑袋说道。
“施主，你是偷跑进来的吗？”
明成走了过来，对着苏青说道。
“我不是乞丐，是明戒师兄带我和我叔叔进来的。”
苏青说道。
“明戒师兄？妈呀，他在这呀，我们赶快溜吧，柳青姐。”
明成拉着柳青就要跑。
“唉，你这个和尚怕什么呐，我是县尊的女儿，我罩着你，怕什么。”
柳青不满说道。
“小乞丐，你说说为啥明戒师兄准你进来不准我进来，我就出去请你吃糖葫芦。”
柳青说道，抻着腰，作出一股气势。
“我不是乞丐儿，不要说我是乞丐了。”
苏青反驳了一句，虽然他和苏江被当成乞丐，但他自己却不认为自己就是乞丐了，毕竟在他母亲言传身授下，乞丐就是个侮辱人的词。
“好吧，那你说你叫什么，总得有个称呼吧？”
柳青说道。
“我叫柳青，他叫柳岩，我们是远房亲戚。”
柳青随即介绍到了自己。
“唉，柳青施主，在和你认亲前，我已经出家了，你们应该叫我明成。柳岩是我的俗名，不还俗我不叫这名字的！”
明成小和尚说道。
“呸呸呸，你不是说你想还俗吗，现在又反悔了，去我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柳青说道。
“呵呵。”
明成小和尚笑得意味深长，随即就迎来了柳青的一个暴栗。
“我叫苏青，和我叔叔来找空明大师的。”
苏青说道。
“空字辈，妈呀，那都是师祖辈的了，见到我就要修理我一次，不过……空明，我没听过呐？”
明成小和尚说道。
“明戒师兄说空明大师已经故去好些年了，叫我和我叔叔坐一坐，等他通知空性大师。”
苏青又说道。
空性，明成倒是如雷贯耳，当知道空性可能要来这边，他顿时一个激灵：“姐呐，走吧，再不走空性师祖来了，我可又要挨罚了！！”
“行啦，走就是了。”
柳青说道。
两人就要走远。
“你……下次见面请你。”
柳青忽然回头，说道，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父亲是县尊，只能这样说了。
“不用了。”
苏青摇了摇头，疲惫的继续躺了下去。
苏青还准备继续骂那从未谋面的祖父，但忽然没了词汇，因为原本悲伤的情绪消失了，或者说是被这两个家伙给转移掉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青只觉眼睛一花。
一条好似长蛇一样的东西掠过水面，掀起了波纹。
那东西的模样，和……那天的一群蛇有着极像的样子。
应该是看花眼了，大概是个棍子。
苏青心里发毛，还是回去找江叔为妙。
另一边，一间氤氲烛香的禅房内。
“是空明师兄故友，苏江，是师兄在虎江口救下那位施主么，明戒，你带我去见见吧。”
一名打坐的老和尚睁开眼睛，缓缓笑道。
他起身，快速踱步至房门口。
“是，师祖。”
明戒行礼，空性师祖虽然已是耄耋老人，但身体依然健朗。
二人很快就到了明戒给苏江安排的客房。
一进院子，空性就见到了卧在石椅上的苏江。
“施主怎么不去厢房里边休息？那里有床褥可以使用。”
空明行礼说道。
“大师，我知道，我怕弄脏了那褥子，而且我和我侄子就是来问下路，不值当。”
苏江站起来身，回礼说道，他怕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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