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人的坚韧不屈和死缠烂打就是一纸之隔
和老外的谈话就在剑道社外进行。
看着有点面熟的缘故，司瑛士开门见山。
“弗兰肯斯坦纳。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他认识我！？
司瑛士一开口，被一群人气势围住他就有点绷不住了。
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伙围住，要说心里不虚，那是骗人的，他只能兀自强硬，努力让自己不丢了颜面。可司瑛士一张口，他装出来的情绪就有点绷不住了。
我在这个国家很出名吗？
他这样想着。
然后——
“如果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打上一场网球比赛，那我拒绝。”
是德语！
天哪，终于不用听这些家伙用蹩脚的英语跟我讲话了，我的耳朵终于解放...等等，他会德语？
弗兰肯斯坦纳的表情变成了震惊。
如此纯正的德语腔调...这家伙难道有去过德国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弗兰肯斯坦纳。”
这平静的语调令得弗兰肯斯坦纳本能的全身绷紧。
这一瞬间，他在司瑛士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指导老师波尔克的影子，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对方总是能以平静的口吻说出让他感到最严厉、最痛苦，且能直击他内心最深处的话语来。
但是——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他想，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能跟自己的老师相提并论？是了，一定是刚刚险些被围殴的场景让他过于紧张有了错觉！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收敛情绪，将喉咙处储备的话语讲出来。可话到嘴边却结巴的变成：“你说，你拒绝？”
“既然网球是一项需要两人参与的比赛，那前提自然是双方都同意了才能进行下去。”
弗兰肯斯坦纳以探究似的视线望着司瑛士。
“能请你详细说明拒绝的理由吗？”他问。
“那你不妨先告诉我你过来找我的原因。”
弗兰肯斯坦纳不假思索的说：“自然是因为你强。”
“你怎么能因为听到一点不知真假的消息就跑过来找我呢？你听谁说的？”
“和我比赛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都说帝丹高中出了一个实力了不得的家伙。所以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祸水东引啊。
司瑛士有一口恶气憋在胸腔，但并没有对弗兰肯斯坦纳发泄。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不是网球社的。他们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为了让你转移目标。你可不能上当被欺骗了呀！”
“我并没有上当被欺骗。”弗兰肯斯坦纳明显有着自己的逻辑行事准则，“一个人这样说，那是他的问题。两个人这样说，那是他们的问题。但一群人都这样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难倒他这样的好人就活该被人丢出来当盾牌使吗？
“你这样可就是再纠缠了。”司瑛士深吸一口气。
“我没打算纠缠你。”弗兰肯斯坦纳冷静地回答，“只要你跟我打上一场比赛，我就走人。”他上前试图去抓司瑛士的手臂，结果导致一旁的人群立刻暴动。
“你们不要动，否则我就叫警察了！”他这样提醒，却发现这些人无动于衷，反倒呵呵冷笑着再次围了过来。
该死！我真是个蠢货！
弗兰肯斯坦纳暗骂，谁的地盘肯定谁做主呀！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放手，对方就真要出手了。
“快走吧，不然我就真要叫警察了。”司瑛士打掉他的手，试图用魔法打败魔法。
“好吧。我明白了。”弗兰肯斯坦纳主动后退，以示自己没有攻击意图，可他接下来却冲着司瑛士发话说，“如果你不肯跟我比赛，那我就只好每天过来找你。你看着办吧。”
谁说外国人不达目标就不坚持了？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例子嘛。
“你有完没完了？”司瑛士的情绪也有些不爽了。被女性纠缠说出去还好听点，男的那叫个什么事啊。
“想叫警察就只管叫吧。”弗兰肯斯坦纳毫不避讳声音，目光灼灼的盯着司瑛士，“反正我又不像某些家伙那样肆无忌惮，以伤人为乐趣。只要我不闹出纠纷或者太大的麻烦，警察来了也拿我没办法。怎么样，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一早就说明了。我拒绝。”虽然对对方口中的某些家伙很感兴趣，可司瑛士并未有深究的意图。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可是，有些人却不得不注意。
因社团活动等原因留校时，最晚时间不得超过五点钟——学校在翌日早上发布了这样的一则通知。上课时，每一位老师都会再次强调。
对于这道突如其来的指令，大部分学生都表示理解。有网球社的例子在先，他们难以确定这是个例，也担心在受到类似的伤害后凶手却能逍遥法外。
因此，像是具备武力值的剑道社、空手道社、柔道设等多个社团成员在这时候便变得大受欢迎起来。
往常大家对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能动手就别吵吵的糙汉印象着实一般，甚至并无好感。可真当危机来临时，却发现他们的存在能意外的让人安心。所以一时间围绕在司瑛士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是有所减少。当然也有被弗兰肯斯坦纳一直纠缠，以至于被人传出‘性取向存疑’的八卦因素在里边。
“和我一起去探望深田吧。”这是近藤的提议。
司瑛士欣然应允。
他在放学后跟近藤一起前往深田的家中探望，在客厅见到了手臂缠着绷带的当事人。
“伤势严重吗？”司瑛士问。
“伤势其实还好了...只是吧，精神上的打击有点严重。”深田叹了口气。
“是因为技不如人，对吧？”
近藤一语中的，让深田无话可说。
“还没有找到行凶者吗？”近藤问，“听说像你这样的受伤者有十几个，这么严重的事件，警方不可能毫无动静。”
深田摇摇头：“虽然是露天网球场，却没有监控设备，再加上那些人的着装都有刻意隐瞒，即便知道是外国人，也多半没有头绪。”
“那事情就麻烦了。”近藤叹了口气。将其定性为有组织、有预谋的事件。
“不过，你们能过来着实让我感到意外。”深田歪着头，视线看向司瑛士，一脸揶揄，“你是打算加入网球社了吗？”
“并没有。”司瑛士摊手。
“那真可惜，我还想将网球社交给你呢。”深田作头痛状。
“这种事还是交给后辈来完成吧。”司瑛士对霓虹这种凡事处理不了就托付给后辈解决的行为相当无感。
“喂喂喂，过分了啊，我还在这里呢。”近藤怒目直视。这可是当面ntr的行为。
“哈哈。”深田饶有趣味的说，“开个玩笑，别当真了。”
“所以前辈你就早点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司瑛士的言外之意是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近藤立刻会意，站起身来做出回应：“希望你能早点振作起来，也早日康复。”
“谢谢，麻烦你们特地来探望我。”深田自然也听了出来，也并未强留，就是在送客至门口时突然说，“瑛士，我听说了你这几天被一个外国人死缠烂打被大家怀疑性取向的事...当然，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取笑你...尽管他们不是同一伙人，但请务必小心。”
还说不是取笑，明明就是取笑好吧？还有，那不是死缠烂打了，是坚韧不屈，两者只有一纸之隔。
司瑛士非常想说这些话，可一想这样做会越描越黑，取得反效果，干脆不理了。他晃了晃拳头：“那他们就要做好打碎牙齿往自己肚里吞咽的准备了。”
深田见了却是摇头：“那是一群不讲道德的人，能一起出手，从来就就不会单打独斗。说起来很丢脸，可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中招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地。”
“好的，我知道。”和深田注视了一两秒钟，司瑛士重重点头，便同近藤一起离开。
看着有点面熟的缘故，司瑛士开门见山。
“弗兰肯斯坦纳。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他认识我！？
司瑛士一开口，被一群人气势围住他就有点绷不住了。
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伙围住，要说心里不虚，那是骗人的，他只能兀自强硬，努力让自己不丢了颜面。可司瑛士一张口，他装出来的情绪就有点绷不住了。
我在这个国家很出名吗？
他这样想着。
然后——
“如果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打上一场网球比赛，那我拒绝。”
是德语！
天哪，终于不用听这些家伙用蹩脚的英语跟我讲话了，我的耳朵终于解放...等等，他会德语？
弗兰肯斯坦纳的表情变成了震惊。
如此纯正的德语腔调...这家伙难道有去过德国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弗兰肯斯坦纳。”
这平静的语调令得弗兰肯斯坦纳本能的全身绷紧。
这一瞬间，他在司瑛士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指导老师波尔克的影子，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对方总是能以平静的口吻说出让他感到最严厉、最痛苦，且能直击他内心最深处的话语来。
但是——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他想，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能跟自己的老师相提并论？是了，一定是刚刚险些被围殴的场景让他过于紧张有了错觉！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收敛情绪，将喉咙处储备的话语讲出来。可话到嘴边却结巴的变成：“你说，你拒绝？”
“既然网球是一项需要两人参与的比赛，那前提自然是双方都同意了才能进行下去。”
弗兰肯斯坦纳以探究似的视线望着司瑛士。
“能请你详细说明拒绝的理由吗？”他问。
“那你不妨先告诉我你过来找我的原因。”
弗兰肯斯坦纳不假思索的说：“自然是因为你强。”
“你怎么能因为听到一点不知真假的消息就跑过来找我呢？你听谁说的？”
“和我比赛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都说帝丹高中出了一个实力了不得的家伙。所以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祸水东引啊。
司瑛士有一口恶气憋在胸腔，但并没有对弗兰肯斯坦纳发泄。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不是网球社的。他们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为了让你转移目标。你可不能上当被欺骗了呀！”
“我并没有上当被欺骗。”弗兰肯斯坦纳明显有着自己的逻辑行事准则，“一个人这样说，那是他的问题。两个人这样说，那是他们的问题。但一群人都这样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难倒他这样的好人就活该被人丢出来当盾牌使吗？
“你这样可就是再纠缠了。”司瑛士深吸一口气。
“我没打算纠缠你。”弗兰肯斯坦纳冷静地回答，“只要你跟我打上一场比赛，我就走人。”他上前试图去抓司瑛士的手臂，结果导致一旁的人群立刻暴动。
“你们不要动，否则我就叫警察了！”他这样提醒，却发现这些人无动于衷，反倒呵呵冷笑着再次围了过来。
该死！我真是个蠢货！
弗兰肯斯坦纳暗骂，谁的地盘肯定谁做主呀！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放手，对方就真要出手了。
“快走吧，不然我就真要叫警察了。”司瑛士打掉他的手，试图用魔法打败魔法。
“好吧。我明白了。”弗兰肯斯坦纳主动后退，以示自己没有攻击意图，可他接下来却冲着司瑛士发话说，“如果你不肯跟我比赛，那我就只好每天过来找你。你看着办吧。”
谁说外国人不达目标就不坚持了？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例子嘛。
“你有完没完了？”司瑛士的情绪也有些不爽了。被女性纠缠说出去还好听点，男的那叫个什么事啊。
“想叫警察就只管叫吧。”弗兰肯斯坦纳毫不避讳声音，目光灼灼的盯着司瑛士，“反正我又不像某些家伙那样肆无忌惮，以伤人为乐趣。只要我不闹出纠纷或者太大的麻烦，警察来了也拿我没办法。怎么样，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一早就说明了。我拒绝。”虽然对对方口中的某些家伙很感兴趣，可司瑛士并未有深究的意图。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可是，有些人却不得不注意。
因社团活动等原因留校时，最晚时间不得超过五点钟——学校在翌日早上发布了这样的一则通知。上课时，每一位老师都会再次强调。
对于这道突如其来的指令，大部分学生都表示理解。有网球社的例子在先，他们难以确定这是个例，也担心在受到类似的伤害后凶手却能逍遥法外。
因此，像是具备武力值的剑道社、空手道社、柔道设等多个社团成员在这时候便变得大受欢迎起来。
往常大家对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能动手就别吵吵的糙汉印象着实一般，甚至并无好感。可真当危机来临时，却发现他们的存在能意外的让人安心。所以一时间围绕在司瑛士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是有所减少。当然也有被弗兰肯斯坦纳一直纠缠，以至于被人传出‘性取向存疑’的八卦因素在里边。
“和我一起去探望深田吧。”这是近藤的提议。
司瑛士欣然应允。
他在放学后跟近藤一起前往深田的家中探望，在客厅见到了手臂缠着绷带的当事人。
“伤势严重吗？”司瑛士问。
“伤势其实还好了...只是吧，精神上的打击有点严重。”深田叹了口气。
“是因为技不如人，对吧？”
近藤一语中的，让深田无话可说。
“还没有找到行凶者吗？”近藤问，“听说像你这样的受伤者有十几个，这么严重的事件，警方不可能毫无动静。”
深田摇摇头：“虽然是露天网球场，却没有监控设备，再加上那些人的着装都有刻意隐瞒，即便知道是外国人，也多半没有头绪。”
“那事情就麻烦了。”近藤叹了口气。将其定性为有组织、有预谋的事件。
“不过，你们能过来着实让我感到意外。”深田歪着头，视线看向司瑛士，一脸揶揄，“你是打算加入网球社了吗？”
“并没有。”司瑛士摊手。
“那真可惜，我还想将网球社交给你呢。”深田作头痛状。
“这种事还是交给后辈来完成吧。”司瑛士对霓虹这种凡事处理不了就托付给后辈解决的行为相当无感。
“喂喂喂，过分了啊，我还在这里呢。”近藤怒目直视。这可是当面ntr的行为。
“哈哈。”深田饶有趣味的说，“开个玩笑，别当真了。”
“所以前辈你就早点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司瑛士的言外之意是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近藤立刻会意，站起身来做出回应：“希望你能早点振作起来，也早日康复。”
“谢谢，麻烦你们特地来探望我。”深田自然也听了出来，也并未强留，就是在送客至门口时突然说，“瑛士，我听说了你这几天被一个外国人死缠烂打被大家怀疑性取向的事...当然，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取笑你...尽管他们不是同一伙人，但请务必小心。”
还说不是取笑，明明就是取笑好吧？还有，那不是死缠烂打了，是坚韧不屈，两者只有一纸之隔。
司瑛士非常想说这些话，可一想这样做会越描越黑，取得反效果，干脆不理了。他晃了晃拳头：“那他们就要做好打碎牙齿往自己肚里吞咽的准备了。”
深田见了却是摇头：“那是一群不讲道德的人，能一起出手，从来就就不会单打独斗。说起来很丢脸，可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中招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地。”
“好的，我知道。”和深田注视了一两秒钟，司瑛士重重点头，便同近藤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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