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酆都九塔
“那你可知，鲛人作为三界叛徒，处处皆受排挤，为何鲛人还选了待他们如此不好的酆都避居？”
苏二不知如何回答，就在此时黑清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她耳边响起：“因为鲛人从前在酆都被当做人！”
苏二惊诧抬起头，但她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出口，黑清的问题又响起：“我再问你，你可知如今的酆都何人做主？”
“酆都的主人是府君，自然是府君做主。”苏二只好先回答了黑清的问题。
传说，酆都的灵槐都是府君的灵力滋养的，府君是亲手一瓦一木亲手建好了酆都，所以府君乃是酆都之主。
“你亲眼见过府君？”
苏二摇摇头，虽然一直有传说，但是她没有亲眼见过府君，甚至这一年多，她在酆都之中，听说见过府君的人也几乎没有，苏二突然瞪大双眼，“难不成，没有府君此人？这个传说中的府君是不存在的？！”
黑清忍不住翻个白眼，他是没想到，她如此会跑偏。
“我的意思是府君不在酆都之中，不是没有府君。”黑清咬着牙开口，“没有府君，你觉得是何人做主？”
苏二尬笑两声，“哦哦，那自然是城隍大人做主了，城隍不是府君亲封，主理一切酆都事务嘛？”
“你见城隍做得了城防司、阴阳司、和城無司的主吗？”
“这……”
黑清缓缓吐了一口气，眸中如墨，“如今的酆都，一府三司，名义上一统管三司，但实际上，三司背后各有主人，如今酆都真正的主人就是三司背后的主人。”
“谁？”
“酆都九塔。酆都的九塔之上住着酆都城的三个家族，这三个家族是当年帮助城隍大人建立、守卫酆都的家族，如今，他们各控三司，把持了酆都。所以酆都九塔才是酆都真正的主人。”
“那，那此职师兄就更不能做了。我们可得罪不起城防司和他背后的家族。”
“今日得罪他背后家族的是我，你们，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说着黑清睨了一眼苏二。
苏二撇撇嘴。
“今日你确实可以把这个玉佩还给我，从今往后，你可以远离酆都的麻烦，但你也可以帮我查案，你若帮我查案，我便答应你帮你助鲛人，”说着黑清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师兄，“终有一日，我要让酆都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说着黑清定定望着苏二，苏二看着黑清如墨又笃定的眸子，一时愣住没说话，但师兄却已经走过来拿回了苏二手里的饮茶郎玉佩。
“我答应你。”
黑清看着愣愣的苏二，微微一笑，负手走出院子，“明日，我带你们去城防司府衙报道！”
“师兄！”黑清走后，苏二激动地看着雪师兄，黑清不是一个简单的侍令郎她是看明白了，但是黑清对面是那是酆都九塔啊，她可是答应过师父护好师兄，这万一师兄……她可没脸见师父。
可雪羽凡却没有理会她，转身收拾院子，放好几块木板之后，雪羽凡终于停住动作开口：“你可知刚刚我袖中的符纸，是谁动的？”
苏二见师兄也学着黑清高深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开看：“师兄，这确定你吗，你没有被黑清附体？”
听了苏二的吐槽，雪羽凡噗嗤一笑，“你师兄没错了，如假包换！不过，今日用符纸的不是我，是黑清动了我袖中的符。”
这一回，苏二惊住，她跟着师傅一百年，师父的大部分符她还是不会用的想不到黑清……
“这位黑清，深不可测。”师兄接着开口，“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就是真的到要跑的时候，师兄定是护你先跑。”
苏二也瞬间被师兄逗乐，二人一起笑闹着收拾院子。
城隍府书房。
黑清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架上看书，他的下面是瑟瑟发抖的城隍，“殿下。”
“查得如何？”黑清翻了一页书，并不看城隍，“那少年怨是怎么进了酆都的？名字又是如何入了往生薄的？”
城隍擦了擦额头的汗，“三日前城無司借走了我的往生薄，说是要核对名册，后来我查过，城無司并无人核对名册，这名册，城無司拿走以后就交到了城防司。他们是帮城防司借的名册。名字也应该是城防司拿走以后动的手脚。”
“城防司？”黑清放下书，“理由呢？他们为何要帮一个鲛人？”
“这……属下还未查到。”
黑清沉吟片刻，“此事你继续查，如今最重要的是水渠里那些婴孩的尸首。既然如今城防司已经插手，此案你也就不必再遮掩，让百姓都知道吧！”
“这……属下愚昧。”
“酆都民风不算绵软，此案不会让他们惶恐，而是会让尊长护幼的百姓义愤填膺，秦奢，我要一股民意，那些孩子不能无缘无故成为这酆都的冤怨，他们应该得到一个交代，以酆都百姓之风，他们会为这些孩子，要一个交代，如果城防司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按照民意，按照酆都律法，城防司应如何？”
城隍脸色一变，瞬间明白，“殿下这是想借此案斩掉白家臂膀？”
“不一定斩得了，但伤一伤没有问题。”
“那要不要更狠一些？属下把这案子做成和白府有关？”
黑清突然抬眸盯着城隍，“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花渊你也会这么问吗？”
城隍突然背脊生寒，瞬间大汗淋漓跪下，“属下知错！”
黑清放下书，冷冷望着城隍：“花渊把酆都交给我，是希望我重塑酆都的清明，你可以，顺民意，借民意，但不可玩弄民意！如果今日不管真相如何，你只管把那些孩子当做手段来对付了三大家族，他们的死，你从没想过还他们一个真相！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他日，即使你扳倒九塔，酆都重回你的手中，那将来，酆都还是会重蹈今日的覆辙。因为你的心里，已经和他们一样视人命，生灵为无物，充满了阴诡！秦奢我希望你记住，一个清明的酆都，是一个上位者持正的心！”
“属下知错！”
“此案无需过多插手，我已经让苏二和饮茶郎去查了，他们应该很快会有结果，苏二脑子不笨。至于城防司，酆都之中，能造出这么婴孩尸首的，必定不是无权无势的人，也必定是他们包庇之人，只要他们包庇凶手，结果就足够我们用了。”
“属下明白。”城隍说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何事？”
“殿下真的打算拉苏二入局？当初灵宝仙人送她来的时候是让我多扶照她，叮嘱的也是毫发无伤，如今她……”
黑清放下书笑笑，“灵宝仙人倒是看中她！”
“新来的那个鲛人弟子也是看中的。叮嘱着也是毫发无伤。”
黑清笑容收了回去，又拿起书，“毫发无伤是不可能了，我们和九塔必有一场硬仗，他身为鲛人，既然来到酆都，即使不是因为侍令郎，鲛人的身份也足以让他卷进来。至于苏二，她回不去上清境，如果他打算在酆都长久的待着，那就也要学会酆都的法则，让她看看酆都真正的样子，没有坏处。”
“属下明白。”
“对了，城隍府也出了探子，今日我出门时那一队府兵不要再用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苏二不知如何回答，就在此时黑清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她耳边响起：“因为鲛人从前在酆都被当做人！”
苏二惊诧抬起头，但她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出口，黑清的问题又响起：“我再问你，你可知如今的酆都何人做主？”
“酆都的主人是府君，自然是府君做主。”苏二只好先回答了黑清的问题。
传说，酆都的灵槐都是府君的灵力滋养的，府君是亲手一瓦一木亲手建好了酆都，所以府君乃是酆都之主。
“你亲眼见过府君？”
苏二摇摇头，虽然一直有传说，但是她没有亲眼见过府君，甚至这一年多，她在酆都之中，听说见过府君的人也几乎没有，苏二突然瞪大双眼，“难不成，没有府君此人？这个传说中的府君是不存在的？！”
黑清忍不住翻个白眼，他是没想到，她如此会跑偏。
“我的意思是府君不在酆都之中，不是没有府君。”黑清咬着牙开口，“没有府君，你觉得是何人做主？”
苏二尬笑两声，“哦哦，那自然是城隍大人做主了，城隍不是府君亲封，主理一切酆都事务嘛？”
“你见城隍做得了城防司、阴阳司、和城無司的主吗？”
“这……”
黑清缓缓吐了一口气，眸中如墨，“如今的酆都，一府三司，名义上一统管三司，但实际上，三司背后各有主人，如今酆都真正的主人就是三司背后的主人。”
“谁？”
“酆都九塔。酆都的九塔之上住着酆都城的三个家族，这三个家族是当年帮助城隍大人建立、守卫酆都的家族，如今，他们各控三司，把持了酆都。所以酆都九塔才是酆都真正的主人。”
“那，那此职师兄就更不能做了。我们可得罪不起城防司和他背后的家族。”
“今日得罪他背后家族的是我，你们，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说着黑清睨了一眼苏二。
苏二撇撇嘴。
“今日你确实可以把这个玉佩还给我，从今往后，你可以远离酆都的麻烦，但你也可以帮我查案，你若帮我查案，我便答应你帮你助鲛人，”说着黑清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师兄，“终有一日，我要让酆都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说着黑清定定望着苏二，苏二看着黑清如墨又笃定的眸子，一时愣住没说话，但师兄却已经走过来拿回了苏二手里的饮茶郎玉佩。
“我答应你。”
黑清看着愣愣的苏二，微微一笑，负手走出院子，“明日，我带你们去城防司府衙报道！”
“师兄！”黑清走后，苏二激动地看着雪师兄，黑清不是一个简单的侍令郎她是看明白了，但是黑清对面是那是酆都九塔啊，她可是答应过师父护好师兄，这万一师兄……她可没脸见师父。
可雪羽凡却没有理会她，转身收拾院子，放好几块木板之后，雪羽凡终于停住动作开口：“你可知刚刚我袖中的符纸，是谁动的？”
苏二见师兄也学着黑清高深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开看：“师兄，这确定你吗，你没有被黑清附体？”
听了苏二的吐槽，雪羽凡噗嗤一笑，“你师兄没错了，如假包换！不过，今日用符纸的不是我，是黑清动了我袖中的符。”
这一回，苏二惊住，她跟着师傅一百年，师父的大部分符她还是不会用的想不到黑清……
“这位黑清，深不可测。”师兄接着开口，“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就是真的到要跑的时候，师兄定是护你先跑。”
苏二也瞬间被师兄逗乐，二人一起笑闹着收拾院子。
城隍府书房。
黑清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架上看书，他的下面是瑟瑟发抖的城隍，“殿下。”
“查得如何？”黑清翻了一页书，并不看城隍，“那少年怨是怎么进了酆都的？名字又是如何入了往生薄的？”
城隍擦了擦额头的汗，“三日前城無司借走了我的往生薄，说是要核对名册，后来我查过，城無司并无人核对名册，这名册，城無司拿走以后就交到了城防司。他们是帮城防司借的名册。名字也应该是城防司拿走以后动的手脚。”
“城防司？”黑清放下书，“理由呢？他们为何要帮一个鲛人？”
“这……属下还未查到。”
黑清沉吟片刻，“此事你继续查，如今最重要的是水渠里那些婴孩的尸首。既然如今城防司已经插手，此案你也就不必再遮掩，让百姓都知道吧！”
“这……属下愚昧。”
“酆都民风不算绵软，此案不会让他们惶恐，而是会让尊长护幼的百姓义愤填膺，秦奢，我要一股民意，那些孩子不能无缘无故成为这酆都的冤怨，他们应该得到一个交代，以酆都百姓之风，他们会为这些孩子，要一个交代，如果城防司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按照民意，按照酆都律法，城防司应如何？”
城隍脸色一变，瞬间明白，“殿下这是想借此案斩掉白家臂膀？”
“不一定斩得了，但伤一伤没有问题。”
“那要不要更狠一些？属下把这案子做成和白府有关？”
黑清突然抬眸盯着城隍，“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花渊你也会这么问吗？”
城隍突然背脊生寒，瞬间大汗淋漓跪下，“属下知错！”
黑清放下书，冷冷望着城隍：“花渊把酆都交给我，是希望我重塑酆都的清明，你可以，顺民意，借民意，但不可玩弄民意！如果今日不管真相如何，你只管把那些孩子当做手段来对付了三大家族，他们的死，你从没想过还他们一个真相！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他日，即使你扳倒九塔，酆都重回你的手中，那将来，酆都还是会重蹈今日的覆辙。因为你的心里，已经和他们一样视人命，生灵为无物，充满了阴诡！秦奢我希望你记住，一个清明的酆都，是一个上位者持正的心！”
“属下知错！”
“此案无需过多插手，我已经让苏二和饮茶郎去查了，他们应该很快会有结果，苏二脑子不笨。至于城防司，酆都之中，能造出这么婴孩尸首的，必定不是无权无势的人，也必定是他们包庇之人，只要他们包庇凶手，结果就足够我们用了。”
“属下明白。”城隍说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何事？”
“殿下真的打算拉苏二入局？当初灵宝仙人送她来的时候是让我多扶照她，叮嘱的也是毫发无伤，如今她……”
黑清放下书笑笑，“灵宝仙人倒是看中她！”
“新来的那个鲛人弟子也是看中的。叮嘱着也是毫发无伤。”
黑清笑容收了回去，又拿起书，“毫发无伤是不可能了，我们和九塔必有一场硬仗，他身为鲛人，既然来到酆都，即使不是因为侍令郎，鲛人的身份也足以让他卷进来。至于苏二，她回不去上清境，如果他打算在酆都长久的待着，那就也要学会酆都的法则，让她看看酆都真正的样子，没有坏处。”
“属下明白。”
“对了，城隍府也出了探子，今日我出门时那一队府兵不要再用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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