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死亡与冰冷（已修改）
“好，吃饭吃饭。”言荒面色明朗起来重重点下头，将心中的疑问与好奇抛之脑后。
他也渐渐想明白了，有些问题并不一定要找到答案，特别是在他现在实力还不够的情况下。
他相信塞罗爷爷。
可是，在他下定主意要动筷子的时候。
窗外。
“吼！”
一阵尖啸自窗外瞬间爆发，那尖啸伴随着一种奇异波动一股脑钻进了屋内。
“噌……”言荒只觉耳边一阵嘶鸣，大脑与视线同时陷入了混沌，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来，滴滴泪水无意识地自眼角涌出。
“嗡！”他的漆黑右眼迅速作出了反应，蓝光自纹路上闪烁涌动。
言荒恢复了过来。
他一清醒，立马就看向自己对面的爷爷。
塞罗已经站起身来，匆匆扔下筷子。
“渎神者！”声音焦急而慌张。
一个渎神者出现在了大街上！还是在有教堂的中区街！
言荒闻言眉头也是直接紧锁了起来，渎神者对普通人的影响有多大他完全明白，一个渎神者出现在大街上，后果不堪设想。
言荒眼前一暗，面前的塞罗就已经消失了身影。
言荒知道塞罗爷爷已经到了外面，也是急匆匆起身冲向楼下。
下楼太浪费时间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梯，言荒心一横。
“咚咚咚，砰砰砰！”言荒一个大跳自楼梯上摔下来，就地一滚，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外。
一出门，他似乎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本能地抬手手遮挡起视线来，门外满是神秘的刺眼光华。
原本明亮的清晨街道被神秘的力量所影响，一片昏沉。
入目，是四处浮动的湛蓝光点与流水样的光华，其中还夹杂着自塞罗身上铺开的猩红，各种色彩交织，但其中占据主导的是蓝光。
言荒细看去，两个穿着完全不像洛克镇居民的男人站在大街上，两人都站的直直的，双手合十，蓝光自二人身上源源不断地涌现。
言荒认得。
那是昨晚见到的商队中的人……
服饰一模一样，浑身上下被灰白色的布质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也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以言荒自己的知识，他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看到渎神者。
塞罗见有人比自己先到，微微收敛了自己身上的猩红，但却没有完全放松，手中捏着不知何时召唤出的手杖。
在蓝光笼罩之下，言荒没由来得一阵心安，这蓝光有抚慰人心的效果。
这一点言荒明白，是为了尽可能削减渎神者吼叫带来的精神污染。
言荒确认了情况，旋即向着四周望去。
周围的环境却是让他心头一沉。
街边行人此刻都失去了意识，天晴了行人也多，横七竖八地一个挨一个都躺在地面上，哪怕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却诡异地自主扭曲蠕动着。
平日里形形色色的居民，此刻仿佛在地面爬行的虫子，卑微而诡异。
“哎。还是晚了。”塞罗扫眼身旁瘫倒的行人，叹口气。
是的，确实晚了。
言荒大口吸着气。
一旦被渎神者或者类似的力量影响，这个影响几乎是不可逆的，超凡者能做的仅有尽己所能镇定受影响者的心智，能否撑过去，要看个人心性。
他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运气，有着一只右眼。可这群普通居民，完全就只能在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时迎来终结。
“砰砰砰！”
街道尽头传来急促整齐的钢铁碰撞声。
穿着动力装甲的执法队员迅速从街头奔跑过来，高大威武的装甲排列整齐，步伐一致，每一步都让人心头一震，那能量运转的嗡嗡声在这肃穆的情况下很是突兀。
执法队员来到现场，领头有三个人，额头都有着熟悉的眼睛纹路。
三个领头人相互对视一眼，朝着身后的队员打了个手势。
那群钢铁巨兽旋即就动了起来，随着砰砰砰的钢铁触地声，他们默契地分散开，将整个事发街道包围了起来，一个个从背后抽出巨刃，开始戒严。
“轰隆隆……”教堂高大的后门被打开。
“挺热闹……”嘶哑的声音自教堂后门里传出。
随着声音，一道浑身被漆黑斗篷覆盖在阴影里的人走了出来。
斗篷下那人视线转了半圈，在维持施法的两人方向只停留了片刻，却着重在塞罗的方向停留了一会。
扫视完，那人露出一双干枯不似人类的手臂拉拉自己的斗篷。
“嘿嘿嘿嘿嘿……”
一阵吃力而诡异的干瘪笑声自斗篷下响起。
斗篷人默默退回教堂关上了大门。
……
“吼！”一声嘶吼自街边传来，一个瘫倒在路面的行人扭曲着站了起来，几秒前还是人类的他，此刻浑身漆黑，四处生长着裂痕与眼睛，虽然仍然保持着人形，但这样子实在也与人类不沾边。
这异变怪物刚刚起身，那笼罩全场的蓝光轰然流动，凭空变化出一把巨刃来，将那怪物拦腰折断。
“吼！吼！”
……
一声接着一声嘶吼，一道道千奇百怪的人形自街边站起，又被蓝光收割，变成散落在地面的尸体。
平日活生生的人类不过几息时间就变为了怪物，又迎来死亡。
生命在这种情况下，说是玩具都不为过。
“这……”言荒一阵头皮发麻，声音都颤抖起来。
言荒看着一个个昔日的人类芥草般倒下，那倒下的人类仿佛巨石一块块压在了言荒的心头，沉重而痛苦。
他与镇上的居民没什么交集，甚至附近的大多居民都对他有种难言的恶意，但真正看着满街鲜活的生命在眼前转化为怪物再被杀死，带来的震撼是难以言表的。
蓦然
“我……”言荒缓缓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他愣在了原地。
他内心的痛苦刚刚升起却诡异地迅速消失着。
言荒紧皱着的眉头还未来得及散开，他的内心迅速被一股清净所占据。
面对这种境况，内心本该沉重，可因为右眼的存在，他的负面情绪一产生就消解。
本是可悲可叹之景，他却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这是我？”言荒冷静的声音在自己脑海内回荡，这样的冷漠，是他吗？
不对不对，以前这只眼睛不是这样的，以前它只是会消解污染，不会影响他自己的情绪与思考的……
“不不不，这不是我。”因为内心太过清净，以至于这种心中自语仿佛真的有人在他的耳边讲话。
他想要悲痛，他颤抖着双手摸向自己的脸庞，但他的内心一片死寂。
“悲痛，我应该很悲痛。”言荒疯也似的自语出了声，他一直告诉自己应该悲痛，但内心还是万年寒冰般纹丝不动，完全不受他控制。
“为什么？”言荒颤抖着声音。
这让他想起来了昨晚。
这让他再次升起了一种自己的命运根本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他以前一直知道自己的右眼很特殊，可他只当这是自己的一些特殊能力。
可现在，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割裂感，这只眼与自己本身的割裂感，难道说，这就是恩赐的代价？
这本身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获得抵御污染的能力要承受这样的代价，可真正意识到情感的丧失的时候，他莫名有种对于失去自我的恐惧，对失去人性的恐惧。
对有一天，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恐惧。
他甚至都不明白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可很快，他连恐惧都失去了。
言荒缓缓地支起头来，右眼蓝光波动，眼眸中光点弥漫，他扫视着周围的尸体。
“我，怎么了。”
一种超然且平淡的声音自言荒口中响起。
“砰！吼！”不止街边，旁边的许多房屋里也冲出了一只只的异变怪物，疯狂地冲向活人，但是一出门就立马被蓝光斩杀。
整个街道化为了修罗场。
注视着那两个商人的塞罗心有所感，回头望向言荒。
一看到言荒，以及言荒那奇异的右眼，他立马瞪大了双眼。
“不对！这里有问题！”
……
他也渐渐想明白了，有些问题并不一定要找到答案，特别是在他现在实力还不够的情况下。
他相信塞罗爷爷。
可是，在他下定主意要动筷子的时候。
窗外。
“吼！”
一阵尖啸自窗外瞬间爆发，那尖啸伴随着一种奇异波动一股脑钻进了屋内。
“噌……”言荒只觉耳边一阵嘶鸣，大脑与视线同时陷入了混沌，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来，滴滴泪水无意识地自眼角涌出。
“嗡！”他的漆黑右眼迅速作出了反应，蓝光自纹路上闪烁涌动。
言荒恢复了过来。
他一清醒，立马就看向自己对面的爷爷。
塞罗已经站起身来，匆匆扔下筷子。
“渎神者！”声音焦急而慌张。
一个渎神者出现在了大街上！还是在有教堂的中区街！
言荒闻言眉头也是直接紧锁了起来，渎神者对普通人的影响有多大他完全明白，一个渎神者出现在大街上，后果不堪设想。
言荒眼前一暗，面前的塞罗就已经消失了身影。
言荒知道塞罗爷爷已经到了外面，也是急匆匆起身冲向楼下。
下楼太浪费时间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梯，言荒心一横。
“咚咚咚，砰砰砰！”言荒一个大跳自楼梯上摔下来，就地一滚，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外。
一出门，他似乎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本能地抬手手遮挡起视线来，门外满是神秘的刺眼光华。
原本明亮的清晨街道被神秘的力量所影响，一片昏沉。
入目，是四处浮动的湛蓝光点与流水样的光华，其中还夹杂着自塞罗身上铺开的猩红，各种色彩交织，但其中占据主导的是蓝光。
言荒细看去，两个穿着完全不像洛克镇居民的男人站在大街上，两人都站的直直的，双手合十，蓝光自二人身上源源不断地涌现。
言荒认得。
那是昨晚见到的商队中的人……
服饰一模一样，浑身上下被灰白色的布质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也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以言荒自己的知识，他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看到渎神者。
塞罗见有人比自己先到，微微收敛了自己身上的猩红，但却没有完全放松，手中捏着不知何时召唤出的手杖。
在蓝光笼罩之下，言荒没由来得一阵心安，这蓝光有抚慰人心的效果。
这一点言荒明白，是为了尽可能削减渎神者吼叫带来的精神污染。
言荒确认了情况，旋即向着四周望去。
周围的环境却是让他心头一沉。
街边行人此刻都失去了意识，天晴了行人也多，横七竖八地一个挨一个都躺在地面上，哪怕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却诡异地自主扭曲蠕动着。
平日里形形色色的居民，此刻仿佛在地面爬行的虫子，卑微而诡异。
“哎。还是晚了。”塞罗扫眼身旁瘫倒的行人，叹口气。
是的，确实晚了。
言荒大口吸着气。
一旦被渎神者或者类似的力量影响，这个影响几乎是不可逆的，超凡者能做的仅有尽己所能镇定受影响者的心智，能否撑过去，要看个人心性。
他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运气，有着一只右眼。可这群普通居民，完全就只能在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时迎来终结。
“砰砰砰！”
街道尽头传来急促整齐的钢铁碰撞声。
穿着动力装甲的执法队员迅速从街头奔跑过来，高大威武的装甲排列整齐，步伐一致，每一步都让人心头一震，那能量运转的嗡嗡声在这肃穆的情况下很是突兀。
执法队员来到现场，领头有三个人，额头都有着熟悉的眼睛纹路。
三个领头人相互对视一眼，朝着身后的队员打了个手势。
那群钢铁巨兽旋即就动了起来，随着砰砰砰的钢铁触地声，他们默契地分散开，将整个事发街道包围了起来，一个个从背后抽出巨刃，开始戒严。
“轰隆隆……”教堂高大的后门被打开。
“挺热闹……”嘶哑的声音自教堂后门里传出。
随着声音，一道浑身被漆黑斗篷覆盖在阴影里的人走了出来。
斗篷下那人视线转了半圈，在维持施法的两人方向只停留了片刻，却着重在塞罗的方向停留了一会。
扫视完，那人露出一双干枯不似人类的手臂拉拉自己的斗篷。
“嘿嘿嘿嘿嘿……”
一阵吃力而诡异的干瘪笑声自斗篷下响起。
斗篷人默默退回教堂关上了大门。
……
“吼！”一声嘶吼自街边传来，一个瘫倒在路面的行人扭曲着站了起来，几秒前还是人类的他，此刻浑身漆黑，四处生长着裂痕与眼睛，虽然仍然保持着人形，但这样子实在也与人类不沾边。
这异变怪物刚刚起身，那笼罩全场的蓝光轰然流动，凭空变化出一把巨刃来，将那怪物拦腰折断。
“吼！吼！”
……
一声接着一声嘶吼，一道道千奇百怪的人形自街边站起，又被蓝光收割，变成散落在地面的尸体。
平日活生生的人类不过几息时间就变为了怪物，又迎来死亡。
生命在这种情况下，说是玩具都不为过。
“这……”言荒一阵头皮发麻，声音都颤抖起来。
言荒看着一个个昔日的人类芥草般倒下，那倒下的人类仿佛巨石一块块压在了言荒的心头，沉重而痛苦。
他与镇上的居民没什么交集，甚至附近的大多居民都对他有种难言的恶意，但真正看着满街鲜活的生命在眼前转化为怪物再被杀死，带来的震撼是难以言表的。
蓦然
“我……”言荒缓缓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他愣在了原地。
他内心的痛苦刚刚升起却诡异地迅速消失着。
言荒紧皱着的眉头还未来得及散开，他的内心迅速被一股清净所占据。
面对这种境况，内心本该沉重，可因为右眼的存在，他的负面情绪一产生就消解。
本是可悲可叹之景，他却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这是我？”言荒冷静的声音在自己脑海内回荡，这样的冷漠，是他吗？
不对不对，以前这只眼睛不是这样的，以前它只是会消解污染，不会影响他自己的情绪与思考的……
“不不不，这不是我。”因为内心太过清净，以至于这种心中自语仿佛真的有人在他的耳边讲话。
他想要悲痛，他颤抖着双手摸向自己的脸庞，但他的内心一片死寂。
“悲痛，我应该很悲痛。”言荒疯也似的自语出了声，他一直告诉自己应该悲痛，但内心还是万年寒冰般纹丝不动，完全不受他控制。
“为什么？”言荒颤抖着声音。
这让他想起来了昨晚。
这让他再次升起了一种自己的命运根本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他以前一直知道自己的右眼很特殊，可他只当这是自己的一些特殊能力。
可现在，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割裂感，这只眼与自己本身的割裂感，难道说，这就是恩赐的代价？
这本身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获得抵御污染的能力要承受这样的代价，可真正意识到情感的丧失的时候，他莫名有种对于失去自我的恐惧，对失去人性的恐惧。
对有一天，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恐惧。
他甚至都不明白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可很快，他连恐惧都失去了。
言荒缓缓地支起头来，右眼蓝光波动，眼眸中光点弥漫，他扫视着周围的尸体。
“我，怎么了。”
一种超然且平淡的声音自言荒口中响起。
“砰！吼！”不止街边，旁边的许多房屋里也冲出了一只只的异变怪物，疯狂地冲向活人，但是一出门就立马被蓝光斩杀。
整个街道化为了修罗场。
注视着那两个商人的塞罗心有所感，回头望向言荒。
一看到言荒，以及言荒那奇异的右眼，他立马瞪大了双眼。
“不对！这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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