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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韩风晓便越俎代庖,没有以心声询问神火,便直接命令齐海西分出三千游勇去截击逃军。

    没有其他目的,只求不会危机普通百姓。

    毕竟只是内乱,都是一国之民,就算逃军也不会真的大肆烧杀抢夺,再加上这三千游勇,这场大乱后续之事反而比先前百姓奋起时的打砸好上许多。

    也不知这算是幸事,还是悲哀。

    神火仍旧赖在韩风晓背上不起来。

    韩风晓那她更没有办法,只能陪她继续演下去。他管齐海西要了匹战马,然后把神火像条麻袋一样横搭在马背上,继而策马而行。

    齐海西远远看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佩服:果然是第一王从,胆子就是大,敢这样对待王主,若是被那小姑奶奶事后知道,还不得把他活煮了呀?!

    神火就那样面朝下的挂在马背上,心里已经骂开了花。

    可是火气再大,也得忍着,还要更加费力的压制神息,否则少有纰漏,那个杀千刀的韩风晓没事,这匹可怜的马儿可就要吃苦头了。马匹受惊发了狂,把她甩下来,受罪的害得是自己啊!新首发..

    这样想着,怒火倒是少了,只是越发的憋气了。

    若是化成其他王从,打死都不敢这样对她。

    就算是换成其他少年,也要把她搂在怀里骑乘才对啊!

    神火不由得愤愤吐出一口怨气。

    不成想耳力惊人的韩风晓一边扬起马鞭,一边以心声提醒道:“马上就进城了,你可得老实点,要不可不想一个昏死之人!”

    神火重重咬着牙,以上三阶神修才能使出的“心湖涟漪”之法怒斥道:“韩风晓!我烧死你!”

    这法门不像韩风晓用的传音入耳,是以神息传递,再化为心声。她这一次涌出的神息如洪流,不若如一击火拳。传到韩风晓心湖上,便是大如撞钟,足以紊乱他的心神。

    不料韩风晓只是微微皱眉,那骨子神息便泥牛入海般无影无踪了。

    韩风晓现在就如一口枯井,来者不拒,神火的这点神息还不如一颗神愈丸呢。贪狼都没让它化为心声,便直接吃个干净了。

    虽然韩风晓没听到神火说个啥子,不过用昆余的脑子来想都会猜出是句狠话。

    韩风晓也不言语,快马扬鞭,光挑坡路跑马。

    神火一路颠簸,几次都险些摔下马背。

    韩风晓总会在最惊险的时候,稍稍用马鞭砸一下她的屁股,把她再敲回马背上。

    还一脸怅然的感慨道:“罗兰告诉我,要是能炼化一颗避火珠,以后就是想打赤色王的屁股都不打紧了。现在一想,果然是她又骗我了。避火珠肯定是没用的吧?”

    神火不知不觉已经被马鞭砸了好些下屁股,又羞又恼,竟然咬牙说出了声:“等回到书房,我给你颗试试看!”

    韩风晓笑道:“那感情好,这就说定了!”

    一路飞马进入皇城。新网电脑端:../

    已经没法子叫皇城了。先前乱民闯入洗劫,而后韩风晓又和那些浑水摸鱼的神修们大打一架,几乎就没有一间像样的宫殿了。

    这座南梁旧国的皇宫,并不算小,宫阙楼阁前前后后三百三十三间,听说是应了某位大成道学家的那句“三三归途天下得,人间帝王本一家。”

    说是一个大一统的吉利谶语,直到神火灭了南梁在内的三国,画地称王,才有人发现此语真意。

    那位道学家也因此名声大造,不再做学,反而成了个人间半仙人。府邸改了门庭做道观,专为人解签。

    神火称帝后,还靠着声望想要讨个国师当。

    可惜看到这位大红袍的新主子腰间盘着一条手臂粗的火焰蟒蛇,然后听她说了句:“给我试一卦,不准正好喂它!”

    那位道学家吓得瘫软在地,还是落花公子好心把他背出了城门的。自此之后,道学家又成了道学家,读书研文,不过心血来潮时还是会给人测测字。

    这三百三十三间宫殿,此刻就只剩下一间完后的了。并不是那座韩风晓拼命守护的御书房。

    没办法,与那些神修交手,韩风晓再没法子保护其周全,御书房塌了一面墙,房顶也坏了一半。

    反而是那座冷宫,丝毫没受到波及。

    毕竟是神火的藏宝阁,本身就有法阵保护,闯入者为了里面的宝贝,也不愿对此出手。

    入了皇城,神火便弃了马御火而行。

    她瞥了眼御书房,轻笑道:“心意我领了。”

    韩风晓挠了挠鼻尖,叹息道:“本来是想最少也要这里周正的。”

    神火并不介意,还挖苦道:“本事不济,还要逞英雄。是不会想保全了这里,好和我要件法宝?”

    韩风晓望向神火,笑道:“你心里很不舒服吧?”

    神火扬起眉毛,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最后只是摇摇头。

    她有些凄凉的说:“身为君王,就要习惯被身边之人欺骗,背叛。被百姓辱骂。”

    她苦笑道:“位置坐的高了,受人顶礼膜拜,也当受人唾弃。没办法,自古君王都是这般。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没人说,一国亡时君也亡。臣子忠心亡国,还可以后世得个美名,君王呢?国破之时,臣子百姓哪个不要骂句昏君的?哪怕皇帝英明神武,爱民如子。亡国只是气数已尽,只是得罪了天上之人。”

    韩风晓点头道:“人间如此,神庭也大体如此。所以他们才只有礼法,没有真正约束恶行的法度,就是怕人间百姓王朝的因果气数影响到神庭的气运吧!”

    神火说道:“确是这样。不过只是一半原因。”

    “一半?”韩风晓洗耳恭听。

    神火挥了挥袍袖,打散藏宝阁的火莲屏障,伸手唤回门上的小银挂锁。指了指屋门,“里面说。”

    二人进了屋子,神火便不再压制火气。

    正月的寒意立马散去大半,比起点起炭火盆还要管用。

    神火掐指决隔绝了屋子内外的天地。她还没到神阶,尚不能真正使出那种“划雷池”的法术,这种靠大量神息的屏障就相当于一面墙,防不住有心之人的“隔墙有耳”,但是总好过在大街上言语让所有人都听见。

    神火缓缓讲道:“其实,法,本身就是一种因果。只要有法,便会同时生出罪与罚。上到神庭的礼法,下到一个家族的家法,皆是如此。不过是,前者生出来的大些,后者的小些而已。”

    她顿了顿,突然问道:“韩风晓,你觉得神庭的礼法好不好?”

    韩风晓说道:“不要好吧。”

    在许挞之事时,神火便和他说过一番“世间当有法的大道理。他那时听的多些,想的倒是少了些。不过神火说神庭只有礼法,不分善恶对错,只考虑礼制,是最无用处的法。韩风晓还是十分认同的。

    神火笑道:“应该说是对人间无益处,不过对神庭却很适合。”

    韩风晓略一思考,想到了她刚刚说的只对一半,便又想通了关节,说道:“除了不牵连因果,还能教化百姓,世人都讲礼,攒功德,修神道,便不会出现千年前的百道长生了。世间不会再有妖魔成气候,当然,也没了那些散仙,不受神庭约束的长生之人。”

    神火点点头,解释道:“礼法是神尊所定,是功德神道的根本。怎么说呢?其实是用了一番大心思的,嗯。用心良苦!”

    她突然笑道:“韩风晓,你不爱看书,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就算千年来世间只有功德神道,但是还有三条大道是神尊留下没有封闭的。”

    韩风晓无奈的揉着下巴,说道:“你这么记仇,可不太厚道了。”

    神火满脸笑意的说:“回来时的仇可不会只有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过去的!”

    她摆摆手,似乎再说这种事不着急,早晚都能报回来。

    “长生道,其实就是要逃脱轮回。神庭执掌天地,讲究人生前攒功德,死后做神祇,修神道,最后得道长生。这是礼法,也是个羽化登仙的路子。其实是最初鬼道中那些鬼君们的修炼之法。毕竟人的魂魄最纯正,比肉体更好修炼。神道这让这条路难走了一些。”

    “不过还有肉身飞升的法子,神尊没去管,或者说他也没法子管。佛陀”

    齐海西的五万精甲兵高高挂起了上绣一团烈焰的“火神旗”,勤王也变成了平叛,反戈一击。

    其余那些林林总总的杂牌军便不攻自破。

    溃败的逃军也是个不小的麻烦,韩风晓便越俎代庖,没有以心声询问神火,便直接命令齐海西分出三千游勇去截击逃军。

    没有其他目的,只求不会危机普通百姓。

    毕竟只是内乱,都是一国之民,就算逃军也不会真的大肆烧杀抢夺,再加上这三千游勇,这场大乱后续之事反而比先前百姓奋起时的打砸好上许多。

    也不知这算是幸事,还是悲哀。

    神火仍旧赖在韩风晓背上不起来。

    韩风晓那她更没有办法,只能陪她继续演下去。他管齐海西要了匹战马,然后把神火像条麻袋一样横搭在马背上,继而策马而行。

    齐海西远远看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佩服:果然是第一王从,胆子就是大,敢这样对待王主,若是被那小姑奶奶事后知道,还不得把他活煮了呀?!

    神火就那样面朝下的挂在马背上,心里已经骂开了花。

    可是火气再大,也得忍着,还要更加费力的压制神息,否则少有纰漏,那个杀千刀的韩风晓没事,这匹可怜的马儿可就要吃苦头了。马匹受惊发了狂,把她甩下来,受罪的害得是自己啊!

    这样想着,怒火倒是少了,只是越发的憋气了。

    若是化成其他王从,打死都不敢这样对她。

    就算是换成其他少年,也要把她搂在怀里骑乘才对啊!

    神火不由得愤愤吐出一口怨气。

    不成想耳力惊人的韩风晓一边扬起马鞭,一边以心声提醒道:“马上就进城了,你可得老实点,要不可不想一个昏死之人!”

    神火重重咬着牙,以上三阶神修才能使出的“心湖涟漪”之法怒斥道:“韩风晓!我烧死你!”

    这法门不像韩风晓用的传音入耳,是以神息传递,再化为心声。她这一次涌出的神息如洪流,不若如一击火拳。传到韩风晓心湖上,便是大如撞钟,足以紊乱他的心神。

    不料韩风晓只是微微皱眉,那骨子神息便泥牛入海般无影无踪了。

    韩风晓现在就如一口枯井,来者不拒,神火的这点神息还不如一颗神愈丸呢。贪狼都没让它化为心声,便直接吃个干净了。

    虽然韩风晓没听到神火说个啥子,不过用昆余的脑子来想都会猜出是句狠话。

    韩风晓也不言语,快马扬鞭,光挑坡路跑马。

    神火一路颠簸,几次都险些摔下马背。

    韩风晓总会在最惊险的时候,稍稍用马鞭砸一下她的屁股,把她再敲回马背上。

    还一脸怅然的感慨道:“罗兰告诉我,要是能炼化一颗避火珠,以后就是想打赤色王的屁股都不打紧了。现在一想,果然是她又骗我了。避火珠肯定是没用的吧?”

    神火不知不觉已经被马鞭砸了好些下屁股,又羞又恼,竟然咬牙说出了声:“等回到书房,我给你颗试试看!”

    韩风晓笑道:“那感情好,这就说定了!”

    一路飞马进入皇城,海之上,对弈双方已经罢手。

    黑子虽然被一手妙子救活全盘,一条主龙起了反杀只象,可惜白子在守关前走了最为关键的一手,还是吃死了黑子的主龙。

    黑子哈哈斤斤计较。

    黑袍老者笑道:“看来差不多了,我也该去收拾下残局了。仙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老道人微笑着虚抬手掌,做了个请的动作。

    五角青牛踏开层层云雾,驮着黑袍老者直下重重青天。

    走后不久,便有一驾华丽车與从更高处的云海中驶来。拉车之物并非马匹,而是八条生有金鳞的蛟龙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