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选择
【当前气运状态：（-∞，+∞）。】
【注：当气运状态为（-∞，+∞）时，酌情观察是否放弃。】
徐铭看着气运状态图下的备注。
意思就是说，赵宝乐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一个意外，很大可能就会永不翻身，这个时候，就可以酌情考虑是否放弃。
“可这是选择多的情况下，可以随意挥霍，不行就换，我现在有个毛…”想着，徐铭心中暗暗摇头，“还是观望观望吧，情况还没那么坏。”
“只要不是负无穷大到零就有转机。”
“赵宝乐来到这里，气运开始变得极不稳定，很显然，这里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了。”徐铭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小院。
“咚咚咚。”管事带着赵宝乐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无人应答后，这才推门而入。
“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赵宝乐打量着眼前幽静的小院，只见墙角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树下一个葡萄架，下面一张摇椅。
院中一张石桌，上面是一个石刻的棋盘，两侧各有一个盖住的石头做成的棋盒。
“咳，咳咳咳。”这时，左侧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同时房门打开。
赵宝乐回过神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宽松棉质长衣，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扎在脑后，病恹恹的青年走出来。
“这是分到我这里的书童？咳咳……”虚弱青年说着，又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回九爷的话，正是。”管事微微欠身回答，同时对赵宝乐，轻斥道：
“赵宝乐，还不见过九爷？”
赵宝乐赶紧学着管事的样子，躬身见礼。
“赵宝乐……”青年上下打量了眼，点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九爷，如果没什么事，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前院还有一堆活等着干呢。”管事说道。
“咳，咳咳…”青年再次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同时摆摆手，示意管事可以离开了。
中年管事见此，给了赵宝乐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赶紧前去扶着点。
赵宝乐极为聪明，当即会意，上前搀扶。
“左边的房子你随便住，右边书房的藏书，你也可以自行阅览，无事，无事不用伺候……”青年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已是气短。
“哈，哈啊…”他大喘着气好一会，才道:
“我的身份，与旁人不同，日后若是在府中惹事，怕是，怕是护不住你…咳咳……凡事切记，谨言慎行，遇事能忍则忍，咳……”
“对了，我名，咳……”说着，他弯着腰，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抬起阻止赵宝乐搀扶，直到咳的面色潮红后才喘着大气，嘶声道：“彧！”
“我名，马彧！”
他抬手在半空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是，小的记住了，九爷快回屋歇着。”赵宝乐说着，上前扶着马彧进屋。
“咳，咳咳，咳！”带好门出来后，听着里屋痛苦的咳嗽声，赵宝乐眼神中有不忍之色，心下暗道：“九爷是个好人，就是这身子……”
赵宝乐挑了间屋子。
等把简单的行囊放在柜子里后，起身便朝对面的书房而去。
他没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
这位九爷不需要伺候，多出来的时间，正好用来读书，为参加之后的院试做准备。
路过主房的时候，咳嗽声已经停了，赵宝乐也没在意，只当是已经睡下，快步走向书房。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那位病秧子少爷，正透过窗户缝隙，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一双眸子里神色淡漠，不含一丝感情。
一直到赵宝乐进了书房，他这才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缓缓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他走的缓慢，但却像是跳帧闪现一样。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已经平静的躺在了床榻上。
呼吸很快便变得匀称，绵长。
“啧，果然不简单呐。”上帝视角的徐铭，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难怪气运会瞬间归零，私生子，病秧子，很明显就是在扮猪吃虎。”
“还有那中年管事提醒赵宝乐要感恩的李管家。显然是将赵宝乐这小子当做安插的眼线用了。可惜这小子似乎并未领悟……”
“九少爷落水，书童溺亡。”
徐铭想到那管事的话，心中已经了然。
“想必，那书童根本不是什么溺亡，而是被弄死了……卷入了大家族的蝇营狗苟里，稍有不慎，可不就是无法翻身吗？”
此时，徐铭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气运突然就归零了。
一个没有依仗的穷小子，可不就是一颗棋子吗？关键是碰上了一个扮猪吃虎的主。
“这回，轮到我出手了。”想着，徐铭的意志来到赵宝乐身边，提示再次降下。
“好多书啊。”赵宝乐看着书房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心中不由感慨。
虽然他在村里老秀才的家里，也看到了不少书，但跟眼前这些，完全没法比。
【面对扮猪吃虎的马彧，身为李管家的人，你已被盯上，书童的死或不是意外？】
就在赵宝乐看着兴奋不已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的提示，让他身体猛的一怔。
“神明大人的提示！”然而当他看清楚神明大人的提示后，身体猛的一颤，如坠冰窟。
“咕嘟。”赵宝乐吞了口口水，僵硬的回头，朝着那被阳光照的亮堂堂的身后看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明亮的光束中尘糜浮动。
门外大槐树的树影摇晃，斑驳的光点闪烁，整个小院，安静无比，但他却觉得寒意笼罩。
“扮猪吃虎的马彧。”
“我是李管家提拔的人。”
“书童的死，如果书童也是李管家提拔到九爷身边，与九爷落水，溺亡……”
赵宝乐想到了很多，心中的兴奋已荡然无存。
“又到了你做选择的时候了。”徐铭静静的观察着赵宝乐。
被绑定生灵的气运，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该怎么选择，都是靠自己。
自己能做的只是观察、提示和引导，不能帮他做选择，如果帮他做选择，气运将不再产生。
一个不能产生气运的人，对自己是没用的，除非自己喜欢干不拿工资的保姆。
“神明大人，我该怎么选？”赵宝乐环顾一圈，不知道神明会在哪，只能抬着头。
然而，提示没有出现。
“作对选择，暂时躲过一劫，做错的话……”想着，徐铭再次打开了气运状态图。
“这才是真正的命运转折点，如果做了错的选择，区间就会降为（-∞，0），绝无翻身可能。”
“这属于必被放弃的范畴！”徐铭静静的看着，等待着赵宝乐做出选择。
如果这小子，真的行差踏错，那也无可奈何，这是被绑定生灵自己的选择。
这个时候，自己的任何提示，引导，都没用，不是徐铭不想用别的方式提醒。
而是只要他有这个念头，冥冥中就会有提醒他，不要干涉绑定生灵的选择。
这是仙河图谱在对自己示警。
“……”
【注：当气运状态为（-∞，+∞）时，酌情观察是否放弃。】
徐铭看着气运状态图下的备注。
意思就是说，赵宝乐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一个意外，很大可能就会永不翻身，这个时候，就可以酌情考虑是否放弃。
“可这是选择多的情况下，可以随意挥霍，不行就换，我现在有个毛…”想着，徐铭心中暗暗摇头，“还是观望观望吧，情况还没那么坏。”
“只要不是负无穷大到零就有转机。”
“赵宝乐来到这里，气运开始变得极不稳定，很显然，这里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了。”徐铭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小院。
“咚咚咚。”管事带着赵宝乐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无人应答后，这才推门而入。
“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赵宝乐打量着眼前幽静的小院，只见墙角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树下一个葡萄架，下面一张摇椅。
院中一张石桌，上面是一个石刻的棋盘，两侧各有一个盖住的石头做成的棋盒。
“咳，咳咳咳。”这时，左侧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同时房门打开。
赵宝乐回过神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宽松棉质长衣，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扎在脑后，病恹恹的青年走出来。
“这是分到我这里的书童？咳咳……”虚弱青年说着，又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回九爷的话，正是。”管事微微欠身回答，同时对赵宝乐，轻斥道：
“赵宝乐，还不见过九爷？”
赵宝乐赶紧学着管事的样子，躬身见礼。
“赵宝乐……”青年上下打量了眼，点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九爷，如果没什么事，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前院还有一堆活等着干呢。”管事说道。
“咳，咳咳…”青年再次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同时摆摆手，示意管事可以离开了。
中年管事见此，给了赵宝乐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赶紧前去扶着点。
赵宝乐极为聪明，当即会意，上前搀扶。
“左边的房子你随便住，右边书房的藏书，你也可以自行阅览，无事，无事不用伺候……”青年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已是气短。
“哈，哈啊…”他大喘着气好一会，才道:
“我的身份，与旁人不同，日后若是在府中惹事，怕是，怕是护不住你…咳咳……凡事切记，谨言慎行，遇事能忍则忍，咳……”
“对了，我名，咳……”说着，他弯着腰，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抬起阻止赵宝乐搀扶，直到咳的面色潮红后才喘着大气，嘶声道：“彧！”
“我名，马彧！”
他抬手在半空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是，小的记住了，九爷快回屋歇着。”赵宝乐说着，上前扶着马彧进屋。
“咳，咳咳，咳！”带好门出来后，听着里屋痛苦的咳嗽声，赵宝乐眼神中有不忍之色，心下暗道：“九爷是个好人，就是这身子……”
赵宝乐挑了间屋子。
等把简单的行囊放在柜子里后，起身便朝对面的书房而去。
他没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
这位九爷不需要伺候，多出来的时间，正好用来读书，为参加之后的院试做准备。
路过主房的时候，咳嗽声已经停了，赵宝乐也没在意，只当是已经睡下，快步走向书房。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那位病秧子少爷，正透过窗户缝隙，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一双眸子里神色淡漠，不含一丝感情。
一直到赵宝乐进了书房，他这才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缓缓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他走的缓慢，但却像是跳帧闪现一样。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已经平静的躺在了床榻上。
呼吸很快便变得匀称，绵长。
“啧，果然不简单呐。”上帝视角的徐铭，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难怪气运会瞬间归零，私生子，病秧子，很明显就是在扮猪吃虎。”
“还有那中年管事提醒赵宝乐要感恩的李管家。显然是将赵宝乐这小子当做安插的眼线用了。可惜这小子似乎并未领悟……”
“九少爷落水，书童溺亡。”
徐铭想到那管事的话，心中已经了然。
“想必，那书童根本不是什么溺亡，而是被弄死了……卷入了大家族的蝇营狗苟里，稍有不慎，可不就是无法翻身吗？”
此时，徐铭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气运突然就归零了。
一个没有依仗的穷小子，可不就是一颗棋子吗？关键是碰上了一个扮猪吃虎的主。
“这回，轮到我出手了。”想着，徐铭的意志来到赵宝乐身边，提示再次降下。
“好多书啊。”赵宝乐看着书房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心中不由感慨。
虽然他在村里老秀才的家里，也看到了不少书，但跟眼前这些，完全没法比。
【面对扮猪吃虎的马彧，身为李管家的人，你已被盯上，书童的死或不是意外？】
就在赵宝乐看着兴奋不已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的提示，让他身体猛的一怔。
“神明大人的提示！”然而当他看清楚神明大人的提示后，身体猛的一颤，如坠冰窟。
“咕嘟。”赵宝乐吞了口口水，僵硬的回头，朝着那被阳光照的亮堂堂的身后看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明亮的光束中尘糜浮动。
门外大槐树的树影摇晃，斑驳的光点闪烁，整个小院，安静无比，但他却觉得寒意笼罩。
“扮猪吃虎的马彧。”
“我是李管家提拔的人。”
“书童的死，如果书童也是李管家提拔到九爷身边，与九爷落水，溺亡……”
赵宝乐想到了很多，心中的兴奋已荡然无存。
“又到了你做选择的时候了。”徐铭静静的观察着赵宝乐。
被绑定生灵的气运，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该怎么选择，都是靠自己。
自己能做的只是观察、提示和引导，不能帮他做选择，如果帮他做选择，气运将不再产生。
一个不能产生气运的人，对自己是没用的，除非自己喜欢干不拿工资的保姆。
“神明大人，我该怎么选？”赵宝乐环顾一圈，不知道神明会在哪，只能抬着头。
然而，提示没有出现。
“作对选择，暂时躲过一劫，做错的话……”想着，徐铭再次打开了气运状态图。
“这才是真正的命运转折点，如果做了错的选择，区间就会降为（-∞，0），绝无翻身可能。”
“这属于必被放弃的范畴！”徐铭静静的看着，等待着赵宝乐做出选择。
如果这小子，真的行差踏错，那也无可奈何，这是被绑定生灵自己的选择。
这个时候，自己的任何提示，引导，都没用，不是徐铭不想用别的方式提醒。
而是只要他有这个念头，冥冥中就会有提醒他，不要干涉绑定生灵的选择。
这是仙河图谱在对自己示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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