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江湖滤镜碎了一地，我练武还有什么意义？
凤阳东城。
黑虎帮内厅大堂。
一名年龄约十五岁的少年翘着腿，手里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黑虎帮当家。
而在少年身边，则站着一名怀抱长刀，面无表情，身形宛若铁塔一般的中年刀客。黑虎帮三位当家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说说吧，怎么回事？”
被少年这么打量着，黑虎帮大当家刀疤脸，脸色有些不好看，左右两边的二当家跟三当家看了看自己大哥后，又默默低下了脑袋。
“不说吗？”少年脸上的笑容敛去，放下手中的茶盏，腿也放下来了。
“那，你这笔烂账，我可就不清了。”
“东家！”意识到自己的沉默似乎惹怒了这位少爷，刀疤脸当即上前一步，咬了咬牙，最后只能无奈的低下脑袋，道：“我说！”
“哼。”见刀疤脸如此，少年嘴角上扬，二当家立刻上前，给少年斟茶，一张儒雅的面庞上，此刻满是谄媚的笑容，道：“您喝茶。”
江湖武夫，怒则让人血溅五步。
可这终究是一个低武世界，即便是强如一品无量境的武林神话，也不过是凡人罢了，只要是凡人，在这世间便终会有所求！
也要受世俗的金银钱财，人间权力所累。
眼前的少年，不过是一个不曾修炼的普通人，可只要他愿意，黑虎帮随时可以覆灭，因为黑虎帮能有如今的发展，他就是背后的金主。
不说黑虎帮这种地下势力，就说是那江湖门派，一个个吹的不将朝廷，不将律法放眼里，可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最大的终究是王朝！
大离王朝经过两百年的发展，早已走向腐朽，朝廷大军都在忙着四处平乱和抵抗外敌。
可江湖门派要是太不安分了，也还是能抽出大军的，随便一支大军就能覆灭任何门派。
黑虎帮虽然是地头蛇，可在这凤阳城的大家族跟前，真的是什么都不算。
真惹到大人物，碾死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东家可听说过光明圣教？”刀疤脸深吸一口气后，抬头看了眼那刀客，对少年说道。
“光明圣教？自是听过的。”少年轻抿了一口茶水，放在一边，道：“听闻太祖当年便出身这圣教，江湖中多个邪门歪道传承也是…”
说着，少年语气微微一顿，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笔烂账是跟光明圣教有关？”
“嗯。”刀疤脸点了点头，道：“三个月前，老三的儿子被人吸干了真气…”
然后刀疤脸就把黑虎帮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怀疑，圣教的至高功法，乾坤种道法被人得到了，所以才…”刀疤脸不再言语。
“原来如因此，我就说你们最近怎么跳的这么欢。”少年说着，已经站起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撇头看向一旁的刀客，道：
“你也感兴趣？”
闻言，刀客一愣，看了眼少年，然后沉默，他不善言辞，但乾坤种道法，他也眼馋。
“啧！”少年轻笑着摇头，然后站起身，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可此刻他的气场，却是让刀疤脸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这笔账，我给你清了。”
“过几日贤王要回凤阳祭祖，我不希望再横生枝节。刀锋会留下来处理相应事宜，至于那劳什子的乾坤种道法，便由刀锋来处理。”
说着，少年摆摆手，示意黑虎帮三位当家不用送后，便带着铁塔一般的刀客大步离开。
“大哥？”目送二人离开后，三当家看向大哥，欲言又止。
“恐怕，如果不是贤王回来祭祖，东家根本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如果黑虎帮覆灭的话，那么他随时可以再扶植起另外一个黑虎帮。”
“强如当年的光明圣教又如何？”
“在王朝铁骑面前，也终究是化作了飞灰。我等江湖人追求的武学秘籍，对这些人来说，连兴趣都提不起来，真是讽刺！”
黑虎帮的二当家语气感慨。
……
原本风雨欲来的凤阳城突然安静了下来。
青龙会、朱雀帮、玄武帮、黑虎帮四大势力的争斗，突然没了动静，安静的诡异。仿佛冥冥中有一只大手，直接将一切镇压了一般。
赵宝乐想不通，温禹想不通。
但有人能想的通，也必然明白。
于是，赵宝乐便故作试探的把热闹说给了马彧，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知道为什么吗？”听完赵宝乐的疑问，马彧则表现的很是随意，大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挥动，银钩铁画一般的墨迹出现。
“上上个月底，母亲将我收入名下开始，并告知贤王要回乡，其实我就已经料定了。”
赵宝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彧，等待着他的解释，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贤王要回乡祭祖，恨不得把彼此脑浆子都打出来的黑虎帮等帮派，突然就停手了。
“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马彧拿着笔，瞥了眼赵宝乐，提点道。
“不是说，江湖事朝廷不插手吗？”赵宝乐听完马彧的话后，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哈哈。”听到赵宝乐的话，马彧突然大笑，眼神古怪的看了赵宝乐一眼，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江湖事，朝廷不插手这话没错。”
“但是你却是个想多的。”
“我想多？”赵宝乐一愣，没明白。
“不插手，和不敢插手，和有无必要插手，这些都是不一样的。”马彧微微摇头，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一边解释说道：
“你以后啊，少听点江湖说书。”
“江湖风流，快意恩仇，某某大侠杀贪官，除掉鱼肉乡里的恶霸，这些个可都是真假参半的…”马彧说着，抬手点了点赵宝乐。
“行侠仗义，杀恶霸不假，可那得是无权无势，或者说是失势，没了庇护的恶霸。”
“杀贪官？那是朝廷斗阵失败，需要江湖人顶缸，所以才会有江湖浪子大侠出手。”
“即便如此，这些大侠，浪子的，哪个不是上了锦衣卫、六扇门、东西厂的追杀令？”
“有权有势有背景的，被人庇护，最后甩出一句，江湖事江湖了，再加上杀的是贪官，所以六扇门也好，锦衣卫也罢，都象征性的征讨。”
“之后，双方不了了之。”
听到这话，赵宝乐呼吸一滞，瞪着眼，看着嘴角含笑的马彧，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
嗯，这事他是真没想过也没想到。
这跟他想的江湖，完全不一样，江湖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赵宝乐绞尽脑汁，想要反驳这番话，最后道：
“如此一来，朝廷的威严不是没了？”
“啧。”马彧咂了咂舌，撇头看着赵宝乐，似乎是要把他的江湖门击碎一般，道：
“你来此，已经有三个月了吧。”
“嗯。”赵宝乐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那你除了读书，练武之外，可还关注了别的？”
听到马彧的问话，赵宝乐一愣，心思急转，他自然是关注了别的，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白天读书识字，偶尔练武，晚上出去“吸人”，再要么就是跟温家姐弟商议如何发展势力，时刻关注着凤阳城的动向。
可这些，他知道马彧知道，但能说吗？
“你啊。”马彧微微摇头，道：“眼界终究是太窄了一些，三个月里可发生了不少大事。”
“水患、民变、洪灾、干旱，还有地龙翻身频发，盗贼横行，外敌滋扰边境……”
“朝廷更是颁布新政策，易麦为林，虽然会给农户补偿，可终究不是长远计，叛乱不止……”
“这就是如今的大离王朝！”
“岌岌可危，当朝者尚不自知。”马彧说着，语气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这些自陛下登基以来就有发生，朝廷的大军早就铺开去各地补救去了。”
“因此才有了江湖门派活跃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可曾听闻，真的有江湖门派，或者江湖人打脸官府，当众斩杀朝廷官员的？”
听到这些，赵宝乐仔细一想，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据理力争，道：“我没见过。”
“可黑虎帮这么闹，也不见官府出面…”说着，他突然想到了温禹说过的话。
地下帮派，都是有靠山的，以后我们若是发展了势力，也要有靠山才行的。
“呵，看来还不傻。”马彧笑着瞥了眼赵宝乐，道：“你们这些出入江湖的雏儿，想的都是快意恩仇，刀光剑影，行侠仗义……”
“看见有人卖儿卖女，豪掷千金，一壶浊酒潇洒转身，看谁不爽，拔剑一战，就算入江湖了？”
“小孩子思维！”马彧说着，纸上已是一篇洋洋洒洒的“侠客行”写完。
“江湖是人，是人就要追名逐利，打打杀杀的是泼皮蠢材，利益至上才是江湖！”
“能当皇帝，有花不完的钱，手上有用不完的人给你卖命，谁还去混江湖？
江湖，从来都是你们这些孩子心中的幻想，和那些不懂江湖的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罢了。”说着，马彧温润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容。
“现在，贤王归乡，天下太平，你应该懂了吧？凤阳城外可扎着六千屯兵，这六千兵中，一千重骑兵，一千火器营，三千重甲！”
“六千屯兵，就算是一品境来了，若是不逃走，也会被耗死，轻松镇杀……”
“何况区区帮派势力？”
“一个凡人，就算再强，百年后不过一抔黄土，再怎么辉煌，也难过皇权。”
马彧的一番话，让赵宝乐的内心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首先就是江湖滤镜碎了一地，其次他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个疑问，让他开口对马彧道：
“那，我练武有什么意义？”
【当前气运状态：（0，120）。】
“……”
黑虎帮内厅大堂。
一名年龄约十五岁的少年翘着腿，手里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黑虎帮当家。
而在少年身边，则站着一名怀抱长刀，面无表情，身形宛若铁塔一般的中年刀客。黑虎帮三位当家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说说吧，怎么回事？”
被少年这么打量着，黑虎帮大当家刀疤脸，脸色有些不好看，左右两边的二当家跟三当家看了看自己大哥后，又默默低下了脑袋。
“不说吗？”少年脸上的笑容敛去，放下手中的茶盏，腿也放下来了。
“那，你这笔烂账，我可就不清了。”
“东家！”意识到自己的沉默似乎惹怒了这位少爷，刀疤脸当即上前一步，咬了咬牙，最后只能无奈的低下脑袋，道：“我说！”
“哼。”见刀疤脸如此，少年嘴角上扬，二当家立刻上前，给少年斟茶，一张儒雅的面庞上，此刻满是谄媚的笑容，道：“您喝茶。”
江湖武夫，怒则让人血溅五步。
可这终究是一个低武世界，即便是强如一品无量境的武林神话，也不过是凡人罢了，只要是凡人，在这世间便终会有所求！
也要受世俗的金银钱财，人间权力所累。
眼前的少年，不过是一个不曾修炼的普通人，可只要他愿意，黑虎帮随时可以覆灭，因为黑虎帮能有如今的发展，他就是背后的金主。
不说黑虎帮这种地下势力，就说是那江湖门派，一个个吹的不将朝廷，不将律法放眼里，可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最大的终究是王朝！
大离王朝经过两百年的发展，早已走向腐朽，朝廷大军都在忙着四处平乱和抵抗外敌。
可江湖门派要是太不安分了，也还是能抽出大军的，随便一支大军就能覆灭任何门派。
黑虎帮虽然是地头蛇，可在这凤阳城的大家族跟前，真的是什么都不算。
真惹到大人物，碾死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东家可听说过光明圣教？”刀疤脸深吸一口气后，抬头看了眼那刀客，对少年说道。
“光明圣教？自是听过的。”少年轻抿了一口茶水，放在一边，道：“听闻太祖当年便出身这圣教，江湖中多个邪门歪道传承也是…”
说着，少年语气微微一顿，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笔烂账是跟光明圣教有关？”
“嗯。”刀疤脸点了点头，道：“三个月前，老三的儿子被人吸干了真气…”
然后刀疤脸就把黑虎帮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怀疑，圣教的至高功法，乾坤种道法被人得到了，所以才…”刀疤脸不再言语。
“原来如因此，我就说你们最近怎么跳的这么欢。”少年说着，已经站起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撇头看向一旁的刀客，道：
“你也感兴趣？”
闻言，刀客一愣，看了眼少年，然后沉默，他不善言辞，但乾坤种道法，他也眼馋。
“啧！”少年轻笑着摇头，然后站起身，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可此刻他的气场，却是让刀疤脸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这笔账，我给你清了。”
“过几日贤王要回凤阳祭祖，我不希望再横生枝节。刀锋会留下来处理相应事宜，至于那劳什子的乾坤种道法，便由刀锋来处理。”
说着，少年摆摆手，示意黑虎帮三位当家不用送后，便带着铁塔一般的刀客大步离开。
“大哥？”目送二人离开后，三当家看向大哥，欲言又止。
“恐怕，如果不是贤王回来祭祖，东家根本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如果黑虎帮覆灭的话，那么他随时可以再扶植起另外一个黑虎帮。”
“强如当年的光明圣教又如何？”
“在王朝铁骑面前，也终究是化作了飞灰。我等江湖人追求的武学秘籍，对这些人来说，连兴趣都提不起来，真是讽刺！”
黑虎帮的二当家语气感慨。
……
原本风雨欲来的凤阳城突然安静了下来。
青龙会、朱雀帮、玄武帮、黑虎帮四大势力的争斗，突然没了动静，安静的诡异。仿佛冥冥中有一只大手，直接将一切镇压了一般。
赵宝乐想不通，温禹想不通。
但有人能想的通，也必然明白。
于是，赵宝乐便故作试探的把热闹说给了马彧，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知道为什么吗？”听完赵宝乐的疑问，马彧则表现的很是随意，大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挥动，银钩铁画一般的墨迹出现。
“上上个月底，母亲将我收入名下开始，并告知贤王要回乡，其实我就已经料定了。”
赵宝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彧，等待着他的解释，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贤王要回乡祭祖，恨不得把彼此脑浆子都打出来的黑虎帮等帮派，突然就停手了。
“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马彧拿着笔，瞥了眼赵宝乐，提点道。
“不是说，江湖事朝廷不插手吗？”赵宝乐听完马彧的话后，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哈哈。”听到赵宝乐的话，马彧突然大笑，眼神古怪的看了赵宝乐一眼，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江湖事，朝廷不插手这话没错。”
“但是你却是个想多的。”
“我想多？”赵宝乐一愣，没明白。
“不插手，和不敢插手，和有无必要插手，这些都是不一样的。”马彧微微摇头，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一边解释说道：
“你以后啊，少听点江湖说书。”
“江湖风流，快意恩仇，某某大侠杀贪官，除掉鱼肉乡里的恶霸，这些个可都是真假参半的…”马彧说着，抬手点了点赵宝乐。
“行侠仗义，杀恶霸不假，可那得是无权无势，或者说是失势，没了庇护的恶霸。”
“杀贪官？那是朝廷斗阵失败，需要江湖人顶缸，所以才会有江湖浪子大侠出手。”
“即便如此，这些大侠，浪子的，哪个不是上了锦衣卫、六扇门、东西厂的追杀令？”
“有权有势有背景的，被人庇护，最后甩出一句，江湖事江湖了，再加上杀的是贪官，所以六扇门也好，锦衣卫也罢，都象征性的征讨。”
“之后，双方不了了之。”
听到这话，赵宝乐呼吸一滞，瞪着眼，看着嘴角含笑的马彧，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
嗯，这事他是真没想过也没想到。
这跟他想的江湖，完全不一样，江湖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赵宝乐绞尽脑汁，想要反驳这番话，最后道：
“如此一来，朝廷的威严不是没了？”
“啧。”马彧咂了咂舌，撇头看着赵宝乐，似乎是要把他的江湖门击碎一般，道：
“你来此，已经有三个月了吧。”
“嗯。”赵宝乐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那你除了读书，练武之外，可还关注了别的？”
听到马彧的问话，赵宝乐一愣，心思急转，他自然是关注了别的，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白天读书识字，偶尔练武，晚上出去“吸人”，再要么就是跟温家姐弟商议如何发展势力，时刻关注着凤阳城的动向。
可这些，他知道马彧知道，但能说吗？
“你啊。”马彧微微摇头，道：“眼界终究是太窄了一些，三个月里可发生了不少大事。”
“水患、民变、洪灾、干旱，还有地龙翻身频发，盗贼横行，外敌滋扰边境……”
“朝廷更是颁布新政策，易麦为林，虽然会给农户补偿，可终究不是长远计，叛乱不止……”
“这就是如今的大离王朝！”
“岌岌可危，当朝者尚不自知。”马彧说着，语气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这些自陛下登基以来就有发生，朝廷的大军早就铺开去各地补救去了。”
“因此才有了江湖门派活跃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可曾听闻，真的有江湖门派，或者江湖人打脸官府，当众斩杀朝廷官员的？”
听到这些，赵宝乐仔细一想，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据理力争，道：“我没见过。”
“可黑虎帮这么闹，也不见官府出面…”说着，他突然想到了温禹说过的话。
地下帮派，都是有靠山的，以后我们若是发展了势力，也要有靠山才行的。
“呵，看来还不傻。”马彧笑着瞥了眼赵宝乐，道：“你们这些出入江湖的雏儿，想的都是快意恩仇，刀光剑影，行侠仗义……”
“看见有人卖儿卖女，豪掷千金，一壶浊酒潇洒转身，看谁不爽，拔剑一战，就算入江湖了？”
“小孩子思维！”马彧说着，纸上已是一篇洋洋洒洒的“侠客行”写完。
“江湖是人，是人就要追名逐利，打打杀杀的是泼皮蠢材，利益至上才是江湖！”
“能当皇帝，有花不完的钱，手上有用不完的人给你卖命，谁还去混江湖？
江湖，从来都是你们这些孩子心中的幻想，和那些不懂江湖的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罢了。”说着，马彧温润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容。
“现在，贤王归乡，天下太平，你应该懂了吧？凤阳城外可扎着六千屯兵，这六千兵中，一千重骑兵，一千火器营，三千重甲！”
“六千屯兵，就算是一品境来了，若是不逃走，也会被耗死，轻松镇杀……”
“何况区区帮派势力？”
“一个凡人，就算再强，百年后不过一抔黄土，再怎么辉煌，也难过皇权。”
马彧的一番话，让赵宝乐的内心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首先就是江湖滤镜碎了一地，其次他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个疑问，让他开口对马彧道：
“那，我练武有什么意义？”
【当前气运状态：（0，120）。】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