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幕
第十九幕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呢？连孩子哭都听见。”冬凝抱起慕若妍身旁的孩子，轻轻安抚着孩子。
始才，她在外面就听见孩子在哭，进屋后看见慕若妍倚在榻上出神，根本就没有注意身旁的孩子在哭。
“啊！你说什么？”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慕若妍才跳出自己的世界。
“小姐，你自从醒来后，就经常望着一处发呆，你到底怎么了？”冬凝轻晃着手中的孩子，再次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发现他还爱着我。”
冬凝心里腹排到：现在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爱皇后，爱得死去活来的。
宇文泽晟每天下完早朝就往慕若妍处跑。只不过这皇上有点可怜，每天伺候皇后，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却得不到她一点回应。
冬凝没有言语，静等着她的下文。
“冬凝，你知道吗？生产那天，我睡过去之前，我看见他哭了。自从他母妃去世后，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流过一滴泪。而且最糟糕的是，我发觉…我也还爱着他。”
冬凝作为旁观者，自然清楚两人对彼此的感情，好奇的问到：“那小姐，你这些天怎么不理他呢？”
“冬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慕若妍的语气中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为将军的事？”冬疑大胆猜测到，毕竟对于小姐来说，能超越爱情的，也就只有亲情。
“不是的。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说，但是爹爹去世的事，我真的没怪过他。爹爹的事，要怪只能怪这不公的世道，虽然他是杀父仇人的儿子，可他又何尝不是跟我一样是个可怜人呢，他失了母妃，我失了爹爹。”慕若妍低头盯着不断搅动的手指。
“既然不是因为将军的事，那是因为少将军，小姐还是觉得是他派人杀的少将军？”
“嗯，他父皇害了爹爹，他杀了兄长，可我却还爱他。冬疑，你说我怎么办啊？”冬凝比慕若开大九岁，从小就照顾她对，慕若妍来说，冬凝就像是她的姐姐一样。所以对于冬凝，慕若妍既不会遮遮掩掩，也不会吝啬求助。
冬凝见孩子再次睡着了，起身将孩子放回一侧的婴儿床。
“你为什么不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呢？说不定这件事还真不是他干的呢。”
听见屋内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正在给孩子掖被角的冬凝抬起头，南苏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南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后边，示意冬凝不要说话。
慕若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进了房间，还以为是冬凝在说话。
“可证据经摆在眼前了，就算我相信他是被冤狂的，那他和南苏的事怎么算？他还爱我，不代表他不喜欢南苏啊。他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她就像被丈夫抛弃的小怨妇，皱着小脸哭诉。
“原来你介意他和我的事啊！那我这段日子的努力也算没白费。”南苏的嘴角洋溢着笑意。
我？
慕若妍疑惑的望向声源处，看清是南苏，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苏自顾目的找了张凳子在榻侧坐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在慕若妍看来，南苏就是在嘲笑自己，毕竟她也不清楚南苏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她说的话，南苏到底又听去了多少。
“来讨债啊。当衬你答应的，生产后任我处置的话，还记得吧。”南苏双眼盯着自己的指甲，一幅嚣张跋扈的样子
“记的，说吧。”慕若妍的语气很不友好.
她对于南苏小产的事心中有愧鬼，但并不代表她会给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好脸色。
见慕若妍一幅狠不得扒她皮的样子，南苏笑了起来，随后，她收起笑容，严肃的说到。”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顺便在离开之前告诉你真相。”
告别？真相？
不等慕若妍问出口，南苏继续说到：“我和宇文泽晟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交易。当初，父王让叔父押着我来禹朝联姻，我本来打算新婚之夜逃走去找清风哥哥的，可叔父告诉我清风哥哥战死了，我在一次次寻死又被救下后放弃了。”
南苏身旁的男子听到她曾寻死，脸色急剧变化，南苏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望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交汇，男人摸摸南苏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应该就是南苏口中的“清风哥哥”吧。
不是说他战死了吗？那他现在怎么又在这儿？
南苏继续道：“听叔父说，宇文泽晟本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可不知为何，后来他又同意了。直到拜堂那晚，我知道了原因。宇文泽晟把清风哥哥从战场救了回来，他许诺我，只要我陪他演戏，事成之后，他就让我和清风哥哥离开。所以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他已经登基，我和清风哥哥也要离开了。”南苏起身牵住了林清风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握在一起。
原来他还是我的阿晟，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信息量有点儿大，慕若妍整理了一下思绪，支支吾吾的说：“既然他们两个是假的，他又为何要那样对我？还有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因为爱你呗。自从你爹死后，太子府的眼线越来越多，有宫里的，也有各部官员的。他怕会因为自己对你的宠爱，为你招来杀生之祸，毕竟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就像我一样……那些本来是演给外人看的，谁知道你……至于那孩子，是我和清风哥哥的。”
说到孩子，南苏眼底流露上一丝悲痛。
那晚，如果不是她害怕自己和林清风的事暴露，一直追着慕若妍逼问，孩子又怎会……
现在，心中的迷雾消散，慕若妍竟有些不敢相信，“阿晟是爱我的，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
“你跟我去前殿看看不就知道了。”南苏放下林清风的手，轻说到：“清风哥哥，我出去一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好，我在这儿等你，去吧！”林清风再一次伸手揉了揉南苏的头，眼神宠溺。
“啵”，一个香吻落在林清风的右侧脸颊。
“真乖。”
此刻的南苏，无疑是幸福的，不，只要林清风在，南苏就是幸福的。
慕若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真得跟南苏去了前殿。
生产后，宇文泽晟怕慕若妍回坤宁宫的路上会吹风受凉，便把留在了鎏金殿。当然，主要也是为了方便他自己能经常见到她、照顾她。
此刻，慕若妍和南苏躲在龙椅后面的屏风里，听着殿前的人讨论着一件又一件政事。
待讨论声逐渐微弱，宇文泽晟的近侍喊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有事启奏。上至节那日，皇后娘娘致使苏贵妃小产，您曾放下话，说等皇后生产后，任由苏贵妃处置，不知说这话，现在是否还作数？”
在听到“上至节”的时候，宇文泽晟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裴卿这是想管朕的家务事？”
“裴卿”跪倒在地上，“臣不敢。皇上的家事亦是国事，还请皇上圣决。”
“贵妃早就同朕解释过此事，那并非皇后所为，只是一场意外。皇后无罪，装裴卿还要惩治她吗？”
“臣不敢。”
“裴卿”刚退下，就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皇上，慕灏通敌判国，天理不容，慕氏乃为逆贼之女，德不配位，恐难担这一国之母啊。”
宇文泽晟没出声，只是给身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
“众卿接旨。”
殿下皆作跪拜之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慕灏叛逆乃为奸人陷害，朕感念其一生为国、鞠躬尽瘁，追谥忠勇，封靖宁王，钦此。”
宇文泽晟的一言一行都向众人表明了，他有多宠皇后。
可偏偏为此，群臣不得不为了自家女儿，为了自己以后的权势，他们不得不除掉慕若妍。
“皇上，前几日皇后用剑刺伤了您，此乃谋杀国君，可是杀头的大罪，臣恳请皇上废后，还我朝一片清宁。”
其后，一众官员高呼：“请皇上废后，还我朝清宁。请皇上废后，还我朝清宁。”
听着外面“废后”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慕若妍偷偷紧握了双拳。
宇文泽晟气得从龙椅上站起，呼声也适时停止。
“今天，朕把话放这儿。要废后，先废朕。”
宇文泽晟扬长而去，留下了各怀鬼胎的大臣。
“恭送皇上。”
南苏在宇文泽晟离开的那一刻，就拉着慕若妍回了后殿。
她可不想让宇文泽晟知道，自己带慕若妍出去吹风，不然按照他那个宠妻属性，非得把她和林清风分开不可。
南苏把慕若妍送回后殿，就拉着林清风离开了。
南苏走后，慕若妍就在门口等着宇文泽晟，顺便理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前几日，宇文泽晟下完早朝，换下朝服就会过来，可今日，慕若妍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他的踪迹。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呢？连孩子哭都听见。”冬凝抱起慕若妍身旁的孩子，轻轻安抚着孩子。
始才，她在外面就听见孩子在哭，进屋后看见慕若妍倚在榻上出神，根本就没有注意身旁的孩子在哭。
“啊！你说什么？”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慕若妍才跳出自己的世界。
“小姐，你自从醒来后，就经常望着一处发呆，你到底怎么了？”冬凝轻晃着手中的孩子，再次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发现他还爱着我。”
冬凝心里腹排到：现在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爱皇后，爱得死去活来的。
宇文泽晟每天下完早朝就往慕若妍处跑。只不过这皇上有点可怜，每天伺候皇后，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却得不到她一点回应。
冬凝没有言语，静等着她的下文。
“冬凝，你知道吗？生产那天，我睡过去之前，我看见他哭了。自从他母妃去世后，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流过一滴泪。而且最糟糕的是，我发觉…我也还爱着他。”
冬凝作为旁观者，自然清楚两人对彼此的感情，好奇的问到：“那小姐，你这些天怎么不理他呢？”
“冬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慕若妍的语气中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为将军的事？”冬疑大胆猜测到，毕竟对于小姐来说，能超越爱情的，也就只有亲情。
“不是的。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说，但是爹爹去世的事，我真的没怪过他。爹爹的事，要怪只能怪这不公的世道，虽然他是杀父仇人的儿子，可他又何尝不是跟我一样是个可怜人呢，他失了母妃，我失了爹爹。”慕若妍低头盯着不断搅动的手指。
“既然不是因为将军的事，那是因为少将军，小姐还是觉得是他派人杀的少将军？”
“嗯，他父皇害了爹爹，他杀了兄长，可我却还爱他。冬疑，你说我怎么办啊？”冬凝比慕若开大九岁，从小就照顾她对，慕若妍来说，冬凝就像是她的姐姐一样。所以对于冬凝，慕若妍既不会遮遮掩掩，也不会吝啬求助。
冬凝见孩子再次睡着了，起身将孩子放回一侧的婴儿床。
“你为什么不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呢？说不定这件事还真不是他干的呢。”
听见屋内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正在给孩子掖被角的冬凝抬起头，南苏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南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后边，示意冬凝不要说话。
慕若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进了房间，还以为是冬凝在说话。
“可证据经摆在眼前了，就算我相信他是被冤狂的，那他和南苏的事怎么算？他还爱我，不代表他不喜欢南苏啊。他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她就像被丈夫抛弃的小怨妇，皱着小脸哭诉。
“原来你介意他和我的事啊！那我这段日子的努力也算没白费。”南苏的嘴角洋溢着笑意。
我？
慕若妍疑惑的望向声源处，看清是南苏，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苏自顾目的找了张凳子在榻侧坐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在慕若妍看来，南苏就是在嘲笑自己，毕竟她也不清楚南苏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她说的话，南苏到底又听去了多少。
“来讨债啊。当衬你答应的，生产后任我处置的话，还记得吧。”南苏双眼盯着自己的指甲，一幅嚣张跋扈的样子
“记的，说吧。”慕若妍的语气很不友好.
她对于南苏小产的事心中有愧鬼，但并不代表她会给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好脸色。
见慕若妍一幅狠不得扒她皮的样子，南苏笑了起来，随后，她收起笑容，严肃的说到。”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顺便在离开之前告诉你真相。”
告别？真相？
不等慕若妍问出口，南苏继续说到：“我和宇文泽晟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交易。当初，父王让叔父押着我来禹朝联姻，我本来打算新婚之夜逃走去找清风哥哥的，可叔父告诉我清风哥哥战死了，我在一次次寻死又被救下后放弃了。”
南苏身旁的男子听到她曾寻死，脸色急剧变化，南苏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望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交汇，男人摸摸南苏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应该就是南苏口中的“清风哥哥”吧。
不是说他战死了吗？那他现在怎么又在这儿？
南苏继续道：“听叔父说，宇文泽晟本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可不知为何，后来他又同意了。直到拜堂那晚，我知道了原因。宇文泽晟把清风哥哥从战场救了回来，他许诺我，只要我陪他演戏，事成之后，他就让我和清风哥哥离开。所以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他已经登基，我和清风哥哥也要离开了。”南苏起身牵住了林清风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握在一起。
原来他还是我的阿晟，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信息量有点儿大，慕若妍整理了一下思绪，支支吾吾的说：“既然他们两个是假的，他又为何要那样对我？还有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因为爱你呗。自从你爹死后，太子府的眼线越来越多，有宫里的，也有各部官员的。他怕会因为自己对你的宠爱，为你招来杀生之祸，毕竟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就像我一样……那些本来是演给外人看的，谁知道你……至于那孩子，是我和清风哥哥的。”
说到孩子，南苏眼底流露上一丝悲痛。
那晚，如果不是她害怕自己和林清风的事暴露，一直追着慕若妍逼问，孩子又怎会……
现在，心中的迷雾消散，慕若妍竟有些不敢相信，“阿晟是爱我的，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
“你跟我去前殿看看不就知道了。”南苏放下林清风的手，轻说到：“清风哥哥，我出去一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好，我在这儿等你，去吧！”林清风再一次伸手揉了揉南苏的头，眼神宠溺。
“啵”，一个香吻落在林清风的右侧脸颊。
“真乖。”
此刻的南苏，无疑是幸福的，不，只要林清风在，南苏就是幸福的。
慕若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真得跟南苏去了前殿。
生产后，宇文泽晟怕慕若妍回坤宁宫的路上会吹风受凉，便把留在了鎏金殿。当然，主要也是为了方便他自己能经常见到她、照顾她。
此刻，慕若妍和南苏躲在龙椅后面的屏风里，听着殿前的人讨论着一件又一件政事。
待讨论声逐渐微弱，宇文泽晟的近侍喊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有事启奏。上至节那日，皇后娘娘致使苏贵妃小产，您曾放下话，说等皇后生产后，任由苏贵妃处置，不知说这话，现在是否还作数？”
在听到“上至节”的时候，宇文泽晟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裴卿这是想管朕的家务事？”
“裴卿”跪倒在地上，“臣不敢。皇上的家事亦是国事，还请皇上圣决。”
“贵妃早就同朕解释过此事，那并非皇后所为，只是一场意外。皇后无罪，装裴卿还要惩治她吗？”
“臣不敢。”
“裴卿”刚退下，就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皇上，慕灏通敌判国，天理不容，慕氏乃为逆贼之女，德不配位，恐难担这一国之母啊。”
宇文泽晟没出声，只是给身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
“众卿接旨。”
殿下皆作跪拜之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慕灏叛逆乃为奸人陷害，朕感念其一生为国、鞠躬尽瘁，追谥忠勇，封靖宁王，钦此。”
宇文泽晟的一言一行都向众人表明了，他有多宠皇后。
可偏偏为此，群臣不得不为了自家女儿，为了自己以后的权势，他们不得不除掉慕若妍。
“皇上，前几日皇后用剑刺伤了您，此乃谋杀国君，可是杀头的大罪，臣恳请皇上废后，还我朝一片清宁。”
其后，一众官员高呼：“请皇上废后，还我朝清宁。请皇上废后，还我朝清宁。”
听着外面“废后”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慕若妍偷偷紧握了双拳。
宇文泽晟气得从龙椅上站起，呼声也适时停止。
“今天，朕把话放这儿。要废后，先废朕。”
宇文泽晟扬长而去，留下了各怀鬼胎的大臣。
“恭送皇上。”
南苏在宇文泽晟离开的那一刻，就拉着慕若妍回了后殿。
她可不想让宇文泽晟知道，自己带慕若妍出去吹风，不然按照他那个宠妻属性，非得把她和林清风分开不可。
南苏把慕若妍送回后殿，就拉着林清风离开了。
南苏走后，慕若妍就在门口等着宇文泽晟，顺便理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前几日，宇文泽晟下完早朝，换下朝服就会过来，可今日，慕若妍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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