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鸡蛋
“现行魔法理论有点牵强，但也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耶格尔讲道，“一直以来，暗示派学者认为，思维是世界的映射，是存在于人体内的微型世界。我们所见所听、所闻所感，都会在这个小世界中具现出来。施法过程就是用思维世界的东西，去影响现实世界。”
“但我认为这个理论是片面的，现实世界和思维世界，会互相产生影响。如果是互相影响的话，就解释了两个基本问题，为什么我们可以使用魔法――基于思维世界对现实的影响；和为什么不同的人放出的魔法是相同的――基于现实世界对思维的影响。”
“接下来是我作为双科学者的推论：思维世界影响现实世界需要介质，凭空造物的奇迹哪怕是魔法也做不到。这个介质对人来说就是语言，对现实世界来说就是元素。自然语言干涉思维，思维干涉现实，现实通过元素将这一干涉具现化――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推测。”
“大师，这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动物不能施法。”尼克提问道。
“为什么解释不了？动物拥有思维，却没有‘思维世界’，它们简单的逻辑回路无法理解何为‘火’何为‘光’，这都理解不了，何谈去干涉‘火元素’和‘光元素’形成法术？”
“自然语言干涉思维，思维干涉现实……”米娅又在自言自语。
“那陨石呢？陨石在最初的魔法体系中起到什么作用？”带着疑惑，张婵提问。
“陨石的作用一直成谜，但我认为这个陨石，完全没有作用。这两件事互相独立，只是因为恰好同时发生了，才被学者们联系在一起。”
“可是，距离陨石越近的地方，具有魔法天赋的人也越多，这是事实。”西里德说。
“如果‘距离陨石越近的地方，具有魔法天赋的人也越多’已经成为公知的话，那么距离陨石越近的地方，人们就越愿意相信自己具有魔法天赋，他们暗示了自己这一事实，于是魔法天赋就在他们身上得以显现。”
“是不是很有趣，到底是先有魔法，还是先有魔法理论呢？”耶格尔用一种玩笑般的口气说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第一个魔法师到底是什么人？”
……
直到吃完午饭，张婵都在思考耶格尔大师最后的那个问题。先有了魔法，才有探究其规律的理论，还是先有理论，才有根据理论创造出的魔法？
“喂，想什么呢？”一只小手在眼前晃了晃，“你好像一直在走神？吃完了吗？你们一年级下午应该没事了吧？”
是同宿舍的小个子师姐，竟然能在餐厅遇到，还一起吃了饭。
“吃完了倒是吃完了。说起来，师姐，现在的魔法理论，你相信哪种？”
“我是白塔系的，当然是暗示理论啊。你忘了刚见面时候那个减重术了？元素论的咒语有这么胡来嘛？”
“那你觉得，魔法和魔法理论，哪个先出现的？”
“唔……”苏烟支着头，思索了一下，“难道不是陨石带来了魔法，学者们对其加以研究提出理论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算了当我没说吧。你下午还要去实验室？”
“正式研究员不像学生每天那么闲啦。”
“师姐，你可以推荐几本暗示论的书给我吗？我下午没事做，正好可以看看。”
“这个嘛，让我想想。我晚上回去给你开个书单吧。今天下午，你不如去逛逛伊尼斯城？还没来过吧？”
“也不是非逛不可……”
“不，就是非逛不可，整天窝在宿舍和藏书室，人会发霉的。偶尔也要学会放松自己啊。学习当然很重要，但是你冬假回家的时候，别人问起你伊尼斯城是什么样，你能回答我没逛过嘛？”
“刚来一天就放松自己吗……”
“以后忙了就没机会啦！当成毕业师姐给你的忠告好了。“苏烟调皮地说，“那就这样，我先回实验室了，玩的开心哦。”
……
下午，阿尔伯特实验室大楼，地下二层。
“赫斯梅尔导师，我回来了。”苏烟换上研究员白袍，回到她的位置。面前的笼子里，两只黑猩猩正在吃午饭。
“好，B组到齐了吧。”百草卿头也不回的说，“C组，把早上的实验数据给我，然后去吃饭。回来之后继续，冬假之前做完B系波段的影响结果评估。”
“好的，阁下。”一名研究员整理了一下桌面，挑出两页纸放在百草卿的桌子上，“放在您手边了。”
“苏烟，下午你带B组继续B-1031和C-1031两个波段的对比实验。今天应该能出结果吧？这两个波段的结果出来以后，带些人去希尔伯特那边，领两只乌鸦回来。以后你们的实验对象从黑猩猩换成乌鸦。”
“后面的波段对比怎么办？”苏烟诧异的问。
“先放着，整理一下前面的实验记录，等H组做完他们现在的项目，交给他们。一年半没有任何突破，降低项目评级，拿去让新人练练手吧。”
“我明白了，导师。”
……
同一时间，希尔伯特研究所大楼，三层会议室。
“瓦尔纳阁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一名研究员一脸懵逼的说道。
“那我再说一次，以后你们的研究对象从黑猩猩变成狗，研究内容从教猩猩算术变成教狗算术。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明白了吗。”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阁下。黑猩猩现有生物中和人类最接近的一种，如果在它身上得不到结果，换一种动物也很难有所突破。”另一位研究员说。
“这是昨天我和赫斯梅尔的讨论结果。我认为感性思维在施法过程中更为重要，所以把实验动物换成长期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猫和狗。壮壮那组缩减人数，当成额外项目。”
“那白塔的项目评议组……”
“通过了，今天早上。项目细节明天就会发到你们手上。谁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提出来。没有问题就去做吧。希望在我退休之前能看到魔兽诞生在我的实验室。”
……
刚从会议室出来，一名等候在会议室外的研究员就马上迎了上来。他面带喜色，递给先导卿一沓实验记录：“瓦尔纳阁下，大计划有突破了！我们找到了决定性的东西！”
“但我认为这个理论是片面的，现实世界和思维世界，会互相产生影响。如果是互相影响的话，就解释了两个基本问题，为什么我们可以使用魔法――基于思维世界对现实的影响；和为什么不同的人放出的魔法是相同的――基于现实世界对思维的影响。”
“接下来是我作为双科学者的推论：思维世界影响现实世界需要介质，凭空造物的奇迹哪怕是魔法也做不到。这个介质对人来说就是语言，对现实世界来说就是元素。自然语言干涉思维，思维干涉现实，现实通过元素将这一干涉具现化――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推测。”
“大师，这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动物不能施法。”尼克提问道。
“为什么解释不了？动物拥有思维，却没有‘思维世界’，它们简单的逻辑回路无法理解何为‘火’何为‘光’，这都理解不了，何谈去干涉‘火元素’和‘光元素’形成法术？”
“自然语言干涉思维，思维干涉现实……”米娅又在自言自语。
“那陨石呢？陨石在最初的魔法体系中起到什么作用？”带着疑惑，张婵提问。
“陨石的作用一直成谜，但我认为这个陨石，完全没有作用。这两件事互相独立，只是因为恰好同时发生了，才被学者们联系在一起。”
“可是，距离陨石越近的地方，具有魔法天赋的人也越多，这是事实。”西里德说。
“如果‘距离陨石越近的地方，具有魔法天赋的人也越多’已经成为公知的话，那么距离陨石越近的地方，人们就越愿意相信自己具有魔法天赋，他们暗示了自己这一事实，于是魔法天赋就在他们身上得以显现。”
“是不是很有趣，到底是先有魔法，还是先有魔法理论呢？”耶格尔用一种玩笑般的口气说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第一个魔法师到底是什么人？”
……
直到吃完午饭，张婵都在思考耶格尔大师最后的那个问题。先有了魔法，才有探究其规律的理论，还是先有理论，才有根据理论创造出的魔法？
“喂，想什么呢？”一只小手在眼前晃了晃，“你好像一直在走神？吃完了吗？你们一年级下午应该没事了吧？”
是同宿舍的小个子师姐，竟然能在餐厅遇到，还一起吃了饭。
“吃完了倒是吃完了。说起来，师姐，现在的魔法理论，你相信哪种？”
“我是白塔系的，当然是暗示理论啊。你忘了刚见面时候那个减重术了？元素论的咒语有这么胡来嘛？”
“那你觉得，魔法和魔法理论，哪个先出现的？”
“唔……”苏烟支着头，思索了一下，“难道不是陨石带来了魔法，学者们对其加以研究提出理论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算了当我没说吧。你下午还要去实验室？”
“正式研究员不像学生每天那么闲啦。”
“师姐，你可以推荐几本暗示论的书给我吗？我下午没事做，正好可以看看。”
“这个嘛，让我想想。我晚上回去给你开个书单吧。今天下午，你不如去逛逛伊尼斯城？还没来过吧？”
“也不是非逛不可……”
“不，就是非逛不可，整天窝在宿舍和藏书室，人会发霉的。偶尔也要学会放松自己啊。学习当然很重要，但是你冬假回家的时候，别人问起你伊尼斯城是什么样，你能回答我没逛过嘛？”
“刚来一天就放松自己吗……”
“以后忙了就没机会啦！当成毕业师姐给你的忠告好了。“苏烟调皮地说，“那就这样，我先回实验室了，玩的开心哦。”
……
下午，阿尔伯特实验室大楼，地下二层。
“赫斯梅尔导师，我回来了。”苏烟换上研究员白袍，回到她的位置。面前的笼子里，两只黑猩猩正在吃午饭。
“好，B组到齐了吧。”百草卿头也不回的说，“C组，把早上的实验数据给我，然后去吃饭。回来之后继续，冬假之前做完B系波段的影响结果评估。”
“好的，阁下。”一名研究员整理了一下桌面，挑出两页纸放在百草卿的桌子上，“放在您手边了。”
“苏烟，下午你带B组继续B-1031和C-1031两个波段的对比实验。今天应该能出结果吧？这两个波段的结果出来以后，带些人去希尔伯特那边，领两只乌鸦回来。以后你们的实验对象从黑猩猩换成乌鸦。”
“后面的波段对比怎么办？”苏烟诧异的问。
“先放着，整理一下前面的实验记录，等H组做完他们现在的项目，交给他们。一年半没有任何突破，降低项目评级，拿去让新人练练手吧。”
“我明白了，导师。”
……
同一时间，希尔伯特研究所大楼，三层会议室。
“瓦尔纳阁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一名研究员一脸懵逼的说道。
“那我再说一次，以后你们的研究对象从黑猩猩变成狗，研究内容从教猩猩算术变成教狗算术。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明白了吗。”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阁下。黑猩猩现有生物中和人类最接近的一种，如果在它身上得不到结果，换一种动物也很难有所突破。”另一位研究员说。
“这是昨天我和赫斯梅尔的讨论结果。我认为感性思维在施法过程中更为重要，所以把实验动物换成长期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猫和狗。壮壮那组缩减人数，当成额外项目。”
“那白塔的项目评议组……”
“通过了，今天早上。项目细节明天就会发到你们手上。谁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提出来。没有问题就去做吧。希望在我退休之前能看到魔兽诞生在我的实验室。”
……
刚从会议室出来，一名等候在会议室外的研究员就马上迎了上来。他面带喜色，递给先导卿一沓实验记录：“瓦尔纳阁下，大计划有突破了！我们找到了决定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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