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转告
“凯文医生，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到底谁是医生？”凯文面无表情，“一个从未见过的诅咒，你就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么有信心？”
“我……”
“法术我不如你，医术你不如我，小姑娘。再躺一天观察观察吧。那个诅咒的模型我会尽快递到百草卿手里，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
“诅咒反推出的咒语是‘开始的那天，她站在开始的开始’，整句咒语分上下两句，没有冗余，你想做变动的话，这些意象都不能少。反制咒是‘最后的地方，他看到最后的最后’。同样上下两句没有冗余。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了。”苏烟彻底放弃挣扎，在凯文的注视下躺回病床。
不得不说，凯文医生给出的咒语实在是直白，没有美感。如果是自己来翻译的话，大概会写成“他目睹终焉的终焉”之类的。给咒语加上点修辞，算是法师们本就不多的爱好之一――当然是在不影响咒语本身作用的前提下。
“没有事情就是好事情，任何意义上。”凯文医生忠实地记录下她的体温和心跳，“两小时后我会再过来一次。送你来的那个姑娘去帮你买饭了，大概。”
“我知道，医生，谢谢您。”苏烟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看来第一手的研究成果是没戏了。不知一天过去，导师那边能研究出什么来。
……
然而卡琳并没有去买饭，而是返回了阿尔伯特，去向百草卿报告诅咒的事。这是她们俩商量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凯文医生的尽快是有多快，亲自去送消息当然更加靠谱。
奔跑在白塔的校园内，卡琳只觉得白塔校园真是够大――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了急事才发现诊室离阿尔伯特这么远。
法术模型完全暴露的诅咒，但不论模型还是咒语都有着明显的命运系倾向。如果真的是借助诅咒进行传话，那么越早破解这个诅咒的秘密，就能将希尔伯特甩开的越远。两个实验室明面上是合作没错，但这种良性竞争已经在他们之间延续了很久。
终于到了。白塔的校园可真够大的。
光芒在眼前闪过，传送术施法完成，卡琳随之出现在阿尔伯特地下二层。她眨眨眼，稍稍缓解传送带来的不适感，便迈……
不用迈开步子了。
百草卿就在实验室门口，他对面是另一位大人物，先导卿瓦尔纳。从百草卿阁下的脸色来看，两人好像产生了某种不和。但有隔音法术阻断，自己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也和自己无关。卡琳不敢打扰他们，安静地等在一旁。
隔音法术内。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只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到。明天下午我会出席，但不要指望我在会议上做什么。你们希尔伯特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我的研究员还在旁边等着呢，估计是有事要告诉我。”
不再理会先导卿，百草卿施法撤去隔音：“卡琳，有什么事？”
“苏烟早上晕倒的原因找到了，是一个诅咒。但不是共鸣系，而是命运系的诅咒。我们俩都认为需要尽快向您报告这件事。同时苏烟对猫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测，需要您的验证。”卡琳老实回答道。
“到实验室里说。苏烟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但凯文医生认为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她中了一种未知诅咒，短期的观察是必须的。”
“嗯。让她好好休息。你来就是想报告诅咒的事？”
“是的，阁下。这个诅咒很特殊，而且整个法术模型暴露在外，我和凯文医生已经反推出了它的咒语。”卡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实验台，拿起纸和笔写写画画起来，“主要意象为‘起源’，调用元素为‘自然’，法术模型以‘安神’为骨架，但在细节上使用‘传讯’的模型进行填充，因此看起来非常不协调。凯文医生尝试释放了这个法术，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卡琳的面前的纸上已经画出了整个法术模型的大致模样，正待补充细节部分，百草卿却一把按住纸张：“你先等一下。”
他走向自己的实验台，在桌上拿起一张纸，将这张纸摆在卡琳面前：“你看一下，模型是不是这样。”
“是的，大师！就是这个。”卡琳迅速回答道，“您在哪发现的这个模型？有其他人中了诅咒？”
“不，没有。这个模型是刻在黑猫身上的。我们早上也尝试了用它施法，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没想到会是一个诅咒。”百草卿两手一摊，“A组认为，这个法术是特殊的‘法阵模型’，也是黑猫法术能力的根源所在。我们正准备用正常的家猫进行验证。但如果它是一个诅咒的话，验证实验可能就要重新设计了。”
“这将是魔法研究史上的重要一页。”
“是的，重要一页。现在再来谈谈你们对黑猫来历的推测吧。”百草卿道。
“苏烟认为这只猫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它的身上有很明显的‘人造’痕迹。”卡琳一五一十地向百草卿转述了苏烟的“钟表匠”理论，“我和凯文医生谈起这个法术的时候他却给出了否定的态度，对这个模型的解构毫无发现，它的咒语和反制咒语也符合常见的命运系咒语规则，各个角度看上去都很正常。如果您在实验室同样发现了这个法术模型，您有尝试对它进行解构吗？”
“有。我们也得到了它的咒语。”
“反制咒语呢？”
“推出来了。”
忽然，卡琳的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迅速抓住这个灵感，对百草卿说道：“您有尝试对黑猫直接使用这个反制咒语吗？”
百草卿懵了一下，随即答道：“是个思路……但万一真相就是A组猜测的那样，对黑猫直接使用反制咒语之后，黑猫失去了施法能力，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损失一个完美的实验品？”
“抱歉，阁下，我没想到这一点。”
“没关系，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你这个想法就能派上用场了。”
“希望它永远派不上用场。”
“到底谁是医生？”凯文面无表情，“一个从未见过的诅咒，你就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么有信心？”
“我……”
“法术我不如你，医术你不如我，小姑娘。再躺一天观察观察吧。那个诅咒的模型我会尽快递到百草卿手里，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
“诅咒反推出的咒语是‘开始的那天，她站在开始的开始’，整句咒语分上下两句，没有冗余，你想做变动的话，这些意象都不能少。反制咒是‘最后的地方，他看到最后的最后’。同样上下两句没有冗余。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了。”苏烟彻底放弃挣扎，在凯文的注视下躺回病床。
不得不说，凯文医生给出的咒语实在是直白，没有美感。如果是自己来翻译的话，大概会写成“他目睹终焉的终焉”之类的。给咒语加上点修辞，算是法师们本就不多的爱好之一――当然是在不影响咒语本身作用的前提下。
“没有事情就是好事情，任何意义上。”凯文医生忠实地记录下她的体温和心跳，“两小时后我会再过来一次。送你来的那个姑娘去帮你买饭了，大概。”
“我知道，医生，谢谢您。”苏烟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看来第一手的研究成果是没戏了。不知一天过去，导师那边能研究出什么来。
……
然而卡琳并没有去买饭，而是返回了阿尔伯特，去向百草卿报告诅咒的事。这是她们俩商量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凯文医生的尽快是有多快，亲自去送消息当然更加靠谱。
奔跑在白塔的校园内，卡琳只觉得白塔校园真是够大――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了急事才发现诊室离阿尔伯特这么远。
法术模型完全暴露的诅咒，但不论模型还是咒语都有着明显的命运系倾向。如果真的是借助诅咒进行传话，那么越早破解这个诅咒的秘密，就能将希尔伯特甩开的越远。两个实验室明面上是合作没错，但这种良性竞争已经在他们之间延续了很久。
终于到了。白塔的校园可真够大的。
光芒在眼前闪过，传送术施法完成，卡琳随之出现在阿尔伯特地下二层。她眨眨眼，稍稍缓解传送带来的不适感，便迈……
不用迈开步子了。
百草卿就在实验室门口，他对面是另一位大人物，先导卿瓦尔纳。从百草卿阁下的脸色来看，两人好像产生了某种不和。但有隔音法术阻断，自己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什么也和自己无关。卡琳不敢打扰他们，安静地等在一旁。
隔音法术内。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只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到。明天下午我会出席，但不要指望我在会议上做什么。你们希尔伯特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我的研究员还在旁边等着呢，估计是有事要告诉我。”
不再理会先导卿，百草卿施法撤去隔音：“卡琳，有什么事？”
“苏烟早上晕倒的原因找到了，是一个诅咒。但不是共鸣系，而是命运系的诅咒。我们俩都认为需要尽快向您报告这件事。同时苏烟对猫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测，需要您的验证。”卡琳老实回答道。
“到实验室里说。苏烟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但凯文医生认为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她中了一种未知诅咒，短期的观察是必须的。”
“嗯。让她好好休息。你来就是想报告诅咒的事？”
“是的，阁下。这个诅咒很特殊，而且整个法术模型暴露在外，我和凯文医生已经反推出了它的咒语。”卡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实验台，拿起纸和笔写写画画起来，“主要意象为‘起源’，调用元素为‘自然’，法术模型以‘安神’为骨架，但在细节上使用‘传讯’的模型进行填充，因此看起来非常不协调。凯文医生尝试释放了这个法术，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卡琳的面前的纸上已经画出了整个法术模型的大致模样，正待补充细节部分，百草卿却一把按住纸张：“你先等一下。”
他走向自己的实验台，在桌上拿起一张纸，将这张纸摆在卡琳面前：“你看一下，模型是不是这样。”
“是的，大师！就是这个。”卡琳迅速回答道，“您在哪发现的这个模型？有其他人中了诅咒？”
“不，没有。这个模型是刻在黑猫身上的。我们早上也尝试了用它施法，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没想到会是一个诅咒。”百草卿两手一摊，“A组认为，这个法术是特殊的‘法阵模型’，也是黑猫法术能力的根源所在。我们正准备用正常的家猫进行验证。但如果它是一个诅咒的话，验证实验可能就要重新设计了。”
“这将是魔法研究史上的重要一页。”
“是的，重要一页。现在再来谈谈你们对黑猫来历的推测吧。”百草卿道。
“苏烟认为这只猫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它的身上有很明显的‘人造’痕迹。”卡琳一五一十地向百草卿转述了苏烟的“钟表匠”理论，“我和凯文医生谈起这个法术的时候他却给出了否定的态度，对这个模型的解构毫无发现，它的咒语和反制咒语也符合常见的命运系咒语规则，各个角度看上去都很正常。如果您在实验室同样发现了这个法术模型，您有尝试对它进行解构吗？”
“有。我们也得到了它的咒语。”
“反制咒语呢？”
“推出来了。”
忽然，卡琳的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迅速抓住这个灵感，对百草卿说道：“您有尝试对黑猫直接使用这个反制咒语吗？”
百草卿懵了一下，随即答道：“是个思路……但万一真相就是A组猜测的那样，对黑猫直接使用反制咒语之后，黑猫失去了施法能力，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损失一个完美的实验品？”
“抱歉，阁下，我没想到这一点。”
“没关系，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你这个想法就能派上用场了。”
“希望它永远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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