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偷跑
“进行逆向的话，我需要南部王国的实验记录或是魔兽样本。”赫斯梅尔看向机巧卿，“能弄到吗？”
“最多三天，样本会由赵岩亲自送到你们手上。我的小伙子们正在尝试摸进他们的实验室。实验记录我尽力，死物比活物难偷。”赵岚答道。
百草卿听完他的话，向先导卿的方向瞄了一眼。后者端坐在高背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令百草卿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他叹了口气，再次对赵岚说道：“瓦尔纳的学生三天前在白玫瑰剧场附近抓到两只魔兽，阿伯和希伯正在对它们进行研究。我们之前怀疑过这两只魔兽的来历，现在看来，是从南部王国偷跑出来的？”
赵岚的脸上飘过一丝惊愕，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先不说实验室的守卫会不会允许一只魔兽偷偷溜出来，从萨卡摩到伊尼斯如此之远的距离，偷跑……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过早下判断，稍后带我去看看你们正在研究的‘魔兽’吧。”
“偷跑的可能性不高。”一直没有说话的先导卿突然出言打断两人的交流，“我问过附近的人，黑猫的来历没人知道，但是花猫已经在附近活动一年了。一年前，别说南部王国，就连卡兰都还没有动静。”
稍加停顿，先导卿继续补充道：“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耶格尔曾亲眼见过花猫使用‘守护之壳’，你们知道这个法术的来历。”
亚伦的发明，记载于咒法大全――白塔的咒法大全，卡兰的猫没理由会用。
疑点颇多。
见场面安静了下来，暴风卿轻轻敲了敲会议桌：“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散会。卢卡斯，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增兵南疆的具体细节。”
“没问题。”卢卡斯回应道。
……
百草卿已经传送离开了王宫，先导卿独自走在返回白塔的路上。有关魔兽的颇多疑点萦绕在他的心里。就在此时，他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用看，一定是赵岩。
“希尔伯特，必须重启。”赵岩言简意赅地用他一贯的奇特口癖说道，“你去工作，我来善后，不能误事。”
先导卿哑口无言，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和影踪卿面对面。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很难让人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身居高位，切忌独断。”赵岩少见地劝说了一句，“各退一步，尚有余地。”
“我……”先导卿开口欲辩，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最后只冒出一句叹息，“哎。”
“事已至此。”赵岩一只手按着先导卿的肩膀越过他，“及时止步。我来善后。”
看着影踪卿的背影，先导卿再次叹了口气：“对南部王国魔兽的逆向研究结束后，我会向议会递交辞呈。我已经老糊涂了，冲动易怒，听不进意见。”
影踪卿的脚步忽然一顿，他没有回头，而是款款问道：“去野归田，未尝不可。后继何人，可有安排？”
“王国最具开拓性视野的学者，很多老学者都配不上这一称号。如果需要推荐，那么我推荐亚伦・埃拉贝拉。”
“资历尚浅，不足服众。”影踪卿评价道，“理清利弊，切莫冲动。”
……
先导卿和影踪卿交流的时候，百草卿已经与机巧卿一同传送回了阿尔伯特。这个会议比想象中的短，说是会议，更像一次密谋。离开王宫后，他便立刻展开传送，马不停蹄地回到阿尔伯特。
对黑猫的研究仍在继续，在艾登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到百草卿回来，艾登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些许。手上的工作完成后，他立刻将整理好的实验记录送到百草卿手上。而机巧卿已经站在了黑猫的面前，仔细辨认着，似在寻找某种特征。
“赫斯梅尔。”机巧卿忽然叫道。
“什么事？”
机巧卿用一只手捏着猫的后颈，讲它整个提了起来：“猫身上刻着的这个法术模型，你们解构出来了吗？”
“解出来了。”
“它的咒语是什么？”
“起源之日，驻足起源之起源。”百草卿淡定地念了一遍。
“没错了，这一只是从南部王国跑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机巧卿放下手里的猫，拍了拍袖子，“你们就没试着把这个咒语对其他动物用一遍吗？”
“对其他动物用？”百草卿先是用疑惑的口气重复了一遍，随后解释道，“这个法术已经被证实是一个命运系的诅咒法术，实验室里已经有人中了诅咒。确实有计划用家猫进行实验，而在已经证实它是个诅咒的前提下，这一课题的优先级并不高。怎么了？”
“没怎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法术模型的辨识度实在太高，将数个不同的法术模型进行缝合，能够正常运转已经是个奇迹――从这一角度上说，卡兰学者们的创造力令人震惊。我摸进萨卡摩实验室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法术，实验室里的魔兽们每一只身上都刻着它，因此，我怀疑这个法术就是魔兽的关键。”
“阿伯的研究员们也有这个猜测。”百草卿皱眉道，“你能确定这只猫是从萨卡摩跑出来的？依你所言，萨卡摩的每一只魔兽身上都有这个法术模型，那我们就得把家猫实验的优先级拉满。”
“除非它身上的法术模型有第二种解释。”机巧卿肯定道，“我建议把家猫实验提前，失败了也可以排除一个错误选项――希尔伯特那边呢，有什么发现？你们联络过了吗？”
百草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还没有。我们都是昨天早上得到的魔兽样本，本打算今天下午去那边问问进度。希伯魔兽实验室由罗宾・金利负责。你稍后也去那边确认一下花猫的来历吧。按瓦尔纳的说法，花猫已经在白玫瑰剧场附近流浪了一年左右，没可能是从萨卡摩跑出来的。”
“嗯。我现在就去。假若他们有发现，我会回来转告给你。”
“最多三天，样本会由赵岩亲自送到你们手上。我的小伙子们正在尝试摸进他们的实验室。实验记录我尽力，死物比活物难偷。”赵岚答道。
百草卿听完他的话，向先导卿的方向瞄了一眼。后者端坐在高背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令百草卿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他叹了口气，再次对赵岚说道：“瓦尔纳的学生三天前在白玫瑰剧场附近抓到两只魔兽，阿伯和希伯正在对它们进行研究。我们之前怀疑过这两只魔兽的来历，现在看来，是从南部王国偷跑出来的？”
赵岚的脸上飘过一丝惊愕，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先不说实验室的守卫会不会允许一只魔兽偷偷溜出来，从萨卡摩到伊尼斯如此之远的距离，偷跑……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过早下判断，稍后带我去看看你们正在研究的‘魔兽’吧。”
“偷跑的可能性不高。”一直没有说话的先导卿突然出言打断两人的交流，“我问过附近的人，黑猫的来历没人知道，但是花猫已经在附近活动一年了。一年前，别说南部王国，就连卡兰都还没有动静。”
稍加停顿，先导卿继续补充道：“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耶格尔曾亲眼见过花猫使用‘守护之壳’，你们知道这个法术的来历。”
亚伦的发明，记载于咒法大全――白塔的咒法大全，卡兰的猫没理由会用。
疑点颇多。
见场面安静了下来，暴风卿轻轻敲了敲会议桌：“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散会。卢卡斯，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增兵南疆的具体细节。”
“没问题。”卢卡斯回应道。
……
百草卿已经传送离开了王宫，先导卿独自走在返回白塔的路上。有关魔兽的颇多疑点萦绕在他的心里。就在此时，他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用看，一定是赵岩。
“希尔伯特，必须重启。”赵岩言简意赅地用他一贯的奇特口癖说道，“你去工作，我来善后，不能误事。”
先导卿哑口无言，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和影踪卿面对面。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很难让人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身居高位，切忌独断。”赵岩少见地劝说了一句，“各退一步，尚有余地。”
“我……”先导卿开口欲辩，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最后只冒出一句叹息，“哎。”
“事已至此。”赵岩一只手按着先导卿的肩膀越过他，“及时止步。我来善后。”
看着影踪卿的背影，先导卿再次叹了口气：“对南部王国魔兽的逆向研究结束后，我会向议会递交辞呈。我已经老糊涂了，冲动易怒，听不进意见。”
影踪卿的脚步忽然一顿，他没有回头，而是款款问道：“去野归田，未尝不可。后继何人，可有安排？”
“王国最具开拓性视野的学者，很多老学者都配不上这一称号。如果需要推荐，那么我推荐亚伦・埃拉贝拉。”
“资历尚浅，不足服众。”影踪卿评价道，“理清利弊，切莫冲动。”
……
先导卿和影踪卿交流的时候，百草卿已经与机巧卿一同传送回了阿尔伯特。这个会议比想象中的短，说是会议，更像一次密谋。离开王宫后，他便立刻展开传送，马不停蹄地回到阿尔伯特。
对黑猫的研究仍在继续，在艾登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到百草卿回来，艾登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些许。手上的工作完成后，他立刻将整理好的实验记录送到百草卿手上。而机巧卿已经站在了黑猫的面前，仔细辨认着，似在寻找某种特征。
“赫斯梅尔。”机巧卿忽然叫道。
“什么事？”
机巧卿用一只手捏着猫的后颈，讲它整个提了起来：“猫身上刻着的这个法术模型，你们解构出来了吗？”
“解出来了。”
“它的咒语是什么？”
“起源之日，驻足起源之起源。”百草卿淡定地念了一遍。
“没错了，这一只是从南部王国跑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机巧卿放下手里的猫，拍了拍袖子，“你们就没试着把这个咒语对其他动物用一遍吗？”
“对其他动物用？”百草卿先是用疑惑的口气重复了一遍，随后解释道，“这个法术已经被证实是一个命运系的诅咒法术，实验室里已经有人中了诅咒。确实有计划用家猫进行实验，而在已经证实它是个诅咒的前提下，这一课题的优先级并不高。怎么了？”
“没怎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法术模型的辨识度实在太高，将数个不同的法术模型进行缝合，能够正常运转已经是个奇迹――从这一角度上说，卡兰学者们的创造力令人震惊。我摸进萨卡摩实验室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法术，实验室里的魔兽们每一只身上都刻着它，因此，我怀疑这个法术就是魔兽的关键。”
“阿伯的研究员们也有这个猜测。”百草卿皱眉道，“你能确定这只猫是从萨卡摩跑出来的？依你所言，萨卡摩的每一只魔兽身上都有这个法术模型，那我们就得把家猫实验的优先级拉满。”
“除非它身上的法术模型有第二种解释。”机巧卿肯定道，“我建议把家猫实验提前，失败了也可以排除一个错误选项――希尔伯特那边呢，有什么发现？你们联络过了吗？”
百草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还没有。我们都是昨天早上得到的魔兽样本，本打算今天下午去那边问问进度。希伯魔兽实验室由罗宾・金利负责。你稍后也去那边确认一下花猫的来历吧。按瓦尔纳的说法，花猫已经在白玫瑰剧场附近流浪了一年左右，没可能是从萨卡摩跑出来的。”
“嗯。我现在就去。假若他们有发现，我会回来转告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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