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作息时间
传阅报告和商讨方案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耗费。阿尔伯特的研究员们迅速敲定了动物实验的方案，在对黑猫的施法能力评估完成后开始，由a组负责。在接下来的一两天内，a组的成员们恐怕连吃饭的时间都所剩无几了。
方案讨论完毕，百草卿转向苏烟：“苏烟，在彻底明白黑猫身上的法术有什么作用前，你不允许再接近黑猫。有问题吗？”
后者的眼中迅速被难以置信填满：“为什么？”
“因为有危险。有目的有价值的牺牲值得敬佩，由于意外而产生的牺牲只代表无能程度。”
苏烟嘴唇微张，但最终还是没能想到什么反驳的话。
“如果你没有异议，就回到b组吧。接替奥利弗的工作。”百草卿正要继续安排工作，却见刚刚离开的机巧卿又折返了回来。
“忘了提醒你一件事，赫斯梅尔。比较重要。最近这段时间内，涉及实验伦理和实验道德的事情都多加小心，我们拿到了最完整的卡兰实验结果，所以伦理会的其他成员都在盯着我们。如果这个档口上有什么‘不符合伦理’的东西被拿到台面上，王国会很被动。”机巧卿叮嘱道，“不仅是大计划，地面上的项目也要尤其注意。我的建议是，中止一切有可能擦线的项目。具体什么叫擦线，你们做研究的比我们搞情报的清楚。”
“瓦尔纳和伊缇乌兹也向我提起过这个‘伦理会’，但我还是不明白，它到底是做什么的？”百草卿略带疑惑的问道，“我只知道全称叫‘魔法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具体的呢？”
“没有具体的。它的名字就是作用。‘在魔法的世界里保持身为人的底线’，组织宗旨是这么写的。非要解释的话，当成一个间谍机构吧，由数个王国联合组建的间谍机构，一边护着自己的碗筷，一边盯着别人的刀叉。我们刚刚抢走了卡兰碗里的肉，在偷偷完成消化之前，得把自己的筷子藏好。”
“你这比喻抽象到我有点听不懂。不过意思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你也去转告一下瓦尔纳吧，他那边更容易出问题。”
机巧卿点点头，身影再次消失在阿尔伯特。
……
希尔伯特，魔兽实验室。
机巧卿的到来稍稍打断了一下这里的工作，但他只是对花猫进行了一次快速的检查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还带走了一份实验记录去给阿尔伯特。实验室里的氛围有些紧张，通过一早上的观察和确认，他们确定了昨天的发现。
花猫确实有两个哈卡文系数。但仅限安神这一个法术。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研究员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正站在一个伟大发现的门前……”有研究员喃喃自语道。
“在多个角度多次测试之后我们确定了这一发现。”罗宾似是在和旁边的人交流，“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发现的真实性了。花猫的安神术，是由另一个不知藏身何处的法师、或者魔兽、或者其他什么妖魔鬼怪放出来的。而其他法术，它都可以独立完成。”
正午的阳光再次照进希伯魔兽实验室，洒在玻璃墙后的花猫身上。花猫舒展身体打了个哈欠，蜷起身体。这一幕落在张婵眼里，让她不禁想起家乡的野猫。
张婵出身牡丹领，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它是乡下地方，它有着“王国粮仓”的称号，王国一半的人口都要靠它来喂。说它是大城市吧，连个像模像样的“城市”区域都没有，甚至于领主府都只是坐落在一个大点的村子里。
这种原始而奇特的土地规划就带来一个现象：牡丹领保留着数量极多的野生动物和面积不小原始森林，尤其是野猫野狗这些天生就习惯混迹在人类聚居地的动物。而这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双方遵循着“我把剩饭剩菜留给你，你要保证不暴起伤人”的规矩。
家乡的野猫并不会魔法，但它们也会在这样的阳光下舒展身体打哈欠，然后聚在田垄上或者谁家门口一起睡一觉――这往往会把这家人吓一跳，打开院门看到七八只猫趴在自家门口睡觉还挺惊悚的。这些野猫都很通人性，有时甚至会让人感觉，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人类只不过是寄宿在它们的家里。
“罗宾大师！”张婵忽然叫了起来。
“嗯？”
“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她踌躇着开口。
“你说吧。可不可行我也得听了才知道。”罗宾毫不在意地说。
“其实我对白塔的魔法理论还是不太明白，想法可能也比较幼稚……”
“没关系，说说看吧。如果只允许老学究发表看法，魔法永远不会进步。”罗宾说着鼓励的客套话。
“是这样的，罗宾大师。我对魔法的了解不深，但我很了解猫。它们的活动时间并不在白天，白天活动是为了适应环境――比如只有白天才会有人类给他们投食。这一点在牡丹领的野猫身上表现的很明显，它们白天也会活动，但更主要的活动时间还是夜晚。”
“哦？有点意思，继续说。”听了这话，罗宾提起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示意张婵继续讲下去。
“倘若花猫一出生就流浪在伊尼斯城，它的作息规律应该已经被彻底扭曲成了白天活动。而此时我们让它使用催眠的咒语，可能激发它的天性――白天该睡觉了。因此它下意识地对自己使用了安神。这就是我们检测到的两个数据的由来，对别人和对自己进行暗示，从效率上来说是不一样的，从哈卡文公式上来说，也会对影响因数产生干扰。”
没等罗宾说话，一旁的加文率先说道：“你回去之后是不是补课了，我昨天可没跟你讲影响因数的事……”
张婵红着脸，点了点头。
“嗯，是个方向。鸱，按照她的推测，把影响因数的变化考虑进去，再计算一次哈卡文系数，看看结果会不会是我们想的那样。”
整个鸱组很快动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全新的结果就被摆在罗宾面前。提交结果的研究员一脸尴尬地看着罗宾：“大师，算过了，不是影响因数的原因。但在计算过程中，我们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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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讨论完毕，百草卿转向苏烟：“苏烟，在彻底明白黑猫身上的法术有什么作用前，你不允许再接近黑猫。有问题吗？”
后者的眼中迅速被难以置信填满：“为什么？”
“因为有危险。有目的有价值的牺牲值得敬佩，由于意外而产生的牺牲只代表无能程度。”
苏烟嘴唇微张，但最终还是没能想到什么反驳的话。
“如果你没有异议，就回到b组吧。接替奥利弗的工作。”百草卿正要继续安排工作，却见刚刚离开的机巧卿又折返了回来。
“忘了提醒你一件事，赫斯梅尔。比较重要。最近这段时间内，涉及实验伦理和实验道德的事情都多加小心，我们拿到了最完整的卡兰实验结果，所以伦理会的其他成员都在盯着我们。如果这个档口上有什么‘不符合伦理’的东西被拿到台面上，王国会很被动。”机巧卿叮嘱道，“不仅是大计划，地面上的项目也要尤其注意。我的建议是，中止一切有可能擦线的项目。具体什么叫擦线，你们做研究的比我们搞情报的清楚。”
“瓦尔纳和伊缇乌兹也向我提起过这个‘伦理会’，但我还是不明白，它到底是做什么的？”百草卿略带疑惑的问道，“我只知道全称叫‘魔法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具体的呢？”
“没有具体的。它的名字就是作用。‘在魔法的世界里保持身为人的底线’，组织宗旨是这么写的。非要解释的话，当成一个间谍机构吧，由数个王国联合组建的间谍机构，一边护着自己的碗筷，一边盯着别人的刀叉。我们刚刚抢走了卡兰碗里的肉，在偷偷完成消化之前，得把自己的筷子藏好。”
“你这比喻抽象到我有点听不懂。不过意思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你也去转告一下瓦尔纳吧，他那边更容易出问题。”
机巧卿点点头，身影再次消失在阿尔伯特。
……
希尔伯特，魔兽实验室。
机巧卿的到来稍稍打断了一下这里的工作，但他只是对花猫进行了一次快速的检查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还带走了一份实验记录去给阿尔伯特。实验室里的氛围有些紧张，通过一早上的观察和确认，他们确定了昨天的发现。
花猫确实有两个哈卡文系数。但仅限安神这一个法术。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研究员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正站在一个伟大发现的门前……”有研究员喃喃自语道。
“在多个角度多次测试之后我们确定了这一发现。”罗宾似是在和旁边的人交流，“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发现的真实性了。花猫的安神术，是由另一个不知藏身何处的法师、或者魔兽、或者其他什么妖魔鬼怪放出来的。而其他法术，它都可以独立完成。”
正午的阳光再次照进希伯魔兽实验室，洒在玻璃墙后的花猫身上。花猫舒展身体打了个哈欠，蜷起身体。这一幕落在张婵眼里，让她不禁想起家乡的野猫。
张婵出身牡丹领，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它是乡下地方，它有着“王国粮仓”的称号，王国一半的人口都要靠它来喂。说它是大城市吧，连个像模像样的“城市”区域都没有，甚至于领主府都只是坐落在一个大点的村子里。
这种原始而奇特的土地规划就带来一个现象：牡丹领保留着数量极多的野生动物和面积不小原始森林，尤其是野猫野狗这些天生就习惯混迹在人类聚居地的动物。而这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双方遵循着“我把剩饭剩菜留给你，你要保证不暴起伤人”的规矩。
家乡的野猫并不会魔法，但它们也会在这样的阳光下舒展身体打哈欠，然后聚在田垄上或者谁家门口一起睡一觉――这往往会把这家人吓一跳，打开院门看到七八只猫趴在自家门口睡觉还挺惊悚的。这些野猫都很通人性，有时甚至会让人感觉，它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人类只不过是寄宿在它们的家里。
“罗宾大师！”张婵忽然叫了起来。
“嗯？”
“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她踌躇着开口。
“你说吧。可不可行我也得听了才知道。”罗宾毫不在意地说。
“其实我对白塔的魔法理论还是不太明白，想法可能也比较幼稚……”
“没关系，说说看吧。如果只允许老学究发表看法，魔法永远不会进步。”罗宾说着鼓励的客套话。
“是这样的，罗宾大师。我对魔法的了解不深，但我很了解猫。它们的活动时间并不在白天，白天活动是为了适应环境――比如只有白天才会有人类给他们投食。这一点在牡丹领的野猫身上表现的很明显，它们白天也会活动，但更主要的活动时间还是夜晚。”
“哦？有点意思，继续说。”听了这话，罗宾提起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示意张婵继续讲下去。
“倘若花猫一出生就流浪在伊尼斯城，它的作息规律应该已经被彻底扭曲成了白天活动。而此时我们让它使用催眠的咒语，可能激发它的天性――白天该睡觉了。因此它下意识地对自己使用了安神。这就是我们检测到的两个数据的由来，对别人和对自己进行暗示，从效率上来说是不一样的，从哈卡文公式上来说，也会对影响因数产生干扰。”
没等罗宾说话，一旁的加文率先说道：“你回去之后是不是补课了，我昨天可没跟你讲影响因数的事……”
张婵红着脸，点了点头。
“嗯，是个方向。鸱，按照她的推测，把影响因数的变化考虑进去，再计算一次哈卡文系数，看看结果会不会是我们想的那样。”
整个鸱组很快动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全新的结果就被摆在罗宾面前。提交结果的研究员一脸尴尬地看着罗宾：“大师，算过了，不是影响因数的原因。但在计算过程中，我们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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