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有你吗？
九月一日，周一，天气晴，微风。
早晨六点二十五。
洛川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父母卧室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爸，妈，我先走了。”
“啊？啊！走吧。”仰头躺在床上的洛金彪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地说，“兜里钱还够吗？不够自己去我钱包拿，要是来不及，就坐车。”
“钱够，”洛川应了一句，“我煮了点粥，等会儿你们起床可以吃。”
“知道了，”回应完吗，洛金彪再没了声音，上学？恍惚间自己好像也回到了上学的青葱岁月，坐在前桌的麻花辫女生，你还在吗？我是小彪子啊！
深吸一口气，洛川身子后退，准备关门离开。
母亲吴玲忽然惊醒，撑起身子，“拿两袋奶，你一袋，肖寒一袋，别忘了。”
“拿了的。”洛川答话后，见母亲重新躺回去，就关了门。
走出了小区，看一眼东边的朝阳，洛川双肩一沉，再一次开启高中三年的求学生涯。
洛川的家在丰县偏中心的位置，而第二中学，则在丰县新规划没几年的XC区，虽然可以骑自行车或乘公交，但洛川还是选择了步行半小时。
果然！一切如旧，不能说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从胡同拐角急忙出来的大叔，会低头看手机，险些摔倒···
拾荒的老人会在中间的绿色垃圾桶找到两个塑料瓶···
早餐店的夫妻会因为七岁的女儿打碎了一个碗发生口角···
环卫工人扫成一堆的垃圾，会被路过的小学生踢散···
站在丰县二中大门口，洛川稍稍驻足，你好，我又来了！
清晨的十五班。
放下书包，洛川和同桌陈晨打了招呼，“早啊！”
正摆弄着自己书包带的陈晨抬头看了洛川一眼，立刻回应道，“早！早。”
在洛川看来，虽然自己这三年想要改变周围这些孩子的悲惨人生，但毕竟来日方长，信任是一点点积累建立的，不能操之过急，不然肯定会被认为自己图谋不轨。
简单收拾一下，书和笔都拿出来，又把昨天的《高一九门课程基础巩固与习题真解》和牛奶放到了前面肖寒的书桌堂里，又把自己的书包挂到凳子上。
“洛川，”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过来，坐到了肖寒的位置上，“我叫赵晓宇。”
当然认识！这个家伙性格不错，平日里能和每一个同学相处的非常融洽，可惜在过去循环的那些三年里，高一文理分班之后，选择了文班的赵晓宇和死党三人组分道扬镳，只变成了路上遇到会点头微笑的关系。
“早，我洛川，”洛川随意地说道，“你初中是一中十二班的吧？我是五班的。”
“对，咱们是一个语文老师，”赵晓宇笑着说，“我想问问，你们三个有想做班级体委的吗？”
“我肯定不做，至于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兴趣，”洛川顺着对方的话聊了下去，“你想做？”
赵晓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以前在初中，我就是班级体委。”
“嗯，那你加油，如果有人和你竞争，我会投票给你的。”洛川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虽然自己知道周三那天，班级推选班干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
“那谢谢啦！”拍了拍洛川的胳膊，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赵晓宇才开心地离开了肖寒的座位。
······
第一天开学。
同学们都很乖，要求七点之前到校，所有人都在六点五十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像模像样地翻阅新发的教科书。
六点五十五，班主任安娜站在班级门口，看着屋子里自觉有序的同学们，心里也有了几分满足，第二中学的生源就是好，学生的素质也普遍较高。
走上讲台，安娜拍了拍手，“同学们把昨天发下去的个人信息表准备一下，每列最后一个同学帮我收上来。”
靠墙一列最后一排的洛川理所当然站起来，完成了这个任务。
捋了捋手里的信息表放到讲桌上，安娜又拿起了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了三串神秘的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你们记一下，别忘了告诉你们的父母，另外我还建了一个QQ群，一个微信群，就是咱们的班级群，你们也加一下。”
同学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保存了黑板上的秘密代码。
看到这一幕，安娜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带手机的同学还真挺多！”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里一颤，缓缓抬起头看着班主任，这老师不会是钓鱼执法吧？
仿佛猜到了大家的想法，安娜带着笑容说道，“放心，我知道你们高中生不带手机，不可能，但你们要答应我不许在课堂上玩手机，如果被我发现，第一次没收一个星期，第二次叫你们家长来学校拿，知道了吗？”
“知道了。”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十五班，班级群’一下子涌进来了四十个新账号。
“我现在要去开会，第一节是我的数学课，你们可以拿教材简单看看，预习一下，”安娜拿起了信息表和记事本，又说道，“都老实点，安静看书，不许捣乱！”
说完话，安娜就离开了班级，班主任出门半分钟后，屋子里瞬间变成了花果山，同学们好像成了解放天性的猴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聊了起来。
肖寒半转过身子，拿着彩纸包装的礼物问道，“这是什么？”
“我干妈送给咱们三个的礼物，庆祝安稳升到高中，每人都有。”白超抢先回答，“你应该会喜欢的，什么‘高一九门真解’，好像是很厉害的题。”
“昨天你没去我家，我爸妈还问了来着。”洛川提了一句。
说话间，肖寒已经打开了包装，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这本我初二就做过了。”
“切！臭屁鬼！”白超吐槽道，“就你最厉害！既然你做过了肯定也没用了，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我让干妈去书店退了。”
肖寒却收了起来，转头说道，“阿姨给我买的，就是我的。”
看肖寒的样子，白超也不再管他，而且转头带着微笑对陈晨说道，“同学，嘿嘿，对不起，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我，我叫陈晨，第一个陈是耳东陈，第二个晨是早晨的晨。”陈晨赶忙回答说。
白超点了点头，温和地说，“谢谢，这次我记住了，他们是肖寒和洛川，我叫白超，”白超又把两个死党和自己介绍了一遍，“那个，我和肖寒有点高，会不会影响你看黑板，不然你和洛川坐前面来，我们换个位置吧？”
对于两个近一米八的男生，一米六多的陈晨坐在后面看黑板可能确实有些不便。
陈晨却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不用了，我挺喜欢这儿的，从你们两人中间我也能看到黑板。”
“那好，你上课如果看不到黑板就告诉我们，”白超笑着说完，又转头看着洛川，“肖寒不说话还能理解，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看着一切重复发生的洛川，实在没什么心情，只能勉强笑了笑，“不是有你吗？”
早晨六点二十五。
洛川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父母卧室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爸，妈，我先走了。”
“啊？啊！走吧。”仰头躺在床上的洛金彪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地说，“兜里钱还够吗？不够自己去我钱包拿，要是来不及，就坐车。”
“钱够，”洛川应了一句，“我煮了点粥，等会儿你们起床可以吃。”
“知道了，”回应完吗，洛金彪再没了声音，上学？恍惚间自己好像也回到了上学的青葱岁月，坐在前桌的麻花辫女生，你还在吗？我是小彪子啊！
深吸一口气，洛川身子后退，准备关门离开。
母亲吴玲忽然惊醒，撑起身子，“拿两袋奶，你一袋，肖寒一袋，别忘了。”
“拿了的。”洛川答话后，见母亲重新躺回去，就关了门。
走出了小区，看一眼东边的朝阳，洛川双肩一沉，再一次开启高中三年的求学生涯。
洛川的家在丰县偏中心的位置，而第二中学，则在丰县新规划没几年的XC区，虽然可以骑自行车或乘公交，但洛川还是选择了步行半小时。
果然！一切如旧，不能说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从胡同拐角急忙出来的大叔，会低头看手机，险些摔倒···
拾荒的老人会在中间的绿色垃圾桶找到两个塑料瓶···
早餐店的夫妻会因为七岁的女儿打碎了一个碗发生口角···
环卫工人扫成一堆的垃圾，会被路过的小学生踢散···
站在丰县二中大门口，洛川稍稍驻足，你好，我又来了！
清晨的十五班。
放下书包，洛川和同桌陈晨打了招呼，“早啊！”
正摆弄着自己书包带的陈晨抬头看了洛川一眼，立刻回应道，“早！早。”
在洛川看来，虽然自己这三年想要改变周围这些孩子的悲惨人生，但毕竟来日方长，信任是一点点积累建立的，不能操之过急，不然肯定会被认为自己图谋不轨。
简单收拾一下，书和笔都拿出来，又把昨天的《高一九门课程基础巩固与习题真解》和牛奶放到了前面肖寒的书桌堂里，又把自己的书包挂到凳子上。
“洛川，”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过来，坐到了肖寒的位置上，“我叫赵晓宇。”
当然认识！这个家伙性格不错，平日里能和每一个同学相处的非常融洽，可惜在过去循环的那些三年里，高一文理分班之后，选择了文班的赵晓宇和死党三人组分道扬镳，只变成了路上遇到会点头微笑的关系。
“早，我洛川，”洛川随意地说道，“你初中是一中十二班的吧？我是五班的。”
“对，咱们是一个语文老师，”赵晓宇笑着说，“我想问问，你们三个有想做班级体委的吗？”
“我肯定不做，至于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兴趣，”洛川顺着对方的话聊了下去，“你想做？”
赵晓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以前在初中，我就是班级体委。”
“嗯，那你加油，如果有人和你竞争，我会投票给你的。”洛川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虽然自己知道周三那天，班级推选班干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
“那谢谢啦！”拍了拍洛川的胳膊，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赵晓宇才开心地离开了肖寒的座位。
······
第一天开学。
同学们都很乖，要求七点之前到校，所有人都在六点五十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像模像样地翻阅新发的教科书。
六点五十五，班主任安娜站在班级门口，看着屋子里自觉有序的同学们，心里也有了几分满足，第二中学的生源就是好，学生的素质也普遍较高。
走上讲台，安娜拍了拍手，“同学们把昨天发下去的个人信息表准备一下，每列最后一个同学帮我收上来。”
靠墙一列最后一排的洛川理所当然站起来，完成了这个任务。
捋了捋手里的信息表放到讲桌上，安娜又拿起了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了三串神秘的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你们记一下，别忘了告诉你们的父母，另外我还建了一个QQ群，一个微信群，就是咱们的班级群，你们也加一下。”
同学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保存了黑板上的秘密代码。
看到这一幕，安娜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带手机的同学还真挺多！”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里一颤，缓缓抬起头看着班主任，这老师不会是钓鱼执法吧？
仿佛猜到了大家的想法，安娜带着笑容说道，“放心，我知道你们高中生不带手机，不可能，但你们要答应我不许在课堂上玩手机，如果被我发现，第一次没收一个星期，第二次叫你们家长来学校拿，知道了吗？”
“知道了。”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十五班，班级群’一下子涌进来了四十个新账号。
“我现在要去开会，第一节是我的数学课，你们可以拿教材简单看看，预习一下，”安娜拿起了信息表和记事本，又说道，“都老实点，安静看书，不许捣乱！”
说完话，安娜就离开了班级，班主任出门半分钟后，屋子里瞬间变成了花果山，同学们好像成了解放天性的猴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聊了起来。
肖寒半转过身子，拿着彩纸包装的礼物问道，“这是什么？”
“我干妈送给咱们三个的礼物，庆祝安稳升到高中，每人都有。”白超抢先回答，“你应该会喜欢的，什么‘高一九门真解’，好像是很厉害的题。”
“昨天你没去我家，我爸妈还问了来着。”洛川提了一句。
说话间，肖寒已经打开了包装，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这本我初二就做过了。”
“切！臭屁鬼！”白超吐槽道，“就你最厉害！既然你做过了肯定也没用了，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我让干妈去书店退了。”
肖寒却收了起来，转头说道，“阿姨给我买的，就是我的。”
看肖寒的样子，白超也不再管他，而且转头带着微笑对陈晨说道，“同学，嘿嘿，对不起，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我，我叫陈晨，第一个陈是耳东陈，第二个晨是早晨的晨。”陈晨赶忙回答说。
白超点了点头，温和地说，“谢谢，这次我记住了，他们是肖寒和洛川，我叫白超，”白超又把两个死党和自己介绍了一遍，“那个，我和肖寒有点高，会不会影响你看黑板，不然你和洛川坐前面来，我们换个位置吧？”
对于两个近一米八的男生，一米六多的陈晨坐在后面看黑板可能确实有些不便。
陈晨却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不用了，我挺喜欢这儿的，从你们两人中间我也能看到黑板。”
“那好，你上课如果看不到黑板就告诉我们，”白超笑着说完，又转头看着洛川，“肖寒不说话还能理解，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看着一切重复发生的洛川，实在没什么心情，只能勉强笑了笑，“不是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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