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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 秦无衣惨受鞭刑,痛定思痛,决定重追阿凌

    几日后的朝堂上的气氛是一片死寂。

    “启禀圣上,臣有奏。猎傀军副将石鼓,竟在端午那日那般危机之下花天酒地,致使三名猎傀军惨死。臣以为,实在不妥。不过,这并非石鼓一人之错。身为猎傀军的将军秦无衣,也难辞其咎。”

    刚一上朝,就立刻有人参了石鼓与秦无衣一本。

    历帝一听,伏案扶额。

    秦无衣见状,立刻向前一步道:“启禀圣上,此乃微臣之过,臣,甘愿领罚。”

    此话一出,惹得朝堂之上一阵喧嚣。

    历帝的神情也颇有不满之意,眼神示意了一下苏公公。

    苏公公立刻明白了历帝的意思,道:“朝堂之上,请诸位保持肃静。”

    那喧嚣声逐渐降了下来。

    “罚吧,罚吧。”历帝摆摆手,“两人都送去领罚二十鞭!”

    他苦恼这石鼓真是废物。

    这自己力捧之人犯了如此大错,秦无衣不仅没有计较,还主动请罚。之前好不容易打压了秦无衣的气焰与威信,如今又让他给拿了回来。

    行刑台内,石鼓与秦无衣一同被至于不同的刑房中,即将执行鞭刑。

    “……一阶文臣竟敢参老子——呃啊!”

    一鞭、又一鞭……在触碰到秦无衣胸口的一刹那,便立刻绽出一条血痕来。

    他却一点声音也未发出,只是咬牙承受着。

    听到石鼓那边的动静,秦无衣嘴角勾起一丝笑来——那石鼓,已经到了极限,是时候下手了。

    “二十——”最后一鞭下去,正好落在昨日与傀鬼缠斗留下的伤痕上。

    顿时让秦无衣想起阿凌退婚一事来。

    秦无衣发出一记低沉的鼻息,缓缓抬起头去,狠狠瞪了一眼那行刑者。

    那小厮一见秦无衣这神情,顿时慌了神。

    放下鞭子竟连连行礼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将军原谅!”

    “滚吧……”秦无衣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来。凡人伤他,顶多只是吃痛,伤口并不会停留太久,很快便能恢复。

    “奴才这就滚……”

    秦无衣拿起一旁的朝服,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刑房。

    只见那石鼓坐在刑凳上一脸衰样,秦无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将军……你笑什么……”

    面对秦无衣,石鼓的语气俨然变得颓丧。

    “我笑你愚蠢、笑你自以为是、笑你不知好歹。”

    “——!”石鼓站起身来,却被秦无衣一掌又按回了凳上。

    “那几个去花天酒地的厮,将被我革职,抽掉命术。”

    “……!”

    “这就是将军的权利,你非常需要这个权利。因为你母亲是傀,所以你必须要坐上将军之位,才能彻底隐瞒这件事。一旦我发现,以我的脾性,一定会杀了她。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对于石鼓来说,其实仅凭他母亲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在此之上,再加上私自放走傀鬼,欺下瞒上,以及重大军误,致使自己的属下丧命。

    昨日他已服软,今日,只需最后击中他的命门。

    见石鼓不讲话了,秦无衣知道,此时的他,已明白自己无论是硬气还是屈服,都已无法翻身。

    “你既然有如此大的把柄,怎么敢去花天酒地?”

    石鼓眸子闪烁着,咽了一口唾沫,他自己也沉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秦无衣的情绪从不服到嫉妒再到现在的轻视。

    圣上的“重用”、下属的谗言、秦无衣的“忍让”,一步步改变了他的初心,让他落入盲目的全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无需知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动手……”石鼓的声音越来越害怕。

    动手……嗯,换做是以前的秦无衣,他定是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过去他所接受的教导,就是见傀必除。

    所以,如果是以前的秦无衣,他一定会同时除掉石鼓的母亲和石鼓两人。

    现在,在认识阿凌之后,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似乎发生了一些改。

    “我不会杀你的阿娘,相反,我还能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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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完鞭刑后的秦无衣,浑身上下遍体鳞伤

    二十条鞭痕清晰可见、条条分明,每一条痕迹都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血肉来。

    大东见状,忙去扶秦无衣进屋。

    秦无衣一抬手,拒绝了大东的搀扶。

    比起身上的伤,他觉得自己的心更加痛。

    大东也瞧出了秦无衣心中的痛苦,他一早就收到了阿凌亲笔所写的拒婚书。

    这封书信还压在他手里,不敢拿给秦无衣瞧。

    可这一纸书信对秦无衣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阿凌在竹林里说的每一个字,此时都如同扎在他心头上的针。

    大东见此实在不妙,总觉得自己得去做点什么才是。

    想到这里,大东决定偷偷去周家老宅找找阿凌,好好说到说到,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大东,你还是回去吧。”

    阿凌一见到大东,就知道他是来做秦无衣的说客,立刻就要关门。

    大东一把把住宅子的大门:“阿凌姑娘,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阿凌听闻此话,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变化。

    “我知道有误会,我在乎的就是这个‘误会’。”

    大东叹了一口气,道:“阿凌姑娘,我大东过去对傀鬼的态度,那叫一个决绝。如今是第一次,对傀鬼心生敬佩。我想,将军也是如此,只是……”

    “只是我与他互相,了解得还太少。”阿凌抢在大东之前,说出这句话来。

    大东点点头:“其实将军是心悦你的……”

    “心悦”二字一出,阿凌把着门框的手就捏紧了一些。

    “成亲毕竟是大事,当年的娃娃亲,是定给小戎和秦将军的。如今,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作为阿凌,如今我无法接受这一纸婚约。”

    若他真的心悦自己,那这婚,才真是不能随便就成。

    他的身上,还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不过,你放心。秦将军想要查清楚的,也正是我所想要查清楚的。之前我插手过的事,也断不会因此就甩手不管。”

    “阿凌姑娘,我们自然不是在乎这个……”

    “大东公子,这周家老宅百废待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麻烦你请先回吧。”

    阿凌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大东继续讲下去,他再多说一句,秦无衣的那些话就又会回到自己脑海里。

    “诶诶诶姑娘别关门啊,秦将军他今天可是挨了二十鞭刑——”

    阿凌正要关门的手忽然就停住了。

    想来,今日秦无衣也该到了入宫领罚的日子。许是因为那石鼓,不得不挨这打。

    “阿凌姑娘……你去看看将军吧……”大东透过这细小的门缝,漏出一只眼来,苦苦哀求。

    “他作为将军,手下人办事不力,理应受到惩处。”

    她不想为此就心软。

    大东憋着嘴,低下头去。看来阿凌是铁了心了。

    也就大东松劲儿的功夫,周家宅子的门轰然关闭。

    秦无衣坐在床边运气疗伤,好在他气法高强,这点伤,恢复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身体的伤好治,心里的,就难了。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玉镯礼盒,原本,这是前日要送给她的,如今只能静静躺在自己的书案上。

    大东灰溜溜地返回秦府,耷拉着脑袋走入房内。

    秦无衣见状,就知这家伙去了一趟阿凌那里。

    “她没有松口,对吧。”秦无衣没有看向大东,只是愣神看着那礼盒。

    大东缓慢地点点头:“那日将军同我说的一席话,都被阿凌姑娘听了去。”

    秦无衣自嘲式地一笑:“我知道。”

    大东一惊,一脸不解地看向秦无衣:“将军你知道?那、那为何不同阿凌姑娘好生解释解释?”

    “那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强行解释,会显得我更虚伪吧。”

    秦无衣自知,那晚的自己,对阿凌的心,是摇摆不定的。

    虽说那些话里,不全是真实的想法,却也真假参半。

    若真是同她诡辩,她那样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来。

    大东急得站起身来:“将军,你该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不……”秦无衣的眼神从那礼盒上移开。

    “我与阿凌之间,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步。”

    “哪一步?”

    “我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她。”秦无衣又自嘲地轻笑出来。

    “小戎……傀鬼……女君……玉佩……我过去在乎的,都不是她。”

    听闻秦无衣这样说,大东也不说话了。

    他不讲话,主要是进入了他的经验盲区。

    “石鼓一事,需速速解决。此时是最佳时机,不能再拖。”

    沉默了半晌,没想到秦无衣竟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大东一拍大腿:“将军……!”

    “阿凌的事,我还需要认真琢磨,不能轻举妄动。”秦无衣说着,就去拿长袍,“先解决容易解决的事吧,”

    秦无衣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想着如何与阿凌和好。

    这要说,让他琢磨搞定一个石鼓,那他能想出十条法子来,可是对于阿凌,他竟是头脑一片空白。

    但唯一确信的是,此刻的他,要了解她、保护她,再也不要伤害她。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需要,重头开始认识阿凌,尊重真正的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