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下跪拦路的和尚
都城花魁李姝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一睹其容颜的，却寥寥无几。
而花魁游街，便是给普通民众一睹花魁容颜的机会，膜拜何为天姿国色。
阿凌从未见过花魁，过去也是跟着小戎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近来发生了如此多事，去看看想来也是好的。
上了街，浩浩荡荡的花魁游街队伍敲锣打鼓地走来。
“哇……她就是花魁吗……？”阿凌看着轿子上帷幕下的女人出了神。
“是啊……真的好漂亮……”一旁的芄兰也被这一副绝美容颜所震撼。
她的美，实难用言语去形容，但只要看过一眼，或许此生都难以忘怀。
只是这般美丽的容颜之下，竟然有一副愁容不得舒展。
“哎，谁推我——秦无衣？”
阿凌一回头，瞧见秦无衣的正靠了过来。
“诶，阿娘，我们去别去瞧瞧。”芄兰一见到秦无衣，立刻冲着周氏使了一个眼神儿。
周氏立刻明白了芄兰的用意，拉着芄兰朝人群后方走去。
“喂，你们还是不是我的阿姊阿娘了……”阿凌瞧着两人头也不回的背影，顿时气不打一处。
“阿凌姑娘这是还在生秦某的气了。”微微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没想秦将军也垂涎花魁的容颜？”阿凌用手指戳了戳秦无衣的胳膊，语气颇为打趣。
秦无衣垂下眸子，定睛瞧了阿凌一会儿：“你夫君可不是这等人。”
“你……你怎么时候成了我的夫君啦？”阿凌凑到秦无衣身侧小声问道。
秦无衣轻轻一笑：“迟早的事。”
“那，敢问秦将军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调查？”阿凌知道，以秦无衣的脾性，他可不会有这等闲情逸致前来观赏花魁游街。
“你看对面——”
秦无衣没有看向阿凌，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对街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阿凌在他的引导下，朝前看去——顿时，她也瞪大了双眼。
对街的人群中，赫然站着一位僧人。
只见他一袭清灰素衣，手持佛珠，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与周围的寻常百姓格格不入，尤为突兀。
是上次那个僧人……怎会来观赏花魁游街？这……算是佛家大忌吧……阿凌心有疑虑。
再看秦无衣，依旧是那副冷漠姿态，光是看他的神情，几乎难以看出他心中所想。
随着花魁的轿子不断靠近，周围百姓的欢呼声、议论声也跟着高涨起来。
纷飞的彩带落下，再瞧一眼轿上花魁一笑，这一刻，仿若遁入梦境。
“哇！他在作甚？”
“这僧人……怎会来瞧花魁游街？”
几声惊呼，将这番绝美意境撕碎，周围的人声变得参差杂糅起来，人影颤颤，连花魁的巡游大队也站定了脚步。
那僧人，竟跪在地上。
“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僧人依然没有睁开双眼，他拨动佛珠的节奏变得无序而紧张。
常言到，人跪礼，僧跪佛。
这出家人的双膝是不可轻易触地的，那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轻则减修为、罚紧闭，重则赶出佛门，重回尘世。
“臭和尚，又是你！快滚开！”
巡游大队领头的大汉立刻认出了僧人，挥着棍棒就要去赶。
再瞧轿上的花魁，那愁容更是添了几分无奈。
“这……这是唱哪出啊……”阿凌疑惑不已，“啊……难不成……他们两个……”
“想什么呢。”秦无衣用指节轻敲了一下阿凌的头。
“我又没说是什么，秦将军倒是有读心之法了。”阿凌翻翻白眼。
“你那点小心思，我自然知道。”秦无衣神情淡然，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僧人的身上移开。
“我是想说，他们两个不会和我们要调查的事有关吧？”阿凌确实有一瞬间八卦了一小下下。
发誓，就一小下下。
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秦无衣盯上的人，怕是和前朝或是宗政仇有关。
“哎……”
周围的人急着看热闹，本就拥挤的人群，一动荡就混乱起来。
一股力量将阿凌席卷而去，定睛瞧，秦无衣的正环抱着自己，将自己与周围挤来挤去的人群隔开。
“作甚……”虽说不是第一次被这厮抱住，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阿凌多少还是有些害臊。
“不想让外男碰到我未来的娘子。”
“喂！”
这秦无衣，昨日之后，是不是以为他们不仅和好了，这婚也重订了？
“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秦无衣将阿凌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则是朝那僧人走去。
此时，领头的大汉正要出手，引得周遭惊呼连连。
“哎呀，出家之人可打不得！”一老妪的声音战战巍巍地响起。
“住手！”
一记妙曼却不失韧劲的女声，将周围嘈杂的人群瞬间怔住。
“是花魁……花魁游街可不能开口啊……”大家的议论声明显也小了些许。
“此人多次闹事，不办了不行！”那领头人说着又要挥棒。
只是这棒挥在半空中，便被人擒住。
“你是何人！？”
“老大……他是皇城的猎傀军将军……”
“啊……将军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得知眼前之人的身份后，方才还威风凛凛的七尺壮汉，瞬间猥得像只鹌鹑。
“僧人闹事，自然会依法处置，切不可滥用私刑。”秦无衣嗓音低沉，语气冰冷至极。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冻住一般，瞬间安静下来，无人敢吭声。
“是是……官爷您说得是……”
“跟我走一趟。”秦无衣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僧人，押着他朝人群外走去。
霎时，周围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气氛，只是每个人的心，都不太平静了。
“阿凌，你还安好？我和阿娘瞧见秦将军上前去，连忙来找你。”芄兰慌慌张张地跟了过来。
阿凌点点头：“阿娘、阿姊，待会儿你们先回去。”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芄兰和周氏很快就知道，阿凌要同秦无衣去调查那僧人，恐怕是与这几日的动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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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秦无衣将这僧人带到一小巷中，用刀柄末端顶着对方的咽喉，厉声质问道。
僧人面不改色，手里依旧盘着佛珠：“清水寺小僧，法号义净。”
“这我知晓。”自上次在街上相遇后，秦无衣就已调查过这个僧人。
“既然如此，施主又何必明知故问。”
“少给我来这一套，说，你和李姝满是什么关系。”
秦无衣又用力的些许，刀柄末端的圆环死死扣在义净的咽喉处。
很快，就印出一道深痕，有淡淡血色渗出……
“咳咳……”
“秦无衣，你住手……”阿凌见状，连忙推开了他，将这两人分开。
“不是叫你待在安全之处不要走动？”秦无衣的语气有些微微的愤怒。
阿凌翻翻白眼：“我若不来，秦大将军是不是要在此杀人了？”
“我自有分寸。”
审讯他人时的秦无衣，可真是丝毫不留一点心软。那神情、语调，着实让阿凌心中为之一颤。
“僧人向来心慈意善，秦将军态度如此恶劣，倒是难让人开口了。”
“贫僧只为劝解迷途之人回头，不为其他。”义净倒是并不恼怒，反而想向秦无衣与阿凌行了一礼。
“迷途之人……花魁吗？”阿凌想起方才花魁在轿子上的反应，自然就联想了去。
义净不语。
“那花魁李姝满是傀，吸食了不少凡人精元。而这僧人，屡次三番靠近李姝满，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秦无衣冷冷道，“现在阿凌姑娘还觉得我过分吗？”
“当然！”阿凌愤愤道。
秦无衣一愣，这妮子还真是不讲道理。
“秦将军觉得李姝满有问题，去取那李姝满的性命便是。义净又没做错什么。”
“放纵傀鬼伤人，知情不报，此乃同罪。”
“施主，不也一样。”义净缓缓睁开眼来，一双赤瞳如血，却丝毫不可怖，倒是有说不尽的平和无尽蔓延。
“尘心未了，红尘染瞳。可惜了义净大师的修为。”秦无衣知晓，他是指自己包庇阿凌。
但阿凌从未伤人，此事不可混为一谈。
“对啊，秦将军也包庇了我，按理来说，秦将军也该罚。”
这妮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倒是和他人站在一道合起来欺负亲夫了。
“我该罚？二十鞭刑还不够让凌姑娘满意？”秦无衣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
阿凌知道自己玩过头了，灰溜溜后侧了两步，不再讲话。
“阿凌她没伤过人。李姝满不同，她可杀了不少人。”秦无衣转过脸去，继续审问义净。
“正是如此，贫僧这才劝诫李施主，回头是岸。”义净不紧不慢，看来他的确知道李姝满的所作所为。
阿凌心中可有千万疑问，说好一同调查，这秦无衣倒是把背后的千丝万缕都理清了，却丝毫未同自己讲来。
“你走吧。”秦无衣扬了一下眸子。
义净抬起赤瞳，似乎明白了秦无衣的用意。又缓缓闭上双眼，道：“多谢施主。”
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原来秦将军查出了这么多，却是一点都未曾透露。”待义净离开，阿凌立刻有些不悦。
“此事太危险，你好好养伤。”
“秦无衣，难不成那日你说的话都是哄我的。”
“我……”
“我，阿凌不是那种坐享其成之人。我也想尽快查清自己的身世，要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不需要秦将军过度保护。”
秦无衣无奈地摇摇头：“好，我同你细细道来。”
而花魁游街，便是给普通民众一睹花魁容颜的机会，膜拜何为天姿国色。
阿凌从未见过花魁，过去也是跟着小戎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近来发生了如此多事，去看看想来也是好的。
上了街，浩浩荡荡的花魁游街队伍敲锣打鼓地走来。
“哇……她就是花魁吗……？”阿凌看着轿子上帷幕下的女人出了神。
“是啊……真的好漂亮……”一旁的芄兰也被这一副绝美容颜所震撼。
她的美，实难用言语去形容，但只要看过一眼，或许此生都难以忘怀。
只是这般美丽的容颜之下，竟然有一副愁容不得舒展。
“哎，谁推我——秦无衣？”
阿凌一回头，瞧见秦无衣的正靠了过来。
“诶，阿娘，我们去别去瞧瞧。”芄兰一见到秦无衣，立刻冲着周氏使了一个眼神儿。
周氏立刻明白了芄兰的用意，拉着芄兰朝人群后方走去。
“喂，你们还是不是我的阿姊阿娘了……”阿凌瞧着两人头也不回的背影，顿时气不打一处。
“阿凌姑娘这是还在生秦某的气了。”微微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没想秦将军也垂涎花魁的容颜？”阿凌用手指戳了戳秦无衣的胳膊，语气颇为打趣。
秦无衣垂下眸子，定睛瞧了阿凌一会儿：“你夫君可不是这等人。”
“你……你怎么时候成了我的夫君啦？”阿凌凑到秦无衣身侧小声问道。
秦无衣轻轻一笑：“迟早的事。”
“那，敢问秦将军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调查？”阿凌知道，以秦无衣的脾性，他可不会有这等闲情逸致前来观赏花魁游街。
“你看对面——”
秦无衣没有看向阿凌，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对街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阿凌在他的引导下，朝前看去——顿时，她也瞪大了双眼。
对街的人群中，赫然站着一位僧人。
只见他一袭清灰素衣，手持佛珠，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与周围的寻常百姓格格不入，尤为突兀。
是上次那个僧人……怎会来观赏花魁游街？这……算是佛家大忌吧……阿凌心有疑虑。
再看秦无衣，依旧是那副冷漠姿态，光是看他的神情，几乎难以看出他心中所想。
随着花魁的轿子不断靠近，周围百姓的欢呼声、议论声也跟着高涨起来。
纷飞的彩带落下，再瞧一眼轿上花魁一笑，这一刻，仿若遁入梦境。
“哇！他在作甚？”
“这僧人……怎会来瞧花魁游街？”
几声惊呼，将这番绝美意境撕碎，周围的人声变得参差杂糅起来，人影颤颤，连花魁的巡游大队也站定了脚步。
那僧人，竟跪在地上。
“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僧人依然没有睁开双眼，他拨动佛珠的节奏变得无序而紧张。
常言到，人跪礼，僧跪佛。
这出家人的双膝是不可轻易触地的，那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轻则减修为、罚紧闭，重则赶出佛门，重回尘世。
“臭和尚，又是你！快滚开！”
巡游大队领头的大汉立刻认出了僧人，挥着棍棒就要去赶。
再瞧轿上的花魁，那愁容更是添了几分无奈。
“这……这是唱哪出啊……”阿凌疑惑不已，“啊……难不成……他们两个……”
“想什么呢。”秦无衣用指节轻敲了一下阿凌的头。
“我又没说是什么，秦将军倒是有读心之法了。”阿凌翻翻白眼。
“你那点小心思，我自然知道。”秦无衣神情淡然，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僧人的身上移开。
“我是想说，他们两个不会和我们要调查的事有关吧？”阿凌确实有一瞬间八卦了一小下下。
发誓，就一小下下。
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秦无衣盯上的人，怕是和前朝或是宗政仇有关。
“哎……”
周围的人急着看热闹，本就拥挤的人群，一动荡就混乱起来。
一股力量将阿凌席卷而去，定睛瞧，秦无衣的正环抱着自己，将自己与周围挤来挤去的人群隔开。
“作甚……”虽说不是第一次被这厮抱住，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阿凌多少还是有些害臊。
“不想让外男碰到我未来的娘子。”
“喂！”
这秦无衣，昨日之后，是不是以为他们不仅和好了，这婚也重订了？
“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秦无衣将阿凌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则是朝那僧人走去。
此时，领头的大汉正要出手，引得周遭惊呼连连。
“哎呀，出家之人可打不得！”一老妪的声音战战巍巍地响起。
“住手！”
一记妙曼却不失韧劲的女声，将周围嘈杂的人群瞬间怔住。
“是花魁……花魁游街可不能开口啊……”大家的议论声明显也小了些许。
“此人多次闹事，不办了不行！”那领头人说着又要挥棒。
只是这棒挥在半空中，便被人擒住。
“你是何人！？”
“老大……他是皇城的猎傀军将军……”
“啊……将军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得知眼前之人的身份后，方才还威风凛凛的七尺壮汉，瞬间猥得像只鹌鹑。
“僧人闹事，自然会依法处置，切不可滥用私刑。”秦无衣嗓音低沉，语气冰冷至极。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冻住一般，瞬间安静下来，无人敢吭声。
“是是……官爷您说得是……”
“跟我走一趟。”秦无衣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僧人，押着他朝人群外走去。
霎时，周围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气氛，只是每个人的心，都不太平静了。
“阿凌，你还安好？我和阿娘瞧见秦将军上前去，连忙来找你。”芄兰慌慌张张地跟了过来。
阿凌点点头：“阿娘、阿姊，待会儿你们先回去。”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芄兰和周氏很快就知道，阿凌要同秦无衣去调查那僧人，恐怕是与这几日的动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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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秦无衣将这僧人带到一小巷中，用刀柄末端顶着对方的咽喉，厉声质问道。
僧人面不改色，手里依旧盘着佛珠：“清水寺小僧，法号义净。”
“这我知晓。”自上次在街上相遇后，秦无衣就已调查过这个僧人。
“既然如此，施主又何必明知故问。”
“少给我来这一套，说，你和李姝满是什么关系。”
秦无衣又用力的些许，刀柄末端的圆环死死扣在义净的咽喉处。
很快，就印出一道深痕，有淡淡血色渗出……
“咳咳……”
“秦无衣，你住手……”阿凌见状，连忙推开了他，将这两人分开。
“不是叫你待在安全之处不要走动？”秦无衣的语气有些微微的愤怒。
阿凌翻翻白眼：“我若不来，秦大将军是不是要在此杀人了？”
“我自有分寸。”
审讯他人时的秦无衣，可真是丝毫不留一点心软。那神情、语调，着实让阿凌心中为之一颤。
“僧人向来心慈意善，秦将军态度如此恶劣，倒是难让人开口了。”
“贫僧只为劝解迷途之人回头，不为其他。”义净倒是并不恼怒，反而想向秦无衣与阿凌行了一礼。
“迷途之人……花魁吗？”阿凌想起方才花魁在轿子上的反应，自然就联想了去。
义净不语。
“那花魁李姝满是傀，吸食了不少凡人精元。而这僧人，屡次三番靠近李姝满，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秦无衣冷冷道，“现在阿凌姑娘还觉得我过分吗？”
“当然！”阿凌愤愤道。
秦无衣一愣，这妮子还真是不讲道理。
“秦将军觉得李姝满有问题，去取那李姝满的性命便是。义净又没做错什么。”
“放纵傀鬼伤人，知情不报，此乃同罪。”
“施主，不也一样。”义净缓缓睁开眼来，一双赤瞳如血，却丝毫不可怖，倒是有说不尽的平和无尽蔓延。
“尘心未了，红尘染瞳。可惜了义净大师的修为。”秦无衣知晓，他是指自己包庇阿凌。
但阿凌从未伤人，此事不可混为一谈。
“对啊，秦将军也包庇了我，按理来说，秦将军也该罚。”
这妮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倒是和他人站在一道合起来欺负亲夫了。
“我该罚？二十鞭刑还不够让凌姑娘满意？”秦无衣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
阿凌知道自己玩过头了，灰溜溜后侧了两步，不再讲话。
“阿凌她没伤过人。李姝满不同，她可杀了不少人。”秦无衣转过脸去，继续审问义净。
“正是如此，贫僧这才劝诫李施主，回头是岸。”义净不紧不慢，看来他的确知道李姝满的所作所为。
阿凌心中可有千万疑问，说好一同调查，这秦无衣倒是把背后的千丝万缕都理清了，却丝毫未同自己讲来。
“你走吧。”秦无衣扬了一下眸子。
义净抬起赤瞳，似乎明白了秦无衣的用意。又缓缓闭上双眼，道：“多谢施主。”
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原来秦将军查出了这么多，却是一点都未曾透露。”待义净离开，阿凌立刻有些不悦。
“此事太危险，你好好养伤。”
“秦无衣，难不成那日你说的话都是哄我的。”
“我……”
“我，阿凌不是那种坐享其成之人。我也想尽快查清自己的身世，要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不需要秦将军过度保护。”
秦无衣无奈地摇摇头：“好，我同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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