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污染
污染
“这次可不一定。你已经很接近兼容的极点了，或许这是你达到极点的契机。”
“相比掌握赤潮，这确实只是外道，而且很弱势。只是我对赤潮没什么研究。”
“真的没有吗？我不这么认为。你应该能感受到吧，赤潮是什么。”
“呵呵，也许吧。等等，这……”凌迟漫不经心地回答，突然觉得全身的神经和自己的思维都受到了刺激。刺激来源是台上的青年。不过别人都没有意识到。
青年混浊的眼中有癫狂光芒闪动，他正从随身背包中抽出什么。或许是个别刻有部分蚀刻的原型。
“不能让他拿出来！”凌迟低吼着，然悉的幻彩光纹从背色里蔓延，侵占空间，扰动思维。那是【昏黄】的手笔！【九龙粗口】！那个家伙太喜欢接触人类了！五位【神明】里就它惹祸最多！不是说会收敛的么怎么又干这种事？!
“别。”君轻笑着，在凌迟要动手阻止的一瞬竟违反了【律】的上层限制“不许直接干涉拥有者”这一条，以绝对的【神性】威能压下了凌迟的动作。并不是不能挣脱，但挣脱所释放的能量波动都能把身边的普通人涤荡成残破肉块，还不如让【昏黄】的波动污染他们呢。
青年高高举起手中那块正方形的蚀刻原型，繁奥的蚀刻线条以反常的超高密度分布，明明只是平面结构都通过不同深线的蚀刻和纹路的交叉缭缭营造立体观感。纯黑的原型让人难以看清，但只要目光一触及便会顺着纹路移动并接纳，压抑不住精神之中滋长的混乱。七彩的飘摇光线呈水波状笼罩会场，因为被人观测，它的污染正极速扩张。
即使能违反【律】，但君似乎也不能违反太久，只是压制了凌迟三、四秒便收手。可为时已晚，属于污染性、感染力最强的【神明】的思维触手已经延伸，侵入了会场里所有人那脆弱的大脑。
“......君，你这已经不止是在给我惹麻烦了。这可事关两国宾交！”凌迟靠在空旷的会场边缘上，用疲惫而愤怒的语气质问着。
“但这不是解决了？我不是帮你善后了么。”君笑嘻嘻地回答。确实，只是几秒的污染而已，也不是【昏黄】刻意留下的，凭君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干净抹除，虽然凌迟也不明白它怎么那么厉害。但话虽如此，那些人所受的精神损伤也得养护好一阵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亚林斯塔的家伙肯定要咬住九龙不放。
“我想你会谢我的，以后。不打算看看那块蚀刻原型？”
凌迟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构思要交给无伤的报告内容，一边走向那块落在地上的倒扣蚀刻原型。就是君不说他也会看看的，他也好奇这块有【昏黄】气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蚀刻原型究竟值不值得自己的高看。
“这......是......”凌迟捧着已被抹除污染性的原版，先是注意蚀刻纹路，不觉得特殊，平凡得很，但他还是把能量注入其中，开始亮光的纹路让他觉得有点熟悉，猩红光芒渐渐盛起，流动飘摇，勾勒出一段让他无比熟悉的蚀刻纹路。他猛地瞪大眼，一时用力，手中的原型化作齑粉散落，这是意外，但他一定会让这“意外”发生，因为他不想再让谁看到那上面的纹路，即使应该无人能看出什么。
可他很清楚那是什么，那是自己部分蚀刻源流纹路的复制！
蚀刻源流和蚀刻纹路，本质是一样的，都是让能量以特殊的流动方式、流动路往、流动速度发挥出各种效果，例如凌迟的具想化“【灰蛊】”，九歌的神秘源流“回溯”，无伤的“思维幻境”之类。只不过蚀刻源流存在于生物的体内，大部分分布在骨骼上；蚀刻纹路则是在生物体外，将路线铭刻在合适器具上达到类似前者的效果，如凌迟的睚眦铠三代，明月兮的黑伞【弱水】。
本质是一样，但为什么至今没有一套完整的高能量级仿蚀刻源流的纹路出现，只有高能量级的蚀刻纹路？能量级越高，蚀刻源流越强大，对应的蚀刻纹路也越复杂精细，也越难模仿。但即使如此也总有模仿成功的案例，可是所有“成功”案例的结果都被各方努力封锁了消息。大部分的A级都不知道结果，少部分了解的也只知道个结果，可凌迟很清楚是为什么。那些模仿成功的蚀刻纹路自发利用起本身的聚能功能聚集四周能量，然后形成类人的思维系统，往一个自主生命体的方向靠。
总而言之，蚀刻纹路可以是高能量级，但绝对不能有像人一样完整的蚀刻路线，起码绝不能自主聚能，不然，结果常常会失控。而按凌迟自己做的实验来看，不止是失控。当时他以自己的源流为模版，勉强做了个八成像的完整纹路，结果嘛......如果他没有果断出手摧毁它的话，世上又要多一个怪物了。
那还只是八成像，而这块原型和自己的纹路没一点儿差别。不管是谁做的，但对方既然能做一部分，没有理由做不了其它部分。凌迟必须得去解决一下了，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不止是为了探明自己的源流怎么会被人复制。
“怎么关了？”君本想装出疑问的语气，结果是满意无比。
“先知的直觉。你忘了？”凌迟忽然露出了微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不要忘了，你吸收了【先知】，自己就也是先知。”
“那么又要出去了呢……嘿，可别让我失望啊。”凌迟看着从会场正门鱼贯而入清理残局的睚眦部人员，做好了向九歌提出想法的草稿。
“这次可不一定。你已经很接近兼容的极点了，或许这是你达到极点的契机。”
“相比掌握赤潮，这确实只是外道，而且很弱势。只是我对赤潮没什么研究。”
“真的没有吗？我不这么认为。你应该能感受到吧，赤潮是什么。”
“呵呵，也许吧。等等，这……”凌迟漫不经心地回答，突然觉得全身的神经和自己的思维都受到了刺激。刺激来源是台上的青年。不过别人都没有意识到。
青年混浊的眼中有癫狂光芒闪动，他正从随身背包中抽出什么。或许是个别刻有部分蚀刻的原型。
“不能让他拿出来！”凌迟低吼着，然悉的幻彩光纹从背色里蔓延，侵占空间，扰动思维。那是【昏黄】的手笔！【九龙粗口】！那个家伙太喜欢接触人类了！五位【神明】里就它惹祸最多！不是说会收敛的么怎么又干这种事？!
“别。”君轻笑着，在凌迟要动手阻止的一瞬竟违反了【律】的上层限制“不许直接干涉拥有者”这一条，以绝对的【神性】威能压下了凌迟的动作。并不是不能挣脱，但挣脱所释放的能量波动都能把身边的普通人涤荡成残破肉块，还不如让【昏黄】的波动污染他们呢。
青年高高举起手中那块正方形的蚀刻原型，繁奥的蚀刻线条以反常的超高密度分布，明明只是平面结构都通过不同深线的蚀刻和纹路的交叉缭缭营造立体观感。纯黑的原型让人难以看清，但只要目光一触及便会顺着纹路移动并接纳，压抑不住精神之中滋长的混乱。七彩的飘摇光线呈水波状笼罩会场，因为被人观测，它的污染正极速扩张。
即使能违反【律】，但君似乎也不能违反太久，只是压制了凌迟三、四秒便收手。可为时已晚，属于污染性、感染力最强的【神明】的思维触手已经延伸，侵入了会场里所有人那脆弱的大脑。
“......君，你这已经不止是在给我惹麻烦了。这可事关两国宾交！”凌迟靠在空旷的会场边缘上，用疲惫而愤怒的语气质问着。
“但这不是解决了？我不是帮你善后了么。”君笑嘻嘻地回答。确实，只是几秒的污染而已，也不是【昏黄】刻意留下的，凭君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干净抹除，虽然凌迟也不明白它怎么那么厉害。但话虽如此，那些人所受的精神损伤也得养护好一阵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亚林斯塔的家伙肯定要咬住九龙不放。
“我想你会谢我的，以后。不打算看看那块蚀刻原型？”
凌迟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构思要交给无伤的报告内容，一边走向那块落在地上的倒扣蚀刻原型。就是君不说他也会看看的，他也好奇这块有【昏黄】气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蚀刻原型究竟值不值得自己的高看。
“这......是......”凌迟捧着已被抹除污染性的原版，先是注意蚀刻纹路，不觉得特殊，平凡得很，但他还是把能量注入其中，开始亮光的纹路让他觉得有点熟悉，猩红光芒渐渐盛起，流动飘摇，勾勒出一段让他无比熟悉的蚀刻纹路。他猛地瞪大眼，一时用力，手中的原型化作齑粉散落，这是意外，但他一定会让这“意外”发生，因为他不想再让谁看到那上面的纹路，即使应该无人能看出什么。
可他很清楚那是什么，那是自己部分蚀刻源流纹路的复制！
蚀刻源流和蚀刻纹路，本质是一样的，都是让能量以特殊的流动方式、流动路往、流动速度发挥出各种效果，例如凌迟的具想化“【灰蛊】”，九歌的神秘源流“回溯”，无伤的“思维幻境”之类。只不过蚀刻源流存在于生物的体内，大部分分布在骨骼上；蚀刻纹路则是在生物体外，将路线铭刻在合适器具上达到类似前者的效果，如凌迟的睚眦铠三代，明月兮的黑伞【弱水】。
本质是一样，但为什么至今没有一套完整的高能量级仿蚀刻源流的纹路出现，只有高能量级的蚀刻纹路？能量级越高，蚀刻源流越强大，对应的蚀刻纹路也越复杂精细，也越难模仿。但即使如此也总有模仿成功的案例，可是所有“成功”案例的结果都被各方努力封锁了消息。大部分的A级都不知道结果，少部分了解的也只知道个结果，可凌迟很清楚是为什么。那些模仿成功的蚀刻纹路自发利用起本身的聚能功能聚集四周能量，然后形成类人的思维系统，往一个自主生命体的方向靠。
总而言之，蚀刻纹路可以是高能量级，但绝对不能有像人一样完整的蚀刻路线，起码绝不能自主聚能，不然，结果常常会失控。而按凌迟自己做的实验来看，不止是失控。当时他以自己的源流为模版，勉强做了个八成像的完整纹路，结果嘛......如果他没有果断出手摧毁它的话，世上又要多一个怪物了。
那还只是八成像，而这块原型和自己的纹路没一点儿差别。不管是谁做的，但对方既然能做一部分，没有理由做不了其它部分。凌迟必须得去解决一下了，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不止是为了探明自己的源流怎么会被人复制。
“怎么关了？”君本想装出疑问的语气，结果是满意无比。
“先知的直觉。你忘了？”凌迟忽然露出了微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不要忘了，你吸收了【先知】，自己就也是先知。”
“那么又要出去了呢……嘿，可别让我失望啊。”凌迟看着从会场正门鱼贯而入清理残局的睚眦部人员，做好了向九歌提出想法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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