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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密屋杀人(一)

    衙门案子多,人手不够,萧木前来,见凤川精神不佳,便找任永裕去帮忙。

    自然还是威胁,若不帮忙,铺子不保。

    任永裕没辙,只好跟着去。

    路上,他别别扭扭的,还是开口了。

    “你喜欢凤川吗?”

    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萧木倘若没有听到。

    他伸手拉过萧木,萧木脚下本能的踯躅,“你要干嘛?”他冰冷的脸上血色浅浅。

    任永裕张开嗓门儿大叫,“你喜欢凤川吗?”

    他看着任永裕,没有回答。

    这算什么,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任永裕追了上去,要求他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街上的行人看到的只是两个男子,相互拉扯,你前我后的走着。

    萧木一把甩开任永裕,厌弃的说着不要拉拉扯扯。

    任永裕纠缠,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凤川。

    “喜欢,你满意了吗?”说完他朝着衙门走去。

    此案死者一名男子,被发现时斜靠着榻卧坐在地上。

    小奴才战战兢兢的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屋子门从里面别住,几个奴才觉察不对,喊了好一阵子,才撞开门儿。

    “之前是否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一个嘴角带痣的奴才老实讲,晌午少爷说是出门,之后一直没见到其回来。

    只是酉时老爷问少爷去了哪里,一个小奴才说出门去了,这个时辰还没回来。

    一个奴才说倒是听到少爷屋子里有声响,以为是少爷在屋子里,若不在,那便是有贼。

    几个人去了少爷的屋子,叩门儿,没人应,便推门儿,不想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禀报老爷,老爷令几个人撞开门儿,一瞬间众人愣住了,大少爷竟然斜靠在那里,老爷等人上前,他已没了鼻息。

    任永裕询问得知,平日里大少爷身子可以,并没有疾病,此次恐怕被人害死。

    可大家都看到了,门窗是从里面别着的。

    不……

    任永裕急忙看了窗子。

    “有人动过吗?”

    奴才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门是别着的,但窗子是开着的,很有可能从窗子进来一个人将其杀死。

    “尸体我们带走,衙门仵作检查他的死因才能进一步探案,您保重。”

    任永裕同萧木一同回衙门。

    “你说被他人杀害,有这种可能吗?”

    任永裕垂着眸子顾自的走着。

    “你哑巴啦?”萧木不耐烦的看着他。

    你——

    话还没说出口,任永裕又收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的走到了衙门。

    那尸体也被几个衙役放下。

    仵作正在伸懒腰,最近案子多,他累坏了,正准备歇息又来了一个。

    他皱着眉头,满脸的疲倦。

    尸体放好后,任永裕注意观察,仵作先翻看死者的眼睛,其次看了看他的嘴巴,然后用手扣了扣他的胸,最后用手抚了他的全身。

    “死者是因撞击,头颅内血管破裂而死。”仵作赶忙洗手,这是他每次验完尸的习惯。

    萧木见任永裕好奇,嘲笑其没见过大世面,他并非惊愕其他,只是觉得这仵作很厉害,只是那么几下儿便知道死者是撞击而死。

    任永裕好奇心很重,他主动询问仵作,为何他没有任何外伤。

    仵作觉察他感兴趣,便应了一声,这不出学的伤口比出血的伤口还要严重,他眼底暗红,一定是头部充血导致,胸口很硬,周身没什么问题,如此推断受伤的是头,而他的头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因此断定为头颅内出血,倒是死亡。

    “您真厉害,懂得这么多?”任永裕羡慕的望着,仵作晃晃头,这行已做了很多年,见过了很多尸体,总结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你不用探案了吗?”萧木不耐烦的看着任永裕。

    他大步流星的出了衙门,说还有一个案子,要去瞧瞧,稍后会去陈家与其会和。

    任永裕没办法,只好跟仵作打了招呼,随后离开。

    要说这陈大少爷的屋子里倒是整齐,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地中间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一个奴才倒了一杯清茶,送进了屋子。

    她客气的说着,“官爷请喝茶。”

    任永裕看了看他,客气的摆摆手,“叫我任永裕就好,我不是什么官爷。”说过话,他询问平日里大少爷有什么习惯,这屋子里为何空荡荡的。

    丫鬟迟迟不肯开口,任永裕再三逼问,她才说出为何陈大少爷的屋子里空荡荡的。

    曾经大少奶奶怀了身子,可那日大少爷酗酒归来,大少奶奶跟几个丫鬟扶着他,可不知怎么大少奶奶就撞到了柜子上,孩子没了,人也没了,大少爷从那日起再没喝过酒,也不允许屋子里有任何东西。

    这屋子未免太过干净,若只是因为失手,那他的心里也是落下了病。

    他问小丫鬟,少爷晌午何时出的门。

    这——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将另一个躲在门口的丫鬟叫了进来,她腼腆的看着任永裕,倒是愧疚自己偷听。

    “少爷他约午时出的门,正好老爷让奴婢为夫人泡一杯茶,遇到少爷,还问候了他,只是他没有说话。”

    另一个丫鬟解释,少爷这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他经常听不见别人讲话,曾有一段时间老爷和夫人还招人瞧,他是不是中了邪。

    “喂!”身旁小丫鬟提醒她不可乱说,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说不准要责罚的。

    那姑娘反应过后,忙悔意自己什么都没说,哀求任永裕不要告诉老爷。

    任永裕体谅这些下人,曾自己也是如此,点头安慰她放心,自己不会乱说的。

    他围着屋子转了一圈,问少爷平日是否有仇家。

    “仇家?”反映了一阵,丫鬟摇头。

    少爷很久都如此,萎靡颓废,有段日子出门大家指指点点,后来他便不出门了,没什么人接触,自然没有仇家。

    从小丫鬟那里,任永裕得知,这个家有三个少爷,小少爷早早夭折,如今大少爷又遭遇不测,只剩下一个少爷,他如今躲在屋子里既伤心又害怕。

    “怕?怕什么?”任永裕好奇的看着两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