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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密屋杀人(四)

    衣服的布料是二少爷的,这还是一个眼神敏锐的小奴才看出来的。

    老爷令丫鬟去叫,她一脸愤怒的望着。

    最后喃呢,不可能。

    两个儿子关系一直很好,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二少爷换换出来。

    不足两日,他神态恍惚,瘦弱得不成样子。

    黑眼圈包围了原本有神的眸子。

    一些丫鬟轻声议论。

    他每一步似乎很沉,走在石路上,身子晃动,竟站不稳,老爷连忙询问他这是怎么了?

    “爹爹,大哥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了?”陈老爷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用手探了探他的头,“别说这种丧气话。”

    任永裕看着他,萧木从房顶飞下,手中紧紧攥着那块儿碎布。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看着萧木手中的那块儿布,愣住了。

    他有一件衣裳与此花纹相同。

    但他也糊涂,为何会有一块儿缎子在屋顶。

    “大少爷究竟为何搬离那个屋子,是否与你有关?”

    言之灼灼,让二少爷如同一只老鼠,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老爷不愿提起过去的那段往事。

    任永裕一再追问,为何大少爷会搬离,这屋子上为何会有二少爷衣角碎步。

    “那****是否去过对面的山上,你在睡觉之前做了什么,是否出过院子?”

    陈老爷皱着眉头,那****确实没有出门,一直在院子里。

    这二少爷是陈老爷唯一的儿子,任永裕生怕他会为了保护儿子,而撒谎。

    “我知道二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了,但也希望您能够说实话,这样死者才能安息。”

    满院子的人都看着陈老爷,这时夫人从后面走来。

    她步伐轻缓,可心思颇重,这两日想必心也承受了不少的折磨。

    她红着眼睛,对周围的人不住的点头。

    声音附有磁性,用沙哑的声音念叨,“我来说。”

    她并不情愿讲出一切,可出于无奈,为了儿子的清白,她不得不讲出一切。

    陈家曾经发生过丢了脸面的事。

    陈大少爷出外经商,那时大少奶奶过门不久。

    满院子的红花红布还没撤换。

    整个喜气笼罩着院子。

    一日更半,二少爷喝多了,走错了房间,误入了大少奶奶的屋子,后来老爷等人得知,便令人将他抬回房间。

    大少爷回来后,听了丫鬟的闲言碎语,气不打一处来,但因为弟弟喝醉他也不好多说。

    “哎,不得不说,人都是命!”夫人抹了泪,紧接着讲故事的后半段。

    大少奶奶怀了身孕,全府上下兴高采烈。

    唯独大少爷一脸沉色。

    他心中的疙瘩便是那晚之事。

    夫人知道后劝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嘴上说不介意,可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老爷听到这里坐在椅子上。

    这丑事,他不愿讲。

    如今也是逼不得已。

    后来,大少爷一次喝醉,回来见大少奶奶正在刺绣,便询问是为谁做的。

    大少奶奶没考虑,脱口而出,“当然为我的孩儿做的,这小肚兜,还能给谁啊?”

    她一脸愤怒的看着,最终唾骂,你的孩儿不是我的孩儿?

    大少奶奶看着他,只当他喝多了,便放下手中的剪刀和针线,起身一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搀扶着大少爷。

    “走,我扶你歇息。”

    话音刚落,大少爷一巴掌推翻她的手。

    大少奶奶身子笨重,身子失重,来不及抓身旁的桌椅,一下撞在柜子上。

    大少奶奶大出血而死,大少爷一边愧疚,一边埋怨二少爷,之后便搬了出去。

    “我的儿不可能糊涂的杀了他的哥哥,他两人并无仇怨,只是一场误会啊。”

    任永裕和萧木两人站在那里。

    萧木严肃,面容紧绷,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没有杀人。

    夫人摇头,她没有足够的证据。

    但她知道最近二儿子身子骨不好,根本不可能有力气,爬山,将尸体运送到屋子里。

    任永裕从身上取出那只耳环,他笃定二少爷是凶手,便拿出耳环,质问这是什么?

    不料,二少爷一本正经。

    夫人倒是紧张起来。

    她看着耳环,现实找了椅子坐下,后是问任永裕这东西哪里来的?

    “看来夫人倒是认得这个东西?”

    夫人不敢相信,老爷诧异的看着她,问发生了什么?

    “这个耳环是美丽的。”

    美丽便是陈家死去的大少奶奶。

    “美丽的?”

    老爷有些疑惑,美丽已死了一阵子,她的耳环怎么会在家里,或许是大儿子思念心切,舍不得丢掉吧。

    夫人害怕的说,那日这耳环已随她下葬,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头上饰品只有两三样,耳朵上带的便是这对耳环。

    任永裕愣住,本以为这是二少爷心上人的耳环,如此可推断出二少爷去过山上,不想这是大少奶奶的耳环。

    可入葬之物,怎可出现在山上呢?

    “二少爷,冒昧问一句,您对您的嫂嫂是否有过其他的感情。”

    萎靡不振的二少爷听了这句话,立马辩驳,他与大嫂很少说话,只是出于尊敬,打个招呼,平日从没有私下沟通。

    “长嫂如母,我怎么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他看着任永裕,不停搓手。

    人的每个行为皆因内心不同的想法。

    任意肢体语言皆代表不同意义所在。

    内心紧张,迫于对他人诉说真相吗,害怕冤枉之人,通常会搓手。

    “小儿几日来当真害了病,巷口的阆中可证明。”夫人眉间的惶恐尚未褪去,脸上因焦虑而多了一丝不安。

    任永裕重新思索什么人会将这耳环落在那里。

    萧木悄悄将其拉到一侧。

    他认为或许是盗墓贼做的。

    任永裕差些笑出声来,哪个盗墓贼会偷这些不值钱的饰品,还用袋子精心的装好带在身上?

    除非——

    有人暗中保护这个大少奶奶,或对她有特别的感情,为她报仇,才会如此。

    陈夫人被问起大少奶奶曾经跟什么人来往频繁,倒不出一二。

    人已不再,她不可诋毁,那美丽生前本本分分,很少与外人往来,每月娘家探亲次数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