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灭亡之门
吕一在走出教堂大厅之后，假装成来参观礼拜的信徒，开始在小路上行走，两侧走廊上悬挂着千年以来历代君主和教皇的油画像，在吕一看来每一幅画上的人物都基本相同——同样的坐姿，同样的头饰，同样的表情。
其次是两侧次第排列开的神职人员休息室、祈祷室或忏悔室等。
随着吕一的逐渐深入，四周走动的神职人员已经愈发的稀少了，但越是深入，“探寻之眼”看到的神职人员等级便越高，到后来已经有穿着主教袍头上顶着Lv.16的人出现了。
每当有人出现，吕一便会驻足停下，转身看着墙壁的油画，仿佛自己是一个正在欣赏这些画作的参观游客，甚至偶尔还会扭头对路过的神职人员点头微笑一下。
每当神职人员消失在转角，吕一就会继续悄悄地前进，很快，在吕一来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在他的左右两侧出现了两道门。
一道金碧辉煌的宏大的门，一道则显得有些矮小，仿佛是一个普通的神职人员休息室或是一件储物室。
吕一没有着急选择，而是看着眼前的墙壁。
在这个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幅油画，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不是历代君王或者牧首的人物画像，而是一个阶梯登入云里，在云端之上站着一名浓须男子，背后生有洁白的双翼，头上顶着光环，伸出双臂仿佛在迎接画外的看客走上他脚下那耸立入云的阶梯一般。
“上帝要引导我进入他的神国吗？有意思。”吕一仔细的端详了一会这幅画作，移开了视线，开始打量分别坐落于他左右手的两扇门。
“阿塔纳修斯给我的箴言耐人寻味。宽大的门背后是灭亡，窄小的门背后是永生吗？”
“所以窄小的门后是通往天堂的阶梯？”
吕一沉思了一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暂时没有上天堂的必要。
“但是阿塔纳修斯分明知道，我是古希腊众神的信徒，这与他的信仰是相悖的，我不会进入上帝的神国。”
“此外，无论是君士坦丁十一世还是阿塔纳修斯对于奥林匹斯众神的态度都很暧昧，一边是声称自己是东正教的信徒，一边却又口口声声的感谢奥林匹斯众神没有遗弃他们。”
“所以这是他们的不忠吗？他们在亵渎自己的信仰？这也说不通啊。”
吕一盯着眼前这两扇迥然不同的门，开始苦苦思考，但是众多思绪纷飞杂乱无章，他回想起见到君士坦丁十一世和阿塔纳修斯之后二人的表现，似乎有点问题，但他又说不上来，抓不住最重要的那个点。
“算了，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
“今天老子就是要走大门，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
吕一试着推开这扇装饰华丽的黄铜门，但是却发现这扇门上挂着一把锁，致使自己无法推开。
“锁？”吕一盯着这把挂在门上看起来非常沉重的锁，愣了愣神，想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还躺着一把精美的“万能钥匙”，“所以，这就是偶然中的必然吗？“万能钥匙”其实是用来推进主线剧情的关键道具？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老大？”
吕一从系统的背包中拿出了“万能钥匙”，下一刻一把闪烁着淡淡莹蓝色光芒的精美小巧的钥匙就出现在吕一的手中。
吕一将钥匙插入沉重的锁芯之中，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体型完全不匹配的锁和钥匙居然在此刻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发出正确的零件搭配在一起才会出现的独特“咔嗒”声。
轻轻的拧转钥匙，沉重的锁打开了。
吕一推开了这扇沉重的黄铜门，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吕一。
一个高大的十字架石像背影。
吕一来到了祈祷大堂的背面，也就是说他来到了那个耶稣像的背后。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透过天窗洒下来的不再是金色的日光，而是幽幽的洁白月光。那月光洒落在高大的基督巨像的身上，此时竟让它有了一种神秘的感觉，这是白天在阳光下吕一感受不到的。
吕一抬起头来看，这基督石像太巨大了，吕一站在它的旁边只能达到它脚踝的高度，很难想象是怎样的雕刻家才能雕刻出这样庞大而鬼斧神工的作品。
“喔，我亲爱的赛克斯图斯，你果然选择了宽大的门。”一道声音在这基督石像的背后响起——或者是它的面前，因为吕一站在它的背后。
这声音让吕一全身寒毛倒起，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一个身穿白袍身影缓缓的从石像的背后走出，露出苍老而慈祥的面容向吕一微笑。
东正牧首，阿塔纳修斯。
……
“马库斯，真是麻烦你了。”提比利娅从来访的马库斯手里接过两篮鸡蛋，向他微笑道，“赛克斯图斯说他有点事，下午出去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搞的，这么晚还没回来。”
马库斯挽起自己军装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提起两桶井边刚打满的水，说道：“嘿，提比利娅婶婶，这几天赛克斯图斯可有的忙了，奥卢斯长官回来之后跟我说王亲自召见了他，并且他带来的消息十分重要，王亲自召开了元老议会，说不得这两天就要升官发财啦！”
提比利娅在一旁看着马库斯帮自己把水提进屋里，笑眯眯地说道：“上帝保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太好了。”
接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暗淡下来，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军队里太危险了，如果有的选择我不希望他继续待在军队里，马库斯，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那天……那天我去接他回来时我吓坏了，他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全身盖着白布，鲜血殷了出来，呼吸微弱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蜡烛……”
马库斯看着一旁的提比利娅婶婶说到伤心处开始掉眼泪了，连忙把水桶放在地上，走上前去帮助提比利娅抹掉眼泪，安慰道：“放心吧，提比利娅婶婶，赛克斯图斯那家伙的命是我见过最硬的，上帝都收不走他，更别说区区土耳其人了。”
提比利娅也不说话，只是哭，似乎担忧起赛克斯图斯的未来来。
……
元老议院，一个巨大的圆桌，其中间放着一个火盆，燃烧着火焰，明灭不定的火焰闪烁着，照亮四周，十二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围绕在桌子旁。
“所以，我们的王，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甚至需要提前召开元老会议？”一名皮肤褶皱脸上长满老人斑的矮小老头开口问道。
“昆图斯元老。”一个身影开口，正是君士坦丁十一世，只不过这时他脱下了那华丽的君王长袍，而是换上了一身与旁人一般无二的黑色长袍，“一位名叫赛克斯图斯的斥候从前线传来了消息。”
……
此时的吕一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或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明明是在和蔼微笑的阿塔纳修斯此刻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吕一敢肯定这老小子现在真的有可能会动手杀了自己。
“所以，为什么不选择永生的门呢？”阿塔纳修斯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仿佛在跟吕一唠家常一般闲聊，“因为你接到了西弥斯的神谕所以不想进入我主的神国吗？”
“还是说？”
“潘多拉的盒子你已经打开了，你只会下地狱去陪撒旦？”阿塔纳修斯的声音骤然转寒。
吕一暗道不妙，瞬间在系统背包中拿出小黑匣子，阿塔纳修斯看着近在咫尺的吕一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匣子，似乎有些惊讶，一时间有些发愣。
吕一咬了一下牙，从开保险到扣下扳机一气呵成——这个动作自从他拿到这把枪之后就天天训练，没有一天落下，就是为了应付类似于今天的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时间在乎什么潘多拉魔盒打开的仪式感了，也不在乎自己开保险的动作是否会引起注意。
如果说灵觉有感受器的话那一定是皮肤，因为吕一甚至能感觉到他全身的皮肤在向他疯狂的怒吼着发出预警。
“砰！”
“砰！”
“砰！”
吕一没有丝毫省子弹的想法，最快的速度扣动扳机，枪口微微上扬，几发子弹瞬间弹射出去。
枪口燃烧着火焰，子弹呼啸而过。
阿塔纳修斯身形一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子弹，说吕一的枪法不行也好，说阿塔纳修斯的身法太好也罢，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意义，事情的结果就是：现代枪械对阿塔纳修斯造不成伤害。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仿佛宙斯真的降下了他愤怒的雷霆，子弹碰撞石像，擦出火花，而石头明显没法承受这巨大的威力，一时间石屑飞溅。
漆黑的拳头大小的孔洞接二连三的露了出来，吕一转身逃跑的前一秒看到了这一幕。
空的？
吕一来不及多想，因为阿塔纳修斯已经以超出常人想象的速度向他接近过来了，他只能夺门而出，否则等待他的只有被杀死的命运。
其次是两侧次第排列开的神职人员休息室、祈祷室或忏悔室等。
随着吕一的逐渐深入，四周走动的神职人员已经愈发的稀少了，但越是深入，“探寻之眼”看到的神职人员等级便越高，到后来已经有穿着主教袍头上顶着Lv.16的人出现了。
每当有人出现，吕一便会驻足停下，转身看着墙壁的油画，仿佛自己是一个正在欣赏这些画作的参观游客，甚至偶尔还会扭头对路过的神职人员点头微笑一下。
每当神职人员消失在转角，吕一就会继续悄悄地前进，很快，在吕一来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在他的左右两侧出现了两道门。
一道金碧辉煌的宏大的门，一道则显得有些矮小，仿佛是一个普通的神职人员休息室或是一件储物室。
吕一没有着急选择，而是看着眼前的墙壁。
在这个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幅油画，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不是历代君王或者牧首的人物画像，而是一个阶梯登入云里，在云端之上站着一名浓须男子，背后生有洁白的双翼，头上顶着光环，伸出双臂仿佛在迎接画外的看客走上他脚下那耸立入云的阶梯一般。
“上帝要引导我进入他的神国吗？有意思。”吕一仔细的端详了一会这幅画作，移开了视线，开始打量分别坐落于他左右手的两扇门。
“阿塔纳修斯给我的箴言耐人寻味。宽大的门背后是灭亡，窄小的门背后是永生吗？”
“所以窄小的门后是通往天堂的阶梯？”
吕一沉思了一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暂时没有上天堂的必要。
“但是阿塔纳修斯分明知道，我是古希腊众神的信徒，这与他的信仰是相悖的，我不会进入上帝的神国。”
“此外，无论是君士坦丁十一世还是阿塔纳修斯对于奥林匹斯众神的态度都很暧昧，一边是声称自己是东正教的信徒，一边却又口口声声的感谢奥林匹斯众神没有遗弃他们。”
“所以这是他们的不忠吗？他们在亵渎自己的信仰？这也说不通啊。”
吕一盯着眼前这两扇迥然不同的门，开始苦苦思考，但是众多思绪纷飞杂乱无章，他回想起见到君士坦丁十一世和阿塔纳修斯之后二人的表现，似乎有点问题，但他又说不上来，抓不住最重要的那个点。
“算了，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
“今天老子就是要走大门，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
吕一试着推开这扇装饰华丽的黄铜门，但是却发现这扇门上挂着一把锁，致使自己无法推开。
“锁？”吕一盯着这把挂在门上看起来非常沉重的锁，愣了愣神，想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还躺着一把精美的“万能钥匙”，“所以，这就是偶然中的必然吗？“万能钥匙”其实是用来推进主线剧情的关键道具？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老大？”
吕一从系统的背包中拿出了“万能钥匙”，下一刻一把闪烁着淡淡莹蓝色光芒的精美小巧的钥匙就出现在吕一的手中。
吕一将钥匙插入沉重的锁芯之中，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体型完全不匹配的锁和钥匙居然在此刻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发出正确的零件搭配在一起才会出现的独特“咔嗒”声。
轻轻的拧转钥匙，沉重的锁打开了。
吕一推开了这扇沉重的黄铜门，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吕一。
一个高大的十字架石像背影。
吕一来到了祈祷大堂的背面，也就是说他来到了那个耶稣像的背后。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透过天窗洒下来的不再是金色的日光，而是幽幽的洁白月光。那月光洒落在高大的基督巨像的身上，此时竟让它有了一种神秘的感觉，这是白天在阳光下吕一感受不到的。
吕一抬起头来看，这基督石像太巨大了，吕一站在它的旁边只能达到它脚踝的高度，很难想象是怎样的雕刻家才能雕刻出这样庞大而鬼斧神工的作品。
“喔，我亲爱的赛克斯图斯，你果然选择了宽大的门。”一道声音在这基督石像的背后响起——或者是它的面前，因为吕一站在它的背后。
这声音让吕一全身寒毛倒起，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一个身穿白袍身影缓缓的从石像的背后走出，露出苍老而慈祥的面容向吕一微笑。
东正牧首，阿塔纳修斯。
……
“马库斯，真是麻烦你了。”提比利娅从来访的马库斯手里接过两篮鸡蛋，向他微笑道，“赛克斯图斯说他有点事，下午出去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搞的，这么晚还没回来。”
马库斯挽起自己军装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提起两桶井边刚打满的水，说道：“嘿，提比利娅婶婶，这几天赛克斯图斯可有的忙了，奥卢斯长官回来之后跟我说王亲自召见了他，并且他带来的消息十分重要，王亲自召开了元老议会，说不得这两天就要升官发财啦！”
提比利娅在一旁看着马库斯帮自己把水提进屋里，笑眯眯地说道：“上帝保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太好了。”
接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暗淡下来，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军队里太危险了，如果有的选择我不希望他继续待在军队里，马库斯，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那天……那天我去接他回来时我吓坏了，他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全身盖着白布，鲜血殷了出来，呼吸微弱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蜡烛……”
马库斯看着一旁的提比利娅婶婶说到伤心处开始掉眼泪了，连忙把水桶放在地上，走上前去帮助提比利娅抹掉眼泪，安慰道：“放心吧，提比利娅婶婶，赛克斯图斯那家伙的命是我见过最硬的，上帝都收不走他，更别说区区土耳其人了。”
提比利娅也不说话，只是哭，似乎担忧起赛克斯图斯的未来来。
……
元老议院，一个巨大的圆桌，其中间放着一个火盆，燃烧着火焰，明灭不定的火焰闪烁着，照亮四周，十二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围绕在桌子旁。
“所以，我们的王，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甚至需要提前召开元老会议？”一名皮肤褶皱脸上长满老人斑的矮小老头开口问道。
“昆图斯元老。”一个身影开口，正是君士坦丁十一世，只不过这时他脱下了那华丽的君王长袍，而是换上了一身与旁人一般无二的黑色长袍，“一位名叫赛克斯图斯的斥候从前线传来了消息。”
……
此时的吕一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或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明明是在和蔼微笑的阿塔纳修斯此刻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吕一敢肯定这老小子现在真的有可能会动手杀了自己。
“所以，为什么不选择永生的门呢？”阿塔纳修斯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仿佛在跟吕一唠家常一般闲聊，“因为你接到了西弥斯的神谕所以不想进入我主的神国吗？”
“还是说？”
“潘多拉的盒子你已经打开了，你只会下地狱去陪撒旦？”阿塔纳修斯的声音骤然转寒。
吕一暗道不妙，瞬间在系统背包中拿出小黑匣子，阿塔纳修斯看着近在咫尺的吕一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匣子，似乎有些惊讶，一时间有些发愣。
吕一咬了一下牙，从开保险到扣下扳机一气呵成——这个动作自从他拿到这把枪之后就天天训练，没有一天落下，就是为了应付类似于今天的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时间在乎什么潘多拉魔盒打开的仪式感了，也不在乎自己开保险的动作是否会引起注意。
如果说灵觉有感受器的话那一定是皮肤，因为吕一甚至能感觉到他全身的皮肤在向他疯狂的怒吼着发出预警。
“砰！”
“砰！”
“砰！”
吕一没有丝毫省子弹的想法，最快的速度扣动扳机，枪口微微上扬，几发子弹瞬间弹射出去。
枪口燃烧着火焰，子弹呼啸而过。
阿塔纳修斯身形一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子弹，说吕一的枪法不行也好，说阿塔纳修斯的身法太好也罢，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意义，事情的结果就是：现代枪械对阿塔纳修斯造不成伤害。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仿佛宙斯真的降下了他愤怒的雷霆，子弹碰撞石像，擦出火花，而石头明显没法承受这巨大的威力，一时间石屑飞溅。
漆黑的拳头大小的孔洞接二连三的露了出来，吕一转身逃跑的前一秒看到了这一幕。
空的？
吕一来不及多想，因为阿塔纳修斯已经以超出常人想象的速度向他接近过来了，他只能夺门而出，否则等待他的只有被杀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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