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狼子野心
雷震霆迈着虎步来到议事堂，脸上没有一丁点疲倦之色。
雪展博在此守候多时，见雷震霆到来，即刻行礼说道：“城主，各族族长已在议事堂等候。”
雷震霆点点头，并未言语。
雪展博见状，推开议事堂的门，待雷震霆进去后，又将门关上。
手持一柄利剑，高声道：“冰雪卫队听令！”
“是”！
不知从院落何处涌出了近百名身穿金甲，手持金戟的卫兵，列成四队。
冰雪城卫队，银甲金戟。
只有城主府内卫才有资格身着金甲，手持金戟。这近百人，是雪展博亲自挑选的，个顶个都是冰雪城的高手。
雪展博环视一圈，看着金甲卫士，心中甚是自豪，振臂一挥，高呼：“将议事堂团团围住，不得任何人进出！”
“得令！”
金甲卫士四散分开，将议事堂所在的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雪展博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慷慨激昂正对自己一手调教的内卫洋洋自得之际，一道身影从长廊处悄悄潜入到了花丛中。
议事堂内，雷震霆一言不发，身前案台上摆上着九本或开或合折子。看样子，已经看罢。
炼冰和各族族长也一言不发，各自安坐。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各怀鬼胎。
此刻，拼的是心境，比的是心态，似乎是谁先开口谁就失去了主动权。
雷震霆又将冰族的折子拿在手中看了起来，用余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咳咳。”
雷震霆将手中折子放下，淡笑道：“各位的折子我已看罢。对于各族物资的援助，我在单子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两折。税赋，按照上年的再减一折。”
听到援助物资加两折的时候，一些人已经是喜上眉梢，欢喜不已。当听到税赋再减一折之后，已经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让雷震霆签字画押，生怕出了这屋子就反悔似的。
望日族曾黎当下站起，双手置于胸前，行礼，沉声道：“伟大的北境之主，您的慷慨之心如同天空中的太阳，温暖着北境所有子民的心。望月族族人将永远铭记北境之主的恩情！”
曾黎话音落下，另有四族族长起身表示感谢。此五族乃雪原九部实力最羸弱的族群，时常收到冰族的侵扰，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北境之主如此慷慨，自然是感激涕零。
冰族族长继承人炼冰，雪族族长雪姬，天狼族族长阿古力，守月族族长白礼却并无起身，依然静静的坐着。
雷震霆摆摆手，示意曾黎等人坐下。
只见其微微一笑，看了看左手边的炼冰，看了看右手边的阿古力，目光落在了长桌对面的守月族白礼身上，话锋一转，说道：“雪族乃冰封雪原上唯一的女性部族，执掌雪原孕育已有千年，乃我雪原生存法则。各部族年轻男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皆去雪族游历，若求得心上人，便可成亲。，雪族与其余八族可谓是血亲，雪族在整个雪原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雪姬听到雷震霆的话，心中沉积多年的怨恨与冰冷似乎稍有融化。
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雷震霆，便又复归冰冷。
雷震霆接着道：“一对佳人成亲，便意味着孕育新的生命。倘若是男孩儿，则留在男方部族，入族籍；倘若是女孩儿，便要送回雪族，由雪族抚养。周而复始，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因此，称雪族为雪原之母也未尝不可！”
“没错！我雪族女子为雪原九部的发展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可近年来，冰族和天狼族却公然违背雪原千百年来的生存法则，竟将出生女婴扣留在本族，不知是何居心？”雪姬没想到雷震霆会如此赞美雪族，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明白，说不上来。
“一派胡言，纯属污蔑！”阿古力眉头一皱，说道：“我天狼族近些年所生皆为男孩。”
炼冰也干笑两声，附和道：“阿古力族长所言极是，我冰族近些年也未曾孕育一个女孩儿。倘若有女孩儿降世，定会送回雪族抚养，还请雪族长慎言！”
“哼！你们用不着狡辩，告诉你们，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雪姬冷冷一哼，并不看这二人一眼，唇中吐出的话语却像冰碴子一样，直刺心底。
“诸位无须争吵。”雷震霆有意无意的笑了笑，语气中并未明显的情绪变化，淡淡说道：“天地初始，混沌初开，便有了雌雄之分。****，阴阳交合，方可孕育新生。天地阴阳，众生平等。父慈母爱，不单单是男儿拥有的特权，女儿也应该享受父亲母亲的关怀。冰封雪原千年来的生存法则并没有让雪原繁荣安详，反而是纷争四起，战乱不断。”
雪姬万万想不到雷震霆之前的话只是铺垫，那稍稍融化的心又裹上了一层寒冰，目光像冰刀一般刺向雷震霆。
雷震霆并不理会雪姬的愤怒，接着道：“有些规矩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雷震霆此言一出，九族族长或惊或喜。惊的是这是要公然推翻千百年来的规矩，彻底否定雪族的地位；喜的是各部族族人不再承受骨肉分离之痛，甚至孕育权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掌握在本族手里。
“你……”
雪姬拍案而起，手指颤抖着指向雷震霆，半晌却直说出了一个“你”字，便无力的坐在座位上。
阿古力倒是喜形于色，毫不遮掩。
一向沉稳冷静的炼冰脸上也浮现少有的笑意，与阿古力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至于冰族所提……”雷震霆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一言不发，始终面无表情的白礼，见白礼抬了下眼皮，空洞灰白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亮光，才接着说道：“玄冰乃我北境之独有，天地孕育，得上神指点，可铸神兵利器，是我北境之造化。然，玄冰之生成，万年难遇，又深埋与极北深渊之下。三百年前，上神铸一剑，名曰玄冰剑，赐予雪原，雪原才迎来的和平与希望。”
众人听雷震霆提到玄冰，皆是两眼放光，露出贪婪的神情。炼冰嘴角勾出一抹笑，似乎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冰族族长炼狱在折子里欲求玄冰，以铸玄冰刀。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雷震霆的话刚落，众人瞠目结舌，看了看一旁的炼冰后又转而窃窃私语。
“不可！”
一言未发的守月族族长白礼微微抬起头，未见唇动，沙哑的声音却从喉咙里发出，仿佛来自地狱的恶灵。
炼冰脸上的笑意凝固，其余各族族长也安静了下来。
白礼丝毫不在意炼冰的反应，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守月一族，甘居极北，守护的不单单是深渊之下的玄冰，更是上神的信徒。上神现身，入深渊，吾等凡人擅自打扰，上神会降罪与整个雪原。”
“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炼冰见白礼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冰族大计，心中未免有些急躁，脱口而出。
说完，炼冰自己也愣了一愣，神情更加凝重。
守月族是雪原上最为神秘的一族，久居极北，忍受着凛冬的酷寒，守护着雪原的信仰。白礼身为守月族族长，更是整个雪原的信仰的化身。莫说冰族族长炼狱，即便是北境之主雷震霆也要敬其三分。
而此刻，雪原的信仰被质疑、被践踏。
炼冰说完，心里暗叫不好。眼睛看了一眼白礼，只见白礼阴着脸，灰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炼冰。
“放肆！”白礼的声音依然沙哑，却延绵不绝，似乎催动着一种功法。
只见炼冰双手捂紧耳朵，表情扭曲，似乎相当痛苦。顷刻间，密密的汗珠便布满额头。
白礼收了声，自然也收了功法，炼冰才从痛苦中挣脱了出来。
炼冰刚想解释，看到白礼那双空洞灰白的眼珠，咽了咽，硬生生杵在了那里。他从白礼的眼中看到了杀意，而且是无可抗拒的杀意。这一刻，炼冰感到死亡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白礼说道：“莫说是你，即便是炼狱那个老匹夫，也不敢在此造次。你身为冰族未来的族长，竟对上神不敬，真是狼子野心。如此，上神降罪，冰族怕是要走向灭亡。”
雷震霆见目的达到，连忙说道：“白族长切勿动怒，炼冰是晚辈，想必也是一时失言。”
见雷震霆出来打圆场，炼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说道：“是啊，是啊。白族长请息怒，晚辈只是一时失言，纯属无心之言。”
“哼！”
白礼冷哼一声，缓缓低下头，身上的气息收起，不再理会。
“玄冰之事？”雷震霆看着炼冰，问道。
“玄冰之事永不再提。”炼冰一脸惶恐，心有余悸。
此刻，议事堂的屏风后竟发出一阵笑声，如铃铛般清脆，却又戛然而止。
刚才众人都沉浸在玄冰事件中，竟没人发现离自己不到两丈远的地方竟藏有一人，当下都是震惊不已。
“谁！”
阿古力大吼一声，顺手甩出一记飞镖，飞镖“嗖”的一声朝着屏风射去。
“慢！”雷震霆见状，惊呼一声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飞镖射穿屏风，在屏风留下一个小孔，屏风后却没了动静。
众人不明所以，却见雷震霆颤抖着身子，向着屏风走去。
那如铃铛般的笑声，雷震霆在熟悉不过了。
雪展博在此守候多时，见雷震霆到来，即刻行礼说道：“城主，各族族长已在议事堂等候。”
雷震霆点点头，并未言语。
雪展博见状，推开议事堂的门，待雷震霆进去后，又将门关上。
手持一柄利剑，高声道：“冰雪卫队听令！”
“是”！
不知从院落何处涌出了近百名身穿金甲，手持金戟的卫兵，列成四队。
冰雪城卫队，银甲金戟。
只有城主府内卫才有资格身着金甲，手持金戟。这近百人，是雪展博亲自挑选的，个顶个都是冰雪城的高手。
雪展博环视一圈，看着金甲卫士，心中甚是自豪，振臂一挥，高呼：“将议事堂团团围住，不得任何人进出！”
“得令！”
金甲卫士四散分开，将议事堂所在的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雪展博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慷慨激昂正对自己一手调教的内卫洋洋自得之际，一道身影从长廊处悄悄潜入到了花丛中。
议事堂内，雷震霆一言不发，身前案台上摆上着九本或开或合折子。看样子，已经看罢。
炼冰和各族族长也一言不发，各自安坐。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各怀鬼胎。
此刻，拼的是心境，比的是心态，似乎是谁先开口谁就失去了主动权。
雷震霆又将冰族的折子拿在手中看了起来，用余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咳咳。”
雷震霆将手中折子放下，淡笑道：“各位的折子我已看罢。对于各族物资的援助，我在单子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两折。税赋，按照上年的再减一折。”
听到援助物资加两折的时候，一些人已经是喜上眉梢，欢喜不已。当听到税赋再减一折之后，已经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让雷震霆签字画押，生怕出了这屋子就反悔似的。
望日族曾黎当下站起，双手置于胸前，行礼，沉声道：“伟大的北境之主，您的慷慨之心如同天空中的太阳，温暖着北境所有子民的心。望月族族人将永远铭记北境之主的恩情！”
曾黎话音落下，另有四族族长起身表示感谢。此五族乃雪原九部实力最羸弱的族群，时常收到冰族的侵扰，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北境之主如此慷慨，自然是感激涕零。
冰族族长继承人炼冰，雪族族长雪姬，天狼族族长阿古力，守月族族长白礼却并无起身，依然静静的坐着。
雷震霆摆摆手，示意曾黎等人坐下。
只见其微微一笑，看了看左手边的炼冰，看了看右手边的阿古力，目光落在了长桌对面的守月族白礼身上，话锋一转，说道：“雪族乃冰封雪原上唯一的女性部族，执掌雪原孕育已有千年，乃我雪原生存法则。各部族年轻男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皆去雪族游历，若求得心上人，便可成亲。，雪族与其余八族可谓是血亲，雪族在整个雪原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雪姬听到雷震霆的话，心中沉积多年的怨恨与冰冷似乎稍有融化。
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雷震霆，便又复归冰冷。
雷震霆接着道：“一对佳人成亲，便意味着孕育新的生命。倘若是男孩儿，则留在男方部族，入族籍；倘若是女孩儿，便要送回雪族，由雪族抚养。周而复始，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因此，称雪族为雪原之母也未尝不可！”
“没错！我雪族女子为雪原九部的发展做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可近年来，冰族和天狼族却公然违背雪原千百年来的生存法则，竟将出生女婴扣留在本族，不知是何居心？”雪姬没想到雷震霆会如此赞美雪族，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明白，说不上来。
“一派胡言，纯属污蔑！”阿古力眉头一皱，说道：“我天狼族近些年所生皆为男孩。”
炼冰也干笑两声，附和道：“阿古力族长所言极是，我冰族近些年也未曾孕育一个女孩儿。倘若有女孩儿降世，定会送回雪族抚养，还请雪族长慎言！”
“哼！你们用不着狡辩，告诉你们，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雪姬冷冷一哼，并不看这二人一眼，唇中吐出的话语却像冰碴子一样，直刺心底。
“诸位无须争吵。”雷震霆有意无意的笑了笑，语气中并未明显的情绪变化，淡淡说道：“天地初始，混沌初开，便有了雌雄之分。****，阴阳交合，方可孕育新生。天地阴阳，众生平等。父慈母爱，不单单是男儿拥有的特权，女儿也应该享受父亲母亲的关怀。冰封雪原千年来的生存法则并没有让雪原繁荣安详，反而是纷争四起，战乱不断。”
雪姬万万想不到雷震霆之前的话只是铺垫，那稍稍融化的心又裹上了一层寒冰，目光像冰刀一般刺向雷震霆。
雷震霆并不理会雪姬的愤怒，接着道：“有些规矩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雷震霆此言一出，九族族长或惊或喜。惊的是这是要公然推翻千百年来的规矩，彻底否定雪族的地位；喜的是各部族族人不再承受骨肉分离之痛，甚至孕育权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掌握在本族手里。
“你……”
雪姬拍案而起，手指颤抖着指向雷震霆，半晌却直说出了一个“你”字，便无力的坐在座位上。
阿古力倒是喜形于色，毫不遮掩。
一向沉稳冷静的炼冰脸上也浮现少有的笑意，与阿古力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至于冰族所提……”雷震霆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一言不发，始终面无表情的白礼，见白礼抬了下眼皮，空洞灰白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亮光，才接着说道：“玄冰乃我北境之独有，天地孕育，得上神指点，可铸神兵利器，是我北境之造化。然，玄冰之生成，万年难遇，又深埋与极北深渊之下。三百年前，上神铸一剑，名曰玄冰剑，赐予雪原，雪原才迎来的和平与希望。”
众人听雷震霆提到玄冰，皆是两眼放光，露出贪婪的神情。炼冰嘴角勾出一抹笑，似乎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冰族族长炼狱在折子里欲求玄冰，以铸玄冰刀。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雷震霆的话刚落，众人瞠目结舌，看了看一旁的炼冰后又转而窃窃私语。
“不可！”
一言未发的守月族族长白礼微微抬起头，未见唇动，沙哑的声音却从喉咙里发出，仿佛来自地狱的恶灵。
炼冰脸上的笑意凝固，其余各族族长也安静了下来。
白礼丝毫不在意炼冰的反应，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守月一族，甘居极北，守护的不单单是深渊之下的玄冰，更是上神的信徒。上神现身，入深渊，吾等凡人擅自打扰，上神会降罪与整个雪原。”
“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炼冰见白礼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冰族大计，心中未免有些急躁，脱口而出。
说完，炼冰自己也愣了一愣，神情更加凝重。
守月族是雪原上最为神秘的一族，久居极北，忍受着凛冬的酷寒，守护着雪原的信仰。白礼身为守月族族长，更是整个雪原的信仰的化身。莫说冰族族长炼狱，即便是北境之主雷震霆也要敬其三分。
而此刻，雪原的信仰被质疑、被践踏。
炼冰说完，心里暗叫不好。眼睛看了一眼白礼，只见白礼阴着脸，灰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炼冰。
“放肆！”白礼的声音依然沙哑，却延绵不绝，似乎催动着一种功法。
只见炼冰双手捂紧耳朵，表情扭曲，似乎相当痛苦。顷刻间，密密的汗珠便布满额头。
白礼收了声，自然也收了功法，炼冰才从痛苦中挣脱了出来。
炼冰刚想解释，看到白礼那双空洞灰白的眼珠，咽了咽，硬生生杵在了那里。他从白礼的眼中看到了杀意，而且是无可抗拒的杀意。这一刻，炼冰感到死亡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白礼说道：“莫说是你，即便是炼狱那个老匹夫，也不敢在此造次。你身为冰族未来的族长，竟对上神不敬，真是狼子野心。如此，上神降罪，冰族怕是要走向灭亡。”
雷震霆见目的达到，连忙说道：“白族长切勿动怒，炼冰是晚辈，想必也是一时失言。”
见雷震霆出来打圆场，炼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说道：“是啊，是啊。白族长请息怒，晚辈只是一时失言，纯属无心之言。”
“哼！”
白礼冷哼一声，缓缓低下头，身上的气息收起，不再理会。
“玄冰之事？”雷震霆看着炼冰，问道。
“玄冰之事永不再提。”炼冰一脸惶恐，心有余悸。
此刻，议事堂的屏风后竟发出一阵笑声，如铃铛般清脆，却又戛然而止。
刚才众人都沉浸在玄冰事件中，竟没人发现离自己不到两丈远的地方竟藏有一人，当下都是震惊不已。
“谁！”
阿古力大吼一声，顺手甩出一记飞镖，飞镖“嗖”的一声朝着屏风射去。
“慢！”雷震霆见状，惊呼一声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飞镖射穿屏风，在屏风留下一个小孔，屏风后却没了动静。
众人不明所以，却见雷震霆颤抖着身子，向着屏风走去。
那如铃铛般的笑声，雷震霆在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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