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山里有酒，酒里有药
马车里，小玉大声喊道：“爷爷，刚才那些人很厉害么？”
“哪些人？”叶老头儿装着迷糊，打着马虎眼。
“就刚才，马车上下来的那两个人。”小玉见叶老头儿不肯回答，追问道。
“他们两个，不过是富家的公子哥带着一个废老头儿罢了。”叶老头儿笑嘻嘻的回道。
“哼！”
小玉见叶老头儿还是不肯回答，冷哼一声，便招呼着龙雨寒吃起烧鸡来。
吃完二人便呼呼大睡起来。
行走了良久，在叶老头儿的招呼下马车晃晃悠悠向着一片密林拐去。
密林的尽头有座山。
穿过密林，行至山脚下，瞧着马车是无法再前行。
叶老头儿跳下马车，四处望了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果然，不远处有几间茅屋，叶老头儿暗自笑了笑，心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叶老头儿赶着马车向茅屋走去。
叶老头儿跳下马车，喊了一嗓子：“有人吗？有人吗？”
茅屋里走出一山夫，看了眼叶老头儿，笑呵呵上前问道：“老伯，您有事么？”
叶老头儿仔细打量了山夫一番，跟二十年前所见之人不一样，便回道：“老朽带着孙儿行至此处，饥肠辘辘，不知小哥儿可否有吃的？是否方便……”
叶老头儿话未说完，山夫小哥便立刻说道：“方便，方便。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好。有劳小哥了。等我叫醒孙儿。”
叶老头儿作揖行礼一番感谢后，便返回马车叫醒了龙雨寒和小玉。
两个小鬼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双眼，跟着叶老头儿返回茅屋时，山夫小哥已经端着两只碗走了出来。
将碗放在茅屋前的方石上，说道：“这是我昨天猎到的野猪和山雀，都是山里的野味儿，你们快尝尝。”说罢，又转身回屋里拿了几个馒头。
一听到有肉吃，两个小鬼顿时来了精神，一点儿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山夫小哥看着两个小鬼，又仔细大量了一番叶老头儿，问道：“老伯是哪里人呀？怎么会带着两个孙儿到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中来？”
叶老头儿嚼着野猪肉，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说道：“唉，老朽本是临海镇的望族，奈何家中遭遇了变故，本打算带着一双孙儿投奔亲友，奈何亲友怕惹祸上身，丝毫不顾昔日之情，将老朽拒之门外。天大地大，老朽实在不知该往何处。晌午贪了几杯，误打误撞就将车赶到了这里。”
说着，叶老头儿竟抬起衣袖擦拭了两下眼睛，并唉声叹气起来。
龙雨寒和小玉都听的目瞪口呆，不可置否的看着叶老头儿。
山夫小哥听罢，转眼看向两个小鬼，叶老头儿赶紧使了眼色，龙雨寒和小玉连忙附和着，可怜兮兮道：“是啊，是啊，我们无家可归，吃了上顿没下顿，四处漂泊，无依无靠……”
山夫小哥见两个小鬼声泪俱下，便不再追问，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肉还多着呢，管够。”
叶老头儿偷笑一声，问道：“小哥是哪里人，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山林中？”
山夫小哥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从小就四处流浪，吃百家饭长大，直到多年前来到此处，被一猎户收留，才在此安顿下来。”
“哦？那老猎户呢？”
小哥叹了口气，接着回道：“老猎户前几年进山里打猎，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叶老头儿皱着眉头，看似替小哥悲伤，心里则骂道：这墨家小儿也太懒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换套说辞。
“唉……”
叶老头儿故意长叹一声，小二哥不解，便问道：“老伯为何叹气？”
“多年前，我有个老友也是个猎户，也是进山打猎，一去不回，怕是给山里的野兽给叼了去了。”叶老头儿见这小哥呆呆的，便寻思着给点提示，用手指敲着脑袋，装作努力思索着，不经意说道：“我那个老友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墨。哦，对，是姓墨！”
小哥听罢，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眼神变得戒备起来。
叶老头儿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一眼小哥，干咳了两声，说道：“这肉太噎得慌，有水么？”
小哥神情恢复如初，答道：“有，有水。”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叶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小哥的背影。
小哥笑了笑，头也不回，说道：“有，有酒！”
不多时，小二哥便从屋里抱出一坛酒来，拿起碗给叶老头儿倒满，说道：“老伯，这可是山里的冰泉酿出的好酒，外面一般喝不着。”
叶老头儿干笑两声，道：“是，是。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劲儿大不大？”
“不大，不大。山里的酒，甜的紧。”
“呵呵……”叶老头儿看着两个小鬼，说道：“龙儿，玉儿，你俩也喝点。”
两个小鬼尚未回答，小哥便端起酒坛有倒了两碗，说道：“这酒甜的紧，小孩子也能喝。”
小玉听罢，短期酒碗仰头便喝了起来。
龙雨寒本不想饮酒，可架不住叶老头儿和小哥的劝说，便硬着头皮端起酒碗。
只是一口，便感觉辛辣无比，如火烧心，再看小玉一仰而尽，也不好推脱，索性心一横，也仰头喝了个干净。
喝完一碗，小玉看着龙雨寒，哈哈大笑：“雨寒，你的脸成了猴屁股了。”说完，便趴在桌上昏睡起来。
龙雨寒看着小玉倒下，心想：小玉姐姐千杯不醉，怎么今日酒量这么差？
不对！酒里有药！
想着这，龙雨寒用力揉了揉眼睛，努力保持着清醒，再抬起头看向叶老头儿，叶老头儿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龙雨寒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嘴唇动了动，也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小哥见状，心中一阵窃喜，谨慎的看着叶老头儿，生怕叶老头儿看出端倪。岂料叶老头儿丝毫不在意，淡淡说道：“小孩子不胜酒力，还没喝就倒下了。”
说罢，看着小哥，又说道：“小哥不喝点儿？”
“不了，不了。老伯您喝。我再去拿点肉来。”
叶老头儿笑着摆摆手，索性拿起酒坛喝了起来。
小二哥回头看看叶老头儿喝的正兴起，便快步朝屋后走去。
来到茅屋后，学了两声鸟叫，只见一只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小哥手臂上。
“哪些人？”叶老头儿装着迷糊，打着马虎眼。
“就刚才，马车上下来的那两个人。”小玉见叶老头儿不肯回答，追问道。
“他们两个，不过是富家的公子哥带着一个废老头儿罢了。”叶老头儿笑嘻嘻的回道。
“哼！”
小玉见叶老头儿还是不肯回答，冷哼一声，便招呼着龙雨寒吃起烧鸡来。
吃完二人便呼呼大睡起来。
行走了良久，在叶老头儿的招呼下马车晃晃悠悠向着一片密林拐去。
密林的尽头有座山。
穿过密林，行至山脚下，瞧着马车是无法再前行。
叶老头儿跳下马车，四处望了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果然，不远处有几间茅屋，叶老头儿暗自笑了笑，心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叶老头儿赶着马车向茅屋走去。
叶老头儿跳下马车，喊了一嗓子：“有人吗？有人吗？”
茅屋里走出一山夫，看了眼叶老头儿，笑呵呵上前问道：“老伯，您有事么？”
叶老头儿仔细打量了山夫一番，跟二十年前所见之人不一样，便回道：“老朽带着孙儿行至此处，饥肠辘辘，不知小哥儿可否有吃的？是否方便……”
叶老头儿话未说完，山夫小哥便立刻说道：“方便，方便。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好。有劳小哥了。等我叫醒孙儿。”
叶老头儿作揖行礼一番感谢后，便返回马车叫醒了龙雨寒和小玉。
两个小鬼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双眼，跟着叶老头儿返回茅屋时，山夫小哥已经端着两只碗走了出来。
将碗放在茅屋前的方石上，说道：“这是我昨天猎到的野猪和山雀，都是山里的野味儿，你们快尝尝。”说罢，又转身回屋里拿了几个馒头。
一听到有肉吃，两个小鬼顿时来了精神，一点儿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山夫小哥看着两个小鬼，又仔细大量了一番叶老头儿，问道：“老伯是哪里人呀？怎么会带着两个孙儿到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中来？”
叶老头儿嚼着野猪肉，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说道：“唉，老朽本是临海镇的望族，奈何家中遭遇了变故，本打算带着一双孙儿投奔亲友，奈何亲友怕惹祸上身，丝毫不顾昔日之情，将老朽拒之门外。天大地大，老朽实在不知该往何处。晌午贪了几杯，误打误撞就将车赶到了这里。”
说着，叶老头儿竟抬起衣袖擦拭了两下眼睛，并唉声叹气起来。
龙雨寒和小玉都听的目瞪口呆，不可置否的看着叶老头儿。
山夫小哥听罢，转眼看向两个小鬼，叶老头儿赶紧使了眼色，龙雨寒和小玉连忙附和着，可怜兮兮道：“是啊，是啊，我们无家可归，吃了上顿没下顿，四处漂泊，无依无靠……”
山夫小哥见两个小鬼声泪俱下，便不再追问，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肉还多着呢，管够。”
叶老头儿偷笑一声，问道：“小哥是哪里人，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山林中？”
山夫小哥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从小就四处流浪，吃百家饭长大，直到多年前来到此处，被一猎户收留，才在此安顿下来。”
“哦？那老猎户呢？”
小哥叹了口气，接着回道：“老猎户前几年进山里打猎，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叶老头儿皱着眉头，看似替小哥悲伤，心里则骂道：这墨家小儿也太懒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换套说辞。
“唉……”
叶老头儿故意长叹一声，小二哥不解，便问道：“老伯为何叹气？”
“多年前，我有个老友也是个猎户，也是进山打猎，一去不回，怕是给山里的野兽给叼了去了。”叶老头儿见这小哥呆呆的，便寻思着给点提示，用手指敲着脑袋，装作努力思索着，不经意说道：“我那个老友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墨。哦，对，是姓墨！”
小哥听罢，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眼神变得戒备起来。
叶老头儿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一眼小哥，干咳了两声，说道：“这肉太噎得慌，有水么？”
小哥神情恢复如初，答道：“有，有水。”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叶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小哥的背影。
小哥笑了笑，头也不回，说道：“有，有酒！”
不多时，小二哥便从屋里抱出一坛酒来，拿起碗给叶老头儿倒满，说道：“老伯，这可是山里的冰泉酿出的好酒，外面一般喝不着。”
叶老头儿干笑两声，道：“是，是。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劲儿大不大？”
“不大，不大。山里的酒，甜的紧。”
“呵呵……”叶老头儿看着两个小鬼，说道：“龙儿，玉儿，你俩也喝点。”
两个小鬼尚未回答，小哥便端起酒坛有倒了两碗，说道：“这酒甜的紧，小孩子也能喝。”
小玉听罢，短期酒碗仰头便喝了起来。
龙雨寒本不想饮酒，可架不住叶老头儿和小哥的劝说，便硬着头皮端起酒碗。
只是一口，便感觉辛辣无比，如火烧心，再看小玉一仰而尽，也不好推脱，索性心一横，也仰头喝了个干净。
喝完一碗，小玉看着龙雨寒，哈哈大笑：“雨寒，你的脸成了猴屁股了。”说完，便趴在桌上昏睡起来。
龙雨寒看着小玉倒下，心想：小玉姐姐千杯不醉，怎么今日酒量这么差？
不对！酒里有药！
想着这，龙雨寒用力揉了揉眼睛，努力保持着清醒，再抬起头看向叶老头儿，叶老头儿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龙雨寒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嘴唇动了动，也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小哥见状，心中一阵窃喜，谨慎的看着叶老头儿，生怕叶老头儿看出端倪。岂料叶老头儿丝毫不在意，淡淡说道：“小孩子不胜酒力，还没喝就倒下了。”
说罢，看着小哥，又说道：“小哥不喝点儿？”
“不了，不了。老伯您喝。我再去拿点肉来。”
叶老头儿笑着摆摆手，索性拿起酒坛喝了起来。
小二哥回头看看叶老头儿喝的正兴起，便快步朝屋后走去。
来到茅屋后，学了两声鸟叫，只见一只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小哥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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