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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丹谷,丹灵之镜

    “砰…”

    “发生了何事,快去看看。”

    “都退下吧。”

    “是。”

    丹谷西北角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听到此声的众人皆想要去看看是发生了何种变故,却是听见了谷主的一声命令,便又开始自行忙碌自己的事,想来此事与谷主有关。而在爆炸地点的上空,却是多出了三道身影,看着那方圆近十米的大坑,之前端庄站立的房屋早已弃此地而去,仅留下数点余痕。

    “他的境界,没有丝毫突破,气息却是强了数倍,现在的他,应该是个炼丹的好苗子,不如?”

    “修开那口,挖墙脚也就算了,你当着我的面挖,我道一不要面子的吗?”

    “那是,《行道决》吗?”

    “有点见识,不过却是与我们修炼的都不太一样,是因为那个原因吗?想必是了。”

    “除此之外,想不到其它原因了。”

    “不是,你们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组合到一起我就听不明白了呢?还有,你们这次一起来,不会就是为了这小子吧?也是为了我丹谷的五行丹?”

    “师兄,我们下去看看吧,该是成了。”

    “嗯。”

    两人未再理会这一谷之主,已然到了深坑之中,一脸满意地看着眼前之人,而且,之前柳尺的那番作为,他们很满意,不畏强敌,不惧生死,有血有肉。或许他知道眼前之人只要出手能在瞬间杀他上百次,但是他还是出手了,无畏,那一棍的精髓,或许真的只有遇上这等至强者的时候,才有可能真正领悟到。看着那缓缓睁开的双眼,两人连忙向前道:

    “感觉如何?”

    “拜见两位师爷。”

    “可是有怨?”

    “徒孙不敢。”

    “那就是有了,你如此聪慧,估计在知晓我们两人皆在的时候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猜到了吧。感受到你身体的变化了吗?这是服用了丹谷的五行丹,这五行丹,一年只能炼出一炉,一炉也只有五颗。春炼木,夏炼火,秋炼金,冬炼水,而四季的最后一月炼土,才能成丹。这也是一个炼丹师一年的精气神所化之物,因为一旦开始,中途丝毫的停顿都会让之前付出的努力付之一炬。”

    “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这些药材的收集。五行之木用的是道苍天青明树心,五行之火用的道炎天的炎焱果,五行之金用的道昊天的黄金龙犀的角,五行之水用的是道玄天北海海底深处的乾元冰晶,五行之土用的是大陆中央,也就是道钧天皇城之下的无尘土。每一样东西都珍贵无比,而且都是道阳天无法诞生之物。”

    “你能得到此物,一来你身后站的是道一宗,二来就是你自己实力得到了认可,这二者缺一不可。我知道你心里有些委屈,或许是来自我或是你道德师爷的试探,但是吧我这一宗之主带着宗门长老来丹谷为你求丹,我们就不委屈了吗?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更好面子才是。也算是你还争气,若非如此,那我们这委屈受了也就受了,到时也只得灰溜溜地带着你回宗门了。受些委屈,没什么的,而且偷偷告诉你,其实该委屈的是被你割破袖口的丹谷谷主才是。他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啊?这场子,咱以后再找回来就是了。”

    柳尺俯身而下,却是被一双手托住,不让他行如此之礼。他说了很多,而他也听了进去,如此,便足矣了。

    “徒孙羞愧,竟也是那如此小肚鸡肠之人,我之所受,远比不上所得,一切皆是为我,却作出如此姿态,实在是辜负宗门栽培,辜负了师爷们的爱戴。我心之愧,无以言表,此礼不行,我道,难矣。”

    听闻此言,道一托住他身体的手,也渐渐收了回去,竟是不知,此番言语竟是如此结果,却也犹感欣慰,他们,从来都没有看错人。其实柳尺不知的是,除了他是道一宗弟子以及自身实力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师爷道德与这丹谷谷主,本来之前就有着很友好的异姓兄弟情谊,那五行丹,也算是给他这位兄弟徒弟的见面礼。他一生未娶,而至今也仅有此一位徒弟罢了,他之徒,我之徒,他之子,亦我之子。

    柳尺行了跪拜之礼,而他跪天地,也跪父母,养之育之,可为父母。同时对着突然出现的丹谷谷主,也曲腰行了一礼,他现在好像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却是在他们那里得到了许多,如此,柳尺心感愧疚,或是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

    “谷主师爷,青姨的隐疾,徒孙斗胆一试。”

    “小雅,带我徒孙去青儿那里,无论结果如何,好生招待。至于你,尽力就好。”

    “当如此。”

    柳尺被一侍女接引着离开了此地,三人却是默默不再言语,开始缓步向着一处阁楼走去。丹谷谷主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不知是多少年了,我都未见你如此对着一人解释着某些东西,以前的你……”

    “我这是在笼络人心呢。”

    “他是你私生子,都比你说的这话可信。”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一给我师兄打工的,他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向来都是如此。只知道,他做的事,必然有着他的道理,不会害我,不会害宗门,也不会害他。如此,懂与不懂,有何区别?”

    “你们这一宗之人,怎么都讲理,又毫不讲理啊。算了算了,还是喝酒吧。”

    “那感情好。”

    ……

    “小姐,老爷让我带道一宗的弟子,来为小姐诊疗。”

    “让他进来吧。”

    “晚辈见过青姨。”

    “哈…咳咳…咳咳…你叫我什么?青姨,我有这么老?改了改了,不然别说给我诊疗,我直接把你赶出谷去。”

    “只是宗门的师爷与你父亲同辈,当之于礼,这声‘青姨’是你应得的。”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别啊,青姐…青妹…青青…”

    “不用了。叫青姐吧,青青可不是你能叫的。你现在也算是完成了我老爹的任务了,可以走了吧。”

    “我想试试,你先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若是病症都没法说清,那确实也不必看下去了。”

    “行吧行吧,给你一分钟。”

    “观青青你面色带青,青中透着赤色,青在肝,肝藏魂,赤在心,心藏神。五脏外显五色,而仅现其二色,非虚则满,满则溢出。而我刚进入房间,便闻到一股酸甜之感,虽然已经被你以花香极力掩盖,但是那是自内而外的味道,只要细心去感受,一样能发现。如此可见,青青是神魂亢极,虽五行已补齐圆满,却未能改变如此现状。火克金,火之亢极,火乘金。木克土,木之亢极,木乘土。金克木,水克火,火木亢极,木侮金,火侮水,而木生火。你的体内同时存在五行相生相克,相乘相侮。是以神魂至强,而精,营,魄之极虚,按理说,你应该活不到现在,或者说,你不可能突破到凡道境才是,因为一旦突破,你会五行混乱,五脏衰竭而死。”

    “仔细感受了一番,你应该是服用了五行丹,只有这种五行齐全之物,才能让你减轻些痛苦。若缺其一,便会崩坏。而且,应是有人用极强的修为为你护住了那虚极的三脏,只是这样效果会越来越差,而且你的实力越强,越是难以护住,现在应是不到三天,便要为你护那虚弱的三脏一次。其实,依我之言,只要不补齐五行,做个普通人,那长命百岁,不成问题。当然,个中缘由,我不会多问,毕竟我能想到的,你们也能想到。”

    “先前是青青无礼了,在此给公子赔个不是。”

    “不敢当。”

    “那是否可以治疗?”

    “可以一试,来,我先给你减轻点痛苦。”

    “我需要怎么做。”

    “闭上眼睛,不准睁开,还有就是别抵抗我。”

    “好。”

    柳尺握住丹青的手,那小小的手,如若无骨,不由心跳快乐几分,好在无人察觉。柳尺气息透入丹青的五脏,看到了磅礴有力的心脏与肝脏,其余三脏却是显得干瘪了许多,不复其光华。先是蕴养那金,土,水三气,柳尺倒是熟能生巧了。丹青觉得好像身体轻松了许多,不由睁开眼,看到柳尺眼神有些慌乱,不由笑了一下,心中的紧张也少了许多,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她笑起来,好像有点好看,但是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只见此时那亢极的木气与火气,见其余三气焕发新生,便一压而下,好在柳尺早有准备,逆木之气与逆火之气,将两者逼了回去。就这么持续了一刻钟,那蕴养着的三气,总算是有了些改观,柳尺试着撤去二逆之气,却是两亢极之气继续攻了出来,柳尺无法,只得续上,但是这两股逆气,若是没了柳尺的供应,很快便会在丹青身体内消散。不过有效的话,那就说明此计划可行,柳尺也留了个心眼,若是有人探查至此,两逆气便自动消散。不时便收回了心神,同时松开了她的手,手中尚有余温。只是房间里突然多出的几人,让柳尺有些不好意思了。

    “青青,没事吧。”

    “爹爹,娘亲,我感觉好多了,很久都没这么舒畅过了。”

    “……”

    柳尺在师爷的示意下,虽他们走了出去,把此地留给了他们一家三口。柳尺心中有些高兴,这一次,他算是真的为他们做了些什么了。

    “小子,不错啊,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治好她?”

    “有是有的,就是……”

    “只说这他一家三口,可以信任。他们也不是那无情无义之辈,你若是顾虑这个,那师爷给你作担保。他们一家,太可怜了。”

    “我需要出几分力?”

    “如果可以的话,十二分。”

    “好,我可以不信任他们,但是我信任师爷,信任道一宗。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但说无妨。”

    “其一,我需要一个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场所用于为她治疗,同时这也是我这段时间的修炼场所,记住,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第二,现在是四月初,我会在七月正式开始给她治疗,需要的东西我会写下,你们务必在两月之内找齐,治疗时间持续到明年开春之日,这段时间我的修炼资源由你们负责;第三,从现在开始,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探查丹青的身体,直到她康复,这是最重要的一条,你们必须做到。还有一点,不过不是要求,而是我觉得我这段时间,应该拥有自由出入丹谷的权利。以上就是我的全部要求了,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只要能治好她,这些算什么要求。这是我的谷主令,见令如见我,只要对她有益,丹谷的一切资源,包括我,都任你调配。只是,我如此信任你,你必定不要让我失望。”

    “当以诚心换诚心,如此而已。”

    “道一宗,果然名不虚传。我女若能健全,从此我丹谷愿与道一宗同进退,共荣辱。”

    “我相信他。”

    两只有力的握住的双手,是两宗关系的见证,是好还是坏,系于一人而已。

    ……

    半月之后,丹谷。

    入眼处,一个巨大的三足两耳的鼎巍然矗立,此鼎约莫三十丈宽,高八丈,在这广场中央却也显得不那么高大了,原是此地竟宽阔至极。虽是如此,却给人一种座无虚席之感,来到此地的人,至少有数十万之多,要知道,这些都是至少有凡道境圆满的实力,而且还是因为许多宗门的弟子,还在凡道悟真我之境,若是尽皆成功破关,想来数量会多出许多。

    主坐席左侧为另外五大势力,右侧为帝城世家之人,来人都不在少数,除了道一宗和佛门。道一宗仅有三人,柳尺,祁容裔,还有师爷道德。佛门只来了一僧人,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独自一人闭眼打坐,在如此热闹的地方也算是一股清流了。影楼来了九人,黑衣,黑袍,黑色面纱,不知是何面貌,却能感觉到这些人能够随时隐匿虚空,然后给他们的猎物致命一击。圣宗的人数是五大势力最多的,年轻一辈来了十七人,十男七女,男的风流倜傥,女的沉鱼落雁,这模样,生得个顶个的好,还有两个老道人,倒也有些仙风道骨。天女宗来了十二人,都带着白色面纱,只观其外貌,分不清是否有老一辈的在场,但是都冷冷的,就差把生人勿近,写在面纱上。

    “师叔,你说,这佛门有无禁止道侣一说,竟然也派了人来。还有这天女宗,都是女的,难道女的也可以?”

    “瞎说什么呢?来坐下。”听到这话,道德直接给了祁容裔一个板栗,不过是放在头上的。

    “晚辈不都是站着的吗?我们也站着好了。”祁容裔摸了摸刚被奖励的地方。

    “管那些世俗的东西干嘛,而且有坐干嘛站着。当然,你若是喜欢站着,那另当别论。”

    “那我们还是坐着吧,师弟,你也坐。师叔,这灵果不错,你也吃。”说着把旁边备好的灵果端给了道德。

    “确实不错,不过这玩意儿对我没用,你们倒是可以多吃几个,反正不要钱。”

    祁容裔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嘴里炫,每吃完一盘,便有人重新端上来,他都尽数笑纳了,反正不吃白不吃。

    “哎呦,这不是道一宗的天才嘛,还真是一点没变,一脸的穷酸样,几辈子没见过灵果吧,实在不行转投我们圣宗吧,这种玩意儿,管够。”说着大笑了起来,旁边的几人也是一脸嫌弃。

    “圣宗这么富有的,我相信应该能随便资助我们道一宗千八百斤的灵药灵果吧,我在这里替我们道一宗的同门们先行谢过了,圣宗与道一宗当真是情同手足,来,为了这莫逆之交吃一个。”说着把手上一个吃了两口的,沾满了不知是汁水还是其它的什么的灵果递给了圣宗的那位首徒,首徒,顾名思义,站在最前方的那个弟子。

    “道一宗的弟子不会都尽是一些伶牙俐齿,玩弄口舌之辈吧,希望你的实力也像你嘴巴这么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嘴巴厉害的,令堂都和你说了?她也真是的,啥事都往外说。”

    “你……你最好祈祷,别再遇见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哼……”

    柳尺有些不解,怎么几句话就说到那首徒的母亲去了,最后师兄怎么又成了那位的爹了,而他还不反驳,还气呼呼地,灰溜溜地走了。柳尺觉得有些新奇,于是看向了师爷,师爷受不了他这种求知的目光:

    “咳咳,容裔啊,注意言辞啊,别教坏了你师弟。”

    “呃,不好意思,一下心直口快,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不过确实舒服了,敢惹我,我一张嘴都能给他气个半死。不过,每次骂完人之后,都感觉没发挥好。”

    “……”

    “师兄,里面有两人有些危险,一个右手从未离开剑柄,但是我刚观察了一下,他的左手有一层厚厚的茧,右手反而显得白净许多,而且有意无意地将左手掌心藏到看不见的地方,所以若是遇到,请一定要注意他的左手。另一人,脸上很冷的那位,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她领悟到了水之凝结,你的武器很重,她有些克制你。当然师兄的实力必然是很强的,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怕他们人仗人势。”

    “你师弟观察得很仔细,你得好好向他学习学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们在你眼中,可还有秘密?”

    “自然是有的,不过是习惯了去分析,一来大势力的又有几人是泛泛之辈,不要在阴沟里翻船。须知,狮子搏兔,应用全力。能够做到一击必杀,就不要搞那些华丽的击杀秀,保险起见,记得补刀,这一点非常重要。前者能够保留实力,以应对各种变数。后者嘛,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受教了。”

    祁容裔仔细揣摩柳尺说的每一句话,再接着向圣宗看去,这一次,他一眼就发现了柳尺说的那两人,而且与柳尺说的八九不离十了,不由心生佩服,也知道了,那些人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恼羞成怒,那些都是外人前的做戏罢了。再者就是,柳尺一向寡言少语,今天却是说了那么多话,让他有些感动。而且这次师叔也点头示意他注意这些问题,别看现在大家都很和睦,到时候遇到,绝对会拼个你死我活。宗门里,需要的是精英,是利刃,而不是只会修炼的笨蛋,那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柳尺,这次少杀人。容裔,这次多杀几个。”

    “是。”

    “呃,师叔,为何让师弟少杀人,我多杀人呢?”

    道德直接闭上了眼睛,封闭了听觉,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多了张嘴。

    “师弟?”

    “雅儿,再给我师兄拿几盘灵果。”

    “好的公子。”

    “师……”

    祁容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柳尺抓住一个灵果堵住了他的嘴巴,这小嘴,太能叭叭了。这时,丹谷谷主出现在了高台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心情不错。微微咳了一声,却是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众人顿时停止喧嚣,静候着后言。

    “欢迎诸位来到丹谷,我也不废话了。未正时分,正式开启丹灵之镜,持续两月,没有年龄限制,只有境界限制,九品真道境之下皆可入境,虽不设置下限,但是建议至少拥有凡道境圆满的实力。入丹灵之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从中或得的任何品阶的天才地宝,皆归你们所有,我丹谷不会收取分毫,也可交由丹谷成丹,分成照旧,亦可依价售予丹谷。感谢诸位的捧场了,预祝各位平安归来,收获满满。”

    “师叔,这丹灵之镜?”

    “你不会以为我们来此,真的是为了看你们这些孩子战台上过家家的吧。这丹灵之镜,若是只有容裔,我是不会允许你来参与的。罢了,和你们说说吧,算是给你们增长一下见识。这丹谷,由十多万年前的丹谷老祖,丹玄子创立,创立之本便是一颗三品帝丹,丹名:命悬。此丹不知是为何人所炼,因为即使是现在,整个道源大陆,也只有道钧天的那位,能炼制帝丹,而那位在数万年前,还没有这个能力。”

    “只是这命玄丹是一颗问题丹,都说丹药有灵,而此丹竟是生了双灵,准确来说,是后来机缘巧合又生了一灵。道幽天,有两大帝族势力,人族之外便是那魔族,魔族背靠魔渊,那是生物的禁地,以魔族邻靠而命名,实际与魔族并无任何关系。此丹,便是从魔渊飞出来的,在魔族的魔土里埋葬了不知多少年,最终被丹玄子所得,而那时的丹玄子,据说已是五品命道境。”

    “最终的定局之战之后,丹玄子带着重伤之躯,来到了道阳天,为这人族镇守一方,丹谷也在那时建立。丹谷现在只是六大势力,但是曾经却是真正的帝族势力,能够镇守一方的存在。后来丹玄子重伤未愈,带着那颗命悬丹,入了衡元鼎,也就是你们面前的那个大鼎,那个大鼎可是帝器,别看它毫不起眼。”

    “丹玄子再未从衡元鼎出来,最后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命悬丹一分为二,丹玄子本就重伤之躯,只能以命镇压,那另一丹灵,便是魔灵。剩下的你们进去了之后自己去体验吧,正常情况来说,你们能活下来,并且实力能够提升不少。那里,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这可能已是你们离帝器最近的一次了,好好珍惜。”

    魔灵,柳尺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却是让他心神一震。他是吗?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和自己有些类似,柳尺想去看看。这一次,或许选择自己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