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伯虎卖鱼
“去寻那繁星老人，繁星老人向在西江边上垂钓。他为人谦冲雅静，我昔日曾跟他在广东茶楼喝茶。”
“西江那么大，横跨三省……”
达叔往前指了指：“就在那边。”他手指所指方向，有一树林，树林后面，便是江水一角。
“不然我带你们来这小镇干嘛。”
伯虎与香缇往树林走去，只闻得一阵玉兰花香，穿过树林，走到江边。只见江边烟波渺渺，一老者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直如浮坐空中。
伯虎赞道：“这老者，便如神仙一般，今天终于遇到前辈高人。”
那老人：“咔，吐……”一口浓痰吐在他鞋子上。
“原来是个老混蛋……”
伯虎擦拭一番，跟香缇并肩趋前，清了清嗓子，向那老者道：“老丈，打扰则个。”
那老者捺指嘴边，示意二人切勿惊扰游鱼，他手执钓竿，钓竿颇为稳定。伯虎二人只好陪坐旁边，未发一言。
好容易等到那老者手中钓竿甩起，一尾鱼从江中稳稳落入他身旁鱼篓之中，他才问道：“你二人可有何事？”
伯虎问道：“先生可是繁星老人？”
那老人道：“繁星？这光天白日，哪有这东西，都散了吧？”
香缇应道：“我们是达叔遣来，请叔叔帮忙。”
老人眼皮一抬，道：“此人当年不成器，不然不会拖到二十年后，才让他后人过来。”
又道：“我已心知何事，既然你等前来，自然是除魔帮帮主伯虎和帮主夫人了。很好，很好。”
续道：“老老实实帮我把这三十斤鱼卖了，再来说话。你不可自己买下，也不可叫帮中人购买，市场上都是我的人，别想作伪骗我！”他身旁放着三只鱼篓，内里满满是鱼，活蹦乱跳。
伯虎领命，和香缇同去，到了一菜市场，这里生气勃勃，烟火味甚浓。
伯虎和香缇觅得一块空地，跟身旁商贩询问得可以在此觅食，便开始铺货。
香缇给伯虎上课：“好靓的鱼欸……这般说。”
“一定要欸，拉长尾音这么恶心的呀？我是唱山歌，吸引人注意啊？”
“三十斤鱼，你要不要卖？”
“要卖。”
“叫一次给我听听。”
“好靓……的……鱼……，欸……”
“gooddog。”
伯虎把鱼篓排作一排，又取出木盆，盛了一半的水，倒了几尾鱼在盆中，那鱼甚是鲜活，鱼尾噼啪乱拍，往伯虎身上赏了不少水分。
不一会，有位女士便停在伯虎鱼档前，伯虎货物尚未摆妥，赶忙招呼：“大妈，好新鲜的鱼啊！”
“切！”那女人拂袖而去。
香缇道：“你要叫大姐，最好叫美女。”
伯虎：“……”
伯虎道：“还是你来吧，你女孩子家比较好放下脸皮。”
香缇道：“我勒了个去，我这气质，穿这裙子在此八字脚蹲住卖鱼？要不要嘴里再叼根土烟啊？”
伯虎道：“香缇，冷静，你我是上刀山，赴火海，都在所不辞的情义。你看那天边的白云，正如我们的感情，纯净洁白。”
“我走啦！好好卖。”香缇说完甜甜一笑，扭身走去。
想不到我一代大侠，真如她说的，要八字脚蹲住，在这卖鱼……左边是卖臭豆腐的，一阵悠长之臭，右边是卖榴莲的，一阵浓烈之鲜，背面，还有档摊档，是卖猪内脏的，一阵……也不用说了……
不说不说，来客人了。买一斤鱼？好的。
捡两尾大的，捞起，装好，过秤，找钱，动作迅速。
“老板，你要杀鱼啊！这都不懂，第一日开工啊。”
“噢噢。”这倒难不了我，我也曾跟游侠学得两招，于是刮鱼鳞，开鱼肚，除内脏，忙活起来，想我风雨剑下多少大盗亡魂，今日与死鱼同列，无数匪帅泉下有知，必鬼情汹涌。又暗自赞叹自己刀法精准，每尾鱼划破位置，大小分毫不差，剔除内脏时，不浪费半点鱼肉，不禁露出微笑，我想我面前客人一定目瞪口呆，看我表演。
“杀得太慢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
臆想翌日大宋日报社会版头条，鱼贩首日上班，客人抱怨服务不好，要求换人，技师，哦不，鱼贩愤而杀人，引发市场整顿云云。
好不容易做了第一单生意，擦干手把银子接过装好。
在小板凳上蹲坐了一个时辰，伯虎脚麻，便想运动一番，他抽身直飞而起，双脚在空中抖擞了几下，感觉血脉舒畅，落回小板凳上。
只听得“好啊！”一阵鼓掌喝彩声，鱼档前围了一圈大姐，显然是刚才的腾空一跃吸引了众人。
伯虎心中一喜：“有人就有生意，看来今日的活可以提前完成！香缇心中一定不信我如此迅速卖完，要打赌香吻一枚，以酬辛劳。”
堆欢向众人道：“八钱一斤，足量新鲜！”
却听得哗然一片，众人道：
“哗，那么贵，你当阿姨笨蛋啊，我看我样子像不像笨蛋，看我样子像不像？”（像。）
“你不如去抢啊？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抢钱啊！”
伯虎瞠目结舌，想不到菜市场阿姨的威力，堪比魔教楼主，小心翼翼问道：“小子跪下……可以吗？”
“你以为跪就没事啊…”
伯虎嗤笑道：“不买赶紧给我滚开！”凭空一挥杀鱼刀，好一招“风雨横渡”，将风雨剑凭刀作剑使出，威力仍是不减。
那几个婆娘一愣，复又挺身而前：
“哎呀，你当老娘怕你啊！砍啊！”
“喂，大家别买他家的鱼啊，这是个杀人狂啊。”
伯虎惨败。
这几个婆娘在市场扰攘了一个时辰，才因要回家做饭离去。
伯虎抹去头上汗水，心想，又少了一个时辰，在太阳下山前要卖完，岂能办到？
最要紧的是这菜市场中，同类鱼类只卖六钱一斤，这老儿却要我卖八钱一斤，岂不是耍我吗？
“看你书生长袍，做大戏一样的，怎会来卖鱼？是落魄了吧？”
“大哥从前做好大营生，水陆码头，金铺酒栈，看帐收钱，从码头走到长安街尾，要花半天时光，三妻四房，也不用说了。后来因烟花坊的小红翠，得罪了那狗知府大人，收了我生意，还欠了一身债，躲在这里砍猪卖肉，最后跟随我的，还是我原配，糟糠之妻啊！现在债也还清了，过的是安稳日子。”
“敢问大哥姓名。”
“叫我猪肉荣行啦。”
“您就是猪肉荣？！”
“好说好说。”
没什么，据我所知，当今少林方丈，出家前也是卖猪肉的。
今日可辛苦了吧
“这日你在市场生活，让你知道平常人生活的艰辛。这菜市场里的，都是可爱的百姓，很多已如我家人一般，日后你要保护他们，我便把这萤火石交于你手。”
伯虎心想：“敢情当我收保护费来了……”
应道：“老丈人如此说话，这萤火石我却不能收！”
老人愕然道：“哦？”
“保护良善，正是我辈学武之所为，如果我因此而索要钱物，岂不是同那魔教一般？”
那老人道：“不同，不同。确是不同！我敬佩你，小朋友，这小石头你拿去吧，入夜修炼，方克热能。”
伯虎心中踌躇，原来还有一事。他虽得了银月石，修炼全无效用，当时得了宝石，走得匆忙，没有问那银月老人如何用法，只听帮中人说法，却是完全错误。便问繁星老人如何用宝石修炼。
原来这七颗奇石，乃天上跌下的陨石，内含极高能量，使用之法，如同后世所谓“热疗”。
先由内力高深人士用内力激发石中潜能，再用陨石里高温能量，反激人身上潜能。所谓万物相生，实为道家至理。
伯虎回到家中，褪去身上衣裳，以手按于银月石中。
手中内力缓缓吐出，只一盏茶时分，银月石由白反红，直如一块烧得滚红的大铁石一般，伯虎忍受热力，只感到体内全身内力激发，更如沸水一般。
这日天气阴凉，天空正飘落银针小雨，各人穿着薄长衫，伯虎却是全身汗如雨下，如堕老君火炉，火热攻心。
伯虎脑内昏昏沉沉，身体却是激烈运动着，他全身肌肉，血液剧烈挣扎，仿佛身体发生了一场革命，不是变强，便是死去！
伯虎闭目大叫：“我要死了！我的血肉！”只感到血肉像要熔化一般，但房外的人却没有听到他的叫声，原来练内功之人，便如修仙作梦一样，他感到自己说话，其实并非如此，只是脑海中的画面罢了。
伯虎没有死去，那银月石仿佛人累了一样，又仿佛沸水变凉，慢慢由红变白，伯虎身体里的运动，也停了下来。
伯虎睁开眼睛，甩去一头汗水，真是帅气，咳咳，他甩去一头汗水，只感到身体轻盈，心念一动，翻开易筋经第五重心法，引动功力……
不到三日时分，伯虎只感到易筋经第五重心法已有突破之象。
达叔欢喜又急，问道：“怎样怎样？”他只知宝石可助练功，如何修炼，因其未能宝石，七老自然没有告知。
伯虎答道：“我感觉易筋经第五重功力已有突破可能。”
香缇搂住他手，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甚是甜蜜。对啊，我的心上人是个大英雄，踩七彩祥云，无证驾驶……，踩七彩祥云，是每个少女的梦想。
这日，伯虎执起银月石，又去练习，拳侠笑他“又去干石头去了”，他依前次之法，褪去衣衫，双手推前传功，对方却无反应。一连两天，都是如此，直至第三日，方能如前时练功，想这陨石三天才能感应能量一次。
这次练功完毕，伯虎想着要三天之期，便去拿荧火石来修炼。
他双手按石，便去传功，那莹火石是块透明陨石，接收伯虎功力后，竟微微震动起来，伯虎咬紧牙关，眼皮禁闭，正待那焚天热力体内烧来，却感到身上血液，内力似在轻盈起舞，过了一会，全身肌肉也轻微跳动起来。
这块石头的修炼却与前块不同，原来石头也有性格。后世说化学物质中，有些矿物质能让人感觉快乐，这陨石便是有此辐射能量。
伯虎修炼此石，只感到全身欢畅快美，脑海中所有一生中快活事情走马灯般呈现，奇的是想起的全是快乐事情，中间绝无一件不快事能够插入！
如此不知时日，伯虎练完此石，满面止不住的笑容，只感到红日在天，云霞似锦，绿柳江南，世界甚美。
“西江那么大，横跨三省……”
达叔往前指了指：“就在那边。”他手指所指方向，有一树林，树林后面，便是江水一角。
“不然我带你们来这小镇干嘛。”
伯虎与香缇往树林走去，只闻得一阵玉兰花香，穿过树林，走到江边。只见江边烟波渺渺，一老者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直如浮坐空中。
伯虎赞道：“这老者，便如神仙一般，今天终于遇到前辈高人。”
那老人：“咔，吐……”一口浓痰吐在他鞋子上。
“原来是个老混蛋……”
伯虎擦拭一番，跟香缇并肩趋前，清了清嗓子，向那老者道：“老丈，打扰则个。”
那老者捺指嘴边，示意二人切勿惊扰游鱼，他手执钓竿，钓竿颇为稳定。伯虎二人只好陪坐旁边，未发一言。
好容易等到那老者手中钓竿甩起，一尾鱼从江中稳稳落入他身旁鱼篓之中，他才问道：“你二人可有何事？”
伯虎问道：“先生可是繁星老人？”
那老人道：“繁星？这光天白日，哪有这东西，都散了吧？”
香缇应道：“我们是达叔遣来，请叔叔帮忙。”
老人眼皮一抬，道：“此人当年不成器，不然不会拖到二十年后，才让他后人过来。”
又道：“我已心知何事，既然你等前来，自然是除魔帮帮主伯虎和帮主夫人了。很好，很好。”
续道：“老老实实帮我把这三十斤鱼卖了，再来说话。你不可自己买下，也不可叫帮中人购买，市场上都是我的人，别想作伪骗我！”他身旁放着三只鱼篓，内里满满是鱼，活蹦乱跳。
伯虎领命，和香缇同去，到了一菜市场，这里生气勃勃，烟火味甚浓。
伯虎和香缇觅得一块空地，跟身旁商贩询问得可以在此觅食，便开始铺货。
香缇给伯虎上课：“好靓的鱼欸……这般说。”
“一定要欸，拉长尾音这么恶心的呀？我是唱山歌，吸引人注意啊？”
“三十斤鱼，你要不要卖？”
“要卖。”
“叫一次给我听听。”
“好靓……的……鱼……，欸……”
“gooddog。”
伯虎把鱼篓排作一排，又取出木盆，盛了一半的水，倒了几尾鱼在盆中，那鱼甚是鲜活，鱼尾噼啪乱拍，往伯虎身上赏了不少水分。
不一会，有位女士便停在伯虎鱼档前，伯虎货物尚未摆妥，赶忙招呼：“大妈，好新鲜的鱼啊！”
“切！”那女人拂袖而去。
香缇道：“你要叫大姐，最好叫美女。”
伯虎：“……”
伯虎道：“还是你来吧，你女孩子家比较好放下脸皮。”
香缇道：“我勒了个去，我这气质，穿这裙子在此八字脚蹲住卖鱼？要不要嘴里再叼根土烟啊？”
伯虎道：“香缇，冷静，你我是上刀山，赴火海，都在所不辞的情义。你看那天边的白云，正如我们的感情，纯净洁白。”
“我走啦！好好卖。”香缇说完甜甜一笑，扭身走去。
想不到我一代大侠，真如她说的，要八字脚蹲住，在这卖鱼……左边是卖臭豆腐的，一阵悠长之臭，右边是卖榴莲的，一阵浓烈之鲜，背面，还有档摊档，是卖猪内脏的，一阵……也不用说了……
不说不说，来客人了。买一斤鱼？好的。
捡两尾大的，捞起，装好，过秤，找钱，动作迅速。
“老板，你要杀鱼啊！这都不懂，第一日开工啊。”
“噢噢。”这倒难不了我，我也曾跟游侠学得两招，于是刮鱼鳞，开鱼肚，除内脏，忙活起来，想我风雨剑下多少大盗亡魂，今日与死鱼同列，无数匪帅泉下有知，必鬼情汹涌。又暗自赞叹自己刀法精准，每尾鱼划破位置，大小分毫不差，剔除内脏时，不浪费半点鱼肉，不禁露出微笑，我想我面前客人一定目瞪口呆，看我表演。
“杀得太慢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
臆想翌日大宋日报社会版头条，鱼贩首日上班，客人抱怨服务不好，要求换人，技师，哦不，鱼贩愤而杀人，引发市场整顿云云。
好不容易做了第一单生意，擦干手把银子接过装好。
在小板凳上蹲坐了一个时辰，伯虎脚麻，便想运动一番，他抽身直飞而起，双脚在空中抖擞了几下，感觉血脉舒畅，落回小板凳上。
只听得“好啊！”一阵鼓掌喝彩声，鱼档前围了一圈大姐，显然是刚才的腾空一跃吸引了众人。
伯虎心中一喜：“有人就有生意，看来今日的活可以提前完成！香缇心中一定不信我如此迅速卖完，要打赌香吻一枚，以酬辛劳。”
堆欢向众人道：“八钱一斤，足量新鲜！”
却听得哗然一片，众人道：
“哗，那么贵，你当阿姨笨蛋啊，我看我样子像不像笨蛋，看我样子像不像？”（像。）
“你不如去抢啊？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抢钱啊！”
伯虎瞠目结舌，想不到菜市场阿姨的威力，堪比魔教楼主，小心翼翼问道：“小子跪下……可以吗？”
“你以为跪就没事啊…”
伯虎嗤笑道：“不买赶紧给我滚开！”凭空一挥杀鱼刀，好一招“风雨横渡”，将风雨剑凭刀作剑使出，威力仍是不减。
那几个婆娘一愣，复又挺身而前：
“哎呀，你当老娘怕你啊！砍啊！”
“喂，大家别买他家的鱼啊，这是个杀人狂啊。”
伯虎惨败。
这几个婆娘在市场扰攘了一个时辰，才因要回家做饭离去。
伯虎抹去头上汗水，心想，又少了一个时辰，在太阳下山前要卖完，岂能办到？
最要紧的是这菜市场中，同类鱼类只卖六钱一斤，这老儿却要我卖八钱一斤，岂不是耍我吗？
“看你书生长袍，做大戏一样的，怎会来卖鱼？是落魄了吧？”
“大哥从前做好大营生，水陆码头，金铺酒栈，看帐收钱，从码头走到长安街尾，要花半天时光，三妻四房，也不用说了。后来因烟花坊的小红翠，得罪了那狗知府大人，收了我生意，还欠了一身债，躲在这里砍猪卖肉，最后跟随我的，还是我原配，糟糠之妻啊！现在债也还清了，过的是安稳日子。”
“敢问大哥姓名。”
“叫我猪肉荣行啦。”
“您就是猪肉荣？！”
“好说好说。”
没什么，据我所知，当今少林方丈，出家前也是卖猪肉的。
今日可辛苦了吧
“这日你在市场生活，让你知道平常人生活的艰辛。这菜市场里的，都是可爱的百姓，很多已如我家人一般，日后你要保护他们，我便把这萤火石交于你手。”
伯虎心想：“敢情当我收保护费来了……”
应道：“老丈人如此说话，这萤火石我却不能收！”
老人愕然道：“哦？”
“保护良善，正是我辈学武之所为，如果我因此而索要钱物，岂不是同那魔教一般？”
那老人道：“不同，不同。确是不同！我敬佩你，小朋友，这小石头你拿去吧，入夜修炼，方克热能。”
伯虎心中踌躇，原来还有一事。他虽得了银月石，修炼全无效用，当时得了宝石，走得匆忙，没有问那银月老人如何用法，只听帮中人说法，却是完全错误。便问繁星老人如何用宝石修炼。
原来这七颗奇石，乃天上跌下的陨石，内含极高能量，使用之法，如同后世所谓“热疗”。
先由内力高深人士用内力激发石中潜能，再用陨石里高温能量，反激人身上潜能。所谓万物相生，实为道家至理。
伯虎回到家中，褪去身上衣裳，以手按于银月石中。
手中内力缓缓吐出，只一盏茶时分，银月石由白反红，直如一块烧得滚红的大铁石一般，伯虎忍受热力，只感到体内全身内力激发，更如沸水一般。
这日天气阴凉，天空正飘落银针小雨，各人穿着薄长衫，伯虎却是全身汗如雨下，如堕老君火炉，火热攻心。
伯虎脑内昏昏沉沉，身体却是激烈运动着，他全身肌肉，血液剧烈挣扎，仿佛身体发生了一场革命，不是变强，便是死去！
伯虎闭目大叫：“我要死了！我的血肉！”只感到血肉像要熔化一般，但房外的人却没有听到他的叫声，原来练内功之人，便如修仙作梦一样，他感到自己说话，其实并非如此，只是脑海中的画面罢了。
伯虎没有死去，那银月石仿佛人累了一样，又仿佛沸水变凉，慢慢由红变白，伯虎身体里的运动，也停了下来。
伯虎睁开眼睛，甩去一头汗水，真是帅气，咳咳，他甩去一头汗水，只感到身体轻盈，心念一动，翻开易筋经第五重心法，引动功力……
不到三日时分，伯虎只感到易筋经第五重心法已有突破之象。
达叔欢喜又急，问道：“怎样怎样？”他只知宝石可助练功，如何修炼，因其未能宝石，七老自然没有告知。
伯虎答道：“我感觉易筋经第五重功力已有突破可能。”
香缇搂住他手，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甚是甜蜜。对啊，我的心上人是个大英雄，踩七彩祥云，无证驾驶……，踩七彩祥云，是每个少女的梦想。
这日，伯虎执起银月石，又去练习，拳侠笑他“又去干石头去了”，他依前次之法，褪去衣衫，双手推前传功，对方却无反应。一连两天，都是如此，直至第三日，方能如前时练功，想这陨石三天才能感应能量一次。
这次练功完毕，伯虎想着要三天之期，便去拿荧火石来修炼。
他双手按石，便去传功，那莹火石是块透明陨石，接收伯虎功力后，竟微微震动起来，伯虎咬紧牙关，眼皮禁闭，正待那焚天热力体内烧来，却感到身上血液，内力似在轻盈起舞，过了一会，全身肌肉也轻微跳动起来。
这块石头的修炼却与前块不同，原来石头也有性格。后世说化学物质中，有些矿物质能让人感觉快乐，这陨石便是有此辐射能量。
伯虎修炼此石，只感到全身欢畅快美，脑海中所有一生中快活事情走马灯般呈现，奇的是想起的全是快乐事情，中间绝无一件不快事能够插入！
如此不知时日，伯虎练完此石，满面止不住的笑容，只感到红日在天，云霞似锦，绿柳江南，世界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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