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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护身符

    一声“谢夫人”让卢思微的脸狰狞起来。

    “沈言,果然是你。你竟然没死!”

    沈言笑意不减:“还没查清是谁要杀我,我可不敢死。”

    “你这个毒妇!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暗中挑唆。我早该猜到,先皇夸成王世子‘好圣孙’是在内廷,你一个商人怎么会知道?若不是你,太子不会事败,我父亲也不会死!”

    沈言一脸同情:“技不如人,败了就败了,幸亏新皇仁慈,留了你一条性命,我劝你好自为之吧。怎么说你也是名门贵女,这样太难看。”

    卢思微咬牙切齿:“原来你一早和云湛勾结在一起,你们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平日里装模作样,好像对皇位毫无心思,暗地里却使这些阴毒的手段!“

    “嘘——谢夫人,不要妄议圣上。再说了,要论手段阴毒,难道你们派人暗杀我不阴毒吗?无非是你失败了,他成功了而已。成王败寇,你想开点吧。”

    “想开点?我如今家破人亡,你让我想开点?!不如你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她高高扬起右手,沈言这才看清,她拿的不是什么匕首刀剑,而是一金钗,锋利的钗尾朝沈言的胸口刺来。

    咔嚓——

    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沈言胸口一疼,却不是被利器扎伤的疼痛,而是钝痛。

    卢思微一愣。

    就在她发愣的空档,沈言大喊:“救命啊!”

    一个人影从屋顶飞身落下,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卢思微带开三丈远,然后一个手刀把她打晕。

    沈言惊魂未定,冲即墨城道:“你去哪了?这里这么大动静你都不知道来看看,我的小命差点不保!”

    即墨城指了指天上:“我一直在房顶。”

    “那你不进来救我?”沈言瞪大了眼睛。

    即墨城一脸无辜:“师父说了,除非有人喊救命或者着火了,否则不能进入女子的卧房。”

    沈言翻了个白眼:“话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么说我要事没喊那声救命,你还在房顶看好戏呢是吧?”

    即墨城摇摇头,一本正经分析道:“她杀不了你,她的力气不够,她拿的凶器也不够锋利,穿不透你的肋骨。”

    沈言这才想起刚才的碎裂声,伸手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小锦囊,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准确地说,是碎成几片的小瓷瓶。

    正是云湛送给她装凝香珠的那一个,之前沈言服下凝香珠捡回一条命,这小瓷瓶就一直当护身符放在身上,没想到今天又救了她一命。

    这样算起来,云湛救了她两次了。

    “喂,这女人怎么办?”即墨城问道,把沈言从纷乱的思绪中拖拽出来。

    沈言把碎瓷片小心翼翼收回锦囊内,说道:“捆起来。”

    卢思微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她扭动着身体,朝沈言啐道:“你要杀就杀,士可杀不可辱!”

    沈言手里把玩着卢思微用来杀她的金钗,笑道:“你杀我两次,我这么就杀了你,不划算。”

    “你想怎样?”卢思微眼里要喷出火来。

    “你来东宫做什么?”沈言问道。

    卢思微哼了一声:“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你凭什么来?”

    沈言不理会她,自顾自看着那支金钗:“你浑身上下没有佩戴珠宝首饰,唯独手里拿着这一支钗,难道你夜里偷偷溜进东宫,是为了拿回它?”

    卢思微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钗做工精细,样式却是十年前的老样式了。十年前,大户人家嫁女儿都爱打这样一支蝶恋花攒金枝钗,我猜这是你的嫁妆吧。是卢太傅给你的?”

    十年前,卢思微风光大嫁,入主东宫。父亲卢太傅亲手将这支金钗插在她的发间,对她说:

    “微儿,你今后会母仪天下,爹爹也要对你俯首称臣。但在爹爹心里,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女儿,爹爹永远在背后支持你。”

    他做到了,为了支持自己患得患失的心,他舍弃了忠义,付出了生命和全族的代价。

    她不能后悔,她只能憎恨,憎恨云湛,憎恨沈言。

    憎恨能让她活下去,悔恨则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露出凶光:“你不配提我爹!若非你阴险狡诈,我爹就不会死!”

    沈言摇了摇头:“卢思微,我本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结果还是要把承担不起的后果推到别人身上,我太失望了。小城城,把她解开。”

    即墨城呆呆地出神,没有动。

    沈言轻咳一声:“咳咳,我说,把她给我解开。”

    即墨城回过神:“你那是在叫我?难听。不然你叫我阿城吧,我师父也这样叫我。”

    沈言扶额,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行吧,阿城,把她解开让她走。”

    即墨城依言行事。

    “你不杀我?”卢思微问道。

    沈言笑了笑:“不杀你,你走吧。”

    卢思微恨恨道:“别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

    沈言耸耸肩:“随便你,你杀了两次都没成功,你凭什么以为下一次你就能成?不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你再起歹心,就是你的死期。”

    卢思微甩落身上的绳子,腰杆挺得笔直:“你到底为什么要放我走?”

    沈言叹了口气:“我放你一马,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废太子入谢氏族谱,你是谢氏宗妇,你们是谢家最后的希望了。谢夫人,我劝你一句,自古争权夺位,不成功便成仁,先皇赐姓是为了保全你们夫妇,你们好自为之吧。”

    沈言知道这话说了多半白说,但她还是要说。谢家凋零至此,倘若他们二人肯安于做一对寻常夫妻,对先皇后、对云湛也是一种慰藉。

    送走了卢思微,天也快亮了,沈言坐在院中,看着头顶晨光熹微,心说怎么想好好睡一觉就这么难呢?

    “有人来了。”即墨城原本抱臂静静站在一边,突然开了口。

    沈言一惊:“谁?在哪?”

    “在门口,少则百人。”即墨城看着大门,大门缓缓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