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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陛下,本宫说错台词了

    沈言想问的是,既然再强的武功也敌不过千军万马,你一个皇子,不去学习排兵布阵、帝王权术,为何要去昆仑云游,练就一身高绝武功呢?

    云湛的目光飘向远方:“为了活下去。”

    他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从小到大,他是嫡皇子,却只有孤身一人,所以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活下去。

    白天,他流连花丛酒肆,放浪形骸,夜晚,却把一个剑招练习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为了在最危急的时刻,能够活下去。

    沈言突然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云湛,或者说,没有认真地试图了解过他。

    他总是包容自己,理解自己,可她却不曾好好了解他的内心。她不记得他的生日,忘记了他母亲的忌日,也不曾对他的成长经历感同身受。

    沈言心生愧疚,坐得离云湛更近了了些。仿佛坐得近一些,就能更清楚地感受他的心跳和呼吸,明白他的心意。

    “还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云湛又说,这一次,语带笑意。

    沈言鼻头一酸,竟差点掉下泪来。

    她握住云湛的手:“妈妈会好好疼你的。”

    云湛身子一僵,甩开了她。

    沈言吸着鼻涕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每次对云湛心生怜爱,就很想叫他好儿子。

    “陛下,对不起,我们再来一次,我说错台词了。”

    太晚了。

    云湛已经站起身,走了。

    这个女人太不解风情,他实在是带不动。

    ******

    顾剑最近很头疼。

    之前云湛交待他查沈墨,但因为耶律冲的事耽搁了下来,如今耶律冲顺利即位,他也回了京城,就得把这事儿拾起来。

    这事儿办起来十分微妙。

    陛下要查自己的大舅哥,还特意绕开自己的媳妇儿,说明并不想让皇后知情。而偏偏沈言不是个好糊弄的,若是他动静大一点儿,肯定被抓住,到时候他是供出陛下呢,还是供出陛下呢?

    为了防止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顾剑决定另辟蹊径。

    从前陪云湛荒唐的时候认识的三教九流又派上了用场,他近日重回勾栏瓦院和打赌坊酒肆流连,暗中打探消息。

    这人一专心搞事业,就容易忽略女朋友。

    云泠成日见不着顾剑的影儿,派人去威远侯府也经常找不见人,于是命石榴悄悄跟踪他。

    这一跟不要紧,发现他成天寻欢作乐,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云泠气得火冒三丈,在兰亭台指天骂地摔东西,十几个人才拦住她,没让她出宫削顾剑的脑袋。

    这样一闹,沈言就听到了风声,赶紧上门去劝。云泠双目赤红,当着沈言的面控诉顾剑的无耻行径,于是顾剑被请进了永安宫“喝茶”。

    从宫门口到永安宫的路,是世上最长的路,顾剑一步三回头,含泪半步癫,不想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无论说真话还是说假话,自己都没有好下场。

    他累了,再也不想周旋于这对夫妇之间了,太难了,影响他谈恋爱了啊!

    谁知一进永安宫,沈言竟然笑意盈盈满面春风。

    “顾小侯爷来了呀?来来来,新上的樱桃,来尝尝。”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剑踯躅不敢上前。

    沈言也不勉强,继续道:“我今天找你来呢,是想跟你商议一下和泠儿的婚事。本来这事儿轮不着跟你说,可是威远侯远在漠北,也顾不上了。”

    顾剑眼睛一亮,沈言还算个正经人,比云湛那个奸诈鬼强多了。

    “娘娘请吩咐。”

    沈言摆了摆手:“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你是我铁子,泠儿是我妹妹,都是一家人。我想着,毕竟泠儿是长公主,还是要陛下赐婚才体面。”

    顾剑一听这事儿有戏,更加开心,嘴都合不拢:“说起来陛下曾答应,若我在北戎的事办得好,就让泠儿嫁给我,为此我可是忍了一路没杀耶律冲那个大**!”

    沈言点点头:“你放心,这事儿我去说。泠儿的嫁妆本宫亲自准备,至于聘礼……”

    顾剑立刻拍胸脯保证:“娘娘放心,我回去就给我爹写信,尽侯府所能,绝不会辱没了长公主!”

    沈言十分欣慰,悠悠然道:“那就好,不过你也别着急,男婚女嫁,感情最重要,银钱不算什么。你不要为了凑聘礼,就去捞偏门。”

    顾剑背后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

    果不其然,沈言忽然面色严厉,接着说:“听说你前几日在堵坊输了好几千两银子,怎么,老婆本没挣到,棺材本又输进去了?”

    顾剑看着她刀一样的眼神,觉得莫名熟悉。这两口子怎么越来越像了……

    他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娘娘从哪听说的,都是没影儿的事。”

    沈言冷笑:“那堵坊是我家开的,你还想不承认?!”

    顾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娘娘!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哦?那你去邀月楼找姑娘喝花酒,也是有难言之隐?”

    顾剑硬着头皮道:“不错。”

    “本宫就爱听别人的难言之隐,说吧。”

    “我……我……”

    “说不出来?要不然我去跟陛下说说?”

    顾剑眼睛眨了眨,觉得这条路可行。毕竟他是为了云湛的嘱托才不得不流连这些地方,云湛总会帮自己打掩护吧?

    他叹了口气:“娘娘不信我,就去跟陛下告状吧。”

    沈言皱了眉,不对,这人不对劲。

    顾剑最怕云湛不同意他和云泠的婚事,如今却不惧自己去向云湛告状,只有一个可能性。

    她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茶碗蹦起来半尺高:“说!云湛交待你做什么事?!”

    顾剑浑身一大颤,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毫无破绽,沈言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他他他没有啊,我我我我不知道啊。”他的回答带着颤音,十分没有底气。

    他想起自己查到的情报,看样子沈言应该自己并不知情,这么敏感的事儿,他可不敢说出口。

    沈言一步步朝他逼近,目光冷酷。

    顾剑暗下决心,任他风刀霜剑严相逼,绝不能吐口。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