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看着一男一女仍然有些拘束，苏可斟酌了下语言，开口向女子问道:“冒昧的问一下，你对那天报警的事情真的没有印象了吗？”
“没有，我确实不记得报过警，至于手机里怎么会有拨号记录，我也想不通。”
这时，坐在一旁的男子，女子的丈夫接话道:“我们想过是不是有人趁我们睡着时，拿我们的手机报了警。可是事后陆警官做了音色对比，确定是我老婆报的警。”
说着，丈夫担心的瞅了自己老婆一眼，道:“后来我怀疑我老婆可能是产后抑郁，再加上精神受了刺激，是不是...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后来我去咨询了医生，医生对我老婆做了精神测试，但并没有发现我老婆有什么异常。”
精神刺激？苏可敏锐的抓住了一个重点，道:“方便问一下，嫂子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话刚出口，苏可就发现，两人的面色突然变的悲伤。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男子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而后说道:“我们的孩子，是个死胎。”
话音一落，女子再也崩不住，低声哭泣起来。男子慌忙起身过去安慰。
这就没法问下去了。苏可只好歉意地向两人告辞。
出了门，到了外面无人的地方。小白鼠突然从苏可口袋里伸出了头，一边朝空气中嗅了嗅，一边有些疑惑地向苏可说道:“我感觉这个地方的空气中，好像有些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味道？”
“非常淡，闻不真切，只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这样说不等于没说。苏可无语地看着小白鼠。沉吟了片刻，便不再多想。
他拿出手机，看向工作群，此时工作群一片安静，或许是另外几个人已经到了地方，开始着手进行调查。
想了想，他突然快速打了一行字:帮忙查一下，另外几个报警人的孩子在哪里。
随后他便收起手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消息。
不远处慢慢走来一男一女，好像是刚办完入院手续。男子手里还抓着几张纸，苏可隐约看到住院证明几个大字。
而女子则大着肚子，已经是临孕的状态。在男子的搀扶下，慢慢地走着。
女子突然叹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
男子在一旁安慰道:“别乱想，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咱们的孩子胎体健康，等过几天生下来，一定会是个大白胖小子。”
女子突然低首哭泣起来:“我是想到了囡囡，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囡囡现在应该都已经该上小学了。”
男子脸色一暗，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扶着女子的双手。
“还有咱妈，我真不孝顺，当时不该不停地责怪咱妈。导致咱妈一口气没提上来，也跟着囡囡走了。”
女子越说越伤心，哭声也越来越大。
眼看女子如此，男子赶紧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
苏可感觉有些尴尬，不得不起身离开。
刚起身没走多远，苏可感觉到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工作群内有人发了消息。
严宽:5号报警人，婴儿是个死胎。
果然:2号报警人，婴儿也是个屁胎。
严松:咦？这么巧？6号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吴秀秀:情况有些不对，我这里也是，苏可呢？苏可那里是不是也是？
苏可:是，队长那里怎么样？
过了会儿，孙泰山也发了肯定的回复。
这回众人也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六个报警人，都报警说自己的孩子丢失。而后又否认了自己报警的事实。六个人的孩子又同样都是死胎。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几人在群里一商量，准备从这些死胎下手调查。
同时，苏可心里也有了另一个疑问。六个报警人的孩子都是死胎，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会被调查的警员忽视？
看来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因素，干扰了警员的查探。超凡力量的介入？苏可心里不由得警戒了几分。
一边想着，他迅速找到了这里的护士长，出示了警证，而后在护士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太平间。
护士长年龄三十多岁，作为一个女子，胆子倒是挺大，在太平间也害怕。她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太平间的门，同时向着苏可说道:“对于这些可怜的死胎，我们都会统一集中在太平间，而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集体火化。”
一边说着，她很快便从门内一个本子上，找到了1号报警人的孩子，死去的胎体存放的冰柜处。，
“咦？”
护士长打开冰柜，突然一阵惊呼。
苏可伸头看去，冰柜里竟然空空如也！
和脸色不太好看的护士长告辞后，他快步到医院外一处花坛旁，掏出手机看向了工作群。
果然，群里另几个人和他遇到了一样的情况，陆续都回复了死胎消失不见的消息。
至此，调查似乎陷入了瓶颈。
苏可头疼的揉了揉眉头，抬头看到此时天色已晚，略一思索，便决定先暂时放下调查，赶往今晚他要负责的医院。
...
安平妇幼保健医院。苏可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这是一个私立的医院。尽管消费很高，但由于出色的服务理念，使这里成为了大量富裕家庭的首选。
同综合公立医院不同的是，这里是妇幼专科医院，没有其他的科室，所以来这里的，都是备孕的夫妻。
进入医院的大厅内，四周或是身穿白衣，粉衣的医生护士，或是成双成对的夫妻。苏可一个人转来转去的，就显得有些另类。
很快，大厅处一个工作人员就向他迎了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看着眼前的甜美女孩，苏可也不慌张，笑着说:“我是市警局的警员，来这里调查一些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向女孩出示了证件。然后，他便看见甜美女孩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他缩回手一看，糟糕，拿错了，这个是护理证！
他尴尬地伸手再次掏向兜里，掏出了一张警证，说道:“我说我真的是警察，你信吗？”
“来人啊！保安！”
狼狈地逃离了大厅，苏可感觉老脸通红，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自然不会就此离开，而是绕着医院转了半圈，从后门又偷偷的溜了进去。这回他比较谨慎。小心躲开一些巡视的保安，一路搜索。来到了育儿室。
育儿室里都是刚出生的宝宝，防备比别处更加严格，只有一个门是通着的。门口两个保安也不似别处那么懒散，而是目光不停地在来回观察着过往的人。
在大厅已经闹出了大乌龙，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苏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向育儿室走去。
门口两个保安看到有人过来，立刻警惕地向他看来。
“你们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员苏可，这是我的证件。”
看着两个保安略微放松了一些的表情，苏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厅的大乌龙没传到这里来。
“苏警官来这里是？”
一个年轻一些的保安疑惑的问苏可道。
苏可说道:“最近市里有多起婴儿丢失事件，我来检查下这里。”
这时年长一些的保安拦住就要放行的年轻保安，对苏可说道:“麻烦苏警官等一下，我要和领导请示一下。”
苏可笑了笑，表示不在意。恐怕不只是请示领导，还要去求证我这个警察的身份真不真实吧。不过他也不怕露馅，毕竟局里有人嘛，打到警局，自然有曹科恩帮忙掩护。
没过多大一会儿，年长的保安便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褂的男子。却是这里的负责人，几人一番客气的寒暄后，苏可在负责人的陪同下进去了里面。
育儿室里面，是一排排整齐干净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婴儿，有专门的护士全天24小时护理。直到为宝宝清洗过后，并确定宝宝身体特征健康稳定，才会把宝宝抱给他的父母。
苏可在男子的陪同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便对男子提出今晚想在这里守夜的想法。
男子叫崔羽，是育儿室的总负责人，听到苏可想要在这里守夜，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并热心的给苏可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休息室。有一个警察在这里，他也可以放心不少不是？
残霞挥落，转眼就到了深夜。苏可躺在休息室内，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23点多。到了此时，工作群里也没了动静，他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有些犯困。
外面突然传来了哄孩子的哼唱声，慈祥的声音让他昏昏欲睡。
摇啊摇，摇啊摇，
一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夸我好宝宝，
请我吃块大年糕。
外婆夸我好宝宝，
请我吃块大年糕。
...
“老大，老大...”
苏可感觉眼皮越越重，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离着自己很近，又好像很远。
就在苏可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张小丑面具。昏沉的头脑突然清醒。苏可猛的窜了起来。
不对，哼唱声怎么是个老人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老人？
左侧的兜里不停的在抖动，苏可低看去，只见小白鼠正恐慌的卷缩在一起。
看到苏可向它看来，小白鼠颤声说道:“老，老大，我感觉到很熟悉的气息在这里。”
熟悉的气息？而且还能让小白鼠吓成这样？只是此时苏可顾不得询问。想起方才诡异的歌唱声，他迅速窜起来跑到外面。
此时已经是深夜，屋外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值班的服务台处也空无一人。刚才的哼唱声，就好像是一场幻觉。周围非常安静。苏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安静？
突然，苏可瞪大了双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刚出生的宝宝的生物钟是不分昼夜的，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宝宝，怎么可能一个哭闹的都没有？
他快速转身进了一个培育室。
培育室内安静无声，有一个护士趴在床边一动不动，一排排小小的宝宝床上，一个个宝宝也一动不动。苏可快步走过去，再三确认，发现护士和宝宝们只是睡着了，便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没有，我确实不记得报过警，至于手机里怎么会有拨号记录，我也想不通。”
这时，坐在一旁的男子，女子的丈夫接话道:“我们想过是不是有人趁我们睡着时，拿我们的手机报了警。可是事后陆警官做了音色对比，确定是我老婆报的警。”
说着，丈夫担心的瞅了自己老婆一眼，道:“后来我怀疑我老婆可能是产后抑郁，再加上精神受了刺激，是不是...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后来我去咨询了医生，医生对我老婆做了精神测试，但并没有发现我老婆有什么异常。”
精神刺激？苏可敏锐的抓住了一个重点，道:“方便问一下，嫂子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话刚出口，苏可就发现，两人的面色突然变的悲伤。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男子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而后说道:“我们的孩子，是个死胎。”
话音一落，女子再也崩不住，低声哭泣起来。男子慌忙起身过去安慰。
这就没法问下去了。苏可只好歉意地向两人告辞。
出了门，到了外面无人的地方。小白鼠突然从苏可口袋里伸出了头，一边朝空气中嗅了嗅，一边有些疑惑地向苏可说道:“我感觉这个地方的空气中，好像有些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味道？”
“非常淡，闻不真切，只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这样说不等于没说。苏可无语地看着小白鼠。沉吟了片刻，便不再多想。
他拿出手机，看向工作群，此时工作群一片安静，或许是另外几个人已经到了地方，开始着手进行调查。
想了想，他突然快速打了一行字:帮忙查一下，另外几个报警人的孩子在哪里。
随后他便收起手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消息。
不远处慢慢走来一男一女，好像是刚办完入院手续。男子手里还抓着几张纸，苏可隐约看到住院证明几个大字。
而女子则大着肚子，已经是临孕的状态。在男子的搀扶下，慢慢地走着。
女子突然叹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
男子在一旁安慰道:“别乱想，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咱们的孩子胎体健康，等过几天生下来，一定会是个大白胖小子。”
女子突然低首哭泣起来:“我是想到了囡囡，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囡囡现在应该都已经该上小学了。”
男子脸色一暗，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扶着女子的双手。
“还有咱妈，我真不孝顺，当时不该不停地责怪咱妈。导致咱妈一口气没提上来，也跟着囡囡走了。”
女子越说越伤心，哭声也越来越大。
眼看女子如此，男子赶紧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
苏可感觉有些尴尬，不得不起身离开。
刚起身没走多远，苏可感觉到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工作群内有人发了消息。
严宽:5号报警人，婴儿是个死胎。
果然:2号报警人，婴儿也是个屁胎。
严松:咦？这么巧？6号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吴秀秀:情况有些不对，我这里也是，苏可呢？苏可那里是不是也是？
苏可:是，队长那里怎么样？
过了会儿，孙泰山也发了肯定的回复。
这回众人也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六个报警人，都报警说自己的孩子丢失。而后又否认了自己报警的事实。六个人的孩子又同样都是死胎。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几人在群里一商量，准备从这些死胎下手调查。
同时，苏可心里也有了另一个疑问。六个报警人的孩子都是死胎，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会被调查的警员忽视？
看来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因素，干扰了警员的查探。超凡力量的介入？苏可心里不由得警戒了几分。
一边想着，他迅速找到了这里的护士长，出示了警证，而后在护士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太平间。
护士长年龄三十多岁，作为一个女子，胆子倒是挺大，在太平间也害怕。她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太平间的门，同时向着苏可说道:“对于这些可怜的死胎，我们都会统一集中在太平间，而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集体火化。”
一边说着，她很快便从门内一个本子上，找到了1号报警人的孩子，死去的胎体存放的冰柜处。，
“咦？”
护士长打开冰柜，突然一阵惊呼。
苏可伸头看去，冰柜里竟然空空如也！
和脸色不太好看的护士长告辞后，他快步到医院外一处花坛旁，掏出手机看向了工作群。
果然，群里另几个人和他遇到了一样的情况，陆续都回复了死胎消失不见的消息。
至此，调查似乎陷入了瓶颈。
苏可头疼的揉了揉眉头，抬头看到此时天色已晚，略一思索，便决定先暂时放下调查，赶往今晚他要负责的医院。
...
安平妇幼保健医院。苏可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这是一个私立的医院。尽管消费很高，但由于出色的服务理念，使这里成为了大量富裕家庭的首选。
同综合公立医院不同的是，这里是妇幼专科医院，没有其他的科室，所以来这里的，都是备孕的夫妻。
进入医院的大厅内，四周或是身穿白衣，粉衣的医生护士，或是成双成对的夫妻。苏可一个人转来转去的，就显得有些另类。
很快，大厅处一个工作人员就向他迎了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看着眼前的甜美女孩，苏可也不慌张，笑着说:“我是市警局的警员，来这里调查一些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向女孩出示了证件。然后，他便看见甜美女孩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他缩回手一看，糟糕，拿错了，这个是护理证！
他尴尬地伸手再次掏向兜里，掏出了一张警证，说道:“我说我真的是警察，你信吗？”
“来人啊！保安！”
狼狈地逃离了大厅，苏可感觉老脸通红，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自然不会就此离开，而是绕着医院转了半圈，从后门又偷偷的溜了进去。这回他比较谨慎。小心躲开一些巡视的保安，一路搜索。来到了育儿室。
育儿室里都是刚出生的宝宝，防备比别处更加严格，只有一个门是通着的。门口两个保安也不似别处那么懒散，而是目光不停地在来回观察着过往的人。
在大厅已经闹出了大乌龙，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苏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向育儿室走去。
门口两个保安看到有人过来，立刻警惕地向他看来。
“你们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员苏可，这是我的证件。”
看着两个保安略微放松了一些的表情，苏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厅的大乌龙没传到这里来。
“苏警官来这里是？”
一个年轻一些的保安疑惑的问苏可道。
苏可说道:“最近市里有多起婴儿丢失事件，我来检查下这里。”
这时年长一些的保安拦住就要放行的年轻保安，对苏可说道:“麻烦苏警官等一下，我要和领导请示一下。”
苏可笑了笑，表示不在意。恐怕不只是请示领导，还要去求证我这个警察的身份真不真实吧。不过他也不怕露馅，毕竟局里有人嘛，打到警局，自然有曹科恩帮忙掩护。
没过多大一会儿，年长的保安便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褂的男子。却是这里的负责人，几人一番客气的寒暄后，苏可在负责人的陪同下进去了里面。
育儿室里面，是一排排整齐干净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婴儿，有专门的护士全天24小时护理。直到为宝宝清洗过后，并确定宝宝身体特征健康稳定，才会把宝宝抱给他的父母。
苏可在男子的陪同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便对男子提出今晚想在这里守夜的想法。
男子叫崔羽，是育儿室的总负责人，听到苏可想要在这里守夜，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并热心的给苏可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休息室。有一个警察在这里，他也可以放心不少不是？
残霞挥落，转眼就到了深夜。苏可躺在休息室内，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23点多。到了此时，工作群里也没了动静，他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有些犯困。
外面突然传来了哄孩子的哼唱声，慈祥的声音让他昏昏欲睡。
摇啊摇，摇啊摇，
一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夸我好宝宝，
请我吃块大年糕。
外婆夸我好宝宝，
请我吃块大年糕。
...
“老大，老大...”
苏可感觉眼皮越越重，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离着自己很近，又好像很远。
就在苏可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张小丑面具。昏沉的头脑突然清醒。苏可猛的窜了起来。
不对，哼唱声怎么是个老人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老人？
左侧的兜里不停的在抖动，苏可低看去，只见小白鼠正恐慌的卷缩在一起。
看到苏可向它看来，小白鼠颤声说道:“老，老大，我感觉到很熟悉的气息在这里。”
熟悉的气息？而且还能让小白鼠吓成这样？只是此时苏可顾不得询问。想起方才诡异的歌唱声，他迅速窜起来跑到外面。
此时已经是深夜，屋外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值班的服务台处也空无一人。刚才的哼唱声，就好像是一场幻觉。周围非常安静。苏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安静？
突然，苏可瞪大了双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刚出生的宝宝的生物钟是不分昼夜的，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宝宝，怎么可能一个哭闹的都没有？
他快速转身进了一个培育室。
培育室内安静无声，有一个护士趴在床边一动不动，一排排小小的宝宝床上，一个个宝宝也一动不动。苏可快步走过去，再三确认，发现护士和宝宝们只是睡着了，便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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