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不服，我要打到丹师堂去
“二师兄不是死了吗？”
一声惊问，打破了广场上的宁静，正是方才的王姓师兄。
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这名弟子瞬间闭嘴，隐在众人之间，不再出声，心底将那告知此消息的弟子问候了一遍族谱。
霍东阳神色如常，上前一步，大声回道：“弟子，不知！思来想去，弟子应当是没错的！”
众人皆静，回头一脸诧异看着霍东阳，二师兄真是个猛人……
好似被霍东阳直接了当的回答噎住了，半晌也没传来段无涯的声音。
木灵儿心急如焚，疯狂悄悄拉霍东阳的衣服，崖主肯定暴怒，东阳师兄怎么突然这样鲁莽了。
边培青和众人一样，看着霍东阳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心里对霍东阳的评价再次上升。
狠人！
吕锵则也是错愕，随着而来的是一阵欣喜，这霍东阳好似有病，没事对顶撞自己师傅玩，这不是作死吗？
不对，他好像真的有病，如果情报属实的话，这小子如今修为没了，记忆也有缺失，可不是有病嘛。
吕锵陷入了沉思。
霍东阳立在人群中，被众人看的有些不自在，后面小妮子还老扯自己衣服，这些人怎么了，不就说了句话吗，怎么这么看着自己？
还有着倒霉师傅，怎么不继续问了，这样我还怎么继续讲道理……
怎么人前显圣？
霍东阳有些尴尬，虚空中没有了段无涯的声音，也不敢在继续说话，就这样立在那里，众人眼光复杂，霍东阳总感觉他们好像在看傻子。
有点难受……
……
第七崖峰顶大殿。
段无涯端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副棋局，手中执白棋，伸到棋盘中央，却迟迟没有落子，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一般，扯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来话。
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恼的看着棋盘对面笑的前仰后合的白发老者，冷漠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尴尬。
“笑够了没有？”段无涯的声音冰冷，却头一次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白发老者眼神揶揄看着即将暴怒的段无涯，心底暗爽，这么些年头一次看你吃瘪，有意思。
“下棋！！！”
段无涯冷冷说道，身旁气机鼓动，一阵强大的威压忽然出现，在那白发老者周边围动。
另一道气息出现，抵消了段无涯散发的威压，白发老者笑着说道：“别别别，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还不成……”
“下棋！”
“无涯，你这性子真是，怎么动不动就掀桌子。”
“下棋！”
“好好好，下棋下棋。”白发老者看着恼羞成怒的段无涯，眼神揶揄，举起一颗黑子，笑道：“我记得这个霍东阳是你的徒弟吧，还真是有趣的很。”
“哼……那又如何？”段无涯灵识扫过站在人群中等着答话的霍东阳，有些羞恼。
白发老头同样在关注着山腰广场上众人，霍东阳的反应自然也一清二楚，忽然明白了霍东阳的处境，再控制不住自己，再次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无涯你这弟子，哈哈哈……”
“着实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气机鼓动：“下棋！！！”
“好好好。”白发老者强行止住了笑意，再笑下去，以段无涯的性格杀人灭口的事极有可能。
“下棋下棋！”白发老者掂量着手中黑棋，眼光重新放到了面前的棋盘上，忽然幽幽道：“无涯啊，好像，轮到你了……”
“……”
“不下了……”段无涯怔了怔，脸色一阵变幻，伸手在桌上一抹，棋盘凭空消失，留下空落落的一张桌子横在二人中央。
那白发老者有些腹诽，刚才这局棋我马上赢了……
这个臭棋篓子！
白发老者保持着脸上笑容，伸手一招，远远的飞来一个茶壶，放在桌子上，又随意翻手，桌面上便凭空多出来两个茶杯。
取起茶壶往茶杯中倒了些茶水，灵识继续关注山腰广场上的事情。
广场上，段无涯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中传来：“一个时辰后自己来殿前受罚。”
霍东阳松了口气，终于理我了，想起来这边还有个徒弟？随即便是眼睛睁大，受罚？
顿了顿，霍东阳弯腰行礼：“师傅有命，徒儿自当遵从就是。”
言外之意便是：行，受罚我去，那是因为你是我师傅，而不是我错了。
服我肯定是不服的。
白发老者眼神揶揄，看着脸色又一次变得铁青的段无涯，心中对这段无涯的奇葩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段无涯声音有些波动：“怎么，你不愿意？”
霍东阳委屈道：“师傅要罚徒儿，本就是理所应当，徒儿怎会不愿，徒儿去就是了。但徒儿有些不解，还望师傅解答一二。”
“你说……”段无涯语气平静。
霍东阳拱手，朗声道：“敢问师傅，若是有人要杀师傅，杀人者刀已经亮出来了，师傅当怎么办？”
大殿内的段无涯微微皱眉：“人为刀俎，我自不能为鱼肉，伺机反杀之。”
“那若是敌人修为比师傅高，身份又有些特殊，杀了他会有不小的麻烦，又当如何？”霍东阳再次问道。
“哼，我辈武者，逆水行舟，自当一力斩之。”段无涯声音冷漠，一丝冷冽透出。
“那敢问师傅，我何错之有？”霍东阳顺着话音，仰头对着峰顶处立即问道。
“放肆！”段无涯似有些不喜。
广场上众弟子看向霍东阳的眼神变了，充满了崇拜。
二师兄还是狠，和崖主对峙……
小妮子有些担忧，吕锵则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狂喜，这霍东阳作死，今天不死也要被扒一层皮。
“还望师傅明示，若是正是徒儿错了，徒儿自当去殿前请罚，可徒儿觉得自己没错，即便受罚，徒儿也有不甘。”霍东阳丝毫不惧。
“鼓动弟子混战，若是今日吕锵死在这儿，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丹师堂与第七崖争锋，青阳别院内乱，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弟子不知，弟子只知这吕锵要杀我，我却杀不了他，如若不用众位师弟的力量群而攻之，青阳别院有什么后果徒儿不知，但我知道，我的后果肯定不好。”霍东阳力争。
“可你不该带着整个第七崖弟子下水……”段无涯有些恼怒。
“师傅何来此言，我第七崖团结一心，遇事这般齐心，这莫非不是好事？师傅可以问问在场的每一位弟子，可曾有人逼他们动手，可有人害怕此事闹大被我拖下水？”
一旁的木灵儿咬了咬牙，挣扎了一下，大声开口：“崖主，东阳师兄所言正是弟子所想，若有错，便连我一并罚吧。”
边培青在此刻也挣扎道：“弟子也是同样想法。”
广场上又有弟子陆续开口：“弟子也是一样，要罚连弟子也一并罚了吧。”
被人扶着的方姓女弟子也开口：“是弟子一个动手的，崖主要罚就罚我一人。”
宁立宇连忙喊道：“与方师妹无关，崖主要罚罚我便是。”
……
越来越多人开口，广场上各种声音连绵不绝，都在重复一句话，“此事我也有份，要罚连我一起。”
峰顶大殿内，段无涯沉默，低头喝茶，仿佛对广场上的嘈杂声音充耳不闻。
白发老者却是注意到了段无涯茶杯处掩盖的嘴唇，似有些翘起，一晃又消失不见，似乎是错觉。
广场上骚动不断，霍东阳脸色如常，悄悄吩咐木灵儿将开口的弟子记下，心底却是暗暗生气，怎么又没声音了，你不接话我怎么继续下去啊。
不行，这么太难受，和这师傅配合起来好难。
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霍东阳再次开口：“师傅，弟子很是不解，方才吕锵若是得手，师傅又当如何？”
顷刻，一直沉默的段无涯的声音再次飘来：“如若如此，我自会出手，吕锵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师傅你，可曾想过我的下场？”顿了顿，霍东阳有些激动，“师傅常说，武者当拼，当搏，当斗，若是束手就擒，等着别人来杀，还不敢反击，这武者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人族？所以今日这事，徒儿不服！”
“不服，不服你又待怎样，丹师堂要保他，带着众人打到丹师堂去？”段无涯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些许怒气。
“为何不可？”
众人皆惊。
吕锵更是冒出一身冷汗。
一声惊问，打破了广场上的宁静，正是方才的王姓师兄。
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这名弟子瞬间闭嘴，隐在众人之间，不再出声，心底将那告知此消息的弟子问候了一遍族谱。
霍东阳神色如常，上前一步，大声回道：“弟子，不知！思来想去，弟子应当是没错的！”
众人皆静，回头一脸诧异看着霍东阳，二师兄真是个猛人……
好似被霍东阳直接了当的回答噎住了，半晌也没传来段无涯的声音。
木灵儿心急如焚，疯狂悄悄拉霍东阳的衣服，崖主肯定暴怒，东阳师兄怎么突然这样鲁莽了。
边培青和众人一样，看着霍东阳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心里对霍东阳的评价再次上升。
狠人！
吕锵则也是错愕，随着而来的是一阵欣喜，这霍东阳好似有病，没事对顶撞自己师傅玩，这不是作死吗？
不对，他好像真的有病，如果情报属实的话，这小子如今修为没了，记忆也有缺失，可不是有病嘛。
吕锵陷入了沉思。
霍东阳立在人群中，被众人看的有些不自在，后面小妮子还老扯自己衣服，这些人怎么了，不就说了句话吗，怎么这么看着自己？
还有着倒霉师傅，怎么不继续问了，这样我还怎么继续讲道理……
怎么人前显圣？
霍东阳有些尴尬，虚空中没有了段无涯的声音，也不敢在继续说话，就这样立在那里，众人眼光复杂，霍东阳总感觉他们好像在看傻子。
有点难受……
……
第七崖峰顶大殿。
段无涯端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副棋局，手中执白棋，伸到棋盘中央，却迟迟没有落子，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一般，扯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来话。
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恼的看着棋盘对面笑的前仰后合的白发老者，冷漠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尴尬。
“笑够了没有？”段无涯的声音冰冷，却头一次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白发老者眼神揶揄看着即将暴怒的段无涯，心底暗爽，这么些年头一次看你吃瘪，有意思。
“下棋！！！”
段无涯冷冷说道，身旁气机鼓动，一阵强大的威压忽然出现，在那白发老者周边围动。
另一道气息出现，抵消了段无涯散发的威压，白发老者笑着说道：“别别别，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还不成……”
“下棋！”
“无涯，你这性子真是，怎么动不动就掀桌子。”
“下棋！”
“好好好，下棋下棋。”白发老者看着恼羞成怒的段无涯，眼神揶揄，举起一颗黑子，笑道：“我记得这个霍东阳是你的徒弟吧，还真是有趣的很。”
“哼……那又如何？”段无涯灵识扫过站在人群中等着答话的霍东阳，有些羞恼。
白发老头同样在关注着山腰广场上众人，霍东阳的反应自然也一清二楚，忽然明白了霍东阳的处境，再控制不住自己，再次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无涯你这弟子，哈哈哈……”
“着实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气机鼓动：“下棋！！！”
“好好好。”白发老者强行止住了笑意，再笑下去，以段无涯的性格杀人灭口的事极有可能。
“下棋下棋！”白发老者掂量着手中黑棋，眼光重新放到了面前的棋盘上，忽然幽幽道：“无涯啊，好像，轮到你了……”
“……”
“不下了……”段无涯怔了怔，脸色一阵变幻，伸手在桌上一抹，棋盘凭空消失，留下空落落的一张桌子横在二人中央。
那白发老者有些腹诽，刚才这局棋我马上赢了……
这个臭棋篓子！
白发老者保持着脸上笑容，伸手一招，远远的飞来一个茶壶，放在桌子上，又随意翻手，桌面上便凭空多出来两个茶杯。
取起茶壶往茶杯中倒了些茶水，灵识继续关注山腰广场上的事情。
广场上，段无涯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中传来：“一个时辰后自己来殿前受罚。”
霍东阳松了口气，终于理我了，想起来这边还有个徒弟？随即便是眼睛睁大，受罚？
顿了顿，霍东阳弯腰行礼：“师傅有命，徒儿自当遵从就是。”
言外之意便是：行，受罚我去，那是因为你是我师傅，而不是我错了。
服我肯定是不服的。
白发老者眼神揶揄，看着脸色又一次变得铁青的段无涯，心中对这段无涯的奇葩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段无涯声音有些波动：“怎么，你不愿意？”
霍东阳委屈道：“师傅要罚徒儿，本就是理所应当，徒儿怎会不愿，徒儿去就是了。但徒儿有些不解，还望师傅解答一二。”
“你说……”段无涯语气平静。
霍东阳拱手，朗声道：“敢问师傅，若是有人要杀师傅，杀人者刀已经亮出来了，师傅当怎么办？”
大殿内的段无涯微微皱眉：“人为刀俎，我自不能为鱼肉，伺机反杀之。”
“那若是敌人修为比师傅高，身份又有些特殊，杀了他会有不小的麻烦，又当如何？”霍东阳再次问道。
“哼，我辈武者，逆水行舟，自当一力斩之。”段无涯声音冷漠，一丝冷冽透出。
“那敢问师傅，我何错之有？”霍东阳顺着话音，仰头对着峰顶处立即问道。
“放肆！”段无涯似有些不喜。
广场上众弟子看向霍东阳的眼神变了，充满了崇拜。
二师兄还是狠，和崖主对峙……
小妮子有些担忧，吕锵则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狂喜，这霍东阳作死，今天不死也要被扒一层皮。
“还望师傅明示，若是正是徒儿错了，徒儿自当去殿前请罚，可徒儿觉得自己没错，即便受罚，徒儿也有不甘。”霍东阳丝毫不惧。
“鼓动弟子混战，若是今日吕锵死在这儿，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丹师堂与第七崖争锋，青阳别院内乱，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弟子不知，弟子只知这吕锵要杀我，我却杀不了他，如若不用众位师弟的力量群而攻之，青阳别院有什么后果徒儿不知，但我知道，我的后果肯定不好。”霍东阳力争。
“可你不该带着整个第七崖弟子下水……”段无涯有些恼怒。
“师傅何来此言，我第七崖团结一心，遇事这般齐心，这莫非不是好事？师傅可以问问在场的每一位弟子，可曾有人逼他们动手，可有人害怕此事闹大被我拖下水？”
一旁的木灵儿咬了咬牙，挣扎了一下，大声开口：“崖主，东阳师兄所言正是弟子所想，若有错，便连我一并罚吧。”
边培青在此刻也挣扎道：“弟子也是同样想法。”
广场上又有弟子陆续开口：“弟子也是一样，要罚连弟子也一并罚了吧。”
被人扶着的方姓女弟子也开口：“是弟子一个动手的，崖主要罚就罚我一人。”
宁立宇连忙喊道：“与方师妹无关，崖主要罚罚我便是。”
……
越来越多人开口，广场上各种声音连绵不绝，都在重复一句话，“此事我也有份，要罚连我一起。”
峰顶大殿内，段无涯沉默，低头喝茶，仿佛对广场上的嘈杂声音充耳不闻。
白发老者却是注意到了段无涯茶杯处掩盖的嘴唇，似有些翘起，一晃又消失不见，似乎是错觉。
广场上骚动不断，霍东阳脸色如常，悄悄吩咐木灵儿将开口的弟子记下，心底却是暗暗生气，怎么又没声音了，你不接话我怎么继续下去啊。
不行，这么太难受，和这师傅配合起来好难。
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霍东阳再次开口：“师傅，弟子很是不解，方才吕锵若是得手，师傅又当如何？”
顷刻，一直沉默的段无涯的声音再次飘来：“如若如此，我自会出手，吕锵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师傅你，可曾想过我的下场？”顿了顿，霍东阳有些激动，“师傅常说，武者当拼，当搏，当斗，若是束手就擒，等着别人来杀，还不敢反击，这武者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人族？所以今日这事，徒儿不服！”
“不服，不服你又待怎样，丹师堂要保他，带着众人打到丹师堂去？”段无涯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些许怒气。
“为何不可？”
众人皆惊。
吕锵更是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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