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局
原来是这样。
如同一个旁观者，霍东阳进入这些记忆里，看着曾经切实发生的一切，感受着之前那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从前的霍东阳的点点滴滴。
从他懵懂年少之时，被段无涯牵着手领进了青阳别院，带进了第七崖。那时候的第七崖还远远没有如今的规模，只有一个小小的山头，里面零星几座木屋。
那时的段无涯还未成为崖主，上一任崖主也是段无涯师傅失踪多年，杳无音信。
段无涯坚信师傅还或者，一直不愿继任崖主。没有崖主，弟子也只是零星几个，第七崖在当时十六崖中实力一直是垫底的那一个。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上一任崖主的灵器残片被找到，段无涯这才停止找寻，做了第七崖的崖主，才有了如今规模的第七崖。
年少的霍东阳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大多是从师兄元猛的时常叹息中听来的，那是的元猛已经懂事不少，看的明白段无涯的难过，只是因为自己实力低微，这才只能暗自叹息，废寝忘食般的修炼。
那些都是尘封已久的记忆，或许就连长大后的霍东阳都很难再如此清晰的回忆起来。
如今霍东阳与之前的记忆彻底融合，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心酸困苦，悲欢喜乐都随着感受。
最关键是，霍东阳感受到了第一次感悟灵气并且将它们牵引到体内运转，最后化作自己体内的灵力。
那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之感，感觉自己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虚空中，霍东阳看着欢欣雀跃的小小霍东阳，抬手虚空一握，眼神中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
再给他一点时间，很快就会恢复修为，甚至更进一步也有可能。
可惜，这些场景更像是人么临死之前回顾自己过去的一生，悲欢离合不尽相同，只是感触许多。
只是霍东阳不肯信命，所以才会这么急切融合记忆，这过程中对脑海的负荷是极为痛苦的，而且还有可能彻底将残余的记忆粉碎，变得痴傻。
可霍东阳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最后一丝希望。
砰~
虚幻脑海中，无数的记忆碎片揉碎融合，霍东阳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一幕幕片段在眼前划过，各种场景轮番出现，冲击着霍东阳原有的记忆认知。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更令人绝望的是，霍东阳根本没找到破局的方法。
记忆碎片充斥着对于之前霍东阳在意的人或者物。霍东阳看到了师傅师兄，无数关于他们的情节回忆；还有小妮子木灵儿，古灵精怪的模样惹人喜爱；第七崖的每一位师弟，都与霍东阳有些过往交集；还见到了付晨怡……
这个大大咧咧英姿飒爽的十六崖大师姐，同样给霍东阳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没机会了！
窦占挥掌杀来，霍东阳甚至可以感受到它飞袭而来所带起的罡风。
霍东阳近乎疯狂，他不甘心。
记忆如幻灯片一般，飞快划过。霍东阳的意识早已疲惫过度，近乎晕倒。这是强行查看记忆的后果。
就在即将昏厥之际，突然一道记忆碎片融入，霍东阳眼前出现了一道全新的场景。
那是在一片丛林之中，看模样似乎是个山谷，周边树木丛生，却大多只剩焦木残肢。地上到处是焦黑一片，尘土不起。
一身黑衣的霍东阳和如今的面容一般无二，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冷酷，已经难以掩盖的疲惫，手中拄剑半跪在地，冷眼看着前面同样身受重伤的敌人——熊峦。
霍东阳身后，是三具尸体相互依偎，两男一女，身着青阳别院弟子服饰。这三人都是青阳别院其他崖中与霍东阳交好的天才弟子，只是此刻皆已身亡。
他们或断臂或残肢，周身血迹斑斑，显然是进行了一番苦斗，最后就只留霍东阳一人苦苦支撑。
而范围不算太大的战场上，同样尸身横列，地上血水流淌，数十头熊类妖兽尸体以及一些类似人类的尸体。
只不过他们身上没有血液，只有不断溢出的灵气化作实质，泱泱流淌。
——荒族的人。
此时这出小小的山谷之中，还残留的活人，就只剩下霍东阳和熊峦，以及一个神秘的荒族高手，熊峦叫他荒流。
妖族的人与荒族合作了，再次围杀霍东阳四人。在这之前，霍东阳已经鏖战数个时辰，几近油尽灯枯。
而现在，灵力彻底用尽，战友也都已身亡。
不远处熊峦气喘吁吁，咆哮着开口：“霍东阳，你屠我如此多熊族战将，今日你必死无疑。”
“哈哈……熊，熊峦，今日不但这些战将会死，你这个熊族王子照样跑不了，哈哈……”
霍东阳吐出一口血水，大笑着开口，虽然是半跪着的狼狈形象，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却有着说不清的潇洒与豪迈。
“今日我们四人一同来此历练，如今各位师弟师妹皆已身亡，我又何惧一死？只是可恨无法屠尽天下荒族人，护我人族雄壮。”霍东阳满目含泪，张嘴看着远处天边，那里薄云迷漫，曜日洒下光辉，冷冽的寒风吹过，地上积攒的金黄落叶吹动发出簌簌的响声。
“师傅，徒儿不孝，先走一步了；烛照叔叔，这次之后可能就无法再见了，东阳没用……”
一道泪痕自眼角缓缓流落而出，手中残破的灵器长剑阵阵轻颤，好似在哀鸣。
感同身受的霍东阳此刻深切的感受到绝望的感觉，同样境界的熊峦，天生化形天赋异禀，实力非比寻常，作为妖兽本体恢复能力也是远超霍东阳，还有必然与他不死不休的神秘荒族，荒流。在背后虎视眈眈。
绝境……
一声怒吼忽的在霍东阳心底响起：“可我霍东阳偏偏就要破了这绝境，天下群杰几多回，见我也需尽低眉。”
“就你们几个废物，也想杀了我？”
霍东阳豁然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一股无边的霸气顿生，这是他心中的执念，这是他对天命的不屑，这是他已至极端的自负。
“我霍东阳修道十载，半步控微，你熊峦几百年修行也不过如此，我又怎会栽在这里。”
衣袍猎猎，无风自动，霍东阳冷眼盯着熊峦和荒流，眼中尽是睥睨与不屑。
观看回忆的霍东阳心神大震，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干什么，体内仅存的灵气晃动，冲撞经脉，直捣丹田。
头顶百会穴处，一道屏障虚空而立，紧紧阻挡着灵力的流动。
丹田之内，无数狂暴的力量翻涌而出，直奔百会穴处，灵力所过之处，经脉寸寸断裂，所向无生的突破，换取短暂的强大力量。
霍东阳脖颈处青筋暴起，死死咬着嘴唇，仿佛承受着无穷的痛苦。
狂暴灵力如海啸般汹涌冲击，百会穴处的屏障摇晃着坚挺，那是阻挡霍东阳的最后一道关卡，早已半步控微的他如若徐徐图之，慢慢磨耗之下，那屏障不用多少时日，便可彻底磨灭。
可惜霍东阳没时间了，此刻已是经脉具毁，即使突破了，反噬的代价也是无法承受的。
“他在干什么？”
熊峦暗自疗伤之时，注意到了霍东阳的不对劲，这个人族体内，好像还有股巨大的能量。
不行，不可再生事端，圣地之物还还在这人族手里，若是出了岔子，回去父王定会问责。
熊峦瞟了眼一旁神秘的荒族修士，这个名叫荒流的人，来历神秘且修为强大，自己也要处处提防。
心中打定主意，熊峦眼神一凛，暗自压下伤势，熊爪蹬地，向着霍东阳咆哮杀来，要将霍东阳置于死地，彻底杜绝这个危险因素。
此时霍东阳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体内经脉寸寸崩裂，丹田混乱一片。各种能量横流，不断扰乱霍东阳体内平衡。
砰~
砰~
砰~
狂暴灵力不断冲击屏障，霍东阳近乎晕厥，强大的意志苦苦支撑。
咔，咔咔……
屏障上，一些小小的细纹出现，缓缓延伸，慢慢扩大，直至化作巨大的裂缝，慢慢破碎，灵力流窜而入，冲进百会穴之中。
狂暴灵力似乎没有穷尽，霍东阳瞬间感受到强大的灵力凝于掌心，灵识探动，一种别样的感受出现，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被看透。
这就是控微？
霍东阳豁然抬头，熊峦已是冲至脸前，恢复熊形，咆哮着张开獠牙，冲着霍东阳撕咬而去。身侧罡风带起，呜呜作响。
“太慢了！”
霍东阳猛地弹腿起身，手中长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
熊峦僵在半空，忽然浑身爆发出一股不属于他的极致力量，爆炸声在身边轰然响起。强悍如熊峦，此刻竟然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气息登时薄弱许多。
在侧边观望的荒流，惊出一身冷汗。
——
记忆戛然而至。
原来如此，霍东阳明白了，这是死局，也是生路。
因果，玄而又玄的东西，却是如此奇妙。若不是之前遭遇死局的自己自断经脉，强行冲破百会穴，那之后自己便不会有着丢失修为丢失记忆的经历。
那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找到，这条别样的修炼方式……
霍东阳蓦然睁眼，窦占恰好杀到，灵力震颤，挥掌拍出，正对霍东阳胸口。窦占眼睛已经有了些许笑意。
死局——
如同一个旁观者，霍东阳进入这些记忆里，看着曾经切实发生的一切，感受着之前那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从前的霍东阳的点点滴滴。
从他懵懂年少之时，被段无涯牵着手领进了青阳别院，带进了第七崖。那时候的第七崖还远远没有如今的规模，只有一个小小的山头，里面零星几座木屋。
那时的段无涯还未成为崖主，上一任崖主也是段无涯师傅失踪多年，杳无音信。
段无涯坚信师傅还或者，一直不愿继任崖主。没有崖主，弟子也只是零星几个，第七崖在当时十六崖中实力一直是垫底的那一个。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上一任崖主的灵器残片被找到，段无涯这才停止找寻，做了第七崖的崖主，才有了如今规模的第七崖。
年少的霍东阳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大多是从师兄元猛的时常叹息中听来的，那是的元猛已经懂事不少，看的明白段无涯的难过，只是因为自己实力低微，这才只能暗自叹息，废寝忘食般的修炼。
那些都是尘封已久的记忆，或许就连长大后的霍东阳都很难再如此清晰的回忆起来。
如今霍东阳与之前的记忆彻底融合，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心酸困苦，悲欢喜乐都随着感受。
最关键是，霍东阳感受到了第一次感悟灵气并且将它们牵引到体内运转，最后化作自己体内的灵力。
那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之感，感觉自己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虚空中，霍东阳看着欢欣雀跃的小小霍东阳，抬手虚空一握，眼神中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
再给他一点时间，很快就会恢复修为，甚至更进一步也有可能。
可惜，这些场景更像是人么临死之前回顾自己过去的一生，悲欢离合不尽相同，只是感触许多。
只是霍东阳不肯信命，所以才会这么急切融合记忆，这过程中对脑海的负荷是极为痛苦的，而且还有可能彻底将残余的记忆粉碎，变得痴傻。
可霍东阳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最后一丝希望。
砰~
虚幻脑海中，无数的记忆碎片揉碎融合，霍东阳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一幕幕片段在眼前划过，各种场景轮番出现，冲击着霍东阳原有的记忆认知。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更令人绝望的是，霍东阳根本没找到破局的方法。
记忆碎片充斥着对于之前霍东阳在意的人或者物。霍东阳看到了师傅师兄，无数关于他们的情节回忆；还有小妮子木灵儿，古灵精怪的模样惹人喜爱；第七崖的每一位师弟，都与霍东阳有些过往交集；还见到了付晨怡……
这个大大咧咧英姿飒爽的十六崖大师姐，同样给霍东阳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没机会了！
窦占挥掌杀来，霍东阳甚至可以感受到它飞袭而来所带起的罡风。
霍东阳近乎疯狂，他不甘心。
记忆如幻灯片一般，飞快划过。霍东阳的意识早已疲惫过度，近乎晕倒。这是强行查看记忆的后果。
就在即将昏厥之际，突然一道记忆碎片融入，霍东阳眼前出现了一道全新的场景。
那是在一片丛林之中，看模样似乎是个山谷，周边树木丛生，却大多只剩焦木残肢。地上到处是焦黑一片，尘土不起。
一身黑衣的霍东阳和如今的面容一般无二，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冷酷，已经难以掩盖的疲惫，手中拄剑半跪在地，冷眼看着前面同样身受重伤的敌人——熊峦。
霍东阳身后，是三具尸体相互依偎，两男一女，身着青阳别院弟子服饰。这三人都是青阳别院其他崖中与霍东阳交好的天才弟子，只是此刻皆已身亡。
他们或断臂或残肢，周身血迹斑斑，显然是进行了一番苦斗，最后就只留霍东阳一人苦苦支撑。
而范围不算太大的战场上，同样尸身横列，地上血水流淌，数十头熊类妖兽尸体以及一些类似人类的尸体。
只不过他们身上没有血液，只有不断溢出的灵气化作实质，泱泱流淌。
——荒族的人。
此时这出小小的山谷之中，还残留的活人，就只剩下霍东阳和熊峦，以及一个神秘的荒族高手，熊峦叫他荒流。
妖族的人与荒族合作了，再次围杀霍东阳四人。在这之前，霍东阳已经鏖战数个时辰，几近油尽灯枯。
而现在，灵力彻底用尽，战友也都已身亡。
不远处熊峦气喘吁吁，咆哮着开口：“霍东阳，你屠我如此多熊族战将，今日你必死无疑。”
“哈哈……熊，熊峦，今日不但这些战将会死，你这个熊族王子照样跑不了，哈哈……”
霍东阳吐出一口血水，大笑着开口，虽然是半跪着的狼狈形象，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却有着说不清的潇洒与豪迈。
“今日我们四人一同来此历练，如今各位师弟师妹皆已身亡，我又何惧一死？只是可恨无法屠尽天下荒族人，护我人族雄壮。”霍东阳满目含泪，张嘴看着远处天边，那里薄云迷漫，曜日洒下光辉，冷冽的寒风吹过，地上积攒的金黄落叶吹动发出簌簌的响声。
“师傅，徒儿不孝，先走一步了；烛照叔叔，这次之后可能就无法再见了，东阳没用……”
一道泪痕自眼角缓缓流落而出，手中残破的灵器长剑阵阵轻颤，好似在哀鸣。
感同身受的霍东阳此刻深切的感受到绝望的感觉，同样境界的熊峦，天生化形天赋异禀，实力非比寻常，作为妖兽本体恢复能力也是远超霍东阳，还有必然与他不死不休的神秘荒族，荒流。在背后虎视眈眈。
绝境……
一声怒吼忽的在霍东阳心底响起：“可我霍东阳偏偏就要破了这绝境，天下群杰几多回，见我也需尽低眉。”
“就你们几个废物，也想杀了我？”
霍东阳豁然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一股无边的霸气顿生，这是他心中的执念，这是他对天命的不屑，这是他已至极端的自负。
“我霍东阳修道十载，半步控微，你熊峦几百年修行也不过如此，我又怎会栽在这里。”
衣袍猎猎，无风自动，霍东阳冷眼盯着熊峦和荒流，眼中尽是睥睨与不屑。
观看回忆的霍东阳心神大震，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干什么，体内仅存的灵气晃动，冲撞经脉，直捣丹田。
头顶百会穴处，一道屏障虚空而立，紧紧阻挡着灵力的流动。
丹田之内，无数狂暴的力量翻涌而出，直奔百会穴处，灵力所过之处，经脉寸寸断裂，所向无生的突破，换取短暂的强大力量。
霍东阳脖颈处青筋暴起，死死咬着嘴唇，仿佛承受着无穷的痛苦。
狂暴灵力如海啸般汹涌冲击，百会穴处的屏障摇晃着坚挺，那是阻挡霍东阳的最后一道关卡，早已半步控微的他如若徐徐图之，慢慢磨耗之下，那屏障不用多少时日，便可彻底磨灭。
可惜霍东阳没时间了，此刻已是经脉具毁，即使突破了，反噬的代价也是无法承受的。
“他在干什么？”
熊峦暗自疗伤之时，注意到了霍东阳的不对劲，这个人族体内，好像还有股巨大的能量。
不行，不可再生事端，圣地之物还还在这人族手里，若是出了岔子，回去父王定会问责。
熊峦瞟了眼一旁神秘的荒族修士，这个名叫荒流的人，来历神秘且修为强大，自己也要处处提防。
心中打定主意，熊峦眼神一凛，暗自压下伤势，熊爪蹬地，向着霍东阳咆哮杀来，要将霍东阳置于死地，彻底杜绝这个危险因素。
此时霍东阳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体内经脉寸寸崩裂，丹田混乱一片。各种能量横流，不断扰乱霍东阳体内平衡。
砰~
砰~
砰~
狂暴灵力不断冲击屏障，霍东阳近乎晕厥，强大的意志苦苦支撑。
咔，咔咔……
屏障上，一些小小的细纹出现，缓缓延伸，慢慢扩大，直至化作巨大的裂缝，慢慢破碎，灵力流窜而入，冲进百会穴之中。
狂暴灵力似乎没有穷尽，霍东阳瞬间感受到强大的灵力凝于掌心，灵识探动，一种别样的感受出现，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被看透。
这就是控微？
霍东阳豁然抬头，熊峦已是冲至脸前，恢复熊形，咆哮着张开獠牙，冲着霍东阳撕咬而去。身侧罡风带起，呜呜作响。
“太慢了！”
霍东阳猛地弹腿起身，手中长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
熊峦僵在半空，忽然浑身爆发出一股不属于他的极致力量，爆炸声在身边轰然响起。强悍如熊峦，此刻竟然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气息登时薄弱许多。
在侧边观望的荒流，惊出一身冷汗。
——
记忆戛然而至。
原来如此，霍东阳明白了，这是死局，也是生路。
因果，玄而又玄的东西，却是如此奇妙。若不是之前遭遇死局的自己自断经脉，强行冲破百会穴，那之后自己便不会有着丢失修为丢失记忆的经历。
那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找到，这条别样的修炼方式……
霍东阳蓦然睁眼，窦占恰好杀到，灵力震颤，挥掌拍出，正对霍东阳胸口。窦占眼睛已经有了些许笑意。
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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