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悬堂
＂来了内寨，得先见过大善人。＂
听见女孩声音，黄四反问：＂大善人是你家主子吗？＂
＂大善人是这里一切人的主子，是我主人的主人，他喜好无为而治，深居简出。＂
在外面虽然看见里面有街市，但进来之后，袁其忠发现这里的每一家店铺都没有牌号，根本不知道什么店。
而店里往外窥伺的目光，大部分不怀好意。
从大门进来便是一条直路，一路指向悬崖边上最大的那栋房子。这栋大宅其实已经超过了悬崖边缘了，半个宅子都靠结构撑在了边缘之外。
袁其忠和黄四被领到大门前，大门紧闭不开，而且整座大门都是青铜做的，上面画着一个长着翅膀奇怪的野兽。
袁其忠拿出那把青铜钥匙一看，发现钥匙上的兽头，就是这个野兽。
＂穷奇。＂四爷说道，＂传说中的恶兽，吃人专从脚先吃起。谁作恶，它就给谁送食物，鼓励他作恶。＂
青铜大门旁边是一个黑色门房，女孩过去在窗子上说了什么，很快门房里就传来了齿轮轴承转动的声音。
两扇大门轰隆而开，露出了里面的金碧辉煌的大宅。
一个仆人立刻上前指引。
＂两位，这边走。＂
两个人又跟着他前进，黄四悄悄说：＂这宅子里的仆人都是阉人。＂
＂啊？＂
袁其忠在京城里，也都见过一些太监，只是他一直觉得恶心，从没仔细看过。
＂而且这里的陈设，都快赶上宫廷里了。＂
那个阉人奴仆把两人带到了宅子后面，这里已经是大宅悬空的部分了。到处垂着纱帘，不时有娇娥美娘穿梭往来，还向黄四抛来媚眼。
＂有伤风化。＂
黄四小声说了一句，两人穿过帘子来到了大善人面前。
那是一个肉山一样的胖子，坐在一张象牙床上，两个美女正倚在他油肥的身体上，给他喂葡萄吃。
＂呵呵呵，两位，欢迎来到我的枯藤寨。＂
袁其忠听到大善人一堆肉里好像是喉咙的部分发出了声音，不禁问他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吗？＂
＂不重要，呵呵呵呵，不重要。＂
＂你不怕我们是官府的人？＂
黄四走出一步，声音有些严厉。
但大善人笑得更厉害了，两只眼睛被肥肉推成了一条缝。
＂哈哈哈，我又没犯法，官府与我何干？＂
袁其忠又说：＂其实我来，是想找一个叫鹞青的人。＂
大善人眯着的眼睛里，似乎透出了一丝凶光，但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你看看外面，我这大宅之下，还有悬楼无数，洞窟数百，有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甚至有些地方我都不知道。要找人，你们得靠自己啊。＂
黄四和袁其忠在楼台上左右看去，看见悬崖上却是还有无数悬楼，密密麻麻如同蚁穴。
＂但是，你们来枯藤寨，有两个规矩，第一是不准带兵器。＂
＂第二呢。＂黄四问。
＂第二是别打扰大善人的生意，哈哈哈。＂
黄四跟袁其忠被仆人领到了库房前面，此处是存放来客兵器的地方。
两个人在门口谱子上留了姓名，袁其忠粗通文字，黄四替他写了。
随后仆人打开了库房，里面寒光闪闪，全部都是武器，整齐地陈列在何处。
＂天啊，你们这里人真多。＂
袁其忠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枪林剑雨，但他看到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奇怪的武器。
那是一把像刀又像剑的东西，剑刃的部分是方形，周围都钩子状的锯齿，看起来是用整块白色骨头做的。
＂鱼骨剑。＂
黄四说。
两人都解下了刀剑，由仆人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但随即黄四又拉住了仆人，塞了一点钱到他手里，问：＂这里你熟悉吗？＂
＂哎，熟，我熟悉啊。您要什么都有，我给您找。＂
＂我要消息。＂
袁其忠这才明白，有时候金银比刀剑更管用。
在仆人介绍下，袁其忠跟黄四来到了悬楼里的一个小房子前。
悬楼上风声呼啸，还不时传来木头滋滋咔咔的声音，让袁其忠心里有些不安，赶快推门而入。
阴暗狭窄的屋里，摆满了命盘和各种古怪的图形，里面一个青年人正在吞云吐雾。
＂咳，李半仙不会是你吧。＂
＂是我，五百钱一卦。＂
＂我是来打听个人的。＂
＂打听人也五百钱。＂
＂钱好说。＂
＂慢着。＂青年人吐了一口烟，＂我两个规矩，第一死人不问，第二奇日不问。今天是奇日，你们请回吧。＂
两人无奈，只能找了个地方先住下。枯藤寨仔细一看，才发现什么都有，客店也自然有。
黄四和袁其忠就近找了一个客栈，就在这悬楼之中。
两人一进屋子，黄四就开始搬桌子了。
＂四爷，这是干什么？＂
＂把门窗都堵上。＂黄四说，＂你今天说鹞青名字的时候，那个什么狗屁善人眼神很不对。＂
两人把家具搬来搬去，把门窗都堵住了，最后只能在中间的空地上过夜。
夜深人静时，袁其忠突然感觉到房间周围有什么变化。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背后有个影子，正在慢慢接近。
而黄四还在自己眼前入睡，显然不会是他。
活死人曾经教过袁其忠枕剑防备偷袭的剑法，但此刻他长剑不在身边，只能看着影子慢慢接近。
袁其忠的身体突然在地上旋转，一转身就用两脚剪住了对方的小腿。
这是地盘掌法的一种，但被反剪住小腿的影子并没有摔倒，而是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袁其忠连忙变招，抽脚踢向影子的腰胯，一脚就将影子踢翻在了地上。
黄四也被惊醒了，连忙去摸自己的刀，但他也很快想起自己现在没刀了。
被踢倒的影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爬了起来，好像一条立起的蟒蛇。
黑暗中，黄四看到袁其忠的身形突然闪动，五指往影子的脖子插去。影子的手臂鞭子一样甩起，但与袁其忠的身影擦肩而过。
袁其忠连发三个穿掌，连续插在对方的喉咙、心窝、侧腹，击中的地方全部留下了青瘀的痕迹，每一下都是致命的一击。
此势名为三穿掌，连发三下，神仙难走。
不过影子还是站在那里，袁其忠还能感觉到他没有受伤。
穿掌狠毒至极，用如铁的一样五指直接插向对方身上的软处。对方的皮肤因为冲击力而内陷，从而被伤到五脏。
一个站立着能挨一百下拳打脚踢的人，也会被穿掌一击打倒。
可对方挨了三下。
袁其忠并没有害怕，对方就是妖魔，他也能把妖魔折断。
袁其忠又出手，他在黑暗里的动作快到肉眼无法捕捉，影子游曳的手臂被他一下擒住，转瞬间就变成了折断手臂的关节技。
影子的手臂关节被袁其忠用手肘狠狠压住，几乎将全部重量加在了上面。
但压上的同时，影子的手臂开始妖异的旋转。袁其忠无法找到力点，干脆直接将膝盖压到了对手手臂上。
此技名为张飞上马，把膝盖压在对方手肘上，对方的手臂会咔嚓一声断得跟酥饼一样。
袁其忠把膝盖压上，对方却又滑走了。影子像蟒蛇一样拧转身体，但一下又被袁其忠从背后反勾住了下巴，另一只手臂也被一下反剪在背后。
放在平常，袁其忠在这个姿势只用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折断对方的脖子。
但现在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对方却没有折断。
影子的脖子已经被扭到了极限，事实上已经超过了极限，一般人的脖子被扭成这样早就断了。
但影子的脖子像一条拧紧的毛巾，任凭再用力也扭不动了。
正当袁其忠有些迟疑时，影子的脖子自行往扭断的方向移动了。
影子的身上连续不断地发出弹响，头颅轻易地往不可能的方向移动，被反剪的手臂也像水一样滑走了。
他扭曲而苍白的脸已经转到了肩膀后面，吐出了自己的的名字。
＂摩呼罗迦。＂
袁其忠明白了，这个对手的柔功已经练到了极致。
柔功对于寻常人而言，不过是压压腿，活动活动手腕而已。
但有些异士，他们的手指可以反叠在手背上，浑身关节都可以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甚至他们的腹腔等处都可以缩成一张纸，再折叠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刚刚袁其忠的穿掌没有奏效，因为没有插到内脏。眼前这个对手不但惊人的柔功，更可以据此化解对手的攻击。
黑暗中一道寒光划过，袁其忠的手臂外侧留下了五道爪痕迹。对方手上带着爪子一样的武器，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扭转手臂，手臂内侧的血管就被划破了。
影子手里的寒光再闪起时，袁其忠一把托住了他的手，随后猛烈的拖着一颤。
这是通过震动折断对方的手臂的方法，对柔韧性异于常人的影子，这个方法依然无效。
但影子因为袁其忠的动作猛烈摇晃，关节的连接处变得紫青。影子凭借柔功可以将全身各处关节自行脱臼和复原，各种反关节的动作都难以对他施展。
即便如此，袁其忠想到了伤害他的皮肉，通过猛烈而准确的摇晃拉伤他的筋肉。
这场战斗力袁其忠第一次站到了上风，即便黄四也感觉到影子的动作已经来时惊慌了。
他不断地拧转身体，想要躲避袁其忠的攻击。
袁其忠的速度远胜于他，一下就揽住了他的手臂，影子慌乱想要逃避时，袁其忠轻轻地把大拇指按在了他的腋下某处。
传说，鸟类翅膀内侧有个小窝，只要按下去就必死，因为会伤到内脏。
这件事未经确认，但人身上确实有许多穴位十分脆弱，用匕首一捅就死。不是捅了之后受伤死亡，而是当场昏迷，立刻死去。
其中有一处即在腋下寸许，刺入必死。但后来有人想出了用指力代替匕首的方法，强韧而准确的用手指刺击这些部位，也能让人立死。
但是这种功夫极难练成，相当于在贴身的零距离用全身力量，通过手指打出了一击。
袁其忠按下去了，他有这功夫。三年，他无形之中练成了。
只用了一击，影子，摩呼罗迦，发出了非人的惨叫。他特异的体质和功夫，没能救他自己。
听见女孩声音，黄四反问：＂大善人是你家主子吗？＂
＂大善人是这里一切人的主子，是我主人的主人，他喜好无为而治，深居简出。＂
在外面虽然看见里面有街市，但进来之后，袁其忠发现这里的每一家店铺都没有牌号，根本不知道什么店。
而店里往外窥伺的目光，大部分不怀好意。
从大门进来便是一条直路，一路指向悬崖边上最大的那栋房子。这栋大宅其实已经超过了悬崖边缘了，半个宅子都靠结构撑在了边缘之外。
袁其忠和黄四被领到大门前，大门紧闭不开，而且整座大门都是青铜做的，上面画着一个长着翅膀奇怪的野兽。
袁其忠拿出那把青铜钥匙一看，发现钥匙上的兽头，就是这个野兽。
＂穷奇。＂四爷说道，＂传说中的恶兽，吃人专从脚先吃起。谁作恶，它就给谁送食物，鼓励他作恶。＂
青铜大门旁边是一个黑色门房，女孩过去在窗子上说了什么，很快门房里就传来了齿轮轴承转动的声音。
两扇大门轰隆而开，露出了里面的金碧辉煌的大宅。
一个仆人立刻上前指引。
＂两位，这边走。＂
两个人又跟着他前进，黄四悄悄说：＂这宅子里的仆人都是阉人。＂
＂啊？＂
袁其忠在京城里，也都见过一些太监，只是他一直觉得恶心，从没仔细看过。
＂而且这里的陈设，都快赶上宫廷里了。＂
那个阉人奴仆把两人带到了宅子后面，这里已经是大宅悬空的部分了。到处垂着纱帘，不时有娇娥美娘穿梭往来，还向黄四抛来媚眼。
＂有伤风化。＂
黄四小声说了一句，两人穿过帘子来到了大善人面前。
那是一个肉山一样的胖子，坐在一张象牙床上，两个美女正倚在他油肥的身体上，给他喂葡萄吃。
＂呵呵呵，两位，欢迎来到我的枯藤寨。＂
袁其忠听到大善人一堆肉里好像是喉咙的部分发出了声音，不禁问他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吗？＂
＂不重要，呵呵呵呵，不重要。＂
＂你不怕我们是官府的人？＂
黄四走出一步，声音有些严厉。
但大善人笑得更厉害了，两只眼睛被肥肉推成了一条缝。
＂哈哈哈，我又没犯法，官府与我何干？＂
袁其忠又说：＂其实我来，是想找一个叫鹞青的人。＂
大善人眯着的眼睛里，似乎透出了一丝凶光，但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你看看外面，我这大宅之下，还有悬楼无数，洞窟数百，有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甚至有些地方我都不知道。要找人，你们得靠自己啊。＂
黄四和袁其忠在楼台上左右看去，看见悬崖上却是还有无数悬楼，密密麻麻如同蚁穴。
＂但是，你们来枯藤寨，有两个规矩，第一是不准带兵器。＂
＂第二呢。＂黄四问。
＂第二是别打扰大善人的生意，哈哈哈。＂
黄四跟袁其忠被仆人领到了库房前面，此处是存放来客兵器的地方。
两个人在门口谱子上留了姓名，袁其忠粗通文字，黄四替他写了。
随后仆人打开了库房，里面寒光闪闪，全部都是武器，整齐地陈列在何处。
＂天啊，你们这里人真多。＂
袁其忠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枪林剑雨，但他看到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奇怪的武器。
那是一把像刀又像剑的东西，剑刃的部分是方形，周围都钩子状的锯齿，看起来是用整块白色骨头做的。
＂鱼骨剑。＂
黄四说。
两人都解下了刀剑，由仆人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但随即黄四又拉住了仆人，塞了一点钱到他手里，问：＂这里你熟悉吗？＂
＂哎，熟，我熟悉啊。您要什么都有，我给您找。＂
＂我要消息。＂
袁其忠这才明白，有时候金银比刀剑更管用。
在仆人介绍下，袁其忠跟黄四来到了悬楼里的一个小房子前。
悬楼上风声呼啸，还不时传来木头滋滋咔咔的声音，让袁其忠心里有些不安，赶快推门而入。
阴暗狭窄的屋里，摆满了命盘和各种古怪的图形，里面一个青年人正在吞云吐雾。
＂咳，李半仙不会是你吧。＂
＂是我，五百钱一卦。＂
＂我是来打听个人的。＂
＂打听人也五百钱。＂
＂钱好说。＂
＂慢着。＂青年人吐了一口烟，＂我两个规矩，第一死人不问，第二奇日不问。今天是奇日，你们请回吧。＂
两人无奈，只能找了个地方先住下。枯藤寨仔细一看，才发现什么都有，客店也自然有。
黄四和袁其忠就近找了一个客栈，就在这悬楼之中。
两人一进屋子，黄四就开始搬桌子了。
＂四爷，这是干什么？＂
＂把门窗都堵上。＂黄四说，＂你今天说鹞青名字的时候，那个什么狗屁善人眼神很不对。＂
两人把家具搬来搬去，把门窗都堵住了，最后只能在中间的空地上过夜。
夜深人静时，袁其忠突然感觉到房间周围有什么变化。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背后有个影子，正在慢慢接近。
而黄四还在自己眼前入睡，显然不会是他。
活死人曾经教过袁其忠枕剑防备偷袭的剑法，但此刻他长剑不在身边，只能看着影子慢慢接近。
袁其忠的身体突然在地上旋转，一转身就用两脚剪住了对方的小腿。
这是地盘掌法的一种，但被反剪住小腿的影子并没有摔倒，而是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袁其忠连忙变招，抽脚踢向影子的腰胯，一脚就将影子踢翻在了地上。
黄四也被惊醒了，连忙去摸自己的刀，但他也很快想起自己现在没刀了。
被踢倒的影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爬了起来，好像一条立起的蟒蛇。
黑暗中，黄四看到袁其忠的身形突然闪动，五指往影子的脖子插去。影子的手臂鞭子一样甩起，但与袁其忠的身影擦肩而过。
袁其忠连发三个穿掌，连续插在对方的喉咙、心窝、侧腹，击中的地方全部留下了青瘀的痕迹，每一下都是致命的一击。
此势名为三穿掌，连发三下，神仙难走。
不过影子还是站在那里，袁其忠还能感觉到他没有受伤。
穿掌狠毒至极，用如铁的一样五指直接插向对方身上的软处。对方的皮肤因为冲击力而内陷，从而被伤到五脏。
一个站立着能挨一百下拳打脚踢的人，也会被穿掌一击打倒。
可对方挨了三下。
袁其忠并没有害怕，对方就是妖魔，他也能把妖魔折断。
袁其忠又出手，他在黑暗里的动作快到肉眼无法捕捉，影子游曳的手臂被他一下擒住，转瞬间就变成了折断手臂的关节技。
影子的手臂关节被袁其忠用手肘狠狠压住，几乎将全部重量加在了上面。
但压上的同时，影子的手臂开始妖异的旋转。袁其忠无法找到力点，干脆直接将膝盖压到了对手手臂上。
此技名为张飞上马，把膝盖压在对方手肘上，对方的手臂会咔嚓一声断得跟酥饼一样。
袁其忠把膝盖压上，对方却又滑走了。影子像蟒蛇一样拧转身体，但一下又被袁其忠从背后反勾住了下巴，另一只手臂也被一下反剪在背后。
放在平常，袁其忠在这个姿势只用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折断对方的脖子。
但现在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对方却没有折断。
影子的脖子已经被扭到了极限，事实上已经超过了极限，一般人的脖子被扭成这样早就断了。
但影子的脖子像一条拧紧的毛巾，任凭再用力也扭不动了。
正当袁其忠有些迟疑时，影子的脖子自行往扭断的方向移动了。
影子的身上连续不断地发出弹响，头颅轻易地往不可能的方向移动，被反剪的手臂也像水一样滑走了。
他扭曲而苍白的脸已经转到了肩膀后面，吐出了自己的的名字。
＂摩呼罗迦。＂
袁其忠明白了，这个对手的柔功已经练到了极致。
柔功对于寻常人而言，不过是压压腿，活动活动手腕而已。
但有些异士，他们的手指可以反叠在手背上，浑身关节都可以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甚至他们的腹腔等处都可以缩成一张纸，再折叠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刚刚袁其忠的穿掌没有奏效，因为没有插到内脏。眼前这个对手不但惊人的柔功，更可以据此化解对手的攻击。
黑暗中一道寒光划过，袁其忠的手臂外侧留下了五道爪痕迹。对方手上带着爪子一样的武器，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扭转手臂，手臂内侧的血管就被划破了。
影子手里的寒光再闪起时，袁其忠一把托住了他的手，随后猛烈的拖着一颤。
这是通过震动折断对方的手臂的方法，对柔韧性异于常人的影子，这个方法依然无效。
但影子因为袁其忠的动作猛烈摇晃，关节的连接处变得紫青。影子凭借柔功可以将全身各处关节自行脱臼和复原，各种反关节的动作都难以对他施展。
即便如此，袁其忠想到了伤害他的皮肉，通过猛烈而准确的摇晃拉伤他的筋肉。
这场战斗力袁其忠第一次站到了上风，即便黄四也感觉到影子的动作已经来时惊慌了。
他不断地拧转身体，想要躲避袁其忠的攻击。
袁其忠的速度远胜于他，一下就揽住了他的手臂，影子慌乱想要逃避时，袁其忠轻轻地把大拇指按在了他的腋下某处。
传说，鸟类翅膀内侧有个小窝，只要按下去就必死，因为会伤到内脏。
这件事未经确认，但人身上确实有许多穴位十分脆弱，用匕首一捅就死。不是捅了之后受伤死亡，而是当场昏迷，立刻死去。
其中有一处即在腋下寸许，刺入必死。但后来有人想出了用指力代替匕首的方法，强韧而准确的用手指刺击这些部位，也能让人立死。
但是这种功夫极难练成，相当于在贴身的零距离用全身力量，通过手指打出了一击。
袁其忠按下去了，他有这功夫。三年，他无形之中练成了。
只用了一击，影子，摩呼罗迦，发出了非人的惨叫。他特异的体质和功夫，没能救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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