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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腹有诗书气自华

    宋之问没有让李正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一整首诗,那太难了,即便是成名的大家,也鲜少有人能在命题的情况下信手拈来。

    一句,足以看出宋之问的确是有考校之意。

    但即便如此,也让在场的学生们垂首低眉。

    这题太宽泛了。

    诗词一道,咏物,写景最是简单,叙事写意就有些难了。

    读书明显就是考的写意,片刻之间,就算是能作出来,也是泛泛之作,上不得台面。

    若是想入宋学士的眼,只怕是天方夜谭。

    弘文馆众多学生思考一番,不禁连连摇头。

    作不出。

    给他们几天准备,说不定还能出个佳句,可惜时间太短了。

    张巍雲讥笑地看着李正,他学识虽然不算是国子监最顶尖的,但好歹也喝过几年墨水,自然知晓这题的难度。

    以读书为题作诗,即便是国子监的先生们,短时间内恐怕也只能作些中规中矩的诗词。

    李正能跟他们比?

    不过以如今的形势来看,李正就算勉强作出一句,这个宋学士恐怕也不会苛责。

    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敢作,第二天,不,晌午时分,自己就将他的“大作”公之于众,让长安城的众位好好看看,这位口出狂言的造反派之子,胸中到底有几点墨水。

    届时,他便又得扬名长安了,只不过这次是臭名。

    嘿嘿,开口啊!

    “慢慢想,此题确实有些难度,你且多琢磨琢磨。”宋之问笑道。

    李正叉手,“不用了,学生已有一句,请宋学士赐教。”

    哦?

    这么快?

    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啊。

    众人听闻也纷纷竖起耳朵。

    只见李正扫视了一眼国子监众人,掠过张巍雲时眸子平静如水,含着淡淡的不屑,随即缓缓开口,“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嗯?

    这……

    宋之问眉头一皱,心中不断咀嚼着这一句诗。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腹有诗书气自华……

    好句!

    好句啊!!

    宋之问细细评味,一时无言。

    在场的学生们也是反复默读这一句诗。

    尤其是这最后七字,读来总觉心气昂扬。

    有种,有种难言的独属于书生的高雅跃然纸上。

    总觉得,这句便是在说自己一般,代入感极强!

    张巍雲顿感不妙,左右看了看,果然,与他一同来此的同窗们,也都眉头紧蹙。

    这和他想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李正这小子……

    怎么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好,好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如此佳句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李正,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宋之问赞叹不已。

    话本之流,他自然也是不屑。

    但李正能写出如此好句,可见其才学也不一般。

    这样的人傲气一点,何错之有?

    “宋学士谬赞了。”李正谦虚道。

    他是真谦虚!

    毕竟这诗句也不是他写的。

    可在旁人眼里,李正却是谦虚的有点过头了。

    仅此一句,李正的诗才便已胜过在场的所有学生。

    “书生虽不可恃才傲物,却也无须妄自菲薄,有才之人就该立身扬名,否则大唐文坛尽是些老家伙倚老卖老,不重文学,那才是文坛之殇。”

    “若是有人再打着文坛的旗号向你施压,无须理会,要是他们敢刁难你,便报上我的名号,我看谁还敢放肆!”

    宋之问凌厉的眼神扫向张巍雲等人,顿时让他们避开眼神,不敢直视。

    “多谢宋学士。”李正道。

    “好了,今日你们弘文馆的上官先生身体有恙,便拜托我给你们授一课,闲杂人等就不要在此久留了。”宋之问道。

    “……喏。”

    张巍雲等人见状,也只能悻悻而归。

    他们此次发难,就是想要让李正身败名裂,从此绝了科举之路。

    这样一来,就算李正名扬长安,日后也进不了官场,可宋之问在这,他们一切手段都泡汤了。

    眼下也只有等李正出皇宫才行。

    但这次打草惊蛇之后,再想抓住李正的把柄可就有点难了。

    国子监的人离开后,弘文馆学生也陆续跟着宋之问走进学堂。

    裴庆远走在李正身边,用手肘戳了戳他,表情既惊喜又好奇。

    他跟李正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正作诗。

    早知道李正有这等诗才,他刚才何至于担心成那样?

    “可以啊你,我怎么没发现你还会作诗啊?”

    “你没发现的事多着呢。”李正道。

    “那这个宋学士是怎么回事?你认识他?”裴庆远问。

    李正摇摇头,“第一次见。”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既然知道你,就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处境,他不怕张巍雲背后的那些人找他麻烦?”裴庆远很是奇怪。

    宋之问虽然是太子的先生,但说到底并无实权。

    真要被官场某些人刁难,他自己可是讨不到半点好处。

    “或许是因为裴伯伯。”李正道。

    “你是说他想巴结我阿耶?”裴庆远觉得这个倒是有可能。

    “只有这种可能了,当然,如果这个宋学士真的是那种刚正不阿之辈,那就另当别论。”李正道。

    “他的风评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经此一事,张巍雲他们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了吧。”裴庆远道。

    “那可未必。”李正道。

    当年那些人能跟着一起造反,就足以证明他们是有心计有手段的。

    如此简单的闹剧就是他们最后的手段,李正觉得不太可能。

    能造反的人,岂会没有杀招?

    “你就躲在这皇宫之内,他们又能奈你何?”裴庆远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来的这些人,你帮我留意一下。”李正道。

    “你不说我也会一一查查,我倒要看看这帮孙子到底有多大的底气。”裴庆远冷笑道。

    “走吧,该上课了。”李正道。

    说来也奇怪,李正总觉得有一种力量在帮着自己。

    虽然麻烦不断,但解决起来都极为顺畅。

    运气?

    李正摇摇头,这绝不是运气。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如此那就绝对是有人在帮他了。

    谁呢?

    对了,这个宋之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似乎说是上官婉儿身体有恙才来代课的,难道是她?

    上次在东风茶坊,自己似乎也看到她了。

    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