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双灵目
灵虚历225年。
奉天府，滨城，平安大街。
才刚6月，已是酷暑难耐，叶凡背着挎包拎着买好的食材刚回到自家草药铺，就看到了两辆迷彩越野车停在了院外。
“军车吗？”
看了看红色Q打头的车牌号，叶凡脸上显出了一抹疑惑。
进入中药铺，外面空气的燥热瞬间阴冷了下来，对于这种感觉，叶凡已是习以为常。
“叶凡回来了。”
后堂饭桌前坐着一男一女，没等有些迟疑的叶凡先打招呼，美妇人却是当先笑道。
男人五十多岁身着便装，国字脸不苟言笑，肩宽体阔，带给人严肃刚毅之感。
至于美妇人则是四十出头，戴着眼镜，肌肤细腻，风韵犹存。
在叶凡看来，美妇人虽然在笑，但没有丝毫热情，注视他的目光甚至隐藏着冰冷。
“大伯，老姑……”
面对二人，叶凡意外之余不太自然，只是平静回应道。
“炼气二层，气息还如此弱，都这些年了，你爸也没把你调理好，还是这么不长进。”男人抽着烟，看似吐出的寻常烟气，一经临近叶凡身形，隐隐却与他的气感交融，形成了两道淡淡的气体。
听着大伯叶青国一语双关的呛人话语，叶凡只是笑了笑，放下了背包和食材袋子。
老叶家在整个大夏，都是威名显赫的最大豪门之一，可叶青山带着叶凡只是在滨城偏居一隅。
至少在叶凡看来，他这个叶家三代子弟，没有得到过什么豪门家族福泽，就连这些亲戚也几年见不到一次。
没实力得苟着，叶凡从小混迹在平安大街深谙此道。
不管怎么样，叶青国也是长辈，更不要说他胎动期的实力，以及大校级别，界外战场青虎军团长的身份。
不同于大伯叶青国在军中发展，叶凡的小姑则是在大夏超凡学府工作，金丹后期的修士，御灵一系中级教授。
“高考成绩出来了？”
就在后堂气氛一度尴尬之际，一名形同枯槁麻布遮眼的男子，从厨房中端菜走了过来。
“爸今天下厨！”
叶凡笑着起身接过蒸鱼，对男子手上的尸斑没表示出任何异样。
中药铺内的阴冷之感，就是从叶凡父亲叶青山身体中散发出来的。
如果不是同叶凡有说有笑，还有着呼吸，叶青山那枯槁遍布尸斑的身体，就犹如一个死人。
“你小子考试没什么问题，正好你大伯和老姑来了，做顿好的庆祝一下。”叶青山将充满尸斑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干枯脸上对叶凡露出了笑意。
叶凡知道，父亲只有同他相处时还有着笑容，若是独处和面对外人时，甚至已经少有人的情绪。
“庆祝你体内的魔复苏了吗？”
大伯叶青国虎目微眯，坐在桌前冷言冷语道。
“爸，我一考成绩出来了603分，过了优等线。”叶凡笑着转移话题道。
“今年教育总署定制的一优线是495分，叶凡基本成绩超了不少，但这也只是得到了二考的入场券，想要上高等学府，必须得达到双优，今年大夏超凡学府定的二考优等线是120分，别怪我太坦白，即便是超凡录取线60分，叶凡也很勉强。”美妇人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平淡看了叶凡一眼。
“叶青山，看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旦体内的魔复苏，整个滨城都要遭殃，还是跟我去界外吧，免得害了别人。”叶青国将手中的烟头碾灭，眉宇透露着不耐烦。
“是啊，我是要死了，熬不住了，叶家容不下我，可叶凡还小，叶家连他这个三代血脉也不承认了吗？”形同枯槁的叶青山开始激动，布满尸斑的体表下，显现出密集如蚯蚓般的青筋。
“三哥，当初是你毅然离开家族，早就已经不在家族和体制之内，现在叶凡跟着你也是一样，如今你向老爷子求取混元金刚诀和修炼资源，更是不可能的，老爷子只有一句话，就当叶家没你这一支。”美妇人叶青文冷凝言语道。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17年前你在天宇纪元海的云巅台上那一跪，不只是令我们叶家到现在抬不起头，更是让大夏的脊梁骨都被打断了，老爷子说你莫不如像那些废物一样死在云巅台上一了百了。”叶青国极为愤怒，起身对叶青山咆哮，神色充满了杀意。
“我贪生怕死，为了活下去，我抛弃了同伴的荣耀，不惜在云巅台上给敌人跪下，一队人就剩了我一个，就剩下我一个……”叶青山扭曲的脸上筋脉浮现，有痛苦有不甘。
此时的叶青山情绪波动，蒙着麻布的双眼甚至透出幽光，使得周围温度再降几分。
叶凡身体打了个寒颤，神情紧张一直看着父亲叶青山，但并没有离开桌前，好像被吓住了一样。
“叶青山，经大夏超凡委员会判定，你体内复苏的魔，到了B级危险程度，需要立即进行关押，还有，将周阳的遗物交出来，迟阳俱乐部早就不应该有遗留。”叶青国神色凝重了很多。
是超凡委员会还是老爷子的意思？
据叶凡所知，叶家的老爷子，就是大夏超凡委员会的委老，大夏最有权势的几位老人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还在台上的叶老爷子顿一顿拐杖，整个大夏都要地动山摇。
“想让我死，就凭你们吗？”
双眼遮着麻布的叶青山抬头，仿佛是看向了叶青国。
“咯！咯！咯！”
一瞬间，叶青国如坠冰窟，身体由内向外蔓延出寒气，肌肤表面迅速凝结出一层冰霜。
“三哥，别冲动，吓到了孩子，就算家族不接受叶凡，这些年来他也跟你学了不少医途本事，谋个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再不行可以让他去参军，到界外战场拼搏一番……”发现大哥叶青国身体有异却没动作，叶青文连忙劝说道。
“就是让小凡自生自灭喽？呵呵，我已走到了末路，小凡对家族更是没有价值可言，好一个叶氏一族。”叶青山的头向叶凡偏了偏，像是将话说开了。
“你没有资格向家族所求任何事物。”
叶青国口中透出寒霜，铿锵话语依旧坚定有力。
“该说的话，你们说完了吧？现在给我滚，否则你们就永远别走了。”叶青山布满尸斑的干枯手掌向圆桌一掀，话语森然道。
“嘭！”
厚重的木质桌面翻转而起，很快显露出枯痕，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在半空化为积粉。
屋内光亮陡然一暗，面对父亲掀桌子，叶凡隐藏的凝色，多少有些错愕。
“叶青山，你这是在找死，你可以当成这是家族的最后一次警告。”叶青国双目颤抖深深看了叶青山一眼，情绪复杂难明。
此时的叶青山身体吞噬光线，如同黑雾中的魔鬼，正蕴养着可怕的事物。
“过段时间我会安静离开，从此我这一支同家族再无瓜葛。”就在叶青国与叶青文两人走到堂门口的时候，叶青山沙哑的声音响起。
“离开？”
叶凡听到父亲如同对家族交代的说法，心中酸涩一紧。
尽管叶凡一早就隐有猜测，可现实的残酷，还是搅乱了他的心。
“怎么，吓到了？”
直到叶青国和叶青文乘车离开，叶青山才对叶凡笑问道。
“吓到不至于，可是爸，你这么对待大伯和老姑真的好吗？我还没享受到作为大族子弟的荣耀，你就同家族决裂，我这算不算被你连累了？”看着后堂中飞灰与碎片不堪，叶凡似乎没什么斗志唉声叹气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是荣耀，想要荣耀自己去争取，看你这散漫的样子，我真是为你以后担忧。”叶青山粗声粗气骂道。
“可惜了这顿饭，晚上只能点外卖了，桌子是爸你掀的，你负责收拾吧，我在外面热了一身汗，先洗澡去。”叶凡嘴上抱怨着笑语，双目却隐藏着关切打量了叶青山一眼。
“别用那猥琐的眼神看你老子，你眼睛什么时候出现的变化？”就在叶凡转身的时候，叶青山的不满咧咧声让他身形一僵。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凡拿出手机订了外卖，旋即向药铺正堂走去。
“你是先天灵目，尽管瞳力隐晦，但在我面前还嫩了点儿，别忘了，我也是一双魔眼。”叶青山摘下了蒙着双眼的麻布条，露出了一双没有眼白的全黑眼珠。
叶青山略有得色，仿佛在说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爸，你照照镜子，你眼睛和我的一样吗？”叶凡翻着白眼，可在中药柜上抽出一个个小抽屉，抓药称两却很仔细。
“灵目非先天，很难形成血脉和灵目的觉醒，自然与你不同，我这双眼睛，只是你母亲的魔物遗留。”叶青山的话，彻底让叶凡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尽管叶凡自认为已经很了解父亲，可此时听到这对魔眼的来历，还是让他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母亲的眼睛，被你驾驭了？”叶凡双眼显出丝丝精光，左眼呈现出层层叠叠旋转的星盘轮廓，其中一颗盘标星纹渐渐充盈点亮，就像是要将叶青山看穿。
“双眼不一样吗？”
发现叶凡右眼精光一环一环，上边亮起了一颗炼字古文，而非星盘标纹，叶青山不由显得呆了。
奉天府，滨城，平安大街。
才刚6月，已是酷暑难耐，叶凡背着挎包拎着买好的食材刚回到自家草药铺，就看到了两辆迷彩越野车停在了院外。
“军车吗？”
看了看红色Q打头的车牌号，叶凡脸上显出了一抹疑惑。
进入中药铺，外面空气的燥热瞬间阴冷了下来，对于这种感觉，叶凡已是习以为常。
“叶凡回来了。”
后堂饭桌前坐着一男一女，没等有些迟疑的叶凡先打招呼，美妇人却是当先笑道。
男人五十多岁身着便装，国字脸不苟言笑，肩宽体阔，带给人严肃刚毅之感。
至于美妇人则是四十出头，戴着眼镜，肌肤细腻，风韵犹存。
在叶凡看来，美妇人虽然在笑，但没有丝毫热情，注视他的目光甚至隐藏着冰冷。
“大伯，老姑……”
面对二人，叶凡意外之余不太自然，只是平静回应道。
“炼气二层，气息还如此弱，都这些年了，你爸也没把你调理好，还是这么不长进。”男人抽着烟，看似吐出的寻常烟气，一经临近叶凡身形，隐隐却与他的气感交融，形成了两道淡淡的气体。
听着大伯叶青国一语双关的呛人话语，叶凡只是笑了笑，放下了背包和食材袋子。
老叶家在整个大夏，都是威名显赫的最大豪门之一，可叶青山带着叶凡只是在滨城偏居一隅。
至少在叶凡看来，他这个叶家三代子弟，没有得到过什么豪门家族福泽，就连这些亲戚也几年见不到一次。
没实力得苟着，叶凡从小混迹在平安大街深谙此道。
不管怎么样，叶青国也是长辈，更不要说他胎动期的实力，以及大校级别，界外战场青虎军团长的身份。
不同于大伯叶青国在军中发展，叶凡的小姑则是在大夏超凡学府工作，金丹后期的修士，御灵一系中级教授。
“高考成绩出来了？”
就在后堂气氛一度尴尬之际，一名形同枯槁麻布遮眼的男子，从厨房中端菜走了过来。
“爸今天下厨！”
叶凡笑着起身接过蒸鱼，对男子手上的尸斑没表示出任何异样。
中药铺内的阴冷之感，就是从叶凡父亲叶青山身体中散发出来的。
如果不是同叶凡有说有笑，还有着呼吸，叶青山那枯槁遍布尸斑的身体，就犹如一个死人。
“你小子考试没什么问题，正好你大伯和老姑来了，做顿好的庆祝一下。”叶青山将充满尸斑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干枯脸上对叶凡露出了笑意。
叶凡知道，父亲只有同他相处时还有着笑容，若是独处和面对外人时，甚至已经少有人的情绪。
“庆祝你体内的魔复苏了吗？”
大伯叶青国虎目微眯，坐在桌前冷言冷语道。
“爸，我一考成绩出来了603分，过了优等线。”叶凡笑着转移话题道。
“今年教育总署定制的一优线是495分，叶凡基本成绩超了不少，但这也只是得到了二考的入场券，想要上高等学府，必须得达到双优，今年大夏超凡学府定的二考优等线是120分，别怪我太坦白，即便是超凡录取线60分，叶凡也很勉强。”美妇人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平淡看了叶凡一眼。
“叶青山，看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旦体内的魔复苏，整个滨城都要遭殃，还是跟我去界外吧，免得害了别人。”叶青国将手中的烟头碾灭，眉宇透露着不耐烦。
“是啊，我是要死了，熬不住了，叶家容不下我，可叶凡还小，叶家连他这个三代血脉也不承认了吗？”形同枯槁的叶青山开始激动，布满尸斑的体表下，显现出密集如蚯蚓般的青筋。
“三哥，当初是你毅然离开家族，早就已经不在家族和体制之内，现在叶凡跟着你也是一样，如今你向老爷子求取混元金刚诀和修炼资源，更是不可能的，老爷子只有一句话，就当叶家没你这一支。”美妇人叶青文冷凝言语道。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17年前你在天宇纪元海的云巅台上那一跪，不只是令我们叶家到现在抬不起头，更是让大夏的脊梁骨都被打断了，老爷子说你莫不如像那些废物一样死在云巅台上一了百了。”叶青国极为愤怒，起身对叶青山咆哮，神色充满了杀意。
“我贪生怕死，为了活下去，我抛弃了同伴的荣耀，不惜在云巅台上给敌人跪下，一队人就剩了我一个，就剩下我一个……”叶青山扭曲的脸上筋脉浮现，有痛苦有不甘。
此时的叶青山情绪波动，蒙着麻布的双眼甚至透出幽光，使得周围温度再降几分。
叶凡身体打了个寒颤，神情紧张一直看着父亲叶青山，但并没有离开桌前，好像被吓住了一样。
“叶青山，经大夏超凡委员会判定，你体内复苏的魔，到了B级危险程度，需要立即进行关押，还有，将周阳的遗物交出来，迟阳俱乐部早就不应该有遗留。”叶青国神色凝重了很多。
是超凡委员会还是老爷子的意思？
据叶凡所知，叶家的老爷子，就是大夏超凡委员会的委老，大夏最有权势的几位老人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还在台上的叶老爷子顿一顿拐杖，整个大夏都要地动山摇。
“想让我死，就凭你们吗？”
双眼遮着麻布的叶青山抬头，仿佛是看向了叶青国。
“咯！咯！咯！”
一瞬间，叶青国如坠冰窟，身体由内向外蔓延出寒气，肌肤表面迅速凝结出一层冰霜。
“三哥，别冲动，吓到了孩子，就算家族不接受叶凡，这些年来他也跟你学了不少医途本事，谋个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再不行可以让他去参军，到界外战场拼搏一番……”发现大哥叶青国身体有异却没动作，叶青文连忙劝说道。
“就是让小凡自生自灭喽？呵呵，我已走到了末路，小凡对家族更是没有价值可言，好一个叶氏一族。”叶青山的头向叶凡偏了偏，像是将话说开了。
“你没有资格向家族所求任何事物。”
叶青国口中透出寒霜，铿锵话语依旧坚定有力。
“该说的话，你们说完了吧？现在给我滚，否则你们就永远别走了。”叶青山布满尸斑的干枯手掌向圆桌一掀，话语森然道。
“嘭！”
厚重的木质桌面翻转而起，很快显露出枯痕，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在半空化为积粉。
屋内光亮陡然一暗，面对父亲掀桌子，叶凡隐藏的凝色，多少有些错愕。
“叶青山，你这是在找死，你可以当成这是家族的最后一次警告。”叶青国双目颤抖深深看了叶青山一眼，情绪复杂难明。
此时的叶青山身体吞噬光线，如同黑雾中的魔鬼，正蕴养着可怕的事物。
“过段时间我会安静离开，从此我这一支同家族再无瓜葛。”就在叶青国与叶青文两人走到堂门口的时候，叶青山沙哑的声音响起。
“离开？”
叶凡听到父亲如同对家族交代的说法，心中酸涩一紧。
尽管叶凡一早就隐有猜测，可现实的残酷，还是搅乱了他的心。
“怎么，吓到了？”
直到叶青国和叶青文乘车离开，叶青山才对叶凡笑问道。
“吓到不至于，可是爸，你这么对待大伯和老姑真的好吗？我还没享受到作为大族子弟的荣耀，你就同家族决裂，我这算不算被你连累了？”看着后堂中飞灰与碎片不堪，叶凡似乎没什么斗志唉声叹气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是荣耀，想要荣耀自己去争取，看你这散漫的样子，我真是为你以后担忧。”叶青山粗声粗气骂道。
“可惜了这顿饭，晚上只能点外卖了，桌子是爸你掀的，你负责收拾吧，我在外面热了一身汗，先洗澡去。”叶凡嘴上抱怨着笑语，双目却隐藏着关切打量了叶青山一眼。
“别用那猥琐的眼神看你老子，你眼睛什么时候出现的变化？”就在叶凡转身的时候，叶青山的不满咧咧声让他身形一僵。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凡拿出手机订了外卖，旋即向药铺正堂走去。
“你是先天灵目，尽管瞳力隐晦，但在我面前还嫩了点儿，别忘了，我也是一双魔眼。”叶青山摘下了蒙着双眼的麻布条，露出了一双没有眼白的全黑眼珠。
叶青山略有得色，仿佛在说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爸，你照照镜子，你眼睛和我的一样吗？”叶凡翻着白眼，可在中药柜上抽出一个个小抽屉，抓药称两却很仔细。
“灵目非先天，很难形成血脉和灵目的觉醒，自然与你不同，我这双眼睛，只是你母亲的魔物遗留。”叶青山的话，彻底让叶凡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尽管叶凡自认为已经很了解父亲，可此时听到这对魔眼的来历，还是让他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母亲的眼睛，被你驾驭了？”叶凡双眼显出丝丝精光，左眼呈现出层层叠叠旋转的星盘轮廓，其中一颗盘标星纹渐渐充盈点亮，就像是要将叶青山看穿。
“双眼不一样吗？”
发现叶凡右眼精光一环一环，上边亮起了一颗炼字古文，而非星盘标纹，叶青山不由显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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