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循循善诱育仨娃
冥界神居仙草园。
善水直接走到自己试种的草畦旁，仔细观察，并将观察结果用笔记录在小册子上。
半个时辰后，易锦也来了。
今日轮到夜梦天看孩子，他便和往常一样，拎着蒲团走向姐姐为他们指定的其中一个最佳打坐处，盘膝闭目。
善水心里惦念四胞胎，见他闭眼打坐，便未打招呼闲聊，急匆匆往回跑，生怕宝宝醒了没人管，到处乱爬摔下床。
还好，四个宝贝还在熟睡。
金暮黎穿着睡衣头发鬅松地走过来：“去草园了？”
“嗯，”善水朝她笑，“暮黎，我试种的仙草大部分都成活了！”
“难怪心情这么好，”金暮黎上前催促，“快换鞋，鞋子都湿了。”
善水连忙跑出去换鞋。
金暮黎收回目光，看向在床上睡成一排的四个白嫩小宝宝，心肠瞬间软作一团。
她抱起最外边的那个，腿搭床沿，斜睡另一头，掀起睡衣喂奶。
出生第一天便开始吃的食物源味道和触感都极其熟悉，宝宝眼都没睁，就那么半梦半醒张嘴进食。
金暮黎轻轻抚摸小宝贝的细软头发，声音柔得不像话：“发是黑的，眼珠是黑的，皮肤还这么白，以后这小脸儿是不是也长不大似的，永远像个学生？”
换鞋进来的善水听到，翘着嘴角转身走向厨房。
他不会做饭，却会调配药膳，在易锦身后学了段时间后，也能做出不少家常菜。
夜梦天一个人带四个孩子，易锦抓紧时间修炼，金暮黎喂宝宝，做饭的事自然而然落在他头上。
青羽已经教他们画符念咒，但因为道行太浅，如今只会对目前来说比较实用的燃火符～～做饭生火时极其方便，不必捡拾细枝枯草、烟熏火燎，两张燃火符就能解决。
易锦之所以利用一切空闲诵经打坐，苦苦修炼，就是想快速提升武功级别的同时，加深道行。
道行的深浅，对道法道术的使用太过关键，且无捷径可走。
别人帮不上忙，完全要靠自己学习和领悟。
夜清玥、夜冥珠和夜上渊快要拜师受教了，到时，夜梦天的时间会充裕许多，也不必再和易锦合作轮流看孩子。
所以易锦很着急，头发都快抓脱了毛儿。
善水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厨房，淘米洗菜，生火做饭。
帝君神居里的青菜，有点像人界巧夺天工雕刻出的泛光玉白菜，善水在瘦肉粥熬至半熟时，将切碎的青菜末放进锅中，小火继续熬。
睡醒后洗漱干净循味儿跑过来的夜冥珠喊道：“善水爹爹早！善水爹爹做饭好香，是瘦肉青菜粥吗？”
“冥珠早，”善水笑看她一眼，“冥珠宝宝总是这么聪明，闻闻便知善水爹爹做的什么饭。”
“因为善水爹爹和易锦爹爹做的饭不一样，”夜冥珠跑到灶台旁，仰着小脸儿望，“易锦爹爹总是瘦肉加皮蛋，只有善水爹爹想让我们多吃青菜。”
善水：“……”
“冥珠宝宝知道善水爹爹是为我们好，所以每次都会把饭吃完，”夜冥珠化去自己给善水带来的尴尬，“冥珠宝宝喜欢善水爹爹！”
“乖，”善水摸摸她的小脑瓜，“善水爹爹也喜欢冥珠宝宝。”
“冥珠知道，”夜冥珠自信满满，“像冥珠这样可爱又好看、还特别聪明的宝宝，谁不喜欢呢。”
“是的，”善水被逗笑，“冥珠说得很对。”
随后，他问道，“姐姐弟弟呢？没和你一起出来？”
“姐姐洗漱完就去学修炼，弟弟说要去书房，”夜冥珠噘起小嘴儿，“他们好像都很忙。”
“清玥是所有宝宝的长姐，得给你们树立榜样，”善水解释道，“渊儿得知你们是由帝君亲自取名、明白自己名字的寓意后，就对道德经产生了浓厚兴趣，当然，也可能是不想辜负帝君对他的期望。”
“原来是这样？”夜冥珠茫然了一下，“可我们才六岁……”
她低声咕哝道，“我想玩儿。”
“想玩就玩，”善水温声道，“你娘说了，六周岁之前随你们玩。”
夜冥珠高兴不到三秒，便收起笑容问道：“我们六岁拜师之后就不能玩了吗？”
“可以玩，但不能只玩不学，”夜梦天抱着易祾玉出现在厨房门外，“把师尊教你们的东西全部学会、记牢，就能随便玩儿。”
夜冥珠想了想，才再次高兴起来：“好的爹爹，冥珠知道啦！”
善水揭开锅盖，上半身倾在白腾腾的雾气中：“去叫娘亲和姐姐弟弟，准备吃饭了。”
夜冥珠欢快应下，欢快跑开。
善水端着托盘走出厨房时，看到金暮黎拎萝卜似的，一手拎两个宝宝，托盘里的六碗饭都差点摔掉。
然后，金暮黎让他知道这其实不算啥～～四个宝宝分出三个，落到夜清玥、夜冥珠和夜上渊怀里。
三个孩子手忙脚乱，把宝宝抱得奇形怪状，甚至将他头朝下。
善水急得直接把托盘放在廊台上，飞速跑过去纠正教导。
夜梦天忍着好笑，替他把托盘端进大殿，并再去盛出五碗饭。
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吃粥吃得热热闹闹。
金暮黎讨厌别人吃饭时说话，轮到自己孩子时，却一点也不嫌。
就是感觉有点吵。
夜冥珠那张小嘴儿一天到晚叭叭叭，不但吃饭说话两不误，还比别人吃得多，吃得快。
为什么呢？
因为夜上渊是静静等着饭凉。
夜清玥则是轻轻吹气，凉一层，吃一层。
到夜冥珠这儿，是连吹带搅。
小嘴儿呼呼连吹，小木勺搅得快飞起，一会儿就把整碗饭搅凉，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连吃三碗，转眼就把小肚子填饱。
搅饭时，一边盯着碗，一边小嘴儿不闲碎碎念：“我要吃饱饱，我要长高高，我要不用翅膀也能像青羽爹爹那样飞高飞低，我要比所有宝宝都厉害，让敢欺负我的神兽小崽子跪着喊姐姐……”
金暮黎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声。
这孩子一天一套词儿，防不胜防。
夜冥珠也习惯了，眼睛抬都不抬地说道：“娘亲你又笑宝宝，娘亲你这样真的很不好，做人要厚道，你连自己宝宝都笑，太不地道。好在冥珠是娘亲的乖宝宝，不跟娘亲计较，换作别人，肯定要打起来。”
“嗯，冥珠宝宝批评得对，是娘亲的错，”金暮黎认错态度极好，“虽然娘亲这笑并不是笑话冥珠宝宝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礼貌，容易引人误会，所以还是克制住比较好。”
“宝宝虽然不跟自己娘亲计较，但娘亲这么说，宝宝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夜冥珠跳下椅子凑她面前扒拉脖颈亲一口，“谢谢娘亲！”
善水心里咋舌，感觉自己笨得连孩子都不如。
夜清玥突然开口：“冥珠，你昨夜是不是偷看轩辕镜了？”
几双眼睛同时将目光投射到夜冥珠身上。
“是啊，”夜冥珠回答得很坦荡，还质问夜清玥，“姐姐，你是不是用词不当？轩辕镜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为什么说我偷看？”
夜清玥认真道：“那是帝君的东西，不是咱们家的。”
夜冥珠反驳：“是帝君的，就是咱们的。”
夜清玥愣了下，才道：“你这话好奇怪，是帝君的就是帝君的，怎么又是咱们家的？”
夜冥珠道：“娘亲和青羽爹爹都说了，他们是帝君养大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帝君的，包括他们俩。”
夜清玥立即道：“所以不应该是连同娘亲和青羽爹爹在内，还有我们，都是帝君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既然帝君把他们养大，娘亲又生了我们，那我们便是一家人，”夜冥珠掰着小手指算，然后一口咬定，“如果一家人不分彼此，那帝君的就是我们的！”
夜清玥：“？”
为什么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却又无法反驳？
金暮黎想捂脸，却因左右腿上各有一个宝宝，而腾不出手。
左臂抱着小善信的夜梦天低下头，抬右腕虚拳掩口。
怀中抱有小善能的善水更觉自己不如六岁小朋友。
“说重点，”夜上渊斜了下蓝眼珠，皱着小眉毛，及时解救夜清玥，“昨晚从轩辕镜看到了什么？”
夜冥珠摇摇头，叹气：“等打架没等到。”
所有人：“……”
“别等了，”青羽抱着青凤逍出现在大殿门口，“通漾和北鹰不会那么快动手。”
“青羽爹爹！”夜冥珠小嘴儿抹了蜜似的，“青羽爹爹你回来啦？”
青羽走过去，挨个摸他们的头，笑道：“被你这一喊，我觉得自己可能走了十天半个月。”
金暮黎等人都笑出声来。
夜冥珠跟着乐：“青羽爹爹，他们什么时候打架呀？”
青羽正要告诉她，却临时改了主意：“冥珠宝宝这么聪明，不如自己动动脑，如果你想结交新朋友，特意邀请新朋友到自己家做客，讨厌你的人得知后，想暗中伤害他，让你们不但做不成朋友，还成为仇人，他应该选在什么时候动手？”
夜冥珠想了想，没想出来，便垂眸掰着小手指算：“如果讨厌我的人离我很近，那第一天我肯定会防备他，不让他使坏。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应该还是不能让他有机会玩花样儿。然后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琉璃眸盯着不再动的手指头，好半天，才疑惑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动手？若他一直不动手……”
“若他一直不动手，渐渐的，你就会放松警惕，甚至怀疑自己预估错误、觉得对方可能根本没打算做什么，”青羽提示，“而当你放松警惕，防备松懈或者不再防备时……”
“他就打我个措手不及！”夜冥珠兴奋大叫，“青羽爹爹好厉害！”
“咱们冥珠宝宝也很厉害，”青羽比了个大拇指，“其实玥儿和渊儿也都顺着思路想到了对不对？”
夜清玥诚实道：“想到了，但比冥珠慢一步。”
夜上渊点点头，像个故作深沉的小大人儿：“只是嘴上慢一步。”
金暮黎配合道：“就是不知两国帝王一国使臣什么时候走，如果能弄清他们离开流风国的具体日期就好了。”
“对，”夜梦天看着仨宝，“那样，就能确定什么时候动手。”
夜冥珠的琉璃眸转了转，夜上渊的蓝眼珠也微微动了动，但孩子就是孩子，思维再敏捷，也会被阅历所限，想不到太深的地方。
善水直接走到自己试种的草畦旁，仔细观察，并将观察结果用笔记录在小册子上。
半个时辰后，易锦也来了。
今日轮到夜梦天看孩子，他便和往常一样，拎着蒲团走向姐姐为他们指定的其中一个最佳打坐处，盘膝闭目。
善水心里惦念四胞胎，见他闭眼打坐，便未打招呼闲聊，急匆匆往回跑，生怕宝宝醒了没人管，到处乱爬摔下床。
还好，四个宝贝还在熟睡。
金暮黎穿着睡衣头发鬅松地走过来：“去草园了？”
“嗯，”善水朝她笑，“暮黎，我试种的仙草大部分都成活了！”
“难怪心情这么好，”金暮黎上前催促，“快换鞋，鞋子都湿了。”
善水连忙跑出去换鞋。
金暮黎收回目光，看向在床上睡成一排的四个白嫩小宝宝，心肠瞬间软作一团。
她抱起最外边的那个，腿搭床沿，斜睡另一头，掀起睡衣喂奶。
出生第一天便开始吃的食物源味道和触感都极其熟悉，宝宝眼都没睁，就那么半梦半醒张嘴进食。
金暮黎轻轻抚摸小宝贝的细软头发，声音柔得不像话：“发是黑的，眼珠是黑的，皮肤还这么白，以后这小脸儿是不是也长不大似的，永远像个学生？”
换鞋进来的善水听到，翘着嘴角转身走向厨房。
他不会做饭，却会调配药膳，在易锦身后学了段时间后，也能做出不少家常菜。
夜梦天一个人带四个孩子，易锦抓紧时间修炼，金暮黎喂宝宝，做饭的事自然而然落在他头上。
青羽已经教他们画符念咒，但因为道行太浅，如今只会对目前来说比较实用的燃火符～～做饭生火时极其方便，不必捡拾细枝枯草、烟熏火燎，两张燃火符就能解决。
易锦之所以利用一切空闲诵经打坐，苦苦修炼，就是想快速提升武功级别的同时，加深道行。
道行的深浅，对道法道术的使用太过关键，且无捷径可走。
别人帮不上忙，完全要靠自己学习和领悟。
夜清玥、夜冥珠和夜上渊快要拜师受教了，到时，夜梦天的时间会充裕许多，也不必再和易锦合作轮流看孩子。
所以易锦很着急，头发都快抓脱了毛儿。
善水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厨房，淘米洗菜，生火做饭。
帝君神居里的青菜，有点像人界巧夺天工雕刻出的泛光玉白菜，善水在瘦肉粥熬至半熟时，将切碎的青菜末放进锅中，小火继续熬。
睡醒后洗漱干净循味儿跑过来的夜冥珠喊道：“善水爹爹早！善水爹爹做饭好香，是瘦肉青菜粥吗？”
“冥珠早，”善水笑看她一眼，“冥珠宝宝总是这么聪明，闻闻便知善水爹爹做的什么饭。”
“因为善水爹爹和易锦爹爹做的饭不一样，”夜冥珠跑到灶台旁，仰着小脸儿望，“易锦爹爹总是瘦肉加皮蛋，只有善水爹爹想让我们多吃青菜。”
善水：“……”
“冥珠宝宝知道善水爹爹是为我们好，所以每次都会把饭吃完，”夜冥珠化去自己给善水带来的尴尬，“冥珠宝宝喜欢善水爹爹！”
“乖，”善水摸摸她的小脑瓜，“善水爹爹也喜欢冥珠宝宝。”
“冥珠知道，”夜冥珠自信满满，“像冥珠这样可爱又好看、还特别聪明的宝宝，谁不喜欢呢。”
“是的，”善水被逗笑，“冥珠说得很对。”
随后，他问道，“姐姐弟弟呢？没和你一起出来？”
“姐姐洗漱完就去学修炼，弟弟说要去书房，”夜冥珠噘起小嘴儿，“他们好像都很忙。”
“清玥是所有宝宝的长姐，得给你们树立榜样，”善水解释道，“渊儿得知你们是由帝君亲自取名、明白自己名字的寓意后，就对道德经产生了浓厚兴趣，当然，也可能是不想辜负帝君对他的期望。”
“原来是这样？”夜冥珠茫然了一下，“可我们才六岁……”
她低声咕哝道，“我想玩儿。”
“想玩就玩，”善水温声道，“你娘说了，六周岁之前随你们玩。”
夜冥珠高兴不到三秒，便收起笑容问道：“我们六岁拜师之后就不能玩了吗？”
“可以玩，但不能只玩不学，”夜梦天抱着易祾玉出现在厨房门外，“把师尊教你们的东西全部学会、记牢，就能随便玩儿。”
夜冥珠想了想，才再次高兴起来：“好的爹爹，冥珠知道啦！”
善水揭开锅盖，上半身倾在白腾腾的雾气中：“去叫娘亲和姐姐弟弟，准备吃饭了。”
夜冥珠欢快应下，欢快跑开。
善水端着托盘走出厨房时，看到金暮黎拎萝卜似的，一手拎两个宝宝，托盘里的六碗饭都差点摔掉。
然后，金暮黎让他知道这其实不算啥～～四个宝宝分出三个，落到夜清玥、夜冥珠和夜上渊怀里。
三个孩子手忙脚乱，把宝宝抱得奇形怪状，甚至将他头朝下。
善水急得直接把托盘放在廊台上，飞速跑过去纠正教导。
夜梦天忍着好笑，替他把托盘端进大殿，并再去盛出五碗饭。
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吃粥吃得热热闹闹。
金暮黎讨厌别人吃饭时说话，轮到自己孩子时，却一点也不嫌。
就是感觉有点吵。
夜冥珠那张小嘴儿一天到晚叭叭叭，不但吃饭说话两不误，还比别人吃得多，吃得快。
为什么呢？
因为夜上渊是静静等着饭凉。
夜清玥则是轻轻吹气，凉一层，吃一层。
到夜冥珠这儿，是连吹带搅。
小嘴儿呼呼连吹，小木勺搅得快飞起，一会儿就把整碗饭搅凉，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连吃三碗，转眼就把小肚子填饱。
搅饭时，一边盯着碗，一边小嘴儿不闲碎碎念：“我要吃饱饱，我要长高高，我要不用翅膀也能像青羽爹爹那样飞高飞低，我要比所有宝宝都厉害，让敢欺负我的神兽小崽子跪着喊姐姐……”
金暮黎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声。
这孩子一天一套词儿，防不胜防。
夜冥珠也习惯了，眼睛抬都不抬地说道：“娘亲你又笑宝宝，娘亲你这样真的很不好，做人要厚道，你连自己宝宝都笑，太不地道。好在冥珠是娘亲的乖宝宝，不跟娘亲计较，换作别人，肯定要打起来。”
“嗯，冥珠宝宝批评得对，是娘亲的错，”金暮黎认错态度极好，“虽然娘亲这笑并不是笑话冥珠宝宝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礼貌，容易引人误会，所以还是克制住比较好。”
“宝宝虽然不跟自己娘亲计较，但娘亲这么说，宝宝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夜冥珠跳下椅子凑她面前扒拉脖颈亲一口，“谢谢娘亲！”
善水心里咋舌，感觉自己笨得连孩子都不如。
夜清玥突然开口：“冥珠，你昨夜是不是偷看轩辕镜了？”
几双眼睛同时将目光投射到夜冥珠身上。
“是啊，”夜冥珠回答得很坦荡，还质问夜清玥，“姐姐，你是不是用词不当？轩辕镜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为什么说我偷看？”
夜清玥认真道：“那是帝君的东西，不是咱们家的。”
夜冥珠反驳：“是帝君的，就是咱们的。”
夜清玥愣了下，才道：“你这话好奇怪，是帝君的就是帝君的，怎么又是咱们家的？”
夜冥珠道：“娘亲和青羽爹爹都说了，他们是帝君养大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帝君的，包括他们俩。”
夜清玥立即道：“所以不应该是连同娘亲和青羽爹爹在内，还有我们，都是帝君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既然帝君把他们养大，娘亲又生了我们，那我们便是一家人，”夜冥珠掰着小手指算，然后一口咬定，“如果一家人不分彼此，那帝君的就是我们的！”
夜清玥：“？”
为什么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却又无法反驳？
金暮黎想捂脸，却因左右腿上各有一个宝宝，而腾不出手。
左臂抱着小善信的夜梦天低下头，抬右腕虚拳掩口。
怀中抱有小善能的善水更觉自己不如六岁小朋友。
“说重点，”夜上渊斜了下蓝眼珠，皱着小眉毛，及时解救夜清玥，“昨晚从轩辕镜看到了什么？”
夜冥珠摇摇头，叹气：“等打架没等到。”
所有人：“……”
“别等了，”青羽抱着青凤逍出现在大殿门口，“通漾和北鹰不会那么快动手。”
“青羽爹爹！”夜冥珠小嘴儿抹了蜜似的，“青羽爹爹你回来啦？”
青羽走过去，挨个摸他们的头，笑道：“被你这一喊，我觉得自己可能走了十天半个月。”
金暮黎等人都笑出声来。
夜冥珠跟着乐：“青羽爹爹，他们什么时候打架呀？”
青羽正要告诉她，却临时改了主意：“冥珠宝宝这么聪明，不如自己动动脑，如果你想结交新朋友，特意邀请新朋友到自己家做客，讨厌你的人得知后，想暗中伤害他，让你们不但做不成朋友，还成为仇人，他应该选在什么时候动手？”
夜冥珠想了想，没想出来，便垂眸掰着小手指算：“如果讨厌我的人离我很近，那第一天我肯定会防备他，不让他使坏。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应该还是不能让他有机会玩花样儿。然后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琉璃眸盯着不再动的手指头，好半天，才疑惑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动手？若他一直不动手……”
“若他一直不动手，渐渐的，你就会放松警惕，甚至怀疑自己预估错误、觉得对方可能根本没打算做什么，”青羽提示，“而当你放松警惕，防备松懈或者不再防备时……”
“他就打我个措手不及！”夜冥珠兴奋大叫，“青羽爹爹好厉害！”
“咱们冥珠宝宝也很厉害，”青羽比了个大拇指，“其实玥儿和渊儿也都顺着思路想到了对不对？”
夜清玥诚实道：“想到了，但比冥珠慢一步。”
夜上渊点点头，像个故作深沉的小大人儿：“只是嘴上慢一步。”
金暮黎配合道：“就是不知两国帝王一国使臣什么时候走，如果能弄清他们离开流风国的具体日期就好了。”
“对，”夜梦天看着仨宝，“那样，就能确定什么时候动手。”
夜冥珠的琉璃眸转了转，夜上渊的蓝眼珠也微微动了动，但孩子就是孩子，思维再敏捷，也会被阅历所限，想不到太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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