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更多的证据
见杨老四还是不服气，柯南只能再摆出新证据，道：“杨四叔，我再问你一件事，从杨家村出来上驿道，是不是有一条黄土路，不太长，大概不到一百步？而且进村出村，都只有这么一条路？”
杨老四和村民们全都露出惊讶的神情，纷纷点头。
杨老四道：“是有这么一条黄土小路，还真就是七八十步，进村出村，没第二条路。小哥，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过我们杨家村？”
柯南道：“那就对了。我还知道，那条小路上的雪都踩化了，雪水把黄土浸成了烂泥，全变成了黄泥巴-----你看看你们的鞋子裤脚，再看看他们俩的？”
村民们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和裤脚，再看看沈超和马大彪。
村民这边，每个人鞋子和裤脚上，都沾满了已经变干的黄泥点，而沈超和马大彪两人的鞋子、裤腿上只有些雪沫子，没有泥土的痕迹。
刚才柯南就注意到，追击过来的村民，人人的裤腿上都有黄泥点，说明他们出村的路上，会踩踏一段泥地，而沈超和马大彪裤腿则是干干净净。
沈超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柯南一伸大拇指：“厉害，厉害！没错！要是我偷的羊，就得从你们那个什么杨家村走出来，就得踩一脚黄泥巴，可是，你看我们俩的鞋子裤脚，全都干干净净！”
他这么一解释，其他人也都全明白了，柯南这回说的，确实是硬邦邦的铁证，比什么都有用。
杨老四再次仔细看了看沈超和马大彪两人的裤腿，真的是一个泥点子都找不到，只沾了些雪粒子，再也无话可说，张大嘴说不出话。
沈超大笑道：“喂，你这些泥腿子，说，少爷有没有偷你的羊？”
杨老四面如死灰，慢慢摇摇头，低声道：“捕快小哥说的对，你确实没有偷我家羊。”
杨老四周围的那些农民，也都放下了手里的锄头草叉等农具，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柯南心中微叹，杨老四这些农民，都是大明最底层的农民，是他们的劳作，撑起了繁荣强盛的大明。虽然这些农民几乎都是斗大字不认识一箩筐，但他们诚实质朴，他们认可了柯南的推理，便不再胡搅蛮缠，承认沈超没有偷羊。
沈超大获全胜，很是兴奋，正要再说些什么，就看杨老四的身子慢慢矮了下去，沈超还以为杨老四要给他下跪，慌忙闪开道：“哈哈，要给本少爷磕头赔罪？那倒也——”
却见杨老四并没有跪下磕头，而是慢慢蹲在了地上，双手十指深深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使劲揉搓，接着发出一阵凄凉的哀嚎：“羊啊，我的羊啊……全家还指望这只羊的，这回怎么活啊……”
杨老四蹲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柯南心知，对杨老四这样的贫民来说，一只羊是很大一笔钱，是全家的希望。他甚至能想象出，春天杨老四是如何去放羊，夏天拿着蒲扇给羊驱赶蚊蝇，秋天又是怎样憧憬卖掉羊之后的收益：给闺女扯一节红头绳，给老娘絮一身新棉袄……
希望有多大，绝望就有多痛苦。杨老四哭的不是丢失的羊，而是他美好生活的希望，破灭了。
杨老四这一哭，沈超脸上得意的神情也消失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随着杨老四的哭声，他一跺脚道：“你别哭了。本少爷今天发善心做善事，救济救济你，说吧，你那只羊多少钱？我给你钱。可说好了，这钱，是少爷我赏你的，不是买你的羊！”
杨老四惊讶的抬起头，拿手背使劲擦去眼泪，张大嘴看着沈超，表情惊讶，像是不敢相信会遇到这样的好事，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柯南一旁瞧得明白，心想这沈超少爷虽然有点嚣张，倒是个善良之人，脾气也很直爽，这种人，值得交朋友。至于杨老四，明显是想说出个银钱数目，但没脸接受这份馈赠，因为刚刚他还叫人家“偷羊贼”。
可是，这羊到底是谁偷的呢？
杨老四下定了决心，满面羞惭地说道：“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啊，哎，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小人的这只羊，放到市场上卖，价格——”
“慢着，你们先别着急！”柯南打断了杨老四的话。
沈超和杨老四都没料到柯南会阻拦，全都看向了柯南，眼里满是疑问，不知道柯南要做什么。
就听柯南朗声说道：“两位，你们忘记了我是咱们顺义县衙的捕快吗？”
虽然是见习的，那也是捕快。“杨四叔，你家的羊丢了，我身为捕快，帮你找回羊，那是应尽之责。”柯南说道。
啥？杨老四和几个农民面面相觑，捕快抓贼，特别是命案、大案，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农民家丢了只羊这种小事，历来都只能是自认倒霉，谁听说有这么热心的捕快？
柯南的余光看到，他说完这番话，沈超和马大彪两人，也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神色中，都有赞许之意。
这年头，像柯南这么热心的捕快，可着实不多。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柯南是把从上一世的行业模范身上学到的好作风，带到了大明。
“多谢捕快小哥……可，能找到羊吗？”杨老四的声音里，带着三分希望，三分怀疑。
柯南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拍胸脯说一定帮你找到呢？只是，试都不试一下，那肯定找不到。试试看，总有些希望。杨家村就在这边吧？”他边说边伸手一指。
杨老四忙不迭道：“是是，那边就是小人住的杨家村，不远，也就两里地，捕快小哥，你——”
柯南拍拍杨老四肩膀道：“赶早不赶晚，杨四叔你带路，咱们早一刻过去，就多一份找回羊的希望。”
说着他伸手去拿放在地上的行李包袱，杨老四和那几个农民，哪里肯让柯南拿，争抢着要替柯南背，最后还是杨老四抢到了行李。
扛着行李包袱的杨老四又期期艾艾地看向沈超，沈超一挥手道：“放心，我跟着一起去，看看小捕快有没本事，找回你的羊。若是找不回你的羊，少爷我一样给你钱！”
杨老四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只是他原本就是个红脸汉子，倒也看不太出来。沈超笑骂道：“别耽误时间了，没听小捕快说了嘛，早一刻过去，就多一份找回羊的把握!”
两里路不长，虽然雪地难走，不到一小会儿，柯南等人就来到了驿道旁边的杨集村。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一条黄泥小路，通向村中。积雪踩踏融化，小道已经泥泞不堪。沈超踩上黄泥路，没走几步，裤腿上就溅了几个泥点，他看向柯南，两人会心一笑。
沿着小路七拐八拐的，杨老四带着柯南等人，来到村东头，几间低矮的茅屋旁，杨老四指着旁边一座低矮的茅草房道：“那就是小人的羊圈。”
柯南刚要去查看羊圈，一道黑影从茅屋后窜了出来，直扑柯南！
杨老四和村民们全都露出惊讶的神情，纷纷点头。
杨老四道：“是有这么一条黄土小路，还真就是七八十步，进村出村，没第二条路。小哥，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过我们杨家村？”
柯南道：“那就对了。我还知道，那条小路上的雪都踩化了，雪水把黄土浸成了烂泥，全变成了黄泥巴-----你看看你们的鞋子裤脚，再看看他们俩的？”
村民们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和裤脚，再看看沈超和马大彪。
村民这边，每个人鞋子和裤脚上，都沾满了已经变干的黄泥点，而沈超和马大彪两人的鞋子、裤腿上只有些雪沫子，没有泥土的痕迹。
刚才柯南就注意到，追击过来的村民，人人的裤腿上都有黄泥点，说明他们出村的路上，会踩踏一段泥地，而沈超和马大彪裤腿则是干干净净。
沈超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柯南一伸大拇指：“厉害，厉害！没错！要是我偷的羊，就得从你们那个什么杨家村走出来，就得踩一脚黄泥巴，可是，你看我们俩的鞋子裤脚，全都干干净净！”
他这么一解释，其他人也都全明白了，柯南这回说的，确实是硬邦邦的铁证，比什么都有用。
杨老四再次仔细看了看沈超和马大彪两人的裤腿，真的是一个泥点子都找不到，只沾了些雪粒子，再也无话可说，张大嘴说不出话。
沈超大笑道：“喂，你这些泥腿子，说，少爷有没有偷你的羊？”
杨老四面如死灰，慢慢摇摇头，低声道：“捕快小哥说的对，你确实没有偷我家羊。”
杨老四周围的那些农民，也都放下了手里的锄头草叉等农具，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柯南心中微叹，杨老四这些农民，都是大明最底层的农民，是他们的劳作，撑起了繁荣强盛的大明。虽然这些农民几乎都是斗大字不认识一箩筐，但他们诚实质朴，他们认可了柯南的推理，便不再胡搅蛮缠，承认沈超没有偷羊。
沈超大获全胜，很是兴奋，正要再说些什么，就看杨老四的身子慢慢矮了下去，沈超还以为杨老四要给他下跪，慌忙闪开道：“哈哈，要给本少爷磕头赔罪？那倒也——”
却见杨老四并没有跪下磕头，而是慢慢蹲在了地上，双手十指深深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使劲揉搓，接着发出一阵凄凉的哀嚎：“羊啊，我的羊啊……全家还指望这只羊的，这回怎么活啊……”
杨老四蹲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柯南心知，对杨老四这样的贫民来说，一只羊是很大一笔钱，是全家的希望。他甚至能想象出，春天杨老四是如何去放羊，夏天拿着蒲扇给羊驱赶蚊蝇，秋天又是怎样憧憬卖掉羊之后的收益：给闺女扯一节红头绳，给老娘絮一身新棉袄……
希望有多大，绝望就有多痛苦。杨老四哭的不是丢失的羊，而是他美好生活的希望，破灭了。
杨老四这一哭，沈超脸上得意的神情也消失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随着杨老四的哭声，他一跺脚道：“你别哭了。本少爷今天发善心做善事，救济救济你，说吧，你那只羊多少钱？我给你钱。可说好了，这钱，是少爷我赏你的，不是买你的羊！”
杨老四惊讶的抬起头，拿手背使劲擦去眼泪，张大嘴看着沈超，表情惊讶，像是不敢相信会遇到这样的好事，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柯南一旁瞧得明白，心想这沈超少爷虽然有点嚣张，倒是个善良之人，脾气也很直爽，这种人，值得交朋友。至于杨老四，明显是想说出个银钱数目，但没脸接受这份馈赠，因为刚刚他还叫人家“偷羊贼”。
可是，这羊到底是谁偷的呢？
杨老四下定了决心，满面羞惭地说道：“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啊，哎，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小人的这只羊，放到市场上卖，价格——”
“慢着，你们先别着急！”柯南打断了杨老四的话。
沈超和杨老四都没料到柯南会阻拦，全都看向了柯南，眼里满是疑问，不知道柯南要做什么。
就听柯南朗声说道：“两位，你们忘记了我是咱们顺义县衙的捕快吗？”
虽然是见习的，那也是捕快。“杨四叔，你家的羊丢了，我身为捕快，帮你找回羊，那是应尽之责。”柯南说道。
啥？杨老四和几个农民面面相觑，捕快抓贼，特别是命案、大案，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农民家丢了只羊这种小事，历来都只能是自认倒霉，谁听说有这么热心的捕快？
柯南的余光看到，他说完这番话，沈超和马大彪两人，也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神色中，都有赞许之意。
这年头，像柯南这么热心的捕快，可着实不多。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柯南是把从上一世的行业模范身上学到的好作风，带到了大明。
“多谢捕快小哥……可，能找到羊吗？”杨老四的声音里，带着三分希望，三分怀疑。
柯南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拍胸脯说一定帮你找到呢？只是，试都不试一下，那肯定找不到。试试看，总有些希望。杨家村就在这边吧？”他边说边伸手一指。
杨老四忙不迭道：“是是，那边就是小人住的杨家村，不远，也就两里地，捕快小哥，你——”
柯南拍拍杨老四肩膀道：“赶早不赶晚，杨四叔你带路，咱们早一刻过去，就多一份找回羊的希望。”
说着他伸手去拿放在地上的行李包袱，杨老四和那几个农民，哪里肯让柯南拿，争抢着要替柯南背，最后还是杨老四抢到了行李。
扛着行李包袱的杨老四又期期艾艾地看向沈超，沈超一挥手道：“放心，我跟着一起去，看看小捕快有没本事，找回你的羊。若是找不回你的羊，少爷我一样给你钱！”
杨老四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只是他原本就是个红脸汉子，倒也看不太出来。沈超笑骂道：“别耽误时间了，没听小捕快说了嘛，早一刻过去，就多一份找回羊的把握!”
两里路不长，虽然雪地难走，不到一小会儿，柯南等人就来到了驿道旁边的杨集村。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一条黄泥小路，通向村中。积雪踩踏融化，小道已经泥泞不堪。沈超踩上黄泥路，没走几步，裤腿上就溅了几个泥点，他看向柯南，两人会心一笑。
沿着小路七拐八拐的，杨老四带着柯南等人，来到村东头，几间低矮的茅屋旁，杨老四指着旁边一座低矮的茅草房道：“那就是小人的羊圈。”
柯南刚要去查看羊圈，一道黑影从茅屋后窜了出来，直扑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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