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距离皇上只有两步
“比如说，柯南你和当今圣上，也能不超过六步，就拉上关系？”赵总问道。
柯南心里一阵轻松，我还担心你说亚马逊的酋长呢，原来是大明皇帝啊。
“太简单了。”柯南道，“我认识令尊了，令尊又认识大理寺的少卿。当今圣上——”
柯南说到这里时停了一瞬，对着京城方向，四十五度拱手，才继续说道：“自然认识少卿大人的。你看，一二三，三步就到了。”
两人一想，果然如此。
沈超责怪道：“柯南，你也太……这咱们是私下说话，你还，非要这样”，他学着柯南的样子，也对京城方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拱手。
“提到当今圣上——”柯南又来了一次，“当然要毕恭毕敬啦。我柯南是大明的大忠臣！”
其实柯南只是为了好玩，前世看过的一个港片里，有个老太监，每次提到皇帝，就会做一下这个动作。
“你说的六度分隔理论，还真是神奇啊，三步就能把你和皇上拉上关系了！”赵总说道。
其实只需要两步。柯南瞥了一眼书柜里那本《论语》，但不能跟你们说。
我柯南猛敲了米太监的竹杠，米太监伺候皇上的，柯->米->皇。
我距离皇帝，只有两步！
===
与此同时。
京城皇宫，奉天殿。
殿中放着一张高高的祭桌，桌上摆放着各色茶点、祭品，还有做成寿桃瓜果样式的各色面点。
桌后挂的一张画像，不是昊天上帝，却是一张民间随处可见的灶王爷年画，大红大绿的，充满乡土气息，与威严肃穆的皇家宫殿，显得有些不搭配。
大殿里平日垂手肃立的太监宫女，今天却一个也无，显得空荡荡的。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穿寻常百姓的布衣，正手持信香祭拜灶王爷，眉宇间透着庄重虔诚。
此时的他，不再把自己当做大明的弘治皇帝，而是普通百姓朱佑樘。
他身后大约两步远，荆钗布衣的张皇后，一只手拉着十岁的朱厚照，朱厚照也没穿太子的服饰，穿的也是普通民间儿童的衣服。
从秦始皇到清朝灭亡，中国历史上一共出过四百二十二个皇帝。
其中最像普通人的，就是弘治皇帝了。
只有一位皇后或者说，妻子，一个皇子或者说，儿子。
可能是为了更像普通人一样，今年弘治皇帝模仿民间百姓，带着妻儿来祭灶。
过小年祭灶，“官三民四船家五”，皇帝那自然是官家，可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啊？
朱佑樘特地选了今天，腊月二十四祭灶，那就是真的把自己当平民百姓了。
“来，皇儿，最后一步了，你来给灶王爷奉上这碗糖瓜吧。”弘治皇帝将一个瓷碗递给太子朱厚照，眼神中满是慈爱。
祭灶时要给灶王爷送上一碗黏糊糊的麦芽糖。
民间传说，灶王爷上天和玉皇大帝汇报工作时，尝到糖瓜的甜味，就要多说点好话。如果他想打小报告说坏话时，就让糖粘住他的嘴，让他想说也张不开口。
好处费和封口费，二合一了属于是。
弘治皇帝Cosplay民间百姓，学就学个十足，也让儿子来给灶王爷上一碗糖瓜。
十岁的朱厚照松开张皇后的手，恭敬的从弘治皇帝手中接过装满糖瓜的小瓷碗，走到祭台前。
祭台有点高。
朱厚照双手捧着小碗，举过头顶，准备放到祭台上时，他的动作停住了。
弘治皇帝和张皇后，都看着朱厚照，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停住。
朱厚照的眼睛，盯着瓷碗的底部。
“皇儿？”见朱厚照一直看着碗底，却不上前供奉糖瓜，弘治皇帝温言相询。
“父皇，你看这个碗，奇怪。”
张皇后上前两步，从儿子手中接过那个装糖瓜的瓷碗，仔细打量一番，只见瓷碗晶莹剔透，更无一丝瑕疵。
她没发现任何异样，睁着一对妙目对儿子问道：“这碗有什么不妥当吗？”
“母后，父皇爱恤民命，省刑减赋，实为万民之福。”
张皇后看了一眼丈夫，夫妻二人眼中，俱是欣慰之情，和浓浓爱意。
朱厚照接着道：“父皇常说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三年前还特意颁下旨意，宫中举凡绫罗丝缎、瓷器漆器等，不再御购。”
弘治皇帝手捻长须，怡然自得，他高兴是因为儿子朱厚照小小年纪，不但记住了他这道旨意，还完全领会了其中的良苦用心。
“可是父皇请看，”朱厚照一只手高高举起瓷碗，另一只手指着碗底。
碗底是两行蓝青色小字：大明弘治十一年制。
“这是两年前造的瓷碗，可是，父皇明明是三年前就颁下旨意，宫中不再供御新瓷器了，奇怪。”
如果柯南也在这里，他一定会现场教学：“看见没，这就是盲点！朱厚照同学观察到了细节，并发现了盲点：宫中不应该有任何弘治十年以后的瓷器，但这个瓷碗是弘治十一年的!”
“一定有很多人看到过这个瓷碗碗底的落款，甚至弘治皇帝本人或许都看到过，但是落入了他们的盲点，他们，根本没发现其中的蹊跷！”
“朱厚照同学，你真是个名侦探的好苗子，别干皇帝这个很没前途的职业啦，跟着我学破案吧，我保证把你调教成大明侦探朱厚照！”
===
弘治皇帝看着碗底的落款，也陷入了沉思。
儿子说的一点没错：宫中不应该有任何弘治十年以后的瓷器。
弘治快步走到祭桌前，拿起几个碗碟翻看。
弘治九年。
弘治十二年。去年的。
弘治十三年。就是今年烧制的！
拍了一下手。
殿外急匆匆走进一个小太监，跪倒磕头。
“宫中的御进瓷器，是董让管的吧？”
“回皇上，御用监掌印太监董让董公公，三年前改任江西镇守太监，并提督烧制瓷器事宜。之后御用监掌印太监的位子，一直空缺着……”
小太监偷偷瞥了一眼弘治皇帝，声音变小了一些，“现在……现在是米山米公公操办宫中御用瓷器，大小事体，都由他一言而决……”
“知道了。”弘治皇帝食指敲敲额角，“看朕这记性！前几天的事，这都能忘记。”
记起来了，自己就是叫这个米太监，去准备的这次祭灶仪式的。
===
御用监。
米太监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瓷器，瞪着红眼珠子，喘着粗气。
没想到搬运去奉天殿的名贵瓷器，皇上只要了十几件！
早知道皇上的祭灶仪式，搞的就跟农家乐一样简朴，压根就不需要填补上这些亏空！
想到损失的巨额银两，米太监的脸都扭曲变形了。
好在命保住了，眼前这些瓷器，还是能慢慢变卖，亏了一万两左右，但总不至于血本无归。
想到那个敲自己竹杠的奇怪少年，米太监的眼神变得阴冷。
先干掉你幕后的主子，然后，咱家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正在米太监筹谋如何虐死柯南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圣上口谕：传御用监掌司太监米山即时见驾！”
皇上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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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柯南只是为了好玩，前世看过的一个港片里，有个老太监，每次提到皇帝，就会做一下这个动作。
“你说的六度分隔理论，还真是神奇啊，三步就能把你和皇上拉上关系了！”赵总说道。
其实只需要两步。柯南瞥了一眼书柜里那本《论语》，但不能跟你们说。
我柯南猛敲了米太监的竹杠，米太监伺候皇上的，柯->米->皇。
我距离皇帝，只有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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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京城皇宫，奉天殿。
殿中放着一张高高的祭桌，桌上摆放着各色茶点、祭品，还有做成寿桃瓜果样式的各色面点。
桌后挂的一张画像，不是昊天上帝，却是一张民间随处可见的灶王爷年画，大红大绿的，充满乡土气息，与威严肃穆的皇家宫殿，显得有些不搭配。
大殿里平日垂手肃立的太监宫女，今天却一个也无，显得空荡荡的。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穿寻常百姓的布衣，正手持信香祭拜灶王爷，眉宇间透着庄重虔诚。
此时的他，不再把自己当做大明的弘治皇帝，而是普通百姓朱佑樘。
他身后大约两步远，荆钗布衣的张皇后，一只手拉着十岁的朱厚照，朱厚照也没穿太子的服饰，穿的也是普通民间儿童的衣服。
从秦始皇到清朝灭亡，中国历史上一共出过四百二十二个皇帝。
其中最像普通人的，就是弘治皇帝了。
只有一位皇后或者说，妻子，一个皇子或者说，儿子。
可能是为了更像普通人一样，今年弘治皇帝模仿民间百姓，带着妻儿来祭灶。
过小年祭灶，“官三民四船家五”，皇帝那自然是官家，可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啊？
朱佑樘特地选了今天，腊月二十四祭灶，那就是真的把自己当平民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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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灶时要给灶王爷送上一碗黏糊糊的麦芽糖。
民间传说，灶王爷上天和玉皇大帝汇报工作时，尝到糖瓜的甜味，就要多说点好话。如果他想打小报告说坏话时，就让糖粘住他的嘴，让他想说也张不开口。
好处费和封口费，二合一了属于是。
弘治皇帝Cosplay民间百姓，学就学个十足，也让儿子来给灶王爷上一碗糖瓜。
十岁的朱厚照松开张皇后的手，恭敬的从弘治皇帝手中接过装满糖瓜的小瓷碗，走到祭台前。
祭台有点高。
朱厚照双手捧着小碗，举过头顶，准备放到祭台上时，他的动作停住了。
弘治皇帝和张皇后，都看着朱厚照，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停住。
朱厚照的眼睛，盯着瓷碗的底部。
“皇儿？”见朱厚照一直看着碗底，却不上前供奉糖瓜，弘治皇帝温言相询。
“父皇，你看这个碗，奇怪。”
张皇后上前两步，从儿子手中接过那个装糖瓜的瓷碗，仔细打量一番，只见瓷碗晶莹剔透，更无一丝瑕疵。
她没发现任何异样，睁着一对妙目对儿子问道：“这碗有什么不妥当吗？”
“母后，父皇爱恤民命，省刑减赋，实为万民之福。”
张皇后看了一眼丈夫，夫妻二人眼中，俱是欣慰之情，和浓浓爱意。
朱厚照接着道：“父皇常说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三年前还特意颁下旨意，宫中举凡绫罗丝缎、瓷器漆器等，不再御购。”
弘治皇帝手捻长须，怡然自得，他高兴是因为儿子朱厚照小小年纪，不但记住了他这道旨意，还完全领会了其中的良苦用心。
“可是父皇请看，”朱厚照一只手高高举起瓷碗，另一只手指着碗底。
碗底是两行蓝青色小字：大明弘治十一年制。
“这是两年前造的瓷碗，可是，父皇明明是三年前就颁下旨意，宫中不再供御新瓷器了，奇怪。”
如果柯南也在这里，他一定会现场教学：“看见没，这就是盲点！朱厚照同学观察到了细节，并发现了盲点：宫中不应该有任何弘治十年以后的瓷器，但这个瓷碗是弘治十一年的!”
“一定有很多人看到过这个瓷碗碗底的落款，甚至弘治皇帝本人或许都看到过，但是落入了他们的盲点，他们，根本没发现其中的蹊跷！”
“朱厚照同学，你真是个名侦探的好苗子，别干皇帝这个很没前途的职业啦，跟着我学破案吧，我保证把你调教成大明侦探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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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看着碗底的落款，也陷入了沉思。
儿子说的一点没错：宫中不应该有任何弘治十年以后的瓷器。
弘治快步走到祭桌前，拿起几个碗碟翻看。
弘治九年。
弘治十二年。去年的。
弘治十三年。就是今年烧制的！
拍了一下手。
殿外急匆匆走进一个小太监，跪倒磕头。
“宫中的御进瓷器，是董让管的吧？”
“回皇上，御用监掌印太监董让董公公，三年前改任江西镇守太监，并提督烧制瓷器事宜。之后御用监掌印太监的位子，一直空缺着……”
小太监偷偷瞥了一眼弘治皇帝，声音变小了一些，“现在……现在是米山米公公操办宫中御用瓷器，大小事体，都由他一言而决……”
“知道了。”弘治皇帝食指敲敲额角，“看朕这记性！前几天的事，这都能忘记。”
记起来了，自己就是叫这个米太监，去准备的这次祭灶仪式的。
===
御用监。
米太监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瓷器，瞪着红眼珠子，喘着粗气。
没想到搬运去奉天殿的名贵瓷器，皇上只要了十几件！
早知道皇上的祭灶仪式，搞的就跟农家乐一样简朴，压根就不需要填补上这些亏空！
想到损失的巨额银两，米太监的脸都扭曲变形了。
好在命保住了，眼前这些瓷器，还是能慢慢变卖，亏了一万两左右，但总不至于血本无归。
想到那个敲自己竹杠的奇怪少年，米太监的眼神变得阴冷。
先干掉你幕后的主子，然后，咱家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正在米太监筹谋如何虐死柯南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圣上口谕：传御用监掌司太监米山即时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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