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冤有头债有主
这才是真正的一锤子买卖，冷试百户这一锤子下去，如此狭小的石室内，躲无可躲，高速飞来的石弹直接命中那不用说了，死无全尸。
就算没打中，撞到石墙上，碎裂反弹的乱石，也是漫天花雨，纵横乱飞，谁也躲不过。
这已经不是面对枪口的感觉，而是面对炮口……
“冷校尉，你……有话好好说，你，你可千万别乱来！”侯百户脸色惨白，双手乱摇，声调都变了。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异变陡生之下，人人惊惧，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马大彪悄悄上前半步，门板一样宽的身形，将柯南和赵总挡在了身后。
即使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柯南心里还是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温暖。
“有话好好说？哈哈哈哈哈……现在你知道有话好好说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冷试百户举着大木槌，发出一阵大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笑得甚至喘不过气来。
“倒卖军资，无非是罚钱、打板子、流放三千里的罪过，你现在擅动军械，威胁同僚和县里勘察的公人，这是要掉脑袋的！”
“倒卖军资？你以为我是倒卖军资？”冷百户的口气带着嘲笑的意味，他的脸上也露出奇异的笑容。
“那……你不是倒卖军资？”侯百户张大嘴不知说什么了。
不止侯百户，马大彪、赵总还有那两个跟班的小旗，也惊呆了。
所有人都以为冷百户必定是私下倒卖军械，贪污了一大笔钱，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赵知州查到了，因此派公人们来到千户所，查访冷试百户的罪证。
也不知道柯南的哪句话，刺激到了冷试百户，让他以为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因此只好狗急跳墙，用霹雳车威胁众人。
可现在冷校尉的话，很明显，压根不是倒卖军资的事情啊。
而且，都已经狗急跳墙，动用霹雳车挟持人质了，他也完全没撒谎的必要。
“小捕快，你叫什么名字？”冷校尉对着马大彪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柯南说道。
柯南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我姓柯，单名一个南字。”
冷校尉道：“怕是这些人里边，只有你知道这事情跟倒卖军资毫无关系吧？”
柯南还没回话，赵总先站了出来，道：“显然不是倒卖军资。”
冷校尉的目光投向赵总，搞不清他又是何方神圣。
赵总道：“若是倒卖军资的大案，怎么会只派我们几个人来？必定是大队人马出动，也必定会先跟千户大人通气，此其一。”
“第二，我们来的人里，有两个去勘验军粮了，总不至于你一个管理军械仓库的百户，手又伸到军粮那里去了吧？所以和查验军粮一样，点验军械，也是例行检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刚我们都看过了军械的册子，一笔笔的都明明白白，哪里有什么私卖军械的蛛丝马迹？完全没有。退一万步，方才这个大胡子百户也说过了，就算倒卖了一些军资，数额并不巨大，罪过有限的很。”
“《大明律》里兵律军政篇写得很明白，‘凡军人关给衣甲枪刀旗帜一应军器，私下货卖者，杖一百，发边远充军……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我看你是个冷静人，又不是杀头的罪过，不至于会是现在这个反应，现在你拿着军国重器，威胁同僚和地方上来勘察军械的公人，这才绝对是杀头的罪过。”
赵总侃侃而谈有理有据，面对霹雳车的炮口，竟然毫无惧色。
虽然知道他是在装，尤其是因为冷校尉说，在场只有柯南才知道并无倒卖军资这件事，让赵总很不服气，必须跳出来显摆，哪怕是当着炮口显摆，柯南倒也佩服他的勇气。
“你说的不错，根本没有什么倒卖军资的事情。”冷校尉说道，手里仍然高举那个可怕的木槌，众人的眼光也都集中在那个木锤上，木锤一旦砸了下去，四根绷紧的牛筋，便会将皮兜子里十七八斤重的石弹发射出来，那时候可就是什么都完了。
“没有倒卖军资的事情，那你这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击锤先放下。”侯百户声音仍然有些发抖，但稍微平静了一些。
冷校尉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病态的潮红，“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现在你知道有话好好说了？”最后一句的音量，是猛然提高了。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事情不对头了，冷校尉如此铤而走险，和所谓军械检查虽然有关，但这只是个引子。
看来冷校尉的疯狂之举，真正的动机跟侯百户完全分不开。
那两个小旗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冷大人，大人！这些天我们两个跟着你老人家，鞍前马后，小心伺候，从来没得罪过你老人家，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您老人家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
另一个也磕头如捣蒜，帮腔道：“是啊是啊，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神仙打架，我们小鬼不想跟着遭殃啊……”说这话的同时，还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侯百户，那意思很明显：脚指头也能猜出来，这事儿跟侯百户脱不了干系。
冷校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两个小旗，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个小旗没想到这么容易冷校尉便肯放他们走，对视一眼，流水价说着感恩戴德的话，站起身来转身撒丫子就跑，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显然是担心冷校尉忽然改变主意。
侯百户呆了呆，似乎也没想到冷校尉这样轻易地就放了那两个小旗，他向前一步沉声道：“冷校尉，我知道你一贯对我有意见，今天你这奇怪的举动，八成是冲着我来的。不过刚那两个小王八蛋说的有道理，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地方上来的公人，你也别难为人家，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吧！”
他说着话的同时，双臂张开，挡在了霹雳车前。
就算没打中，撞到石墙上，碎裂反弹的乱石，也是漫天花雨，纵横乱飞，谁也躲不过。
这已经不是面对枪口的感觉，而是面对炮口……
“冷校尉，你……有话好好说，你，你可千万别乱来！”侯百户脸色惨白，双手乱摇，声调都变了。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异变陡生之下，人人惊惧，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马大彪悄悄上前半步，门板一样宽的身形，将柯南和赵总挡在了身后。
即使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柯南心里还是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温暖。
“有话好好说？哈哈哈哈哈……现在你知道有话好好说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冷试百户举着大木槌，发出一阵大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笑得甚至喘不过气来。
“倒卖军资，无非是罚钱、打板子、流放三千里的罪过，你现在擅动军械，威胁同僚和县里勘察的公人，这是要掉脑袋的！”
“倒卖军资？你以为我是倒卖军资？”冷百户的口气带着嘲笑的意味，他的脸上也露出奇异的笑容。
“那……你不是倒卖军资？”侯百户张大嘴不知说什么了。
不止侯百户，马大彪、赵总还有那两个跟班的小旗，也惊呆了。
所有人都以为冷百户必定是私下倒卖军械，贪污了一大笔钱，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赵知州查到了，因此派公人们来到千户所，查访冷试百户的罪证。
也不知道柯南的哪句话，刺激到了冷试百户，让他以为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因此只好狗急跳墙，用霹雳车威胁众人。
可现在冷校尉的话，很明显，压根不是倒卖军资的事情啊。
而且，都已经狗急跳墙，动用霹雳车挟持人质了，他也完全没撒谎的必要。
“小捕快，你叫什么名字？”冷校尉对着马大彪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的柯南说道。
柯南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我姓柯，单名一个南字。”
冷校尉道：“怕是这些人里边，只有你知道这事情跟倒卖军资毫无关系吧？”
柯南还没回话，赵总先站了出来，道：“显然不是倒卖军资。”
冷校尉的目光投向赵总，搞不清他又是何方神圣。
赵总道：“若是倒卖军资的大案，怎么会只派我们几个人来？必定是大队人马出动，也必定会先跟千户大人通气，此其一。”
“第二，我们来的人里，有两个去勘验军粮了，总不至于你一个管理军械仓库的百户，手又伸到军粮那里去了吧？所以和查验军粮一样，点验军械，也是例行检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刚我们都看过了军械的册子，一笔笔的都明明白白，哪里有什么私卖军械的蛛丝马迹？完全没有。退一万步，方才这个大胡子百户也说过了，就算倒卖了一些军资，数额并不巨大，罪过有限的很。”
“《大明律》里兵律军政篇写得很明白，‘凡军人关给衣甲枪刀旗帜一应军器，私下货卖者，杖一百，发边远充军……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我看你是个冷静人，又不是杀头的罪过，不至于会是现在这个反应，现在你拿着军国重器，威胁同僚和地方上来勘察军械的公人，这才绝对是杀头的罪过。”
赵总侃侃而谈有理有据，面对霹雳车的炮口，竟然毫无惧色。
虽然知道他是在装，尤其是因为冷校尉说，在场只有柯南才知道并无倒卖军资这件事，让赵总很不服气，必须跳出来显摆，哪怕是当着炮口显摆，柯南倒也佩服他的勇气。
“你说的不错，根本没有什么倒卖军资的事情。”冷校尉说道，手里仍然高举那个可怕的木槌，众人的眼光也都集中在那个木锤上，木锤一旦砸了下去，四根绷紧的牛筋，便会将皮兜子里十七八斤重的石弹发射出来，那时候可就是什么都完了。
“没有倒卖军资的事情，那你这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击锤先放下。”侯百户声音仍然有些发抖，但稍微平静了一些。
冷校尉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病态的潮红，“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现在你知道有话好好说了？”最后一句的音量，是猛然提高了。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事情不对头了，冷校尉如此铤而走险，和所谓军械检查虽然有关，但这只是个引子。
看来冷校尉的疯狂之举，真正的动机跟侯百户完全分不开。
那两个小旗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冷大人，大人！这些天我们两个跟着你老人家，鞍前马后，小心伺候，从来没得罪过你老人家，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您老人家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
另一个也磕头如捣蒜，帮腔道：“是啊是啊，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神仙打架，我们小鬼不想跟着遭殃啊……”说这话的同时，还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侯百户，那意思很明显：脚指头也能猜出来，这事儿跟侯百户脱不了干系。
冷校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两个小旗，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个小旗没想到这么容易冷校尉便肯放他们走，对视一眼，流水价说着感恩戴德的话，站起身来转身撒丫子就跑，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显然是担心冷校尉忽然改变主意。
侯百户呆了呆，似乎也没想到冷校尉这样轻易地就放了那两个小旗，他向前一步沉声道：“冷校尉，我知道你一贯对我有意见，今天你这奇怪的举动，八成是冲着我来的。不过刚那两个小王八蛋说的有道理，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地方上来的公人，你也别难为人家，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吧！”
他说着话的同时，双臂张开，挡在了霹雳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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