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
开学第一天一般都是些不重要的杂事，老谭也破天荒地提前放学。姐弟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来约好三人同行，只可惜太郎的哥哥今天来看望他，只得鸽了姐弟二人。
申小良不时看向身旁的姐姐，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至于那笑容的真假便只有申一曦本人知晓了。
三人之间的谈话终究是勾起了申一曦不好的回忆，那件事的记忆一直被申一曦深埋在心底，申一曦从来不愿意主动去触碰它。
申小良叹了口气，伤口终会留下疤痕，这疤痕想要恢复如初也只能靠姐姐自己迈过那段回忆。
似乎是察觉到了申小良频繁地看自己，申一曦抬着头得意洋洋地对着小老弟说：“怎么样，总算是察觉到姐的美丽了，想赞美的话就赞美吧，姐受得起”
申小良也分不清申一曦现在到底是真的心情不错，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疲态，只得敷衍地应了两句。
申小良很了解老姐，反过来也一样。看着眼前愁字都写到脸上的小老弟，申一曦感到十分无奈。
“申小狗，答应我，以后和女孩子出去约会戴个口罩吧，你的想法全都在你脸上，见到肖宁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脸色，就差把忧郁两个字写在你脑门上了。”申一曦说着点了点小老弟的额头。
申小良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倘若是平时那个没正经的申一曦，那么他自然可以随便说些白烂话可如果不是呢？
“走快点，我饿了，我们回家吃晚饭”最终申小良还是说了一句话，一句不相干的话。
申一曦没有回答，姐弟两人默默地走着。
“申小狗，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申一曦没来由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也别把你姐看得太脆弱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
此时女孩转过头，背对着夕阳，此时阳光已是暗淡了，光斑似被揉碎了一样撒在女孩的发丝上，将女孩的头发染的棕黄，此刻申小良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女孩，她的脸上是申小良熟悉的表情，甜美而又贱兮兮的笑容。
申小良看着申一曦的眼睛，那明亮的眸子微微泛着光，清澈透明。嗯是了，是自己熟悉的老姐。
“嗯？担心什么，我为什么要担心你”知道老姐心情无碍后，申小良再度变回了那个口无遮拦满嘴白烂话的小老弟。
“啧，别害羞嘛申小狗，承认自己担心姐姐怎么了”申一曦笑嘻嘻地调戏着自己的弟弟。
看着眼前撇过头不理睬自己的小老弟，她突发奇想，假如有一天申小良不在了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申一曦略微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是想象不出那样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一旦习惯了生活中存在某个人，就很难想象失去他的生活，因为已经把他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了。
在申一曦胡思乱想的时候，申小良
自顾自地走着，他确实是饿了，上午即使有太郎的帮忙也依旧搬了七八趟，着实累的不轻。
可是开学第一天的午饭着实是差强人意，申小良只是简单应付了一下，事实证明午饭是不可以敷衍的申小良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吃晚饭。
“姐，你能不能走快点，我饿了”申小良抚着肚子转头问自家姐姐。
申一曦的思绪被申小良的话打断，她看了看四周，已经是居民区了，走过一条街就到家了申一曦轻轻嗯了一声，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咚咚”馨怡花苑某户的大门被敲响，“老申去开门，可能是小曦和小良回来了”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女人听到敲门声立刻呼唤着自家丈夫去开门。被唤做老申的男人放下手机，走过去开门，门外正是姐弟二人。
“哟，今天回来的挺早啊”老申丢下一句问候，又躺回到沙发上刷起了短视频。
“老申，你这客套性的问候也太不走心了”申一曦一边吐槽自家父亲一边走进屋内。
书包随手扔在地上，申一曦跳上沙发，躺在老申旁边，看着老申手机上的视频。申小良就没那个精力了，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恍若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
“啧，你躺我身边干什么，要看视频看自己手机去”老父亲看到女儿在光明正大地窥屏，顿时有些不自在。
“我看看老申你平时看些什么”申一曦笑眯眯地看着老申。
老申往后缩一缩，申一曦就跟着缩一缩，老申往右挪一挪，就往右挪一挪，仿佛是块狗皮膏药。
老父亲见反抗无效，只得任由她一起看。不得不说，老申的短视频涉猎甚广，娱乐大瓜，美女热舞，荒野求生，网络爆梗……
申一曦后来甚至还看到了一条如何养猪的短视频，老父亲还看得津津有味，“老申，你要改行养猪了吗？”申一曦诧异地看着自家老父亲。
“改行，养猪还需要改行吗？”老申笑眯眯地看着申一曦，又扭头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申小良，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老申，你一直把申小狗当成猪吗，他可是你儿子”申一曦大惊。
声音之大，生怕申小良听不见。可惜此时的申小良并没有还嘴的力气，干瘪的肚子不允许他花费多余的精力在这场饭前的嘴炮上。
老申也没有继续和申一曦斗嘴，只是默默刷着视频，申一曦倒是叽叽喳喳。
“吃饭了”不一会儿，厨房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脸庞面容与申一曦十分相似，只是申一曦的五官更为立体，而女人的面部曲线则更为柔和。
申小良此刻坐了起来，现在开饭两个字对于他来说仿佛是天使的轻语。
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四个人一人一边，姐弟二人面对面，父亲申梁和母亲林舒怡面对面。
“小良，小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林舒怡开口问道。
“还不错，如果没有迟到的话就更不错了”申一曦看着申小良玩味地答到。
“嗯？为什么迟到了”老父亲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任谁都听得出其语气有多么敷衍。
姐弟二人没有在意，他们早就习惯了老申的敷衍，老申从来就是个很随意的人，很少对什么事情上心。一般的父母对孩子的学习都很重视，可老申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管过姐弟两个人的学业，所以迟到这种小事对老申来说自然是无足轻重，他问这句话可能就是刷一波存在感。
“不愧是亲生的，老爸你语气里的的敷衍也太不加修饰了，和你儿子的脸色一样直白”申一曦吐槽道。
沉迷干饭的申小良突然被Q了一下，顿时抬起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几人。
林舒怡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别扯开话题，你两为什么迟到了。”老申被女儿拆穿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于是又把话题引到了姐弟两身上。
“因为你的好儿子昨晚补作业补的太辛苦，今天睡过头了。”没等申小良说话，申一曦直接把锅甩到小老弟脸上。
小老弟大惊，你以为我是帮谁写作业才到那么晚的？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毕竟这真实原因申小良不愿和父母坦白。
申一曦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申小良背这口锅属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舒怡见儿子没有反驳，长叹一口气，“上梁不正下良歪”
父子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谐音梗噎到了，申一曦则在旁边摇着头咂嘴。
“以后作业早点写，别和你老爸一样不靠谱”林舒怡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
有苦说不出的申小良低声哦了一句。
无话可说的老父亲默默点起了一根烟。
“老申同志，我很想知道你给你儿子取这么个名字作何感想”申一曦一只手贱兮兮地勾住老父亲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走了老申手中的烟，将它挂在烟灰缸上。
老父亲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你们爷爷给我取名一个梁字，是希望我做国家栋梁，再不济也得做一家的顶梁柱，结果如你们所见，他老人家怕是得失望了。”
“嗯”申一曦适时嗯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声嗯就很搞心态，申梁瞪了自己的好女儿一眼。
申一曦乖乖闭嘴。
“我想着既然我做不成栋梁，那至少我的儿子得当个良民，但我又怕人善被人欺，就加了个小字”老父亲说完，拿起了烟，猛嘬一口。
申小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名字取的如此随意。
“那我姐的名字呢？”申小良追问，申一曦也好奇地盯着老申。
“因为好听”老申言简意赅
“好听？”姐弟俩大为震撼。
“好听”老父亲说得理所应当。
“其实是你爸没什么文化，想不出什么好的女孩名，就取了他高中同学最好听的名字做你的名字”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母亲幽幽地说道。
老父亲被烟呛到了。
申一曦竖起大拇指，她十分感谢没文化的老父亲给她剽窃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若是让他自己来取名字那自己难道要叫，申大美？这名字可真的太美了，申一曦想都不敢想。
“所以你下次提前把作业写完，好好学习，不然将来给孩子取名字都艰辛”清洗结束的林舒怡冷不丁又Q了一下申小良。
申小良被噎住了，老父亲又被烟呛到了。
申一曦咂咂嘴，老妈当真是人狠话不多，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
晚饭过后，林舒怡和姐弟两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申小良安静地看着，母女二人则喜欢吐槽剧情，在一旁刷视频的老申也不时插两句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申小良默默看着三人，回想起吃饭时的一幕幕，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场景，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吃着饭，聊着天，互相打趣，饭后就悠闲地看电视。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申小良却从没有感到厌倦，只觉得安心。
申小良想起了申一曦回家路上说的话，突然觉得蛮开心，想来老姐是说了实话的。
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嗯，当然会开心
因为有不靠谱的朋友，
有不靠谱的家人，
有靠谱的家…
申小良不时看向身旁的姐姐，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至于那笑容的真假便只有申一曦本人知晓了。
三人之间的谈话终究是勾起了申一曦不好的回忆，那件事的记忆一直被申一曦深埋在心底，申一曦从来不愿意主动去触碰它。
申小良叹了口气，伤口终会留下疤痕，这疤痕想要恢复如初也只能靠姐姐自己迈过那段回忆。
似乎是察觉到了申小良频繁地看自己，申一曦抬着头得意洋洋地对着小老弟说：“怎么样，总算是察觉到姐的美丽了，想赞美的话就赞美吧，姐受得起”
申小良也分不清申一曦现在到底是真的心情不错，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疲态，只得敷衍地应了两句。
申小良很了解老姐，反过来也一样。看着眼前愁字都写到脸上的小老弟，申一曦感到十分无奈。
“申小狗，答应我，以后和女孩子出去约会戴个口罩吧，你的想法全都在你脸上，见到肖宁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脸色，就差把忧郁两个字写在你脑门上了。”申一曦说着点了点小老弟的额头。
申小良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倘若是平时那个没正经的申一曦，那么他自然可以随便说些白烂话可如果不是呢？
“走快点，我饿了，我们回家吃晚饭”最终申小良还是说了一句话，一句不相干的话。
申一曦没有回答，姐弟两人默默地走着。
“申小狗，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申一曦没来由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也别把你姐看得太脆弱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
此时女孩转过头，背对着夕阳，此时阳光已是暗淡了，光斑似被揉碎了一样撒在女孩的发丝上，将女孩的头发染的棕黄，此刻申小良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女孩，她的脸上是申小良熟悉的表情，甜美而又贱兮兮的笑容。
申小良看着申一曦的眼睛，那明亮的眸子微微泛着光，清澈透明。嗯是了，是自己熟悉的老姐。
“嗯？担心什么，我为什么要担心你”知道老姐心情无碍后，申小良再度变回了那个口无遮拦满嘴白烂话的小老弟。
“啧，别害羞嘛申小狗，承认自己担心姐姐怎么了”申一曦笑嘻嘻地调戏着自己的弟弟。
看着眼前撇过头不理睬自己的小老弟，她突发奇想，假如有一天申小良不在了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申一曦略微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是想象不出那样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一旦习惯了生活中存在某个人，就很难想象失去他的生活，因为已经把他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了。
在申一曦胡思乱想的时候，申小良
自顾自地走着，他确实是饿了，上午即使有太郎的帮忙也依旧搬了七八趟，着实累的不轻。
可是开学第一天的午饭着实是差强人意，申小良只是简单应付了一下，事实证明午饭是不可以敷衍的申小良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吃晚饭。
“姐，你能不能走快点，我饿了”申小良抚着肚子转头问自家姐姐。
申一曦的思绪被申小良的话打断，她看了看四周，已经是居民区了，走过一条街就到家了申一曦轻轻嗯了一声，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咚咚”馨怡花苑某户的大门被敲响，“老申去开门，可能是小曦和小良回来了”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女人听到敲门声立刻呼唤着自家丈夫去开门。被唤做老申的男人放下手机，走过去开门，门外正是姐弟二人。
“哟，今天回来的挺早啊”老申丢下一句问候，又躺回到沙发上刷起了短视频。
“老申，你这客套性的问候也太不走心了”申一曦一边吐槽自家父亲一边走进屋内。
书包随手扔在地上，申一曦跳上沙发，躺在老申旁边，看着老申手机上的视频。申小良就没那个精力了，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恍若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
“啧，你躺我身边干什么，要看视频看自己手机去”老父亲看到女儿在光明正大地窥屏，顿时有些不自在。
“我看看老申你平时看些什么”申一曦笑眯眯地看着老申。
老申往后缩一缩，申一曦就跟着缩一缩，老申往右挪一挪，就往右挪一挪，仿佛是块狗皮膏药。
老父亲见反抗无效，只得任由她一起看。不得不说，老申的短视频涉猎甚广，娱乐大瓜，美女热舞，荒野求生，网络爆梗……
申一曦后来甚至还看到了一条如何养猪的短视频，老父亲还看得津津有味，“老申，你要改行养猪了吗？”申一曦诧异地看着自家老父亲。
“改行，养猪还需要改行吗？”老申笑眯眯地看着申一曦，又扭头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申小良，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老申，你一直把申小狗当成猪吗，他可是你儿子”申一曦大惊。
声音之大，生怕申小良听不见。可惜此时的申小良并没有还嘴的力气，干瘪的肚子不允许他花费多余的精力在这场饭前的嘴炮上。
老申也没有继续和申一曦斗嘴，只是默默刷着视频，申一曦倒是叽叽喳喳。
“吃饭了”不一会儿，厨房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脸庞面容与申一曦十分相似，只是申一曦的五官更为立体，而女人的面部曲线则更为柔和。
申小良此刻坐了起来，现在开饭两个字对于他来说仿佛是天使的轻语。
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四个人一人一边，姐弟二人面对面，父亲申梁和母亲林舒怡面对面。
“小良，小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林舒怡开口问道。
“还不错，如果没有迟到的话就更不错了”申一曦看着申小良玩味地答到。
“嗯？为什么迟到了”老父亲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任谁都听得出其语气有多么敷衍。
姐弟二人没有在意，他们早就习惯了老申的敷衍，老申从来就是个很随意的人，很少对什么事情上心。一般的父母对孩子的学习都很重视，可老申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管过姐弟两个人的学业，所以迟到这种小事对老申来说自然是无足轻重，他问这句话可能就是刷一波存在感。
“不愧是亲生的，老爸你语气里的的敷衍也太不加修饰了，和你儿子的脸色一样直白”申一曦吐槽道。
沉迷干饭的申小良突然被Q了一下，顿时抬起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几人。
林舒怡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别扯开话题，你两为什么迟到了。”老申被女儿拆穿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于是又把话题引到了姐弟两身上。
“因为你的好儿子昨晚补作业补的太辛苦，今天睡过头了。”没等申小良说话，申一曦直接把锅甩到小老弟脸上。
小老弟大惊，你以为我是帮谁写作业才到那么晚的？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毕竟这真实原因申小良不愿和父母坦白。
申一曦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申小良背这口锅属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舒怡见儿子没有反驳，长叹一口气，“上梁不正下良歪”
父子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谐音梗噎到了，申一曦则在旁边摇着头咂嘴。
“以后作业早点写，别和你老爸一样不靠谱”林舒怡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
有苦说不出的申小良低声哦了一句。
无话可说的老父亲默默点起了一根烟。
“老申同志，我很想知道你给你儿子取这么个名字作何感想”申一曦一只手贱兮兮地勾住老父亲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走了老申手中的烟，将它挂在烟灰缸上。
老父亲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你们爷爷给我取名一个梁字，是希望我做国家栋梁，再不济也得做一家的顶梁柱，结果如你们所见，他老人家怕是得失望了。”
“嗯”申一曦适时嗯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声嗯就很搞心态，申梁瞪了自己的好女儿一眼。
申一曦乖乖闭嘴。
“我想着既然我做不成栋梁，那至少我的儿子得当个良民，但我又怕人善被人欺，就加了个小字”老父亲说完，拿起了烟，猛嘬一口。
申小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名字取的如此随意。
“那我姐的名字呢？”申小良追问，申一曦也好奇地盯着老申。
“因为好听”老申言简意赅
“好听？”姐弟俩大为震撼。
“好听”老父亲说得理所应当。
“其实是你爸没什么文化，想不出什么好的女孩名，就取了他高中同学最好听的名字做你的名字”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母亲幽幽地说道。
老父亲被烟呛到了。
申一曦竖起大拇指，她十分感谢没文化的老父亲给她剽窃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若是让他自己来取名字那自己难道要叫，申大美？这名字可真的太美了，申一曦想都不敢想。
“所以你下次提前把作业写完，好好学习，不然将来给孩子取名字都艰辛”清洗结束的林舒怡冷不丁又Q了一下申小良。
申小良被噎住了，老父亲又被烟呛到了。
申一曦咂咂嘴，老妈当真是人狠话不多，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
晚饭过后，林舒怡和姐弟两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申小良安静地看着，母女二人则喜欢吐槽剧情，在一旁刷视频的老申也不时插两句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申小良默默看着三人，回想起吃饭时的一幕幕，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场景，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吃着饭，聊着天，互相打趣，饭后就悠闲地看电视。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申小良却从没有感到厌倦，只觉得安心。
申小良想起了申一曦回家路上说的话，突然觉得蛮开心，想来老姐是说了实话的。
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嗯，当然会开心
因为有不靠谱的朋友，
有不靠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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