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蝴蝶
说完这话，霍诚感觉周围仿佛一下子被寂静包裹了，他似乎听到栗夏轻吐一口气，似乎听到张口结舌的沈恪喉咙里轻微的“咯咯”声。他也看到沈恪身前代表恐惧和紧张的光团迅速扩大。
“老哥真是说笑了……我对栗学妹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啊。凌薇她……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原因就，就闹矛盾嘛。”沈恪挤出笑容，故作镇定地说。
不过装也没用，因为这时候霍诚的系统给出了“任务完成，500积分已获得”的提示，证明了他的猜想完全正确。
“而且，”沈恪接着说，“栗学妹和我也不可能的啊，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对吧，栗夏？”
他想用平平常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让它显得只是一句普通的收尾。但是霍诚看的很清楚，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几乎瞬间被强烈的紧张感填满了。
这应该就是他对眼前“白月光”的告别仪式了吧，即便答案是确定的，也要亲口听到她说出来。
“没错，没有可能的，沈学长。”栗夏看着他语调平和但坚定地回答道，说完又微微侧过脸看向窗外。
沈恪听到她的回答低下眼睛，轻叹一口气，似乎被从身体里抽走了某种东西，让他显得无力但也平静了不少。
心里门儿清的霍诚露出礼貌而得意的笑容，故意说：“不好意思啊沈同学，看来都是我的胡乱猜测造成了一些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最后呢，还是要祝你和周凌薇重归于好，不论如何，以前的经历都证明了她真的对你很有感情，而且……”
霍诚停了一下：“她在这份感情里似乎也很缺乏安全感。”接着他就把自己的分析过程跟沈恪简单说了一遍。
沈恪看着霍诚，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露出一抹苦笑：“霍同学真的是一个很恐怖的人啊。”
“哪里哪里，我正为自己瞎猜而惭愧呢。”
沈恪摇摇头，“现在掩饰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说的没错，我不该有那种想法。栗夏学妹或许没感觉到，但在那次聚会上，还有这次，我都对学妹你动心了。虽然一开始只是偶尔的闪念，但它也在顶着愧疚感慢慢滋长。我也隐隐怀疑凌薇是不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我自己都不愿承认。所以刚才被霍同学说中的时候，我是真的吓了一跳。”
“我对不起凌薇，她的不安全感我现在能够理解了。”沈恪边说边向栗夏深深地低下头，“我也很对不起栗师妹，让你遭到了怀疑。”
栗夏转过脸看了眼沈恪，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还有，”霍诚对沈恪说道：“如果你准备把今天的谈话也告诉周凌薇，我希望你能顺便说一下，栗夏学妹在这件事中完全不知情，也没有任何举止不当之处。她不会威胁到任何人，也不应该被作为怀疑的对象。你就说这点是栗夏所在社团的社长托你转告的。”
栗夏已转回脸对着窗外，她眼神依旧平静，但嘴角却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
…………
和沈恪告别后，霍诚和栗夏一起走在大学的路上。
“唉，没想到听协的第一次出击是这么个膈应人的结果。”栗夏叹气。
“这结果不是挺好吗？在问题扩大之前我们就帮沈恪找到原因所在了，以后他应该也能和周凌薇改善关系，你这边也省去了将来潜在的麻烦啊。”
“学长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栗夏抱怨道，“明明我啥也没干，结果那俩人一通折腾倒搞得我像个小三一样。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的嘛！”
霍诚笑了：“谁让他俩都是奇葩呢。周凌薇如果不是这次蒙对了的话，那就是纯纯的矫情，还是谜语人那种。沈恪看起来也不外向，但内心倒是挺闷骚的，竟然对三年多前的老同学一见钟情。”
“见色起意罢了。”
“你对自己的颜值还挺自信的嘛。”
“是学长你分析的时候一直在强调这点啊，我一开始还挺不好意思的，结果硬是听到麻木了。说实话，你说她对我感到强烈威胁感的时候，我还挺得意的。不是喜欢怀疑我吗，那就让她害怕呗。”栗夏转过头莞尔一笑，柔顺的短发也随着晃动起来。
“还是不明白学长为什么那么敢猜，还就猜中了。当时我真是吓了一大跳。”
“并没有什么难想的，就连沈恪他自己都猜到了，只是你脑子太慢没猜到而已，别忘了你可是‘愚者’。”
“呵呵，学长你就别酸了，我抽了‘愚者’的时候你脸上那惋惜劲儿，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肯定是张好牌啊。”
不知不觉碧峰区（即工学院宿舍区）的宿舍楼已来到眼前。栗夏转过身对着霍诚笑道：“学长，说实话，刚开始我加入社团的时候，只是好奇学长是怎么沦落到全社只剩一个人的地步的，不过现在我觉得的，这可能是因为只需要学长一个人的实力就够了吧，哈哈哈！”
说完她就连忙跑开了，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只留下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在小路上跳跃着。
霍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去回应栗夏，他的眼前就突然浮现出一段文字：
“特殊观察对象为异能者，已对您取得足够认同度，故解除天赋探测屏蔽，并解锁部分心灵异能基本规则。
一、异能者之间对彼此技能效果有很强的抗性，但不等于完全免疫。精神力强大的异能者发动技能时，可以让精神力弱于自己较多的异能者也受到一定影响，或是感知到对方隐藏的异能者身份。
二、异能者不是系统宿主，本系统具有宿主唯一性。
三、异能者通常会自动获得对自身技能效果的一定认知，但也存在并不了解技能的情况。
四、观察对象对系统宿主认同感未达到一定级别时，探测技能无法探查其天赋，除非升级探测技能。
五、异能者可能被诱变进化出新的技能。
六、部分无异能人类属于潜能者，在特殊情况，例如其他异能者的影响下，可能会激发出天赋成为新异能者。
七、发动技能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且部分技能存在冷却时间，所以无法过度使用。
现观察对象屏蔽已解除，故已获悉其天赋之被动效果与主动技能。点击可查看探查结果。”
栗夏是异能者？霍诚大吃一惊。难怪无法看到栗夏的情绪光团，原来是因同为技能持有者的她对“洞察烟斗”有屏蔽效果。等等，那岂不是说明傅箫学姐也是异能者？
霍诚收住混乱的思绪，选择查看栗夏的天赋。
“天赋：【蝴蝶】
持有技能：
【蝶之灵动】buff型被动技能，大幅增强本天赋者的动态视力、反应速度、精准度和平衡能力。在危急情形下，提升效果更为明显。
【蝶之感应】常驻被动技能，本天赋者将不定时展现对自身相关的事件的特殊预知能力。
【蝶之振翅】范围型主动技能，技能发动后将使五米范围内对象的情绪得到增幅。受作用者原有情绪将更为强烈，并且会更倾向于表达出隐藏的真实情绪，效果持续30分钟，可选择提前解除。每二十四小时可发动一次。
另：此技能为隐藏技能，且为异能者与系统宿主双解锁模式。即异能者自身首先要有相应的意愿，再由宿主通过系统发动。”
蝴蝶毕竟是刀塔里的敏捷神装啊，被动效果提供这么多敏捷类的加成，还有这个“蝶之感应”，真有点《诡秘之主》里“占卜家”和“小丑”的意思了，可是这个主动效果的双解锁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隐藏技能”，说明栗夏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那她怎么会有发动的意愿？难道是说她心里想着“我想让大家更high点”或者“撕得好，再撕响些！”，就算是有了“相应的意愿”，然后才可以由我发动技能？
看样子这好像是个“拱火型”和“看热闹不嫌事大型”技能啊，当然也可以说好听点是“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型”技能。不过反正都不像是能和“蝴蝶”这装备扯上关系，“疯狂面具”或者“纷争面纱”还差不多。
当然，霍诚不准备通过把隐藏技能告知栗夏的方式来实现方便的双解锁，毕竟系统紧接着就特意提醒了他任何透露系统存在的行为都可能造成未知的严重后果（但是透露异能的存在倒是可以，毕竟她们本来也知道自己的特别之处），这也算是穿越与系统界的默认守则了。不过系统也提示可以用间接引导的方式让对方配合自己。
不管怎样，这个校园里的神秘气息是越来越重了……霍诚不知自己该兴奋还是担忧，摇摇头走回了宿舍。
“老哥真是说笑了……我对栗学妹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啊。凌薇她……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原因就，就闹矛盾嘛。”沈恪挤出笑容，故作镇定地说。
不过装也没用，因为这时候霍诚的系统给出了“任务完成，500积分已获得”的提示，证明了他的猜想完全正确。
“而且，”沈恪接着说，“栗学妹和我也不可能的啊，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对吧，栗夏？”
他想用平平常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让它显得只是一句普通的收尾。但是霍诚看的很清楚，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几乎瞬间被强烈的紧张感填满了。
这应该就是他对眼前“白月光”的告别仪式了吧，即便答案是确定的，也要亲口听到她说出来。
“没错，没有可能的，沈学长。”栗夏看着他语调平和但坚定地回答道，说完又微微侧过脸看向窗外。
沈恪听到她的回答低下眼睛，轻叹一口气，似乎被从身体里抽走了某种东西，让他显得无力但也平静了不少。
心里门儿清的霍诚露出礼貌而得意的笑容，故意说：“不好意思啊沈同学，看来都是我的胡乱猜测造成了一些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最后呢，还是要祝你和周凌薇重归于好，不论如何，以前的经历都证明了她真的对你很有感情，而且……”
霍诚停了一下：“她在这份感情里似乎也很缺乏安全感。”接着他就把自己的分析过程跟沈恪简单说了一遍。
沈恪看着霍诚，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露出一抹苦笑：“霍同学真的是一个很恐怖的人啊。”
“哪里哪里，我正为自己瞎猜而惭愧呢。”
沈恪摇摇头，“现在掩饰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说的没错，我不该有那种想法。栗夏学妹或许没感觉到，但在那次聚会上，还有这次，我都对学妹你动心了。虽然一开始只是偶尔的闪念，但它也在顶着愧疚感慢慢滋长。我也隐隐怀疑凌薇是不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我自己都不愿承认。所以刚才被霍同学说中的时候，我是真的吓了一跳。”
“我对不起凌薇，她的不安全感我现在能够理解了。”沈恪边说边向栗夏深深地低下头，“我也很对不起栗师妹，让你遭到了怀疑。”
栗夏转过脸看了眼沈恪，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还有，”霍诚对沈恪说道：“如果你准备把今天的谈话也告诉周凌薇，我希望你能顺便说一下，栗夏学妹在这件事中完全不知情，也没有任何举止不当之处。她不会威胁到任何人，也不应该被作为怀疑的对象。你就说这点是栗夏所在社团的社长托你转告的。”
栗夏已转回脸对着窗外，她眼神依旧平静，但嘴角却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
…………
和沈恪告别后，霍诚和栗夏一起走在大学的路上。
“唉，没想到听协的第一次出击是这么个膈应人的结果。”栗夏叹气。
“这结果不是挺好吗？在问题扩大之前我们就帮沈恪找到原因所在了，以后他应该也能和周凌薇改善关系，你这边也省去了将来潜在的麻烦啊。”
“学长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栗夏抱怨道，“明明我啥也没干，结果那俩人一通折腾倒搞得我像个小三一样。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的嘛！”
霍诚笑了：“谁让他俩都是奇葩呢。周凌薇如果不是这次蒙对了的话，那就是纯纯的矫情，还是谜语人那种。沈恪看起来也不外向，但内心倒是挺闷骚的，竟然对三年多前的老同学一见钟情。”
“见色起意罢了。”
“你对自己的颜值还挺自信的嘛。”
“是学长你分析的时候一直在强调这点啊，我一开始还挺不好意思的，结果硬是听到麻木了。说实话，你说她对我感到强烈威胁感的时候，我还挺得意的。不是喜欢怀疑我吗，那就让她害怕呗。”栗夏转过头莞尔一笑，柔顺的短发也随着晃动起来。
“还是不明白学长为什么那么敢猜，还就猜中了。当时我真是吓了一大跳。”
“并没有什么难想的，就连沈恪他自己都猜到了，只是你脑子太慢没猜到而已，别忘了你可是‘愚者’。”
“呵呵，学长你就别酸了，我抽了‘愚者’的时候你脸上那惋惜劲儿，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肯定是张好牌啊。”
不知不觉碧峰区（即工学院宿舍区）的宿舍楼已来到眼前。栗夏转过身对着霍诚笑道：“学长，说实话，刚开始我加入社团的时候，只是好奇学长是怎么沦落到全社只剩一个人的地步的，不过现在我觉得的，这可能是因为只需要学长一个人的实力就够了吧，哈哈哈！”
说完她就连忙跑开了，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只留下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在小路上跳跃着。
霍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去回应栗夏，他的眼前就突然浮现出一段文字：
“特殊观察对象为异能者，已对您取得足够认同度，故解除天赋探测屏蔽，并解锁部分心灵异能基本规则。
一、异能者之间对彼此技能效果有很强的抗性，但不等于完全免疫。精神力强大的异能者发动技能时，可以让精神力弱于自己较多的异能者也受到一定影响，或是感知到对方隐藏的异能者身份。
二、异能者不是系统宿主，本系统具有宿主唯一性。
三、异能者通常会自动获得对自身技能效果的一定认知，但也存在并不了解技能的情况。
四、观察对象对系统宿主认同感未达到一定级别时，探测技能无法探查其天赋，除非升级探测技能。
五、异能者可能被诱变进化出新的技能。
六、部分无异能人类属于潜能者，在特殊情况，例如其他异能者的影响下，可能会激发出天赋成为新异能者。
七、发动技能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且部分技能存在冷却时间，所以无法过度使用。
现观察对象屏蔽已解除，故已获悉其天赋之被动效果与主动技能。点击可查看探查结果。”
栗夏是异能者？霍诚大吃一惊。难怪无法看到栗夏的情绪光团，原来是因同为技能持有者的她对“洞察烟斗”有屏蔽效果。等等，那岂不是说明傅箫学姐也是异能者？
霍诚收住混乱的思绪，选择查看栗夏的天赋。
“天赋：【蝴蝶】
持有技能：
【蝶之灵动】buff型被动技能，大幅增强本天赋者的动态视力、反应速度、精准度和平衡能力。在危急情形下，提升效果更为明显。
【蝶之感应】常驻被动技能，本天赋者将不定时展现对自身相关的事件的特殊预知能力。
【蝶之振翅】范围型主动技能，技能发动后将使五米范围内对象的情绪得到增幅。受作用者原有情绪将更为强烈，并且会更倾向于表达出隐藏的真实情绪，效果持续30分钟，可选择提前解除。每二十四小时可发动一次。
另：此技能为隐藏技能，且为异能者与系统宿主双解锁模式。即异能者自身首先要有相应的意愿，再由宿主通过系统发动。”
蝴蝶毕竟是刀塔里的敏捷神装啊，被动效果提供这么多敏捷类的加成，还有这个“蝶之感应”，真有点《诡秘之主》里“占卜家”和“小丑”的意思了，可是这个主动效果的双解锁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隐藏技能”，说明栗夏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那她怎么会有发动的意愿？难道是说她心里想着“我想让大家更high点”或者“撕得好，再撕响些！”，就算是有了“相应的意愿”，然后才可以由我发动技能？
看样子这好像是个“拱火型”和“看热闹不嫌事大型”技能啊，当然也可以说好听点是“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型”技能。不过反正都不像是能和“蝴蝶”这装备扯上关系，“疯狂面具”或者“纷争面纱”还差不多。
当然，霍诚不准备通过把隐藏技能告知栗夏的方式来实现方便的双解锁，毕竟系统紧接着就特意提醒了他任何透露系统存在的行为都可能造成未知的严重后果（但是透露异能的存在倒是可以，毕竟她们本来也知道自己的特别之处），这也算是穿越与系统界的默认守则了。不过系统也提示可以用间接引导的方式让对方配合自己。
不管怎样，这个校园里的神秘气息是越来越重了……霍诚不知自己该兴奋还是担忧，摇摇头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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