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6 多年前的事故
这是一座典型的城中村建筑。
阴冷潮湿，不见天日，是它给我的第一印象。
特别是在这刚下完雨的夜间，视线里似乎都是薄薄的水雾，鼻子里似乎都是潮湿的气味，这种印象几乎是几何倍数地被加强、深化了。
这些年来，由于经济的崛起，省城吸引了很多外来人才。相比于市中心高昂的租价，城中村成为了很多来到省城奋斗者的租房首选。这里有公交地铁，也有大型商场超市，除了外表不够光鲜亮丽，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是循着陈迹云给我的一个林艺住址找到这里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栋物业里是否还有林艺姨父母的亲戚居住？
走到防盗门前，我看到门边贴着一张小广告，上面写着“本栋多款户型出租，单间899元、一房一厅1499元、两房一厅1999元，有意请拨打电话133020XXXXX。”
我照着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一阵铃声之后，手机里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听起来好像刚刚睡醒似的。
“你好，请问是……”
未等我说完，对方就像人工智能般地说话了。
“租房是吗？要哪种房？”
“嗯……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吧？”
“可以，那你等我会，我这就过去。”
五分钟过后，一个穿着大裤衩和拖鞋的中年男子走下楼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在防盗门后面停了下来，问：“你——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个对吧？”
“对。”
“好，我带你上去看看，你想租单间还是一房一厅？就剩这两种房了。”
“都看一下吧。”
他拿出门禁卡刷开了防盗门，然后示意我走进来。他在前面带着我走楼梯，一边走一边和我有一茬没一查地聊天，话语间不忘插上几句对这里租房的好话。
我们来到了三楼。他带着我走进一个单间。房门一打开，一股潮湿的气味迎面扑来，我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口鼻。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这几天下雨，没办法。不过平时不会的，这点你一百个放心。”
我装出看房子的姿态，四处走着。到了阳台的时候，我停下来问他：“我是介绍过来的，有优惠没有？”
他听了，抬起眉毛：“谁介绍的？”
“林艺。”
他看了我一眼，笑逐颜开：“原来你是老板熟人啊，不早说，优惠肯定有……但我没听她提过啊……”
“来得急，我也就是先过来看看。她让你管着这栋楼啊，我倒是也没听她说……”
男子笑着说：“我是这栋楼的老住户了，我们全家住在顶楼的两房一厅。这楼的前主人——也就是林老板的姨父她们——都还在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
“那你应该住在这里很久了。”
“嗯，是有好些年头了。”
“据说林艺的姨父姨母当年是突然……离开的？”
“是有些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个老人年纪也不算大，身体看着也健康。我记得啊，那几天林老板从临海那边回来看望他们，当时还说起了自己交了男朋友的事，二老都非常高兴——但谁曾想，几天后人没了。”
“是什么原因？”
“事情过去太久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房间里液化气漏了，二老在睡梦中去世了。”
“那林艺没在屋里？”
“没有，”男子摇了摇头，“这点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林老板去了朋友家里住，没在这边……也算是万幸吧……呃，你对这个感兴趣做什么？”
“没有，闲聊而已，毕竟有些事要讲究的，你明白的……”
他叹了口气：“理解，不过先生你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没什么的了——”
“那还真是……”我附和了一句，接着转移了话题，“这楼租的人很多吧？”
“是不少，现在都剩不多房间了。这几年租金也不断上涨，别看这楼外表不怎样，但还真是寸金寸土。”
我和那男子又随意地聊了一会，然后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离开之前我叮嘱他不要把我今天看房的事情告诉林艺，他倒是问也没问就满口答应。
走出出租楼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11点多了。下午那会议耗时太长，再加上刚才这么一番节外生枝的谈话，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了。
照这个男子的说法，林艺的姨父姨母死于液化气泄露，而林艺本人刚刚好当天晚上没有在家。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呢？事情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不算没有一点收获。
只要我把打听来的这些事告诉简恩，说不定她就会重视起来，这也就达到了我的目的。至于林艺过去有没有犯罪，这并非目前我所需要关注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拿起来一看，只见屏幕上面显示着的是女友的名字——“小蕴”。
阴冷潮湿，不见天日，是它给我的第一印象。
特别是在这刚下完雨的夜间，视线里似乎都是薄薄的水雾，鼻子里似乎都是潮湿的气味，这种印象几乎是几何倍数地被加强、深化了。
这些年来，由于经济的崛起，省城吸引了很多外来人才。相比于市中心高昂的租价，城中村成为了很多来到省城奋斗者的租房首选。这里有公交地铁，也有大型商场超市，除了外表不够光鲜亮丽，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是循着陈迹云给我的一个林艺住址找到这里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栋物业里是否还有林艺姨父母的亲戚居住？
走到防盗门前，我看到门边贴着一张小广告，上面写着“本栋多款户型出租，单间899元、一房一厅1499元、两房一厅1999元，有意请拨打电话133020XXXXX。”
我照着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一阵铃声之后，手机里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听起来好像刚刚睡醒似的。
“你好，请问是……”
未等我说完，对方就像人工智能般地说话了。
“租房是吗？要哪种房？”
“嗯……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吧？”
“可以，那你等我会，我这就过去。”
五分钟过后，一个穿着大裤衩和拖鞋的中年男子走下楼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在防盗门后面停了下来，问：“你——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个对吧？”
“对。”
“好，我带你上去看看，你想租单间还是一房一厅？就剩这两种房了。”
“都看一下吧。”
他拿出门禁卡刷开了防盗门，然后示意我走进来。他在前面带着我走楼梯，一边走一边和我有一茬没一查地聊天，话语间不忘插上几句对这里租房的好话。
我们来到了三楼。他带着我走进一个单间。房门一打开，一股潮湿的气味迎面扑来，我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口鼻。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这几天下雨，没办法。不过平时不会的，这点你一百个放心。”
我装出看房子的姿态，四处走着。到了阳台的时候，我停下来问他：“我是介绍过来的，有优惠没有？”
他听了，抬起眉毛：“谁介绍的？”
“林艺。”
他看了我一眼，笑逐颜开：“原来你是老板熟人啊，不早说，优惠肯定有……但我没听她提过啊……”
“来得急，我也就是先过来看看。她让你管着这栋楼啊，我倒是也没听她说……”
男子笑着说：“我是这栋楼的老住户了，我们全家住在顶楼的两房一厅。这楼的前主人——也就是林老板的姨父她们——都还在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
“那你应该住在这里很久了。”
“嗯，是有好些年头了。”
“据说林艺的姨父姨母当年是突然……离开的？”
“是有些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个老人年纪也不算大，身体看着也健康。我记得啊，那几天林老板从临海那边回来看望他们，当时还说起了自己交了男朋友的事，二老都非常高兴——但谁曾想，几天后人没了。”
“是什么原因？”
“事情过去太久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房间里液化气漏了，二老在睡梦中去世了。”
“那林艺没在屋里？”
“没有，”男子摇了摇头，“这点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林老板去了朋友家里住，没在这边……也算是万幸吧……呃，你对这个感兴趣做什么？”
“没有，闲聊而已，毕竟有些事要讲究的，你明白的……”
他叹了口气：“理解，不过先生你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没什么的了——”
“那还真是……”我附和了一句，接着转移了话题，“这楼租的人很多吧？”
“是不少，现在都剩不多房间了。这几年租金也不断上涨，别看这楼外表不怎样，但还真是寸金寸土。”
我和那男子又随意地聊了一会，然后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离开之前我叮嘱他不要把我今天看房的事情告诉林艺，他倒是问也没问就满口答应。
走出出租楼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11点多了。下午那会议耗时太长，再加上刚才这么一番节外生枝的谈话，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了。
照这个男子的说法，林艺的姨父姨母死于液化气泄露，而林艺本人刚刚好当天晚上没有在家。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呢？事情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不算没有一点收获。
只要我把打听来的这些事告诉简恩，说不定她就会重视起来，这也就达到了我的目的。至于林艺过去有没有犯罪，这并非目前我所需要关注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拿起来一看，只见屏幕上面显示着的是女友的名字——“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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