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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遇到知己

    让大家高兴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杆子在二班当上体育委员,原因很简单,因为个子高大魁梧。火风被老师选作政治课代表。

    好不热闹,发荣,唐霞缠着要吃“喜”糖。

    令大家高兴的还是大伙都被选入了校队足球队——小旋风。

    更高兴的是火风,冲着他的一句话,晓红满口的答应,好像预先有了准备的考虑。

    反过来,到是急得火风受气的好笑,又怪思静太较真,熄灯后教室有几盏烛光,思静指着那穿红衣的,说,就是她。

    火风心下默念着罪过,暗暗对他说:“搞错了,我指的不是她。”

    思静变得出奇的热情,甚至觉得是在替自己做事情。

    把火风拉到她跟前,说给他锻炼的机会,火风大窘,好比没那码子事被拉进厕所的惊讶。

    思静看他脸色,还真以为是胆小不敢言,又往女孩子身上推一回。

    那女孩倒也大方,睁大一双渴求的眼睛,眼睛睁大了还是小,一张樱桃嘴半开半合,那女孩急得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塞进火风嘴里说话。

    火风不敢把心里挑明白,也觉不能。

    一想又不能彼此沉默在像做追悼会的教室里。索性来个无声胜有声,一溜烟跑去了。

    祝晓红嚼着嘴找不到方际的莫名其妙,指着思静道:“你,他——”思静耸肩,用手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镜框,道歉说,他站在女生前面胆小说不出话来的。

    要是刚才逼急了他,他恐怕会自相矛盾的说,我不会说话。

    晓红笑后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思静说是火风自己说的。

    晓红早想问火风到底要说什么,不过,自己一寻思也想到十之八九了。

    思静此刻动情的替他说,其实我想说,“我很喜欢你,只不过不敢告诉你。”

    晓红骂他使坏,其实心里飘飘然,仿佛失重地心引力后的感觉。

    火风在回寝路上,想起来后羞笑不已。

    骂思静委实无聊,怪自己搞错了“对象”。

    不过,自我嘲笑此时犯错也是一种美丽,难得糊涂让彼此开心一刻。

    但心里美得不顾后果,好比吸烟,就知感觉吸食的香甜,而视而不见名言警句,吸烟有害健康。校道的树叶在风中挥手致意,莫非他们也知道我的心思?

    火风含笑的多看他们一眼。一个人走在学校的羊肠小道上,抬头望天,天空仿佛就板起一副苍白的脸,这让火风想起了家里的父母。

    还有姐妹,时刻警告自己道,“我是来读书的”。

    说着飞跑进教室,坐在昏黄的烛光下,心才塌实起来。

    晓红回寝后,跟室友们添油加醋“吵”那句本该不存在的话。

    大有“问君能有几多乐,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领悟,一张不大不小的嘴一会说,“不知道是真的不?一会又说:”一定是假的。”

    呆会又自言自语道:“或许本来是假的。”

    同时又拍手笑语,一定是真的。”譬如大器晚成的范进。

    最终怪是郭思静的“盗版”,害她这般猜测。

    不过,反过来,又说感谢他:“这样才有韵味。”晓红折腾到大半夜,到处丢下笑的音符。

    最后还来一个归纳,说:“火风是他见到的最怪的一个男生。”

    次日,郭思静质问火风因果,就差放上机密刑具等着大型伺候。

    同时责怪他呆而小鸡,真正的一言不发。这个比喻其实是没有道理的。

    火风憋得难已忍受,险的给说出真相,末了,等他唠叨个精光,火风接上几句,索性来一个自责,把自己骂得体无完肤。

    说道,“我该死,我该五马分尸,我该千刀万剐。”边说边锤心顿足,十足像个娘们。

    思静知道他一半以上是在演戏,索性提出要求,陪他逛书店去。

    火风知道他的意思。心想算了,不和他计较,谁叫今天起得早碰到鬼了。

    突然开悟,天下得一知己难啊,有时难得就像找个好兄弟一样。

    路上,两人胡扯到理想,思静把他们都称之为梦,说我们生活中到处是桥,桥也是路途,桥只是路的一种特例,实现梦,就要走过桥去。

    路上有艰难险阻没有桥我们要创造桥,或者桥坏了我们要修缮她,机会总是给准备的人,不管生活经历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勇敢的走过桥去。

    火风夸奖他对生活有领悟,自叹不如。过河搭桥,火风想起了自己老家高乡的官滩那边的河流了,此刻先低了头先。

    边说着两人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公路两旁几乎是商店,有几个老板妇女的裸露的眼神仿佛全不穿衣服的丰满,露骨,趁着自己家的男人不在,这笑也都洒脱得精光。

    火风看得心下发毛。思静倒不走,说要多观察。

    这时候走过来一现代妙龄女郎,火风怪她衣服穿得太少太短太紧凑,容易诱惑人犯罪,思静等到女子拐进胡同才慢慢回个神来,火风笑他天下第一大色鬼。

    他诡辩说:“你不懂,我是在抓住人物特征,等下写进作文里。”

    末了,两人走近一家茶馆,发现墙壁上有块小黑板。火风只看清两句。“沿途绿马喜双全,一章成名四海传。”

    这个给他感觉到很深,说知识是积累的,如办个小本子,每天记个知识,养成个习惯,那日积月累,知识收获可了不得。

    思静不以为然,道:“什么都不记的是一个天才,用笔记的是一个蠢才,用心记的是个智才。”火风脸狭仿佛被人用力扇个一个耳刮子,绯红发烫。

    思静也觉得一句正确的话说在了不合适的场合,脸上堆笑问火风可否镇上有几家书店?

    郭思静如数家珍,说这个小镇上一共六家书店,他每家都去过,那个小说多,那家散文杂志多,他心知肚明。

    说着要带他去附近的一家,问他好不好?火风觉得还要思索点什么,思静却用手指了不远处要他看,替火风激动得好比哑巴似的指手划脚,或许他本身也激动,这个有待心理学家去考证。

    火风扭头一看,竟是高小雪,当下心就哆嗦了一阵,觉得上天在给他帮忙,欢喜得一时自己从来不信神灵,这会子许下心愿有机会给观世音菩萨上香一柱。

    末了,脑里冒个固执的信念,她应该是我认识的。也想到好的女孩没人爱是一种遗憾,没有人追的女孩是一种可怜。

    女生有人追才是正常的,火风想得个不亦乐乎,忘了自己是谁。

    等高小雪走了,思静喊叫一声,火风才醒悟过来,仿佛有一种手术后麻醉药失去药力钻心剜骨的疼痛。

    后来跟进书店,胡乱买了本《余光中诗集》,争着替思静支付《散文》的钱。

    等迂回学校,食堂饭已打完。两人说要“奢侈”一顿,又折回到街上的饭店。

    其实菜没有多少,两个人挺节俭的,就点一盘菜,两个人骗自己也骗老板说多了吃不完的。

    火风即言就想,善意谎言也应该纳入是一种美德。

    据说,谎言和希望原是一胎两子,因为希望总是美丽的。

    火风问其中考试想排第几名,思静笑而不答。好一个东西南北中,最后还是谈到女孩子身上来。说火风就喜欢这一道菜,总是对这一方面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慢慢谈到思静的女同学张英,思静说:“他人漂亮,人缘也好,但中考落榜,最后因各方面条件不足未复读成功而辍学外出打工,可惜!”

    思静嘴里吃饭,后一句话汽车折零部件似的给他说成,“最后因各方面条件不足未服毒成功而错学外出打弓,可喜!”

    火风惊讶得望了望天空,天空上的星星和他同时眨眨眼睛而没有给答案,

    又回头问,“干那行!”思静道,“女孩子,做裁缝!”

    火风心一动,这动静轻微得像黎明刚出头树叶上的露珠苏醒开始要结合。

    赵湘情几个字从记忆缝隙投影过来,在心上照得出光亮,又仿佛在思索的绳子上来回趟秋千。

    心下不由自住敲警钟,告诉自己要好好读书,机不可失的难得,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自己本来也是才从福建学徒回来的,跟小姨夫学了一个多月的车间普工。

    想着还握紧拳头打气。思静疑惑问干什么?

    火风敷衍一句。接着好无逻辑的反问:“张英是你女朋友吧?”

    吓了思静一跳,好像蛇被打了七寸切中了要害。心虚得连连说,胡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神仙,我猜的。”“你牛,被你说中了。”两人大笑。

    正说话间,饭菜已好。厨师一个胖女人端菜上桌来。

    店主突然想起了什么,朝里屋跑去了。这下到惊着了火风,正想追上问个缘由。

    只见思静不慌不忙拿出来个叉子,说饿了要先吃。

    火风说不公平,店主人正好又回来,怀里抱了一抱筷子,信手丢两双到桌边。

    把筷子递给思静,并笑他是否常常带叉子吃饭的。

    思静做了肯定回答,原因是他拒绝用一次性筷子,他不愿意跟人同流合污的吃掉一大片森林。

    火风哑然,对他指起大拇指佩服,心理肃然起敬。

    饭后返校再见次高小雪,只不过是她的侧面背影罢了。

    她家是本镇上的,每次回家走回去就行。

    火风心里嘀咕道,难道上天显灵了不是,同一天遇见两次,随即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

    思静只是笑,说火风是痴情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