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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梦到老班

    其实,火风是相信一见钟情的,这只在初遇时发生,一旦错过,永远错过。

    所以火风觉得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第一印象,勇敢的去面对高小雪。

    许多科学家告诉我们,爱情的种子常常是在两人初见的几分钟之内萌发爱情之花。

    据说,两只猫首次相遇时,会先停下来,盯住对方看。

    如果一只猫发出一声嘶吼,另外一只猫也会竖起毛发嘶吼一声表示回复。

    但是,如果第一只猫耸起自己冰凉如水的小鼻子,另一只猫就会报以温柔以待;

    随后它们就会挤在一起,“咕噜咕噜”地叫着,相互舔舐对方的皮毛。

    根据进化论和上述理论得出一个很明显的结论,那就是,男女之间初次见面,与两只动物通过嗅闻对方味道来决定立场如出一辙,甚至有异曲同工之妙。

    火风没有摇尾乞怜的尾巴,也没有怒发冲冠的头发,更不像阿狗阿猫的灵活乖巧,但是上帝给了火风可以闪动的眼睛,思考的脑组织,以及无意识的肢体动作,都可以表示透露他的内心世界。

    对方是否来电大概就是这种怦然心动又或是激动人心的第一感觉。

    火风的大脑就像电脑主机控制一般,他对高小雪会迅速做出一个个与他有关的决定。

    所以第一印象是火风要追求达标的,这颗种子发芽与否,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这刻把信笺自己又阅读了一遍,生怕有错字的担心,然后装在一个信封里夹在《余光中诗集》中,正相应了那句话“书非借不能读也”,这还是昨天找郭思静说了好话拿过来借读的。

    今天又是一个周末,年级里面的班风气比火风想象的更糟糕,杂乱严重。

    仿佛人组织某部分的器官已经到了损坏、腐烂、甚至变异的程度,再进一步就病入膏肓了。

    班级无疑是由一个个学生成员形成的,与其说班风不好,还不如说个别同学人不好。

    这一想,倒把自己也吓一跳,差险些出声——自己也是这个学生集合中的一个子集份子,这样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惊吓,犹如酒后被浇一盆冷水的惊醒。

    后悔自己都要荒废高中学业了,怪耽误时间多想了高小雪。联想到红颜祸水,还祸害时间。火风看下后排的发荣,他正趴在课桌上,弓着背一副狗吃屎的样子,但认真的在演算着什么几何数学题。此时间,鸡鸭鹅般的响声,声声入耳,比菜市场讨价还价还热闹,还带配音的这样逼真,形象。这让火风也回忆到乡村里放牛的场景,牛去吃草了,他们几个小伙伴就耍起了儿时的游戏,踢毽子和抓石子,还有“斗鸡”,这里的斗鸡指的是用一只脚抬起来和对方玩伴博弈脚力的游戏较量。

    如此哄闹,倒委实让火风觉得这时候的班级貌似一群“牲畜”模样。

    忽而把这份怨恨推到老班身上,他每个周夜晚就来一次教室巡视。

    这探望的频率经济得一如望穿秋水的牵绊,那架势好比众多皇妃巴望皇帝难得来临幸一次的珍贵,也好比难得中一等奖的概率。

    火风这会又要发呆,脑瓜随思想跑来跑去的深不可测。

    他走近了一座房子——老班的住房。

    可惜火风的勇气没有化成隔了远距离能开门的功力,心跳的加速度,甚至带动全身心的颤栗像一小鸡啄食。

    于是,急得来回乱移脚步,心里还骂回自己不争气,但安慰了一下,说班主任也是动物——高级动物而已。

    这样一想,此时镇定,有了对策。

    索性在老班门前来回走动,只想是等候他出来。

    脑海雕刻个固执的回答,“见他一出来,我就说我散步,对,就说散步好了。”

    来回渡了几个回合,又怨恨今天穿的不是皮鞋,鞋底居然没有发声的喇叭声响效果,再在心里责备一回,使劲跺上几脚。

    这故意的程度不亚于农村的泼妇骂街,火风都感到脚底生麻又痛。还不敢喊出声来。

    班主任终于开门,伸长脖子,一张黑脸,借光校道里不太明朗的路灯也看不清楚,不阴不阳喊道:

    “谁个?”“散步。”

    火风像事先经过训练似的,把这两个字怀孕到呕吐的说了出来。

    班主任狡猾一笑,那样子极像了坏人同时还不怀好意。

    班主任色眯眯笑道:“那请进来散步吧!”

    “赵老师,我想跟您谈谈班上纪律问题。”

    火风说这话时并未忘记自己是政治课代表,这下更坚定了自己的政治立场。

    看着他的惊愕状态,真怕他问:“你凭什么?”他随后一阵笑,笑得他自己都好像不好意思。

    “恩,你讲来听听。”

    火风觉得他全身长满了耳朵在等着听话,火风搓搓手,也笑也不笑的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您班主任的职务给撤除了,但……”

    老班用耳朵接住这个字,恨不能用嘴叼起,仿佛鱼吃住钩,但是镇定的一刹那,又急问:“但什么?”

    “您又复职了。”

    “呸,你调戏我……”

    老班未说完就知道自己用词不当,也管不了那么多。

    继续说:“你那有时间,做这些无聊的梦,你小子看我两关系好些,就胡作非为,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吧!

    你家伙考试成绩出来了,你才第十一名,是吧!

    你是个好苗子,但要发狠读书,是吧!

    你小小年纪,就想这想那,想那么多做甚?

    搞好自己的成绩是第一要务,是吧?

    你这鬼,我得警告你,你最好别谈恋爱。中学生明文规定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是吧……”

    火风有感耳膜被“是吧”蹂躏的忍痛,咳嗽一声,

    笑问:“可有水喝,班主任?”

    趁老师到里屋去倒水去,他心花怒放的放了思想的假,想这一招也真狠,一石二鸟的阻止了他的“是吧”论。

    没等老班出来,非常客气上前一步接杯子道:“赵老师,我有个女娲补天的想法,并且想请你帮忙。我和几个同学想办个文学社。”

    他听后,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习惯性用大拇指去拔胡须,一时发现剃了,忙改变方针顺势往下摸几下尖瘦的下巴,同时,再来回走几步。

    火风心里笑他,可惜嘴角少根香烟,不然十足的一个思想者——‘压力士多德’。”

    “这个问题,是吧,这个问题……火风想算了,一时半刻也定不下来,左脚移步,准备走。

    一只手重重的落在肩上,火风吓得差点站立,原是班主任大人。

    孙发荣一旁肆意妄为的笑,传染班级其他的他,她更是笑倒一片,这一片接过那一片,就像极了家里秋天麦地里收割时的麦浪。

    火风懵懂有个固执的念头,总觉得老班的到来打破几何学的定律和文学上的不合逻辑。

    火风刚才居然是南柯一梦。

    郝老师说是个怪人。

    这几天参加教育研究会,没来上课。

    火风像害了相思恋病,割舍的挂念。郝老师人不修边幅,衣着随便得让人瞧不起。

    更让人琢磨不透的,学校分住房,他却放弃好机会。

    指明要厕旁边的臭房,使得校领导和其他老师神经质的又惊又喜,捡了便宜又卖乖。

    其他老师面面相黜之后,快乐的装痛,满脸的说不妥,不好吧,不可以也中的鬼话连篇。

    据说,疯子和天才仅一步之遥,郝老师不是天才,别人只得把他当成疯子。

    他吃饭要吃剩饭,早上煮了吃昨天的饭,中午煮了吃早上的饭,依次类推。

    火风每次跟发荣谈起,他想到这里面有一种人生哲学,但参悟不了其中的阐机,只得作罢。最近,他又在《收货》刊物上发表了文章,但他从不署名自己真实姓名。

    这是火风偶然看《语文报》上一篇文章才知道的,因为前不久,他在郝老师家里看了底稿才知道真相,他的署名是吴在询。

    火风和叶文急着和老师商量办文学社的事情,又不见郝老师回来,都焦灼得不能自持,胡乱过了几日,老班那里,两人也是难得见他一面,譬如是初一十五挨个发到救济的幸运。

    谈话结果,两日苦笑不能的懊恼,因为他的回话俨然是老校长的克隆。

    火风把梦当成真,回来路上头还发浑,心想前几天似乎还有商榷的余地,今天却吃了闭门羹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