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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公布情书

    明天早上,火风找到方圆,知道来意,她潇洒借给火风一百元钱。

    然后,火风和她开玩笑说话,说她越长越漂亮,不愁没老公。

    她也就开心一笑,赏他个馒头。火风出屋,边看边笑对自己说,这馒头硬得好像老家奶奶垫床脚用的灰砖头。

    迎面飞来郭思静,手上举着什么东西,快乐得像是拿到北大录取通知单一样夸张。

    喘气道:“火风——高小雪的信——你要请客呵!”火风激动得走火入魔,自己也不相信的镇定,干咳嗽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蜀犬吠日,赏你。”

    郭思静眼睛骨碌转几下,不认识的瞧他,再看看馍,表示他正在研究这两者的关系。

    火风接过信,附耳朵道:“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告辞了。”

    思静正想奉说一句,不要乐极生悲,人已经飙了。

    刚到思静话刚落音,火风却退步回来,神秘说:“兄弟,刚才忘记谢谢你,太谢谢了,另外,可别吃醋,吃馍,吃馍!”说完笑着跑了。

    思静想说什么,却没有听众的难受,张开血盘大嘴,一口气出在馍上。

    火风此时的满足胜过垄断古今中外所有的妓院,心脏负荷不了,噗通——噗通,仿佛用英文喊:“Help!”,慌得把颤栗分担给手脚,疑心是地震,吓得抱紧了屋柱,还有些想哭的冲动。

    火风不想立即去拆信,他怕消化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好比一心不能二用的怕思想占线。

    火风对不起爸爸的爸爸,等骂完两句管他爷爷的,这才冷静些。

    摸出一张洁白信纸,上面赫然道:“今后的第一个雨夜之际,也就是我的第一个约会之时,让我们彼此等待上苍赐将甘露吧。”

    火风看完,心便笑响了,正想没有个寄托,却发现信封里还有张艺术照。相片是夏装,紧身衣袂,红润鲜泽的唇充满挑衅,性感而神秘。

    火风不觉把相片沉重的拖到胸口,像拥抱个活人。

    因怕人看见,自己闭上眼睛想抢吻一下,此时,铃声想是嫉妒地把声音扩响百倍,警告发出一连串的咳嗽。

    火风“哎呀”一声倒地,不知那里笑倒一片。

    发荣手捂住肚子,从背后钻出,笑倒:“火风兄,那里不好,干吗择如此宝地,吓着没有?”

    抬头示意墙头上的电铃。火风抢起相片,信封,信,胡乱塞进口袋,

    装笑道:“没有,没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叶文见相片没塞好,路出一角,用眼光拉了拉。

    火风会意,忙遮了遮,用手挡住。

    厉声道:“你,你,还有你,我现在以政治课代表的身份,命令你们,赶快回教室,快。”

    火风离开时,搞不懂的再看一眼电铃,又想到他们的哄笑,疑心会不会是自己刚才抢吻错了高小雪的臀部,否则解释不通?

    唐霞早上回校,在寝室里气得不能,嘴里连连骂道,恨之入骨,恨之入骨。

    “你是自寻烦恼,你没叫他等你,他也没有等你的义务。沈霜甜安慰道,但这安慰像是在帮火风抱打不平。

    “可是,可是,我俩一起回去的,他不该一个人走,害得我好等。”

    霜甜喂她一口豆腐花,叫她消消气,又笑道:“你干吗那么在乎他,难道——”唐霞有些心虚,骗她也骗自己说:“他说过邀我的,一块来。”

    说完才发现觉得回答霜甜的话更合适些。

    晓红眨眨眼,说:“真的吗?”唐霞撇开话题,胡扯道,这豆腐花好甜,再来一口。霜甜一旁暗笑。

    唐霞深知晓红也喜欢火风,可说来怪,别的男生正眼都不给,为何对他没有理由的爱恋。

    昨天的“跟踪”有一种没有收获的收获,譬如两性关系,看得越是遮掩,越是撩人的美,一旦昭然若揭,就变得什么都会荡然无存。

    火风根本不在乎自己,而自己的在乎他,仿佛是差劲的体操演员,抛出的红线往往缠住的是自己,而他变成是一个局外冷漠的看众。

    唐霞袭上心头的痛,又好比黄梅时节的雨,一阵接一阵。俗语说,长痛不如短痛。

    唐霞选择短痛,但时间上的劣势,空间里却得到“补偿”,她五脏六腑翻江蹈海的异常,粗鲁。今天第一节语文交流课,她把自己借男生之口吻写给火风的一份情书,阅读给大家听,更多的是读给他听,作为忘却的纪念。

    自语:春的花儿为谁家绽放?——只为那迷人消魂的脸庞。

    我让风飘着这若隐若现的一相情愿的好感情愫,借着这彩霞一片的笔尖,把粒粒文字溅进你的眼眸,或许能拨弄你心的琴弦。

    夜因有月而美而光亮,你不就一如那倩丽的月么?

    今晚,我心憔悴让沉重的步履粘在这略湿的地面,任凭那不成熟的好感滋润疯长,疯长在风中,在雨中。

    我总被那懵懂的莫名感觉牵引,牵引在魂牵梦萦中,牵引得牵肠挂肚,牵引在还不成熟的青春年少。

    不要猜我是谁,你收获的是要拥有一次甜蜜的幸福感觉,将它安放在心灵深处,储藏着变成粉红色的记忆。

    同时,我也要让它贴上心雨,和着思念的惆怅,藏在心灵的口袋里,得到一份朦胧的快乐。

    你将去开拓你的学业,我将去走我的路,不管沧海桑田,我永远记忆我18岁的初次鸿雁,正如你不曾忘记。

    美丽的东西无需长久,当我停笔之际,这封信已成为历史,希望你能读懂我,正如我能读懂你。

    最后,让思念在想见是缘的天空下,用世界上最长的线——思念线,牵着这张千纸鸾,飞进你的心房。

    一个信缘又信份的人。

    1998年10月19日

    唐霞朗诵完,看眼火风,她有种从未体念过的释然。原来有些东西卸下,并不代表失去。

    课后,大家七嘴八舌的唾沫星子把她围得水泄不通,她一笑一摆头的羞涩,把一个谦虚刻画得精辟独到。

    直到孙发荣一句真不真,假不假的玩笑话,道破天机,唐霞坐不住,借口上厕所去了,出厕洗了手,洗了泪痕,但洗不掉心里的雨泪。

    不知是手滑,还是水龙头的固执,它偏要断续的掉下泪滴,惹得唐霞的心雨无以复加又冒了出来,差些放声大嚎。

    但铃响之前,她揩尽了泪,一副女强人的走进教室,脸上带一幅难以扑捉的淡笑。

    火风得到启示,概括语文小组应该围绕“现实”二字,自己先前讲的恁些名人名篇,好比是替别人嚼舌头,算不得真本事。

    这一想,脸红得不行,倒是唐霞开了先河,难怪反应强烈。可惜没机会,否则给她给来一个奖励的飞吻。

    末了,火风又自笑,这吻像是借了奖励的名声,倒来得想占她人便宜。但唐霞不晓得他的心思,否则甘之如饴的给他占“便宜”。

    然后,火风又想到语文兴趣小组宗旨,一本正经写道:“我手写我口,我口抒我心,讲身边的人,讲身边的事。”

    如果拿“书”字给全班级同学组词,恐怕99%要组成“情书”,或者“书信”,只剩下一个人写“书本”或者“书生”,那就是孙发荣。

    他忽地把自己念得个口挂白沫,拟或左眼翻右眼的把几个组合的三角形作颠倒的比较。

    火风倒是看得开,说是上天既然把“情”字和“书”字联系在一块,肯定有他的道理。

    这会子想到祝晓红,火风脑里好象有了她的不堪负重。又想看看那封信,到处找一回,却是没有。

    火风此时的空虚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脆弱,腿脚也不听使唤的失落。对作镜子安慰一句“算了!”。

    突然,火风一拍脑门,跳起来,“阿呀,没帮她扫地,该死!自己不就失信于人吗?过一会,又反想,这样不见得是坏事,反而可以降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叹一声气,似笑非笑,说,“算了!”。

    祝晓红要做到不想火风要困难得多,这会子的颓唐,最终经不起时间的折磨,软弱的掩饰像张复印纸。

    星期六下午的期盼换来的只有自欺欺人的安慰,好像所有不成熟的女人,都为不爱她的男人寻找喜欢她的理由,祝晓红苦苦等待与安慰并没有感动火风,感动的只是自己。

    离位时的忍痛割爱,像小孩子在柜台前没要到玩具娃娃的流连忘返。

    祝晓红是个大孩子,懂事的把泪流在心里。人已回寝,心还在教室。

    瞧着窗外的男女同学,这份伤感拖泥带水的诱发了这自怜的哭声,这哭声带着懵懂和炊烟一并稀释在幕色中。

    听到霜甜姐的脚步声,才停住哭。霜甜点蜡,跟她说笑几句,背几段英语,发现晓红带泪已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