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老僧微词
石美玉闻之摇了摇头，长叹道：“我这辈子怕是用不着了！马老伯，多谢了！后会有期！”说罢，猛然回头夺门而出，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熊耳山草木葱翠，溪流涓涓，鸟语花香。
山上坐落着千年古刹空相寺，此寺原名定林寺，又称熊耳山寺。该寺历史悠久，曾与嵩山少林寺、洛阳白马寺、开封相国寺并誉为中州四大名寺，更为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埋骨之地。
据史籍记载，达摩初祖在少林寺传法慧可之后，又到熊耳山下的定林寺传法五年，圆寂后葬于定林寺内，终年一百五十岁。
后来，东魏使臣于元象元年自西域取经返回途中，偶遇达摩祖师杖挑只履西归，回朝后将此事立即报于皇帝。皇帝命人挖开达摩墓葬，却只见只履空棺，至此方知达摩祖师已脱化成佛，遂将定林寺更名为“空相寺”。
此寺规模宏大，建筑布局严谨有序，素有“陕郡之圣地、天下之名蓝”美誉，有诗赞曰“清幽古刹名寺院，宝殿巍巍绕玉栏，香烟断径径未断，松柏郁郁紫钟悬，梵门开处金容显，洞天福地境非凡”。
历史上的空相寺环境十分清幽，不仅有龙嘴吐雾、土桥卧虹、井底明月、达摩铜像、高楼洪钟、铁薪烧粥、椿抱翠柏、汉代松林“八大奇景”，还有藏兵洞、濯心泉、公孙赞藏甲处、八仙庙“四大绝胜”，而且附近还有双峰寺、冷泉寺、千佛寺、安国寺、月山寺、慈云寺等众多禅寺庙院，成为远近驰名的佛教圣地。
不过可叹的是，空相寺饱经历史沧桑，几度兴衰，尤其到了近代，大部分建筑毁于战火或人为破坏，寺院原貌已经荡然无存！
闲言少叙，单说这一日午后，自空相寺山门外驰来一人，此人一袭黑衣，披散着头发，一张铁青色的脸上布满风尘，右手上紧握着一口长剑！
此人极目远眺，遥见“空相寺”三个大字赫然现在眼前，直将口中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只快步驰至山门近前，手起剑落，将那高大山门劈为两半！
又顺石阶朝前奔，恰遇见一过路小僧，黑衣人一把擒过那小僧，问道：“衍无虚身在何处？”那小僧见面前人好似凶神恶煞一般，不敢戏言，手指西山战战兢兢道：“我师父在……在西山达摩塔下。”
黑衣人顺那小僧指向观瞧，果见那处山腰映出一座八角形七级砖塔，她“咯咯”一声诡笑，抛开小僧飞奔而去。
待奔至塔前，黑衣人定睛观瞧，见那砖塔下果真盘坐一老僧，二目紧闭，满脸寿斑，秋阳斜映下显得老态龙钟！
黑衣人柳眉倒竖，厉声喝道：“那老和尚听真！你可是衍无虚？”那老僧眼皮撩起，瞧了黑衣人一眼，只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石美玉，你终于来了！”
黑衣人正是石美玉！
石美玉怒从心头起，斥问道：“衍无虚，十五年前泸州云居庄‘回春堂’前的命案可是你所为？”衍无虚轻轻闭上眼睛，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石美玉，你无需细问下去，张仕达的死是老僧与大智和尚所为！”
石美玉长剑一指，怒斥道：“衍无虚，你真卑鄙！我今便要了你命，给我义父报仇雪恨！”
衍无虚叹了口气，摇头道：“石美玉，老僧自知有罪，甘愿一死，我在祖师灵塔前久候，只为留一口气给你来断。但在闭眼之前，老僧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石美玉冷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日便看在达摩祖师的份儿上，听听你还有什么遗言！”衍无虚微微点头，又慢声道：“空明和尚已经葬身火海了……”
石美玉斥道：“衍无虚，难道你就要跟我说这个吗？”衍无虚一叹，又继续道：“石美玉，你是聪明人，难道你真的相信空明是被火烧死的吗？”
石美玉心下一怔，急问道：“此话怎讲？”衍无虚断断续续道：“老僧......老僧只有......只有一言相告，空明......空明并非死于......死于意外……他是......是......”将说到这里，忽地将头一低，无了声息！
衍无虚这一句话不打紧，却说得石美玉方寸大乱，又欲追问详细，却见那老僧已绝气身亡！
石美玉气得一跺脚，本来想血贱空相寺为义父复仇，未料那衍无虚竟先断了气！非但如此，临死前却还抛出一句哑谜，着实令人费解！
石美玉双眉紧锁，心下暗道：“难道雪庭之死另有原因？不行！此事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想到此长剑入鞘，一转身驰下空相寺，直奔嵩山而去。
一路无话。石美玉足下生风，不消两日便赶到少室山。此番三入少林，石美玉心情急迫，无心瞧那嵩山暮秋之美景，只顾朝少林山门而行。
待穿过一道山门，赶巧迎面瞧见一高一矮二位年轻的和尚，有说有笑打少林寺里出来。书中代言，此二僧正是戒清和静虚！
石美玉并不认得他俩姓甚名谁，却寻思正好打听集贤所在，遂赶步过去直问道：“喂！我问你们两个和尚，你家主持集贤身在何处？”戒清、集贤一抬头，登时吓了一大跳！
虽说九年前二僧曾在大雄宝殿见过石美玉一面，又尽管那时的石美玉已失了颜色，但此时的石美玉比当年可凶煞得多，二僧焉能不惊？
戒清打量石美玉两眼，抖擞精神高声喝问道：“喂！你是什么人？”石美玉怪笑道：“我乃阴曹地府之厉鬼，今日来找集贤小贼兴师问罪的！快说，他在哪儿？”
闻听此言，戒清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放肆！你当少林寺是何所在，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我家主持乃当今圣上御笔亲封‘忠国大法师’，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静虚亦来了横劲儿，翻眼骂道：“我说丑鬼，你以为你拿着一根破铜烂铁，我们就怕你不成？瞧你那身板儿，简直一阵风都能吹倒，竟还敢在此撒野！若是识趣的，赶紧滚！滚得慢了，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熊耳山草木葱翠，溪流涓涓，鸟语花香。
山上坐落着千年古刹空相寺，此寺原名定林寺，又称熊耳山寺。该寺历史悠久，曾与嵩山少林寺、洛阳白马寺、开封相国寺并誉为中州四大名寺，更为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埋骨之地。
据史籍记载，达摩初祖在少林寺传法慧可之后，又到熊耳山下的定林寺传法五年，圆寂后葬于定林寺内，终年一百五十岁。
后来，东魏使臣于元象元年自西域取经返回途中，偶遇达摩祖师杖挑只履西归，回朝后将此事立即报于皇帝。皇帝命人挖开达摩墓葬，却只见只履空棺，至此方知达摩祖师已脱化成佛，遂将定林寺更名为“空相寺”。
此寺规模宏大，建筑布局严谨有序，素有“陕郡之圣地、天下之名蓝”美誉，有诗赞曰“清幽古刹名寺院，宝殿巍巍绕玉栏，香烟断径径未断，松柏郁郁紫钟悬，梵门开处金容显，洞天福地境非凡”。
历史上的空相寺环境十分清幽，不仅有龙嘴吐雾、土桥卧虹、井底明月、达摩铜像、高楼洪钟、铁薪烧粥、椿抱翠柏、汉代松林“八大奇景”，还有藏兵洞、濯心泉、公孙赞藏甲处、八仙庙“四大绝胜”，而且附近还有双峰寺、冷泉寺、千佛寺、安国寺、月山寺、慈云寺等众多禅寺庙院，成为远近驰名的佛教圣地。
不过可叹的是，空相寺饱经历史沧桑，几度兴衰，尤其到了近代，大部分建筑毁于战火或人为破坏，寺院原貌已经荡然无存！
闲言少叙，单说这一日午后，自空相寺山门外驰来一人，此人一袭黑衣，披散着头发，一张铁青色的脸上布满风尘，右手上紧握着一口长剑！
此人极目远眺，遥见“空相寺”三个大字赫然现在眼前，直将口中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只快步驰至山门近前，手起剑落，将那高大山门劈为两半！
又顺石阶朝前奔，恰遇见一过路小僧，黑衣人一把擒过那小僧，问道：“衍无虚身在何处？”那小僧见面前人好似凶神恶煞一般，不敢戏言，手指西山战战兢兢道：“我师父在……在西山达摩塔下。”
黑衣人顺那小僧指向观瞧，果见那处山腰映出一座八角形七级砖塔，她“咯咯”一声诡笑，抛开小僧飞奔而去。
待奔至塔前，黑衣人定睛观瞧，见那砖塔下果真盘坐一老僧，二目紧闭，满脸寿斑，秋阳斜映下显得老态龙钟！
黑衣人柳眉倒竖，厉声喝道：“那老和尚听真！你可是衍无虚？”那老僧眼皮撩起，瞧了黑衣人一眼，只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石美玉，你终于来了！”
黑衣人正是石美玉！
石美玉怒从心头起，斥问道：“衍无虚，十五年前泸州云居庄‘回春堂’前的命案可是你所为？”衍无虚轻轻闭上眼睛，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石美玉，你无需细问下去，张仕达的死是老僧与大智和尚所为！”
石美玉长剑一指，怒斥道：“衍无虚，你真卑鄙！我今便要了你命，给我义父报仇雪恨！”
衍无虚叹了口气，摇头道：“石美玉，老僧自知有罪，甘愿一死，我在祖师灵塔前久候，只为留一口气给你来断。但在闭眼之前，老僧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石美玉冷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日便看在达摩祖师的份儿上，听听你还有什么遗言！”衍无虚微微点头，又慢声道：“空明和尚已经葬身火海了……”
石美玉斥道：“衍无虚，难道你就要跟我说这个吗？”衍无虚一叹，又继续道：“石美玉，你是聪明人，难道你真的相信空明是被火烧死的吗？”
石美玉心下一怔，急问道：“此话怎讲？”衍无虚断断续续道：“老僧......老僧只有......只有一言相告，空明......空明并非死于......死于意外……他是......是......”将说到这里，忽地将头一低，无了声息！
衍无虚这一句话不打紧，却说得石美玉方寸大乱，又欲追问详细，却见那老僧已绝气身亡！
石美玉气得一跺脚，本来想血贱空相寺为义父复仇，未料那衍无虚竟先断了气！非但如此，临死前却还抛出一句哑谜，着实令人费解！
石美玉双眉紧锁，心下暗道：“难道雪庭之死另有原因？不行！此事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想到此长剑入鞘，一转身驰下空相寺，直奔嵩山而去。
一路无话。石美玉足下生风，不消两日便赶到少室山。此番三入少林，石美玉心情急迫，无心瞧那嵩山暮秋之美景，只顾朝少林山门而行。
待穿过一道山门，赶巧迎面瞧见一高一矮二位年轻的和尚，有说有笑打少林寺里出来。书中代言，此二僧正是戒清和静虚！
石美玉并不认得他俩姓甚名谁，却寻思正好打听集贤所在，遂赶步过去直问道：“喂！我问你们两个和尚，你家主持集贤身在何处？”戒清、集贤一抬头，登时吓了一大跳！
虽说九年前二僧曾在大雄宝殿见过石美玉一面，又尽管那时的石美玉已失了颜色，但此时的石美玉比当年可凶煞得多，二僧焉能不惊？
戒清打量石美玉两眼，抖擞精神高声喝问道：“喂！你是什么人？”石美玉怪笑道：“我乃阴曹地府之厉鬼，今日来找集贤小贼兴师问罪的！快说，他在哪儿？”
闻听此言，戒清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放肆！你当少林寺是何所在，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我家主持乃当今圣上御笔亲封‘忠国大法师’，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静虚亦来了横劲儿，翻眼骂道：“我说丑鬼，你以为你拿着一根破铜烂铁，我们就怕你不成？瞧你那身板儿，简直一阵风都能吹倒，竟还敢在此撒野！若是识趣的，赶紧滚！滚得慢了，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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