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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是哪儿

    王大奎一屁股坐在地上,以手捶地,哭道:“老四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欺负谁啊……都是二哥对不住你,二哥将来一定杀了摩罗,为你报仇雪恨……”

    哭罢多时,王大奎想起还有狄兴龙没找到呢,不可耽误大事儿,遂止住悲声,与荆途坦再去寻找狄兴龙踪迹。可将周遭全都找了个遍儿,始终未见狄兴龙。

    王大奎与荆途坦道:“不用再找下去了,看样子,我三弟是没死,说不定又被老怪抓走了。”荆途坦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大奎道:“救人要紧!我必须即刻回京奏请寇丞相,想办法救人。”荆途坦道:“那路公公他们怎么办?”王大奎道:“先埋了再说。”

    这二人费了半天劲儿挖了两个土坑,将冯硕、路不平埋入坑内,又将先前陷坑内的机关除去,将余下死者埋入陷坑。一切收拾妥靠,老少二人离开铜钱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少二人将行二里,忽有一阵阴风突袭,又闻一声震天吼啸,一只花斑猛虎跃出山林,拦住二人去路。那猛虎身长过丈,二目如灯,呲牙咧嘴,直奔王大奎扑来。

    王大奎见老虎来咬,跑是不及,牙关一咬,晃臂膀迎上前,欲与猛虎较量。那猛虎见来者是个大块头,盘算正好饱餐一顿,遂来了斗性,怒吼了一声一跃而起,直奔王大奎猛扑而来。

    若换做以往,王大奎一把薅住虎尾巴,“呼呼”抡上两圈儿,再往出一甩,将它“啪嚓”摔死在地。但今非昔比,试想他已浑身是伤,焉有力气搏斗猛虎?

    与那猛虎纠缠不到十个来回,已是力不从心,王大奎预感不妙,无心恋战,瞅冷子拎起荆途坦便跑。那猛虎岂容猎物偷走,怒吼一声,扭头便追。

    王大奎不谙飞腾之法,又背着荆途坦,逃得不快,那老虎连蹿带跳须臾将至。荆途坦急道:“王将军,你把我放下,自己跑吧!”王大奎道:“将你撇下岂不白白送死?”扛起荆途坦向前疾驰。

    那猛虎四腿张开,一股阴风呼啸而至,霎时追到近前。王大奎牙关紧咬,将荆途坦抛出老远,遥呼道:“小子,快跑,回东京搬救兵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荆途坦一轱辘身儿爬起,只说道:“王将军,我不走......”王大奎急道:“小兔崽子,再不走咱俩一个也活不了!记住,到汴梁找一个叫马信的将军,他自会帮你!......快走!快走......”

    荆途坦万般无奈,狠狠一跺脚,转身便跑。

    此一时,那猛虎鱼跃而起,将王大奎扑倒在地,尖刀般锋利的前爪嵌入王大奎后背三寸多深,旋即张开血盆大口,朝其脖颈便咬!

    王大奎虎目圆睁,大黑脑袋猛朝旁一闪,双手撑地死命一翻,猛虎双爪滑落,“刺啦”一下,抓下两块皮肉。

    未及王大奎起身,那猛虎嘶吼一声,又朝他脑袋咬来。王大奎躲闪不及,只得探出双手,使出浑身力气死死掐住猛虎脖颈。

    那老虎脖颈被掐住,一时咬不到猎物,又探前爪一阵猛掏。那虎爪锐如铁齿、利如钢钩,血肉之躯焉能抵挡,若被刨到可要肠穿肚烂!

    王大奎见势不好,双脚猛蹬地,腰杆儿猛挺,将虎腹死死抱住,一人一兽滚作一团......

    且说荆途坦一路飞奔,终于逃出玉清山。一路打听,奔往东京汴梁城,兜兜转转偏偏走差了路,跑到邢州治内,这方偶遇了醉酒的灵玉。

    听罢进述,灵玉万分悲痛,可眼下只能顾活着的顾不了死的,遂与荆途坦道:“从摩罗所走路线看,我猜狄将军定是被他捉到西夏去了,我先去西夏想办法救他,你继续赶奔汴梁,找马将军报信。”

    荆途坦道:“玉哥哥,你可要当心啊,那天竺和尚可不好对付!”灵玉道:“你不必担心,我与西夏太子李元豪有些交情,想来他也不会为难于我,倒是你路上可要当心!”荆途坦道:“没事儿,没人会为难我这小乞丐的!”

    灵玉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与荆途坦,荆途坦不受,只道:“玉哥哥,我一路吃的、喝的、住的,都不用花钱的。”

    灵玉道:“这钱可是好东西,你拿它买一匹马,充作脚力。”荆途坦一想有理,收了银子揣好,灵玉又嘱托几句,二人就此别过。

    翻回头说王大奎抱着猛虎翻滚了数个跟头,终于力竭僵持不住。那老虎得了势,张开血盆大口,照王大奎大黑脑袋便咬。

    王大奎心里一凉,暗暗叫苦道:“我命休矣!”

    真该着王大奎不死,就在此生死关头,忽从山林里蹿出一伙猎人。为首的是一名老者,身着青袍,背后背弓,手托一杆三股托天叉,须发半白,看年纪也在五旬开外。

    在老者身后,是十余条青壮汉子,有的举着长矛,有的端着板斧,有的手提绳索,个个血气方刚,皆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

    这一行人疾驰而至,那老者一个箭步跃到近前,挥起钢叉直刺那猛虎。那猛虎一心吞咬王大奎,未顾得上旁人偷袭,结果被钢叉刺入脖颈,斜斜钉在地上。

    猛虎疼痛难忍,一声狂吼,四蹄翻滚急欲挣脱。另十几个后生见状一拥而上,各挥家伙儿一通猛打,顷刻间,那大虫不再扑腾。

    老者收回钢叉,回奔王大奎身前,问道:“壮士,你怎么样?”王大奎咧了咧嘴,呼呼喘了老半天气儿,这方回道:“没......没事儿!多谢救命之……”未及说完,人事不省……

    “壮士,你醒了!”

    王大奎揉了揉双眼,四处观瞧,只见自己正躺在一间木屋里,床前立一中年妇人,正与自己说话:“壮士,你已睡了七日了,可算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王大奎回道:“没事儿!”说着便欲起身,那妇人急道:“壮士,你伤得不轻,不可随意动弹!”王大奎重躺回床上,问道:“大婶,这是哪儿?我怎么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