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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贝罗娜学院

    韩天力与贼人在城外一战之后,韩九儿还有她手上戒指的事算是暴露了,同时,因为暴露了真正的实力,韩天力也成为了双燕城的人们最近茶余饭后最爱谈起的风云人物。

    “报告韩管事,城主大人派人来送信说,想请您去城主府一叙。”

    “唉,这几天我已经往他那跑了好几次,我已表明了志向,为什么就非要难为我呢。”

    所谓祸福相依,那天韩天力最后那一招是武师9阶才能用出来的招式,所以让大法师7阶的城主尤为忌惮。按照这些天我听到的风声,城主手下还有一位强力武将——武师6阶的大将军,但就算他们二人联手,估计也不会是一个9阶武师的对手,因为9阶武师距离宗师境就一步之遥。

    “你先下去,招呼一下人家让他等等,我问问白大人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韩天力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九儿,又看看了我,说道:

    “白大人,您说您已经与小九缔结了契约,想要帮她成为修行者助她修练,是这样么?”。韩天力的房间这会儿只有他和韩九儿,也就摆明了其义父女的关系与我商量往后的事宜。之前韩九儿刻意掩饰也是因为韩天力的告诫,因为怕有知道自己过去的人,会因为之前犯的事而对韩九儿不利,所以在外人面前,韩九儿只能和普通侍女一样称呼其韩管事。

    “没错,吾在当年突破境界时不幸陨落,好在奋力夺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利用修练的灵魂秘法将自己的灵魂锁在了我佩戴的戒指中。但是这秘法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生效,于是我誓言谁再次带上这枚戒指,我将护他一生,助他成为绝世强者,完成当年夙愿。”

    我就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韩天力如此问我肯定是对我有所怀疑,但是迫于实力,也不敢明说。正常来说有所疑问才是正常,毕竟突然出现一个鬼魂,而且还是自己闻所未闻的,稍微有点心眼的都不会完全相信对方没有恶意。

    “白大人,还请问您身前,是何种境界的强者呢,修行的是武道还是魔道呢?而且,您看,小九的身体根本没有天赋,没办法成为修行者。”

    我先前已经通过与九儿的聊天,知道了一些这个世界的故事,比如:在远古时候,那会儿神明和人类共存的时代,有许多绝世强者,但是他们修练的秘法以及何种境界不得而知,现存有关的记载也仅仅是被发现的远古遗迹的残垣上得来的。至于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的研究者也众说纷纭。

    所以我就利用了这个故事:

    “吾乃远古时期的修行者,那时候的境界划分与现在不同,如果对标的话就是武神9阶,而且,在魔道一途我也是达到了现在你们说的大魔导师9阶的程度。可惜了,最后一步突破的时候失意了,都怪自己太贪心了。”

    “您是魔武双修的修行者!怪不得呢...不过确实想要在两种修行之道上同时突破,难度可谓是,唉,不是我等庸人想象的到的。”

    “还有,至于这小丫头的天赋问题,我自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我故意在韩九儿和韩天力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说道:

    “只是虽然这是吾的夙愿,但是她本人的意见也是要考虑的,还有就是你这位当父亲的看法了。”

    “如果...白大人您真的有办法的话,我作为一位武道修行者,我希望您帮小九踏上修行一途,至于走多远就看您还有她自己的造化了。但是,作为养她这十几年的父亲,我的看法就是小九的意愿大于一切。”

    “义父。”

    韩九儿听到他这么说,不觉得眼睛开始湿润了起来。

    “不过,小九。我和你讲一讲我的故事之后,你再做决定要不要答应白大人,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讲述这个故事,同时也是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于是韩天力开始回忆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

    韩天力,原本出生于自此往南的一个偏远之地,那个地方资源匮乏,虽然能解决温饱,但是想要培养修行者确实十分吃力,所以每隔一些年份,外面的学府和组织之类的就会去那物色一些天赋出众的小孩,收为己用。韩天力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孩子,而且在修行测试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武道天赋,当即就被种子学生收到了一个叫做八荒门的专修武道的宗门。从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方面磨炼人体自身,从而达到极致的修练。韩天力在10岁拜入宗门,在16岁的时候达到了中级武士9阶的实力,他们的宗主也就高级武士5阶的水平。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意气风发的韩天力在17岁时爱上一个女子,当时正值突破到高级武士,可谓是在附近所有宗门的弟子之中再无对手,再加上他相貌堂堂,于是直接向心仪女子表明心意,对方只宗门山脚下一个普通村民家的女儿,要知道,修行者一般来说衰老速度会更慢,如果达到一定境界,寿命也要比一般人要长,中级武士时,寿命就可以轻松长达一百余岁,在达到高级武士修为后,年纪更是可以长达两百余岁,所以女子还是心有所忌。后来有一次,一个四处流窜的马贼团伙路过女子的村庄时准备洗劫一番,那天幸好有韩天力下山历练,一人就将百余人的马贼团伙全部灭杀。也因为此事,女子成为了韩夫人,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心爱之人的韩天力,更加刻苦修练,终于在40岁时达到了武师境界,此时的韩天力已经是宗门的里最年轻的长老。

    武师,寿命可达五百余岁,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踏遍整个大陆了。韩天力当时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也都展现出了不错的天赋,虽然赶不上韩天力,但是在拜入八荒门后也是同期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且韩夫人在他这位强者丈夫的帮助下,也是驻颜有术。一家人可谓是其乐融融。

    不过,凡事都是物极必反,可能因为老天觉得他一生太过幸运,于是,让他在50岁的时候遭遇了最大的劫难。

    韩天力在50岁时从上一任宗主手中接受了新任宗主之位,之后不久,因为其他长老的嫉妒和不满导致发生了宗门变故,老宗主被他们联手暗害,韩天力也因为他们的陷害,遭到来自更大门派——天一门的追杀。韩天力使出浑身些事终于逃得一命,但是他的两个孩子还有妻子就没那么走运了,全都在这场变故中殒命。

    此后,韩天力来到北方闯荡,一心为了报仇,修为进一步提升,来到了武师7阶的地步,在他80余岁的时候,天一门当时追杀他的人还有八荒门陷害他的人被他一个个除掉,最后大仇得报的韩天力终于能给已故的妻儿立起墓碑,悼念亡灵了。

    韩天力虽然大仇已报,但是也在与天一门众多武师强者一对多时受了重创,导致他的修为难以继续提升。了无牵挂的韩天力继续回到了北边四处游荡,期间还混出了个‘赤鬼’的名号,也就有了之前被人认出来的故事。然后约30年前,也就是韩天力一百余岁的时候,机缘巧救了希罗德家族的一位少爷,于是出于感激,就让韩天力担任了双燕城的希罗德拍卖行的管事,韩天力当时也看尽了世间百态,心亦老矣,也就答应了这份差事。

    然后就是在十几年前捡到韩九儿的故事了,因为韩夫人的本名中就有个九子,所以当时韩天力给这个小丫头取名九儿。

    说到这的时候,韩天力稍微顿了顿,继续道:

    “小九,虽然我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风雨,但是我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还是当时和你义母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成为修行者,我就不会和你义母相遇,更不能再她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后面也同样是因为成为了武师,也才招来横祸。但是当时的我,如果能早点达到现在的修为境界,说不定也能救下你义母和我的两个孩子。”

    “义父......”

    “小九,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修行者,没有武士,没有法师,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但是现实就是,这个世界中,拥有力量的强者就是高人一等,就是能掌控别人的生死。拥有力量起码可以保护你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还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我知道你天性善良,不爱与人争斗,我也知道你从小安于平淡,知足常乐。所以,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最后你的日后道路还是得你自己来决定。”

    “我明白了...那个,白大人,能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么?”

    韩九儿微微抬起头,小声问道。

    “无妨,明日你再答复我便是。好了,我上次击退那两名贼人已经耗费了不少灵魂之力,我也先回到戒指空间中休养了。”

    “报告韩管事,那个,城主府的人还在等您答复...”

    “小九,你先去休息吧,城主府那边我还是在跑一趟吧。”

    “是。义父,您也要小心啊。”

    ......

    次日,我等待韩九儿的答复,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也置身其中,导致她的命运难以捕捉,我也不用真的‘等待’了。不过许久没有感受到未知的未来,让我反而有些期许。

    “我愿意成为修行者,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可以,但说无妨。”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韩九儿才主动回复我。

    “我之前听义父说过,有一种魔法不是用来战斗,而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如果白大人想让我成为修行者的话,我就要成为救治他人的那种修行者。”

    韩九儿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是她那双秋水眼睛盯着我,却透出一股坚定的意志,让人不敢不同意,也更让人舍不得拒绝。

    “韩九儿,你还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小丫头,不过我喜欢,你这要求我答应了。”

    在此后,韩九儿就把这事的结果告诉了韩天力,韩天力得知后也是忧喜参半;值得高兴的是韩九儿能够得到我这样的远古大能的帮助,日后必定能在修行一途上走的很远。而忧虑的则是,如果没有修行战斗方向的技法,怕是遇到生命危险之时也只能望天兴叹。

    “小九,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肯定不会改了,这是你从小的习惯,虽然你性格温和纯良,但是你也是相当‘顽固’。”

    韩天力,轻抚韩九儿的脑袋轻语。

    “吾问你,这城里是否有专门供修行者学习的地方,或者说这附近有可培养修行者的宗门学府?”

    我开口问道。

    “这...”韩天力没有领会到我的意图。

    “吾能教给她的东西都是远古时候的东西,现在未必适合,需要让这丫头系统的学习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吾再根据现在人们修练的规律来指导她。”

    “哦,原来如此。那这样吧,我亲自带小九去北上,去马尔斯帝国的爱斯菲尔城,拜访希罗德拍卖行的威廉少爷,有他的推荐应该可以让小九进去贝罗娜学院,那是我所知道的,能去的最高学府。那里曾经还出过武神级别的顶尖强者。”

    韩天力有些激动。

    “你说的那个人会愿意帮忙么,而且现在最强的不是武圣境界么。”

    我问道。

    “咳咳。”

    韩天力压制了自己兴奋地情绪,回道:

    “武神之上确实还有武圣,但是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当今世界上,武神就和真神一般上天入地,俯视众生,修行者之间更是存在着‘武神之下,皆为蝼蚁’的说法。当然大魔导师亦是如此。至于您说的威廉少爷,我与他自30年前相识后,后面也一直保持书信联系,我相信他的为人,会愿意帮我这个忙的。”

    “那就没问题了。”

    “那个...”

    “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见韩天力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索性直接询问。

    “白大人,我观察小九还是普通人的身体,所以,这种样子恐怕没办法进入贝罗娜学院呐。”

    唉,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啥呢。其实我只要稍微‘改造’一下这丫头的身体和灵魂就能让他拥有魔武双修的极品天赋,但是为了保持一点神秘感,稍微卖点关子还是。

    “从这出发需要多少时日能到达那座城市。”

    “如果是普通马车,需要整整七天的时间。”

    “如此,就用这7日的时间。为这丫头单独准备一辆马车,吾要在此时间里用上古秘法让她脱胎换骨。”

    “就依白大人所言。”

    不得不说韩天力确实有身为一方管事的能力,在确定行程后,第二天就带着韩九儿和几名随从出发了。

    沿途,我继续从韩九儿的口中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事:

    这个世界最开始由原初之的女神——露娜,和其他神明创造了天地生灵,然后在远古时期爆发了一场现还未知的巨大灾变,导致当时的神明包括露娜女神一起消失了,但是人类却残存了下来。现在世界上的所有人类就是当时辛存者们的后裔,然后因为当时的神明创造人类的时候带上了各位神明的意志,所以现在的人有着多样的外貌和文化,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之前在拍卖会,无论是客人还是本身店里的人,发色都呈现出多样化,而且还有看到长有兽耳的人。

    当然这些也未必就是真正的世界历史,因为现在所有的有关远古世界的知识都是在分散于世界各国发现的远古遗迹中所探索到的。

    伴随知识带来的还有远古的秘宝,这就包括远古的修行秘法,神秘的法宝,武器,其他装备等等,所以各国的远古遗迹的数量和开发程度也代表了国家整体国力。后来我从韩天力的口中得知此行前去的马尔斯帝国的境内就拥多达6处远古遗迹,不过其中也有的是普通住房建筑的残骸,对于提升国力没太大帮助就是了。

    原本,我有产生过穿梭时空到达远古时期看看的念头,但是想了想,如此一来不就使得此次苏醒的新鲜感大打折扣,于是打消了。

    “白大人,我说我就这样每天在马车里看看风景,吃吃喝喝,睡睡觉,就真的能改变体质,成为修行者?”

    “我已经帮你脱胎换骨了,你自己没感觉到么?”

    行至第四日时,韩九儿终于忍不住问道,看来她自己还是把修行的事放在了心上。不过,我早在她出发后第一天夜里在她入睡之时,就帮她完成了体质的改造。

    “是么?”

    “不信的话,你想想这些天你是否时不时的能看到空气中有一些彩色的雾气,而且,是否能感觉到身体无比轻松,头脑也从未如此清醒,整个人就算晚上睡不着也不会有一丝倦意。”

    “说来,还真有这回事!我以为睡不着是因为自己太紧张,我怕吵着别人还故意闭上眼睛数山羊,原来是因为白先生。”

    我现在任然不知道这世界的武技,魔法之类的,但是对于能量本身来说,无论使用方法变成怎样,本质是不会变的,无非就是将环境中的能量,利用起来,化为己用,虽然好像这世界有好几种称呼法师喜欢称为‘魔素’,武士们习惯称为‘气’。而且在之前韩天力大战外来贼的时候,通过观察他们以及那位城主我就大致明白了;那位城主的体内能量就呈现一股青绿之色,从心脏的部位源源流出,也就是说法师就是通过心脏将天地的能量转化为某种特质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带有属性的魔力。而武士虽然也由心脏提供能量,但更多的则是把这种‘气’直接用于身体之上,就像是韩天力那样,整个身体直接发生变化。

    那么,目的就很明了了。

    韩九儿现在的体质在我的改造之下,她的心脏所产生的纯粹魔力可以让她随意使用所有属性的魔法,而身体的各个部位,也变为极为亲和能量的构造,也就是无论什么炼体的方法和技巧她都能完全适应。

    第七日。

    “小九,我们就快到了。说起来,这会儿白大人在么?”

    途中,韩天力隔着车床的帘子问道。

    “嗯嗯,在的。”

    “不必多言,吾知晓你所谓何意,在此先歇息片刻,也好让你见识见识这丫头的蜕变。”

    韩九儿应声掀起马车门帘,拧着裙角一个小跳,跃下马车,这也是这七日一来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小九那个丫头?”“书中说的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以前怎么没发现小九如此天生丽质?”

    “小九,你这是?!”

    就连韩天力也被韩九儿的额变化吓了一跳。

    韩九儿本来就五官精致,身体也已成熟,但身形娇小,现在因为体质的变化,导致身形几乎与周围空气中能量融汇为一体,使得整个人显得更加灵气十足,一举一动之间,自然散落的乌黑长发随风而舞,由于害怕发型乱掉,韩九儿用手撩了撩脸颊旁的头发,这使得她更加仙气飘飘。

    关键她还用那一双饱含秋水的双眼,睁大了看着众人,蹙着眉疑惑的问道: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像不认识我似的。还有,义父怎么也这样?”

    大家这才收回了快掉出来的双眼。

    “那个,小九。你这变化实在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有那么大吗?我怎么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变啊。”

    韩九儿前后左右地打量自己道。

    “过来,让我瞧瞧。”

    “是,义父。”

    韩天力随即掏出了一块圆形白玉石,让韩九儿捧在手上。

    扑通一下!韩天力双膝跪在了地上!

    “义父?!”

    “感谢白老前辈!赐我家小九这天大的机缘!!我韩某先前还对前辈抱有猜疑之心是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前辈的大恩大德,韩某永生不忘!”

    我未能明白他为何这么大反应。

    “那是!那是!大家快看!白染玉石上有七种颜色!!!”

    “什么!?”“七种!”“传说只有七元魔心才能使白染玉石上呈现七种颜色!”

    其余众人的惊叹让我得知为何韩天力这么大反应。

    “七元...魔心?我?”

    韩九儿一脸懵的望着手中宛如一朵七色花的玉石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