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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怡然赏景

    余隐对和亲之事没什么兴趣,但男子们话语之间将女子当物件的语气让她心中不适,她低眉敛目掩饰自己的不快,进入船舱后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世子夫人说:“咱们光顾着聊天,香兰姑娘可还等着呢。”

    刘垣立刻说:“是啊,妹夫,香兰可是你的红颜知己,今日是借了你的面子,我们也可以一饱耳福了。”

    李培笑笑一挥手,门口一个婢子便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乐器声传来。

    香兰姑娘在自己花船上弹奏,并未到大船上来。

    余隐听着,弹的是琵琶。

    同时,船也动了起来。

    “余妹妹,到这边坐,可以看见窗边的风景。”世子夫人走到窗边向余隐招手。

    余隐笑着点头走过去,在窗边坐下。

    今日有微风,湖面上甚是凉爽,又有琵琶悦耳,风景净目,余隐的心松快了不少。

    李培和刘垣在另一头,继续聊着天,声音未曾放低,船上的人听得很清楚。

    “说起东岐,几十年前还有一桩皇室秘闻,不知刘兄可曾听过?”李培问。

    刘垣被提起了兴趣,说:“未曾听过,妹夫说来听听。”

    李培头往刘垣那边靠了靠,说:“我也是在一次酒席上听别人说的,大约四十年前,东岐先帝和皇后周游列国,当时皇后已经怀胎八月,后来帝后二人到了北羌境内,遇人刺杀,皇后早产诞下一子,流落民间。”

    “不可信不可信,你这是听说书的胡编乱造的吧。”刘垣摇头说,一脸不信。

    “刘兄为何不信?”

    “你话中漏洞太多,其一,东岐皇后怀有龙嗣为何不好好安胎反而周游列国?其二,帝后二人一路定然保密身份怎会遭人刺杀?其三,皇后生了皇子自然母子情深怎会弃皇子而不顾?妹夫可能解这三问?”刘垣问。

    李培听了,思索一番无果,说:“刘兄的问题太过刁钻,道听途说怎可尽信。”

    “既不可尽信,那也算不上什么皇室秘闻,更何况,东岐皇室的事,怎么会闹的天下人皆知。”

    “是这个道理,不管是真是假,也与我们无关,来,喝酒。”

    二人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另一边,世子夫人说:“你早上胃口不好,定是不曾进食,那些北羌菜我吃不惯,我看你也没怎么吃,船上还准备了点心水果,我叫人拿上来垫垫肚子。”

    余隐依然没什么胃口,但是想着世子夫人一路上也没吃东西,就点点头说好。

    阿金和珍儿端上几盘点心,不同花样看着倒是可口,余隐吃了两块就不再动了。

    世子夫人是个很体贴的人,一路上给余隐讲着路上景色,余隐不时点头,也会问上两句。

    “那处府邸好生气派,不知住的是何人?”余隐指着岸边一处阔气的宅子问。

    世子夫人看了看,说:“那是宁王府。”

    “宁王?那为何不在封地,而是住在京城呢?”

    “宁王并非皇室,是辽国第一个且唯一的异姓王,他的父亲几年前战死沙场,宁王请兵出战为父报仇,打了胜仗,皇上一高兴就封了宁王。”

    “原来是这样。”余隐点点头。

    世子夫人忽然情绪低落叹了口气。

    “夫人为何叹气?”余隐问。

    世子夫人忽然靠近,压低声音说:“余妹妹不知,宁王随皇上南巡,皇上遇刺,宁王替皇上挡下了,这是昨晚母亲告诉我的。”

    昨夜侯夫人告诉她这件事时,世子夫人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也是牵挂世子的安危,后来得知世子没事,而且还会提前返京,她又喜悦起来。

    余隐听了,表情惊讶,说:“居然有这种事,光天化日,行刺皇上?”

    “余妹妹不必惊慌,那刺客并未得手,世子也无事,不日便会回京了,那刺客也跑不了,总会抓住的。”

    “表嫂说的是。”余隐点点头说。

    “嫂嫂,余妹妹,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李培过来问。

    世子夫人被吓了一跳,站起来说:“小叔走路也没有声音,吓了我一跳。”

    李培连忙笑着说:“嫂嫂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在岸边看见了两个朋友,我和刘兄打算靠岸,不知嫂嫂和余妹妹是想继续游湖还是上岸逛逛。”

    余隐向另一边窗外看去,果然岸边站着四五个人,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笑着说话挥手。

    世子夫人对余隐说:“不如我们也上岸走走?城西这边我也不常来。”

    余隐说:“我也只在侯府附近逛了几次,这边更是一次没来过,就听表嫂的,去逛逛吧。”

    李培笑着说了几声好,吩咐船夫靠岸。

    香兰姑娘的琵琶声也止了,到了岸边的时候,李培和刘垣先下船,几个公子互相见了礼,不知是谁说了什么,都笑了起来。

    余隐和世子夫人等李培他们走了才下船,阿金和珍儿还有几个男仆跟着。

    她们下船之后,花船也靠岸了,大概是李培离开,也不需要香兰助兴。

    余隐向前走,阿金在她后面悄声喊了她一声。

    “小姐裙摆湿了,奴婢给您擦擦。”

    她下船的时候没注意,一看确实湿了一小块,但不显眼。

    阿金蹲下给余隐擦拭衣裳,余隐不经意看见了香兰从花船上下来。

    香兰带着面纱,无意中两人视线相对。

    余隐微笑点了下头,香兰施了一礼,身后有小丫头抱着琵琶。

    阿金擦完起身,在余隐耳边悄声提醒说:“小姐,世子外室就住在城西。”

    这时世子夫人回头问:“余妹妹衣裳怎么了?”

    “刚刚下船时,不小心湿了裙摆,不碍事。”余隐笑笑说。

    她说完,四处张望了一下,此处靠近都城西门,来往人甚多,虽然热闹,但住宅大多是平民百姓的住处,大富初到京城时就在此处落脚。

    世子夫人也是觉得此处人多混杂,两人便只沿着湖边漫步,微风清凉,倒可以安然赏景。

    刚刚在船上,两人交谈被李培打断,现在只有她们二人,世子夫人又说:“也不知道世子何时能回来,他这次南巡离家三月,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表嫂放心,世子一定会平安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