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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偶遇拉拢

    “世子南巡归来,怎么不先回侯府?”郑秋娘问。

    李坦笑着问:“怎么,先来看你你还不高兴?”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世子身份尊贵,要是有人认出世子,岂不是给世子添麻烦?”

    “这你不用担心,我奉命保护陛下安全,若没有陛下准许,怎可私自回京?就算被人认出也没什么。”李坦笑笑,毫不在意地说。

    郑秋娘给女儿喂了一口粥,不说话了。

    今天中午,她照常准备做饭时,听见有人扣门,开门一看,竟然是李坦。

    上次李坦来看她们母女的时候说,他随陛下南巡,最早也得半年之后才能回来。

    所以看见来人是他,郑秋娘吃了一惊,立即向左右张望,怕有邻居看见。

    可李坦不仅不遮掩,还带她们母女来这聚福楼吃饭。

    不过也是,他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自己和女儿身份败露,他也只是损伤一点名声。

    “你多吃点,一个人照顾柔儿,难免过于操劳,回头我派几个人去家里照顾,省得你太过劳累。”

    “不用了世子,这么些年也过来了,妾身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李坦提过好几次买几个下人,可是都被郑秋娘拒绝了,再被拒绝一次他也只是叹了口气,私下里他依然会派人守在郑秋娘住处。

    柔儿没见过李坦几次,在她的印象里,这位父亲很少来她和母亲住的地方,所以对他并不亲近。

    李坦倒是很喜欢这个女儿,柔儿随了秋娘的美貌,长得水灵灵的,再过几年张开了,定是美人一个。

    他展臂把柔儿抱在自己怀里,拿过郑秋娘手里的粥,小心地喂起来。

    郑秋娘看着女儿乖巧的样子,只觉得心中苦涩,那人明明是柔儿的亲生父亲,在柔儿眼里却像是陌生人,一直躲藏在外的日子还得多久?

    这样的三人在外人眼中倒是其乐融融。

    余隐向李坦方向看了两眼,想了想说:“白白被人搅合了好兴致,罢了,今日这饭还是不吃了,我们回府吧。”

    “可是小姐,菜还没上呢……”阿银不解地说了一句。

    余隐直接起身,也没解释,转身就走。

    阿金和柳儿跟上,大贵去找掌柜交涉。

    等到上了马车,余隐对阿银说:“去找大贵,想吃什么让他打包回来。”

    “谢谢小姐!”阿银喜滋滋地去了。

    阿金笑着说:“小姐,你也太惯着她了。”

    “几道菜而已,如果连吃什么我都要拘着你们,那我这个主子也太无情了些。”

    柳儿低着头静静坐在一边。

    等阿银和大贵一起回来,众人回府。

    回到房间,余隐问阿金:“富叔今日有没有传消息过来?”

    “没有,富叔已经七日没传消息了。”

    “让富叔去查查,世子有没有回京。”余隐交代。

    之前在聚福楼,阿银说那男子长得像李培的时候,余隐并没有多想,可待后来看那妇人和女童,她不得不多想一下。

    阿金应下便匆匆去了。

    余隐叫了柳儿过来,让她做些点心给世子夫人送过去。

    “上次我和世子夫人提起你点心做得好,世子夫人便想尝尝,你去做些你拿手的给世子夫人送去吧。”

    “是。”

    柳儿去厨房的路上,绕道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正小憩,张嬷嬷出来问她什么事。

    她将今日随余隐去聚福楼的事讲了。

    “余小姐有没有见什么人?”

    “没有,只是普通地吃了一顿饭。”

    张嬷嬷没好气地说:“老夫人让你看余小姐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普通吃顿饭有什么好来说的,你回去吧。”

    “张嬷嬷等一下,我想问问我父母的事,他们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啊。”

    “柳儿啊,老夫人肯帮你找到父母,又帮你父母治病,已经仁至义尽了,哪家主子能对一个下人的父母如此仁善?你三天两头就来问一次,怎么,难道你不相信老夫人?”

    “不,婢子相信老夫人,只是心里放心不下。”柳儿两只手攥成一团。

    “行了,回去等着吧,你父母身体好了,老夫人定会派人去接的。”张嬷嬷说完,像是怕柳儿继续问下去,直接转身就走。

    柳儿张了张嘴,终是叹口气。

    余隐让阿银研墨,自己在纸上不停写着什么。

    “小姐,这些名字已经写了许多遍了,仔细手酸。”阿银在旁小声提醒说。

    余隐放下笔,目光还盯在纸上,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

    “柳儿呢?”

    “从世子夫人处回来就一直窝在房里没出来。”

    “让人去瞧瞧。”

    阿银出去时,碧云正好在门外,她便交代碧云去了。

    余隐将写了一下午的纸一页一页整理好,再一页一页烧掉,上面写的都是北羌她名下店铺的名字,不能被人瞧见。

    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能参透父亲给她那封信到底什么意思。

    最后一丝火光熄灭,阿银将几扇窗都打开,让余烟散去。

    这时,碧云小跑进来,语气有些慌乱地说:“余小姐,柳儿发热叫不醒,还一直说胡话。”

    余隐起身让碧云去请个大夫,她自己和阿金阿银去看柳儿。

    进了房门,柳儿躺在通铺的最边缘,面色通红,嘴唇干裂,一直在轻唤父母。

    “烧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有多久了,小姐不如出去吧,要是过了病气在身可怎么好。”阿银说。

    “无妨,世子夫人病时我不也天天看望,没那么容易就过了病气。”说着,余隐伸手探了探柳儿的额头。

    “余小姐,大夫到了。”碧云身后跟着一位背着药箱的白须老者。

    余隐让出位置,让老者给柳儿看诊。

    老者号了号脉,说:“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想来这几天定是没有休息好,忧思过虑,又吹了凉,染了风寒,喝几副汤药就好了。”

    余隐让碧云去跟着大夫抓药,又让萍儿和翠竹照顾着。

    “小姐未免太过心善了些,那柳儿可是在为老夫人做事呢。”回房后,阿银说。

    “我与她无仇无怨,她虽为老夫人做事,可也没害过我,更何况她名义上也是我院里人,她生病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余隐笑了笑说。

    阿银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道理,但总归心中有气,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