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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谁的手帕

    北羌使臣进京,皇上还是要设宴。

    这是给新登基的北羌新皇的面子,人家登基第一年,又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若是不好好宴请,恐怕失了大国风度。

    余隐已经想好称病不去,可谁知宴会前一天沈渊又来到了侯府与定远侯商讨关于益州赈灾的问题。

    “宁王殿下,关于赈灾之事一切已经安排好了,益州那边也已经接到了消息。”

    沈渊点头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三日后本王就出发去益州。”

    随后又说:“其实本王今日来除了与定远侯商讨赈灾事宜之外,还有一事。”

    “宁王殿下但说无妨。”

    “本王有事想找一下余小姐。”

    “宁王殿下想找隐儿?不知宁王殿下找隐儿何事?”定远侯有些诧异地问。

    宁王和余隐应当没有什么交集才是。

    沈渊笑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齐王殿下大婚之日,本王在宴上拾到了一方手帕,不知是哪位小姐不小心掉的,后来问过齐王,齐王说帕子掉落的位置好像是余小姐当日所坐,今日本王来之前忽然想到此事,便想问问余小姐是不是丢过手帕。”

    手帕是女子贴身之物,被一个男子带在身上多有不妥,定远侯唤来一个婢子,对她说:“你去余小姐那里问问,齐王大婚之日她是不是丢过手帕?”

    那婢子立刻去问。

    宁王淡笑着喝茶等着,定远侯说:“我这义女是个心细的,应当不至于弄丢随身之物。”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沈渊笑着说,仿佛十分确定手帕就是余隐的。

    过了没多久,那婢子回来了。

    “回宁王殿下,余小姐说那日确实丢了个帕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宁王殿下捡到的那个,想问问宁王殿下手帕上是否绣了个‘隐’字?”

    宁王听了,喝茶的动作一顿。

    那日余隐给他的手帕上根本没有绣什么“隐”字。

    定远侯说:“宁王殿下,可否将手帕拿出来看看?”

    沈渊笑了一声,说:“不必了,那手帕上干干净净的什么字都没绣,估计是本王弄错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如此粗心,丢了这手帕,时间这么久了估计也不想要了,本王回去就将这手帕丢了。”

    知道手帕不是余隐的,定远侯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宁王有心了。”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沈渊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说:“上次余小姐在皇上面前弹筝一曲,皇上印象很深刻,不知这次还能不能有这个耳福了。”

    定远侯思量,宁王特意提起皇上夸赞余隐,难道皇上有意让余隐入宫赴宴?

    定远侯说:“小女能得皇上夸奖是小女的福气,此次臣定会带小女一同入宫。”

    沈渊得了定远侯的话,点点头走了。

    定远侯送走了宁王,摸着胡须思索。

    今日宁王三番两次提起余隐让他觉得甚是奇怪。

    更何况,距离齐王大婚之日已经半月多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还帕子。

    难不成,宁王对余隐有意?

    这么一想,定远侯皱起了眉头。

    宁王和齐王一党,他侯府的人断断不能和齐王一党有牵扯,太子生性多疑,到时候又是麻烦。

    余隐窝在房中看书,脚边放着火盆,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握着手炉。

    阿银来给火盆中加炭,说:“小姐,宁王殿下怎么忽然来还手帕了?”

    余隐翻了一页书,说:“谁知道呢,左右那手帕我是不要了的,随他扔了毁了吧”

    阿银想了想说:“小姐,我觉得宁王就是怀疑您的身份,故意找您的麻烦来了。他是王爷,一个放过葡萄皮的手帕还要特意留着不成,再说了,一般人捡了东西都是立刻寻找失主才是,他还手帕倒是隔了大半个月,这传出去让人知道宁王将小姐的手帕揣了大半个月,别人可怎么说呢。”

    余隐笑了笑说:“阿银也变聪明了,遇事也会往深了想,如此甚好,等阿金嫁了人,你也能独当一面。”

    “小姐总说让阿金嫁人,阿金服侍您这么多年了,难道您不想多留她几年,更可况阿金才十七,别人家的婢子都是出了二十五才嫁人呢。”

    阿银和阿金从小一起服侍余隐,感情深厚得很,也是不舍得阿金这么早嫁出去的。

    余隐拿书的手有些冷了,换另一只手拿书。

    “我当然是舍不得的,这不也只是说说,挑个可靠的人也得挑几年的,你急什么。”

    阿银填好了炭,起身说:“我去厨房看看阿金的药熬好了没有,小姐今日还要蜜饯吗?”

    “当然是要的,没有甜的东西,那么苦的药怎么喝的下去。”余隐说。

    阿银应声出去了。

    余隐一个人静静看着书,忽然觉得窗边有响动。

    好像是有石子掷在上面的感觉。

    余隐放下书,走到窗边,仔细听了一下,果然,又有石子砸在窗上。

    余隐打开窗向外张望,冷风吹在余隐的脸上,余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余隐抿抿唇就要关窗,忽然一个什么东西从自己肩头越过,落到了屋内地上。

    余隐将东西捡了起来,是一张纸包着块小石头。

    纸上写着一句话。

    “明日入宫,还你手帕。”

    余隐心下一惊,又走到窗边,外面安安静静,除了风将梅花吹得摇曳之外,再无别的动静。

    将窗户关好,余隐将纸条撕成了好几片。

    写这纸条的人,定是宁王无疑,他居然偷偷潜入侯府后院,还到了她的院子扔纸条给她。

    “小姐,你怎么在窗边站着?”阿金端着药进来,阿银拿着一碟子蜜饯跟在阿金身后。

    余隐拢了拢头发,若无其事地说:“没事,看书看得发困,下地走走。”

    说完,余隐将手心里的石头和纸条碎片扔进了炭火盆里。

    “小姐,你刚刚又写字了?”阿银见状问。

    “是啊,随便写了两笔,写的不好就撕了。”

    余隐说着,从阿金手中接过刚熬好的药一饮而尽,咽下去后立刻嚼了两颗蜜饯解苦。

    “小姐,明日还进宫么?”阿金问。

    “不去,赵丞相见过我,说不定会将我认出来。”余隐说话时有些恨恨的。

    话音刚落,柳儿就进来说:“小姐,刚刚定远侯身边的婢子来说,小姐明日要进宫赴宴,让小姐好好准备,说是上次皇上夸赞了小姐,这次也让小姐进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