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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回家养病

    沈渊又问余隐:“余小姐这就要回府了么?”

    余隐点头道:“是,义母前几日受了寒,臣女心中挂念,便想早些回府陪伴义母。”

    “余小姐仁孝,不负定远侯和侯夫人对你的喜爱之心啊。”

    “宁王殿下过奖了,臣女不过是尽一尽做儿女的本分,若宁王殿下没别的事,臣女就先退下了。”

    沈渊说:“余小姐貌似忘了件事,你的手帕还在我这里呢。”

    孙燕燕听了,看了余隐一眼,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余隐轻蹙眉头说:“宁王殿下昨日在侯府不是问过了么,那手帕并不是臣女的。”

    “当时是我记错了,你说你的手帕上有个‘隐’字,我以为没有,后来一看,那上面确实有个‘隐’字,是我之前没注意到。”沈渊拿出了一方手帕,“余小姐现在看一看,你姓余名隐,这上面正好有个‘隐’,应当是余小姐的手帕无疑了。”

    赵丞相听了余隐的名字后,觉得这名字也有些熟悉,一想便想起来,余海年那个女儿不正是叫余隐么。

    这么一想,赵丞相便仔细看了看余隐的脸。

    余隐听了宁王的话,又感觉到了赵丞相审视的目光,心中十分忐忑,尽管手中握着手炉,还是觉得有股凉意。

    沈渊昨日见余隐不认这手帕,又说了手帕上面有个“隐”字来推说手帕不是她的,他回去之后便在手帕上面写了个“隐”字。

    当然,他当着赵丞相的面叫出余隐的名字也是一种试探。

    余隐快速接过手帕,行了一礼说:“丢了这么久,没想到还能找到,多谢宁王殿下了。”

    说完,余隐便告退,阿金阿银也紧紧跟着。

    大概是阿银在赵丞相面前太过于紧张,走的时候左脚拌右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阿金在旁扶了一把。

    余隐走后,沈渊与赵丞相两人也离了席面。

    赵丞相问宁王:“这位余小姐来京只有半年?”

    “是啊,据说是家道中落来投奔侯府亲戚的,后来侯府长辈都喜欢她,定远侯便认了她为义女。”

    沈渊见赵丞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赵丞相是否觉得余小姐失了礼数?”

    “当然不是,只是余小姐仿佛和我北羌一位失踪的女子有些相像。”

    “哦?能让赵丞相记在心中,这位失踪的女子应当不是普通女子吧。”

    赵丞相沉吟片刻说:“没什么,只是一个臣子的女儿,不提也罢。”

    毕竟这是北羌的事,北羌皇上一直都是命人私下追查,还是不要与他人透露的好。

    沈渊见赵丞相不愿多说也不追问,将赵丞相送回了客栈,便去找了齐王。

    余隐回到侯府后,回想起赵丞相对自己的注意,愈发觉得心中不安。

    待到定远侯回了府,余隐便立刻去找定远侯说了赵丞相的事。

    “义父,我觉得赵丞相很有可能会认出我,就算刚刚在宴席上没认出来,但他必定起了疑心,若是让人多方打探,未必不会查清我的身份。”

    定远侯听了余隐的话,心中也是觉得余隐身份太过特殊,若是被赵丞相认出来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余隐接着说:“义父,当务之急是我现在立刻离开京城,就算赵丞相后知后觉想打探我,只要他不知道我在哪儿,即使是认定了我的身份也束手无策。”

    定远侯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在宁王说皇上有意让余隐进宫赴宴之前,他并没什么让余隐进宫的想法。

    毕竟这次是北羌使者入京,让余隐出现在北羌人面前便要冒着余隐被人认出的风险。

    可是上次余隐弹筝让皇上有了印象,皇上开口让余隐进宫,那余隐便不得不进宫。

    宴席一开始余隐离北羌使者甚远,可谁知到了最后离席的时候,两人居然碰了面。

    “也好,对外就说你体弱回遂州养病了。”

    余隐点点头,当晚便让阿金阿银收拾好了东西,又去向老夫人和侯夫人辞别。

    老夫人一听说余隐要走,心里就不踏实。

    “那北羌的赵丞相,即使怀疑你,他又没有证据,你怕什么。你已经上了冯家的族谱,往深处查也只能查到你是冯家女儿,他总不能凭猜忌,就把你抓回北羌。”老夫人拉着余隐的手说。

    余隐说:“祖母说的有道理,只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总是得时刻防备着,一旦出了事,也会连累到侯府,侯府在我落魄无依之时伸出援手,给了我一处栖身之所,又认我为义女让我能正经留在京中,我怎能让侯府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倒不如我出去避一避,等赵丞相一走,我再回来。”

    老夫人不想让余隐离开,是惦记着侯府替冯仁季还的一千万两银子,余隐不在侯府住着,她总觉得那一千万两银子无人填补。

    可一想到侯府安危,又听余隐说还会回来,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便也点头,只是嘱咐让余隐路上小心,多带些护卫上路。

    侯夫人对余隐谈不上多喜欢,有她没她日子都是一样的,对余隐忽然说要回遂州老家住一段时间也没说什么。

    余隐回到院子时,阿金阿银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只是院中的其他婢子还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你要去哪儿?”柳儿问。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这院子就由绿芜和柳儿管着,其他人照常做事便是。”

    余隐说着,在院中看了一圈儿,忽然想起顾倾颜的兔子还在这儿,她不在,这兔子也不能无人看顾。

    “绿芜,明日你将这兔子送到顾府让顾二小姐自己照顾吧,就说京中寒冷,我身子受不住,要回遂州老家住一段时间。”余隐说。

    绿芜点头应了,又说:“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隐想着,赵丞相送完了岁贡,肯定不会在京中停留太久,估计不出三五日便要启程回北羌。

    只是若是赵丞相怀疑了自己的身份,那必然是要查探的,明日自己回遂州的消息便放了出去,恐怕赵丞相会在回北羌的路上,私下去遂州找人。

    那样一来,她在外的日子便要长了。

    “不会离开太久的,我还要参加二哥和刘小姐的婚礼呢,最晚开春,我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