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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互相帮助

    宁王见余隐一身打扮也不是早上见时的那一身。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了一旁。

    “余小姐怎么在这里?”

    “出门随便逛逛,就逛到这里了,见这里的百姓备受饥寒之苦,就将一路见到的所有点心铺子馒头包子什么的都买下来送到了这里。”

    “余小姐好大方,灾时粮价飞涨,这些吃食都不便宜吧。”

    “是啊,一个馒头居然要十文钱,最后一个店家见我们买的多,更是狮子大开口,肉馅的包子要五十文一个,我们带的钱几乎都用完了。”余隐说。

    宁王看着余隐脸上苦兮兮的表情,心里想定远侯府自然是很有钱的,余隐出门也定是带了不少盘缠,不过为了这些百姓能吃上一顿饭,肯将钱用尽,那余隐也是一个心地良善之人。

    “余小姐心善,可怜这些百姓,不过能解决这一顿饭,那下一顿呢,难道余小姐还要去买下那些馒头包子吗?”

    “沈公子,这不是您应该考虑的问题吗?若我没记错的话,沈公子是来赈灾的吧,请问朝廷的赈灾粮呢?”

    “提到赈灾粮,沈某想请余小姐帮一个忙?”

    余隐有些意外地问:“什么忙?”

    “沈某想向余小姐借几个人。”

    余隐想了想说:“是我的车夫吧。”

    宁王一笑说:“余小姐聪慧,就是大贵和你的护卫,李安受了伤行动不便,除了他之外的人我全要。”

    余隐看着宁王说:“宁王就如此肯定我能借你?”

    “余小姐要是想看见这些百姓饱受饥寒交迫之苦,不答应便是。”

    余隐心中一滞,这沈渊居然拿这些灾民的安危威胁她。

    她自然是想让灾民过上好的生活,但是她觉得不能白白帮了沈渊这个忙。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余隐说。

    “余小姐请讲。”

    “从此以后,你不能再怀疑我的身份,也不能暗中调查我,对于你来说,我只是定远侯义女,再无其他。”余隐说。

    宁王听了余隐的话,若有所思。

    “其实原本我只是怀疑而已,但是你以这个为条件,那就承认了你的身份确实有秘密。”

    余隐大方承认说:“是,没错,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只是想有个安身之所,对于侯府,对于你,对于辽国都没有任何威胁,我没那个兴趣更没那个本事,只要你以后不再执着地调查我,我就将人借给你。”

    宁王笑了笑说:“这有何难,以后我不再查你就是,但是总有一天,我要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是谁。”

    余隐得了沈渊的话,心中松了口气。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沈渊不再调查,她也不用整天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过了一会儿,阿金带着大贵和几个护卫来了,整个下午,大家帮好多灾民加固了棚屋,还捡了许多柴回来生了火,虽然还是吃不饱肚子,但是百姓们已经好过了不少,对余隐和沈渊都是万分感激。

    晚上,余隐让大贵和护卫们随着宁王去办事,自己和阿金阿银回到了客栈。

    “小姐,宁王让大贵哥他们去做什么啊?”阿银问。

    余隐摇摇头说:“不知道,左右不会是杀人放火的事,应该和此次赈灾的事有关。”

    阿银又问:“那会不会有危险啊,要是再遇上前夜偷袭的那些人怎么办?”

    余隐说:“那些人是冲着齐王去的,与宁王无关,而且他既然向我借了人,就应该护好我的人。”

    阿金熬好了药,走到余隐房间门口时看见李安站在门口,站得笔直。

    “李护卫,你怎么站在这儿啊?找小姐有事吗?”阿金问。

    李安垂眸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阿金见他不说话,也不再问,端着药进了屋,关上门。

    “小姐,李护卫一直站在外面呢。”

    余隐并没让他在外面站着,闻言过去开了门说:“李安,你的腿伤还没好呢,赶紧回去休息。”

    李安嘴唇动了动,说:“余小姐,大贵说他今晚不在,让我保护好余小姐。”

    阿金阿银听了,都忍俊不禁。

    余隐看他这憨憨的样子,也觉得挺有意思,但是李安的腿不能久站,若是恢复得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里是客栈,又不是荒郊野岭,再说了,昨夜大贵在的时候他也没整夜站在我房门口啊,更何况阿金阿银都在我房里呢,有什么事我让她们叫你,你先回去吧。”余隐说。

    李安有些执拗,依然站着不肯走。

    余隐只好板起脸说:“到底我是主子还是大贵是主子,他的话难道就像圣旨一样,你非听不可?”

    李安脸一红,觉得余隐的话说的很对。

    余隐才是侯府小姐,大贵不过是余小姐的车夫,怎么他就那么听大贵的话呢。

    “是。”李安铿锵地回答了一声,跛着腿回房间去了。

    余隐转身回房,阿金阿银都有些笑开。

    “小姐,李护卫真是死脑筋,认准了的事就要犟到底。”阿银说。

    阿金附和说:“是啊,之前执意要遵定远侯的命令去遂州,如今又坚持护小姐安全,要不是小姐拿主子的身份压他,恐怕他真的要站上一宿了。”

    余隐将一碗温热的药喝了,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说:“这样的人也有好处,认准谁是主子,就一心维护到底,也挺好的。”

    一夜过后,第二日天刚泛白,大贵和其余护卫回来了。

    余隐这夜比昨夜睡得好了些,晨起净了面,便让阿金叫了大贵进来。

    “昨夜宁王让你们做什么去了?”

    大贵目光看着地面,回答余隐的是一片沉默。

    余隐看着他问:“怎么,宁王还让你们保密?”

    “没有。”大贵说。

    阿银心中也十分好奇,看大贵支支吾吾,急着问:“大贵哥你就说吧,难道真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成?”

    “不是。”

    大贵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回答这个问题时居然显现出了几分忸怩之态来。

    见他迟迟不回答,连阿金都好奇了。

    终于,在三人的注视下,大贵不自然地开口说:“宁王带我们去,喝花酒。”

    “……”三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