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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都来做客

    因为李柔刚到侯府,只肯和柳儿亲近,故而老夫人和侯夫人也都答应让柳儿侍候李柔生活起居。

    在李柔到了侯府三日后,李培来了余隐院子。

    “余妹妹,你回来这么多天,我都在宫里当值,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你怎么也不好好招待招待我。”李培一进门就说。

    余隐这几日一心谋划如何回到北羌,并没注意其他的事,听李培这么说,仔细一想,这三日她确实都没见过他,就连李柔入府那日李培也不在。

    “二哥升官之后越来越忙,好几日不见也是有的,更何况二哥婚事将近,更是要先将公事安排好准备大婚啊。”余隐说。

    李培一乐,说:“你出去一趟愈加伶牙俐齿了,对了,你当初离京我也不在家,说是离京养病,你生了什么病?”

    “没生什么病,只不过是京中寒冷,有些受不住,义父便让我会遂州老家休养,谁知到了益州又染上了鼠疫,便耽搁在益州养好了身子才回来。”余隐简单解释道。

    余隐的经历侯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对外也没隐瞒,毕竟定王赈灾期间没少往京中递折子,皇上还派了顾谦暂代济阴郡太守,她想瞒也瞒不住,更可况北羌人早已离京,她也无需再隐瞒。

    “我还听说你在和宁王殿下与齐王殿下同去益州的路上遭人刺杀,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因为这事还折了府上两名护卫,李安应当都同义父说明了。”余隐说。

    李培听了,重重叹了口气说:“幸好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我就算是将大阴山挖穿了也要将那伙匪徒抓住不可。”

    “匪徒?”

    “是啊,宁王上奏说已经查明刺杀的人是山匪,但是山匪狡猾,不知跑哪儿去了,没抓住人。”

    余隐垂眸,沈渊明明知道行刺的是太子的人,却只称是山匪抢劫,看来他和齐王并没有证据。

    “余妹妹没受伤吧?”

    余隐摇摇头说:“没有,倒是李安腿上中了一箭,不过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

    “李安功夫一般,倒是你身边的那个车夫大贵,现在府上护卫之间都在传,说他功夫好,要和他学功夫呢。”

    大贵在益州之行,无论是那场刺杀,还是在赈灾期间的表现,都让那些护卫大为吃惊。

    原本以为大贵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车夫而已,在侯府时也就帮着养养马,没人注意过他。

    谁知他会有这么好的功夫。

    “他幼时学过些功夫,但并没传得那般厉害。”余隐说。

    李培见余隐不欲深讲,便坐下来说:“反正你平安回来就好,对了,顾谦去了益州事务繁忙,他的身体没事吧?”

    “我并未见过顾太守几面,但也没听说过他身体不好,想来应该是没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李培点点头说。

    两人没说太久的话,阿银进来说:“小姐,顾二小姐来了。”

    余隐笑了笑说:“你们怎么都凑到一天来了。”

    “我来也就是看看你,见你无事我便走了,你和顾二小姐叙话吧。”李培说完便走了。

    顾倾颜和李培在院门口打了个照面,而后快步进了房,一见余隐还没说话呢,眼眶先红了。

    这倒是吓了余隐一跳。

    “这是怎么了?”余隐上前拉过顾倾颜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顾倾颜一撇嘴说:“隐儿,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余隐听得目瞪口呆。

    “此话从何说起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余隐只当是顾倾颜也听说了刺杀和鼠疫的事吓得,谁知顾倾颜说:“不是你,是我啊,我父母非要我和那郭远定亲,已经过了八字了,我不想嫁人,要是你再晚回来几天,说不定我就绝食自尽了。”

    “……”

    余隐心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离京这么久,发生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你别急着哭,先慢慢和我说。”

    顾倾颜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说起郭远就咬牙切齿的。

    “都怪那个郭远,之前我不是随母亲去相看吗,结果他一见我就说我长得不如小时候好看了,当天我俩就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后来我想都吵成那个样子了,两家肯定不能结亲了,心里还挺开心的,谁知道郭远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来我们家,不是陪我父亲下棋,就是陪我父亲喝茶,今日还来陪我父亲一起练那什么,五禽戏,我一见他就烦,听说你回来了,就来你这儿避一避。”

    余隐听顾倾颜说了这么一通,笑着问:“那郭远如此殷勤,莫不是对你动心了?”

    “他觉得我丑,怎么会对我动心?说不定是想捉弄我呢,对我父亲假意殷勤,等到两家有意提起亲事,就说对我并没起过心思,好让我在人前丢脸。”

    “你说的这些可是听郭公子说的,还是你单方面的猜测啊?”

    “我一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是不喜欢我,要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说我丑啊?”顾倾颜的语气十分委屈。

    余隐笑道:“那若是他不觉得你丑呢,你是不是就觉得这个郭公子人还不错?”

    顾倾颜咬了咬唇,声音小了一些,说:“我才不呢,我可是说过,此生非宁王殿下不嫁!”

    “那你可明确拒绝过那郭公子了?”

    “他又没说过喜欢我这种话,我如何拒绝,若是和他说了,说不定他又要觉得我自作多情。”

    余隐给顾倾颜倒了热茶,放到她身前,说道:“说了这么多话,定是口渴了吧。”

    “可不,气得我心头冒火,倒是真渴了。”

    顾倾颜将情绪发泄完,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隐儿,你说,那郭远到底安得什么心?”

    “这你得去问郭公子,我如何得知?不过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倒是觉得这个郭公子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的。”

    顾倾颜一听便要瞪眼反驳,余隐按了按她的肩膀说:“你先别急,你想啊,若是郭公子对你无意,为何常常去顾府陪你父亲?在你和他相看之前,他可曾去过?”

    “那倒是不曾,我俩六岁之后就没见过了。”顾倾颜闷闷地说。

    “那不就得了,他去顾府陪你父亲是假,想见你才是真的,不然你现在回府瞧瞧,你离府后,那郭公子可继续留着陪你父亲练五禽戏了?”余隐说。